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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啥事了!”我拍了拍邵鹏的肩膀。以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能主动说出来“错了”这样的话,我觉得已经是个大进步,没必要再得理不饶人。
或许是前面张狂的岁月过的太久了,邵鹏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有股子拧劲儿,如果让他真按部就班的去执行我的命令,或许也失去了他真正的作用。
我侧头冲邵鹏道:“鹏哥,我跟你说件正经事。。。”
接着我把想让他隐藏起来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唠了一遍,邵鹏很痛快的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如果让我跟那个小精神病似的整天跟在你身边,别人会对我有足够的了解。了解了就不会怕了,但我要是躲起来,时不时的捅咕谁两刀,他们跟你说话的时候都得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有具体想法吗?”我问他。
邵鹏点点头说:“有,我一个狱友过去在火车站一带混的,我到那头去找个小帮派入伙,等我稳定下来,再办张电话卡,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号我记脑子里了。”
“小白,前面路口停车。”我冲着白狼招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对邵鹏道:“密码在卡背后,需要啥你随时跟我吱声,我是让你隐藏起来。不是隔断咱们之间的联系。”
邵鹏的眼珠子眨动两下,不过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很平常的点了点脑袋,接过去银行卡。
“放心吧,我随时关注着你呢。谁特么要是给你赛脸,我指定最快的速度过去捶他!咱们广撒网多捕鱼,到时候真跟大日集团磕起来的时候,让他好好见识一下王者的实力!”邵鹏玩世不恭的舔了舔嘴皮,双手插着口袋就大大咧咧的离开了。
白狼迷惑的问我:“大哥。你说这个人心里咋想的?那么心甘情愿当把刀子吗?”
“他没想法,说句不该说的话,他其实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替我挨两枪,然后心安理得的闭眼,他的目的是为了养活他侄子,现在钱到手了,他其实一刻都不想活了,只是觉得欠咱的。”我叹了口气回答。
有句老话说得好,这人呐,在辉煌的时候。用尽一辈子的时间,可能也看不懂自己的生活,但是在落魄的时候,可能每一秒都会感受到人情冷暖。
邵鹏辉煌过也落魄过,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其实他的心早就随着自己媳妇一块死了,但这个汉子有着一套自己的做人原则,收了我的钱,就铁定要帮我办事。
按照郑田给诱哥的地址,我提前来到他约石原康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中档规模的海鲜火锅店,我和白狼随便点了吃的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静等石原康到来。
按照666跟诱哥说的,他们晚上十点多左右会过来,可我足足等到了十点半仍旧没见任何人的影踪,不由有些着急的拨通郑田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后,那边才接起来,听环境好像是在大街上,特别的嘈杂。
我拧着眉头问道:“6哥,我是赵成虎,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不是说好约石原康吃饭的吗?你们人呢?”
“你稍微等会儿,待会我给你打过去,不就几万块钱嘛,你催个鸡毛催!”郑田骂骂咧咧的的挂掉电话,我估计丫这会儿可能说话不太方便。
二分钟左右他又给我回过来电话,这次那边安静了许多,郑田结结巴巴的说:“虎哥,我没耍你们啊,本身我们已经准备去吃饭了,谁知道郑波这个傻逼非要拉着石原康飙一圈车,结果石原康撞人了,操特么的!郑波跟我是堂兄弟,是郑书记的儿子。”
“在哪呢?我过去瞅一眼。”我想了想后问道。
郑田快速回答:“在市北区的外四环的转盘这块儿。好像死人了,石原康这会儿正找人过来顶罪呢,毕竟是死人的大事儿,我待会先找机会溜了哈。”
放下手机后,我招呼上白狼开车朝外四环奔去。距离一个大转盘老远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十字路口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批人,路上停着一辆米黄色的保时捷卡宴,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还有两台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车。
黄色的保时捷卡宴车头撞瘪,黑色的车膜挡住车内的情况,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距离几辆豪车十几米开外有一辆严重变形的钱江125摩托车,地上血迹斑斑,有两具尸体倒卧在地上。被塑料布蒙着,其中一具尸体特别小,感觉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地上丢着一件沾满血迹的小斗篷,一只男式皮鞋,附近停着四五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周围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正拿着手机不嫌事大的拍照、录像。。。
1827 正能量()
瞅着眼前的血案,我和白狼一齐皱了皱眉头,快步从车里走下来,凑到围观的人群中观察,从人堆里听了几分钟,我大概也听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敢情是几个富家公子在外环路上飙车,因为速度太快过红绿灯的时候来不及踩刹车,结果把从路口正等红灯的一家三口给撞了,女人重伤,送去了医院,驾车的男人和孩子当场死亡,孩子才四岁。
我皱着眉头问道:“既然知道是谁撞的了,警察为啥不直接抓人啊?”
