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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少强给我送几条烟,拿几本。”
“真他妈没眼力劲!”管教薅着光头青年就走了出去,号子里顿时变得寂静一片,刚才试图要跟我杠一下的那几个小青年直接鹌鹑似的拿脑袋低到了裤裆处。
我枕着胳膊环视了眼号里的临时狱友们,提高嗓门道:“我再重申一遍,你们爱干啥干啥,但是别来招惹我,我有杀人许可证,谁扰我,我就干死谁,总共也就十五天,希望咱们都友好的相处。”
我刚说完话,铁门“吱嘎”一声又开了。接着又是一个光头走了进来,我眯缝眼睛望去,直接“卧槽”一下坐了起来,冲着他问:“阿奴,你咋跑进来了?”
“偷了辆自行车。正好十五天,嘿嘿。。”他冲我腼腆的一笑,一屁股坐到我床边,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道:“强哥怕你身边没使唤的人,就让我进来伺候几天槽子。”
“真鸡八能作。”我俩跟坐自己家炕头似的,边嗑瓜子边随意聊着天。
“阿奴你跟我说说,你们后来去找佛爷,都发生了点啥?”我盘腿靠墙,饶有兴致的问佛奴的话。
佛奴摇了摇脑袋道:“我啥也没干,就从一家小旅馆住了两个月。白天盯梢,晚上出去找小姐,佛爷啥事也不让我掺和,就让我盯着一个男人,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带着肥波和拐子哥去干的,后来我才知道我盯的那个男人是岛国央行的行长。”
“呃。。”我舔了舔嘴皮没有再深问下去。
佛奴拍了拍手站起来:“三爷你先歇着,我先给这帮逼打一记预防针。”
佛奴抻着脖颈,手指屋里的所有人轻喝:“来!屋里的人全都给我站起来,排成一列,报个数!草泥们马的,打今天开始6号监我接管了,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有不服气的往前走一步。。。”
1668 狱中惊魂()
收拾完几个满脸懵逼的狱友,佛奴又乐呵呵的坐回床上,唾沫横飞的跟我吐槽自己在岛国的“悲惨”生活。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开饭时间,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跟着管教出去打饭,而我和佛奴则蹲屋里吃着两菜一汤,一份溜肉段,一份宫保鸡丁,一盆鸡蛋汤,虽然赶不上外面大饭店的味道,不过这种生活也算相当不错了。
“诶管教啊,想办法给咱整瓶二锅头呗,这屋里阴气太他妈重了,我得喝点壮壮火力!不然死你屋里,你事儿可就大了哈。”佛奴冲着站在门口的管教喊了一嗓子。
管教苦着脸嘟囔:“兄弟别难为我了行不,你当住五星级宾馆呢。”
“操。不给你钱是咋滴,快点的!”佛奴是真拿自己当成消费者了,横着脸拍桌子干嚎:“要不让我伦哥去找老胡唠唠?”
管教无语的叹了口气,几分钟后不知道从哪倒腾来半瓶“老村长”,冲着我恳求道:“三哥,我就这点本事,您见谅!别让我丢了饭碗哈。”
“放心,真丢了饭碗就去王者上班,指定比你现在赚的多。”佛奴撇撇嘴笑道:“你的好,我家三爷都记心里了,将来加官进爵还不是老胡一句话的事儿嘛。”
管教眼珠子转动两下,笑呵呵的冲我眨巴眼,把我都给眨巴毛了,我不自然的笑道:“等我出去以后约老胡一块吃顿饭,到时候铁子也来吧。”
“谢啦三哥。”管教连连点头。
管教冲犯人点头哈腰,这种事情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眼前,名利是个好东西,至少它能让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把腰杆挺得笔直。
“诶,管教,能不能再给我们…;”佛奴张嘴又要出声,我直接踹他一脚笑骂:“闭了吧,跟特么谁学的这么事逼呵呵。”
我又赶忙朝着管教抱拳道:“真心对不住哈,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样。”
人家尊重咱,不代表咱可以把人当丫鬟使,真要是踩过线的话,那双方脸上都难堪。
吃罢饭,我看了会得无聊,倒头就睡,佛奴特别负责的坐在我旁边,生怕有人会对我不利。
行政号不需要干活,所以屋里的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面壁思过,白天基本上不让坐或者到床上躺着,一人发一把小板凳老老实实的呆着,看看行为守则啥的。
就这样我开始一段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不搭讪陌生女孩,并且每天都是早上六点起床,十点就寝,每天坚持锻炼身体。
第二天一大早,号子里又送来俩人。都是十八九岁的模样,据说是因为骑摩托没有驾驶本让扣住的,佛奴例行公事一般的好好训了俩小孩一顿,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继续躺床上看切相安无事。
晚上八点多半,犯人们放铺休息,我则躺在最靠边监栏的位置,和佛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
看守所里电压常年不稳,我仰面躺着。感觉吊灯有点晃眼,随即侧身躺着,正好看到我旁边那个小孩也睁着眼睛来回打量我。
我看他的时候,他又不安的赶忙转过去身子,像头受惊吓的小鹿一般,猛然间我想起来刘云飞,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号里,那时候他就和面前这个小孩一样。
“叫什么名字啊兄弟?”我没话找话的问小孩儿,他好像比我们早进来两天。年龄也不大,顶多十八九的样子。
“罪。”他侧过来身子,眼皮快速眨动,看的出来有些局促。
“绰号挺个性的,因为啥事进来的?”我盘腿坐起来,朝他微笑着问道。
他皱了皱鼻子摇头,一脸认真的纠正我:“不是绰号,我的本名就叫罪,罪恶的罪,因为别人骂我,我捅了他一刀,对方家让赔钱,我没钱所以进来蹲号。”
“哟呵,社会人儿啊!”佛奴蹿过去,伸手在男孩的头上拨拉两下。笑呵呵道:“会武术不?”