一个小伙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看看人家开的车,交警敢随便抓人嘛,听说这里头有一个好像是青市一把手家里的公子。喏。。就是那个跟警察说话的青年,狗鸡八世道!”
我顺着小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在跟几个警察交涉,青年个头中等,穿着件修身的白衬衫和米色的裤子,爱玛仕的金色h形腰带扣闪着亮光,大晚上的还带着雷朋眼镜,那张脸看起来就格外的欠削。
与其说交涉,我觉得更像是在命令,青年满脸的倨傲,冲着几个交警指手画脚的在说着什么,好半晌后撞人的保时捷车窗缓缓降下来,一身白色小西装的石原康坐在副驾驶上。
他叼着烟露出半个脑袋冲堵在外面的几个交警笑嘻嘻的打招呼:“同志,不是我开的车,司机喝了点酒一看撞到人了,吓得马上跑了,经过我不懈的努力和劝说,他同意待会就回来投案自首,你们别围着了。”
卡宴车的后座,还坐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同样满脸的得意表情。
“卧操他妈的,毁了一个家庭,这狗日的没有丝毫内疚,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白狼攥着拳头,狞声低吼,边骂娘白狼边往作势往前迈腿,我赶忙拽住他的胳膊,微微摇头道:“静观其变!”
这时候,跟几个交警指手画脚的那个青年也快步走过来,连连点头道:“对,他不是司机,我可以作证!他就是个坐车的,咱不能冤枉无辜的好人吧?”
一个年龄不大,估计是刚参加工作的交警鼓着眼珠子低吼道:“不管他是不是肇事司机,都应该先下车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一块回队里说下具体案情。”
石原康歪着脑袋笑问:“郑少,你看我该不该下车呢?”
让交警怼了一句的青年可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摘下来鼻梁上的雷朋眼镜,唾沫横飞的指着小交警喝斥:“你特码新来啊?我跟你说没说我已经和你们大队长通过电话了?他待会会亲自过来处理,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他爸是谁?”
那小交警刚准备说话,立马被旁边几个年龄大点的交警给拽到了一边。
周围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有几个热血小青年甚至吆喝起来。
“青市版我爸是李刚。。”
“杀人偿命,抓出来凶手!”
“有钱人撞死人就牛逼啊!”
老百姓的怒火是最容易被点燃的,随着几个小青年的吆喝。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瞬间变得群愤激昂起来,纷纷冲着保时捷聚拢过去,本来办案的几个交警赶忙阻拦起来。
我注意到刚刚最先起哄的那几个小青年的身材有点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所以没多想,而是随着涌动的人群往前拥挤。
看到四周的人一下子聚拢过来,石原康吓得赶忙将车窗给升了上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几个老交警拽开的那个年轻交警又怒气冲冲的挤了过来,指着那个戴雷朋墨镜的青年。嘶声高吼:“我不管你爸是谁,他爸是谁,撞死人就必须得负法律责任,警校教给我的是要秉公执法,对得起帽檐上的警徽,车里的人,你马上下来!否则我控告你拘捕。”
“你。。草泥马,你到头了!”青年怔了一怔,随即面红耳赤的拿指头戳了戳那个交警的胸脯。
“下车,马上下车!”小交警大力的“啪啪”拍打几下车门。躲在车内的石原康屁都不敢放一个,死活蜷缩在“乌龟壳”里没有动静,看到这个小交警我莫名想起来马洪涛,那个在石市警局名声响亮却最后无奈主动脱下警服的男人。
实事求是的讲,他俩都属于一类人,很不适合在机关单位混,但如果社会缺少了这样的“一根筋”,法律二字可能真的沦为了笑话。
这时候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挤进人堆里,朝着几个交警喊:“我是肇事司机,我来自首了,这事儿和车里的人没关系!”
“你是肇事司机?”小交警顿时无奈了,涨红着脸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另外几个老交警也趁机过来冲小交警耳语几句,小交警红着眼睛,将自己脑袋上的警帽“啪”一下摔在地上。一脚重重的踹在“卡宴”车门上,梗着脖颈犯驴:“我他妈不管那么多,就算扒掉这身警皮,我也要将你绳之以法,给逝者一个交代!”
“好!”
“说的好!”四周的群众顿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叫好声。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侧头冲着白狼交代:“砸开车窗。把石原康拽出来!”
实事求是的说,这种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自问也不是个什么盖世豪侠,但可能曾经穿过警服的缘故,我对这个小交警特别的有好感。不想看他那么受难,其实我和那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