男孩往后耸了耸后背,避开佛奴的手掌,低声道:“我不是社会人,就是普通大学生,被人欺负的没办法了才还手。”
“大学生骄傲个鸡八。问你话,就特么老老实实回答,听懂没?”佛奴一把薅住男孩的头发,来回摇晃两下,厉喝:“听明白没有?”
男孩攥了攥拳头。脸上的五官几乎纠结在一起,最终什么没说,老老实实的点点脑袋:“听清了。”
“行了阿奴,别瞎逼嘚瑟!”我朝着佛奴笑了笑。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不论是在学校,公司还是社会,哪怕是监狱,总有人耀武扬威,也总有人逆来顺受,我们拳头大。可以肆意欺负人,如果是别人比我们更硬,照样不会心慈手软,这就是生存规则。
“小家伙,路还长,出去以后多走正道,现在不流行拳打脚踢了,男人的实力就是你兜里的人民币。”我笑嘻嘻的朝着男孩说教。
“呵呵。”叫罪的男孩不屑的笑了笑,侧身躺下继续睡觉。
我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招呼了佛奴一声也闭眼睡觉,说老实话,蹲号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没什么自由以外,我的心情和精神都格外的轻松,吃得饱,睡的暖,这两天黑眼圈都明显减少。
深夜凌晨两三点多钟,值班的管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呼噜声打的跟摩托车似得,震的让人心烦,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我一点睡意没有,猛然间我听到一阵被褥摩擦发出的轻微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
“吱嘎”一声床板的清脆声音,明显有人起来了,我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见到两道黑影如同蝙蝠似得很突兀的朝我扑了过来,借着昏黄的吊灯我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竟然是今早上刚送进来的两个小孩儿。
两个小伙从袜筒里掏出塑料的牙刷,牙刷尾部被磨的异常尖锐,直接奔着我脖颈扎了过来。
“去尼玛的!”我快速坐起来,身体往前猛然一拱,一脚踹倒一个小孩,同时拦腰抱住另外一个家伙“咣”的一下按倒在床板上,扯开喉咙嘶吼:“阿奴快他妈起来!”
“卧槽尼玛!管教。管教!杀人了!”佛奴一激灵爬起来,想要过来救援我,结果被两个家伙给拦了下来,三人噼里啪啦的打成一团,佛奴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过来救援我。
我以为只有这四个狗篮子要弄死我们。哪知道,临近距离我两个床位的铺上又蹿起来一个人,“嘭”的一下将我给扑倒,那家伙不知道从哪揪出来一根尼龙绳,直接勒在我脖颈上,双脚蹬在监栏上,使劲往后拉到尼龙绳。
我被勒的喘不上来气,眼珠子凹起,只能透过喉咙发出“咕咕”声音,刚才被我一脚踹趴下那个青年。攥着牙刷径直扎向我的眼睛。
我拿膝盖顶住他,整个小腿被牙刷生生蹭下来一大块皮,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可想而知狗日的这一下到底用了多大的气力。
趁着他发愣的瞬间,我卯足右拳狠狠的怼在他太阳穴上,那小子哼都没哼一声,被我砸晕过去,后面用尼龙绳勒我脖子的家伙,再次加大力气,我感觉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青年也攥着牙刷,满脸阴郁的扑向我,我根本没有余力再去阻挡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里的牙刷把刺向我心口。
这时候我床铺旁边那个叫阿罪的男孩突然爬了起来,他一拳头重重捣在那个拿牙刷青年的后脑勺上,同时胳膊肘朝前揽住那小子的脖颈上,硬生生将他扳倒在地上,然后捡起来地上的牙刷,跳到我身后,朝着我后面那人的胳膊“噗噗”连捅几下,尼龙绳子顿时松开,我倒在地上“呼呼”大口喘息。
“怎么回事!都他妈松开!”两个管教后知后觉的打开铁门跑了进来,拎起橡胶辊三下五除二的将和佛奴对拼的两个青年给削趴下。
“三哥,你没事吧?”一个管教跑过来搀扶我…;
1669 宁胖子()
我使劲揉搓自己的脖颈,“呼呼”大喘几口粗气,冲着管教冷声道:“我说我没事,你信不信?”
“这。。”搀扶我的管教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