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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没有说完,张黎已经泪流满面,那副样子。让人看着心里就抽抽。
孟召乐还算客气的轻轻推了下张黎暗示:“张总,咱们该走了,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好,走吧咱们走吧”张黎无比眷恋的亲吻了女人的额头,又抱起小男孩原地转了几圈后,跟随孟召乐一块拽开车里。
“老公”
“爸爸!”
女人和小男孩瞬间哭成泪人,趴在车门重重的拍打车窗。
张黎俯下身子,脑袋藏在两腿之间。声音哆嗦嘀咕:“开车吧!”
“走吧!”我闭上眼睛,朝着孟召乐出声。
chē缓缓行驶,女人和小男孩尾随在后面追了很久,张黎也从一开始的小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如同孩子一般哭的让人揪心。
我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早知如金何必当初。”
张黎抹擦着脸上的泪痕,仰头看向我出声:“赵成虎,你信么?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初被你们赶出市北区的时候,倩倩就央求我,带着她和孩子一起离开,可我舍不得拼搏多年的权势,更舍不得日进斗金的大日集团,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离开了,因为我知道太多郑书记的事情,我为他当了太久的脏手套,我想走,但他妈真的走不开了!你现在的身份和我当初一模一样,你肯定能够理解吧?”
我心里憔悴的点头道:“我理解,但我无法原谅,你我竞争,说实话我并没有对你起任何杀意,但你不该害我兄弟,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没有媳妇,没有孩子,没有来得及享受拼打这么多年应该有的荣光,就黯然离去!”
张黎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可我没有选择,郑书记告诉我,如果我没法把你赶出青市,大日集团就有可能被王者取代,张黎也肯定会被赵成虎取代!”
我舔了舔嘴皮道:“多说无益,成王败寇,张黎你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嗯。”张黎怔了一怔后,无可奈何的仰头笑了。
我咬着嘴唇说:“用你的**订一张去内蒙的火车票。”
“好”张黎很配合的掏出shou ji开始订了一张车票。
我朝着孟召乐招呼:“去李沧区的明德公墓”js3v3
2138 林昆的diàn huà()
李沧区,明德公墓的后山,我和孟召乐从车里率先下来,张黎坐在坐车半晌没有动弹,两条腿如同筛糠一般的剧烈的抖动,来的路上,他的shou ji一遍接一遍的响着,来电显示都是一个叫“倩倩”的号码。【。m】
看到那个号码,张黎哭的简直收不住了,最后干脆将对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里。
站在车外,我朝着里面的张黎轻声道:“到站了,下来吧。”
张黎踉跄的从车里爬出来。没错,他就是爬着从车里跌倒车外,跪在地上朝着我“咚咚”连磕响头哀求:“赵总成虎,我后悔了。给我条生路行不?我儿子刚刚六岁,我媳妇肚子里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他们离不开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放我走,房子车子、存款,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知足吧,我兄弟甚至没来得及享受你现在的生活。”我冷着脸摇头:“正如你说的。身为脏手套的我们很多时候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今天的你或许是明天的我,但我们必须得做!”
“可我不想死”张黎满脸全是鼻涕眼泪,此刻的他早已不再是掌青市那个说一不二的枭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希望能够逃过一劫的可怜虫。
我瞪着眼睛嘶吼:“我兄弟走的时候也一定有这样的想法,但没人肯给他机会,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机会给家里人最后去一个diàn huà,张黎,你比我混的年头久,江湖道理肯定也比我透彻的多,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咱们这一行,赢得起输不起,赢了,锦衣玉食,输了,魂飞魄散!”
张黎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上,朝着呢喃:“我手里有一个账本,里面全是这些年郑书记跟我之间的灰色交易。能不能换我一条狗命,大日集团的所有我都不要了,只求能够苟活!”
听完他的话,我沉寂几秒钟。依旧冷酷的摇了摇脑袋。
张黎结结巴巴的点头:“我我知道!”
我从后腰摸出一把bi shou递给孟召乐,感慨的出声:“走好,希望你我来生都不再吃这碗社会饭,说不定我们还能把酒言欢。乐乐,送张总上路吧!”
说罢话,我直接转过了脑袋,就在这时候我裤兜里shou ji再次响了,看了一眼号码,居然是久未谋面的林昆,我赶忙接了起来。
林昆没有任何客套的问道:“三儿,张黎是不是在你手上?”
“嗯。”我也丝毫不避讳的承认。
林昆忙不迭出声:“我跟你说件事情”
半个小时后。我和孟召乐出现在青市高铁站,孟召乐拿张黎的shou ji和**到自动购票机取出来张黎之前订好的到内蒙的车票,完事我俩佯装没事人一般的在车站门口溜溜达达。
一个二十四五岁,戴着蛤蟆镜,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晃晃悠悠走到我俩跟前,压低声音问:“两位老板要去哪里?我这儿买票便宜三分之一,全国各地哪的票都能买上。”
“咋地,你爹是车站站长啊?”孟召乐好笑的问道。
小青年“吧唧吧唧”咀嚼着口香糖出声:“你别管我爹是谁。买票不滴?一手交钱一手交票,保证童叟无欺。”
“我卖票,你敢收不?”我看了他一眼问道:“本来我打算去趟内蒙的,结果家里临时有点事情走不成了,正寻思去退票,结果看到退票口全是人,我也不差那三十五十的,所以想着把票便宜处理掉。”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问道:“到内蒙的啊?拿出来我看看”
我从兜里掏出火车票递给他,他斜着眼睛扫视两眼,估计是在判别车牌的真伪,随即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道:“现在都实名制买票了,你这票到了个人手里连站都进不去。除非我们这种专业干这事的人,你要是能卖就把钱揣起来,不能卖,就再找人问问吧。”
“才五十块钱呐?”我一脸的犹豫,最后佯装不舍的咬着牙接过来钱道:“行,成交吧!”
完事后,我俩又随意闲扯了几句后,我领着孟召乐转身走人。躲在不远处的花池旁边,亲眼看到那黄牛将票卖给一个中年人后,我才长舒一口气,直接将张黎的shou ji卡取出来掰折,shou ji丢进了垃圾桶里。
孟召乐满脸羡慕的嘟囔:“国家总是说打击黄牛党,可人家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嘛,五十块钱买咱一张票,转手就是二百。妈的,我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了,肯定也到车站倒腾票。”
“哪特么那么容易!”我笑骂着摆摆手。
上面一直都在说打击黄牛,为此也做了很多改变,从一开始的随意购票,到现在的实名制,确实杜绝了很多,但黄牛党仍旧可以夹缝生存,甚至敢大大咧咧的在车站派出所门口卖票,为啥?因为二者相辅相成,一个不会赶尽杀绝,另一个做事中规中矩。法律是死的,但执行法律的人是活的,所以这种关系,只要有人,就永远不会得到改善。
坐在车里,孟召乐不解的问我:“哥,咱们费这劲干啥啊?”
我乐呵呵的解释:“张黎好歹是青市知名的民营企业家,莫名其妙消失。肯定会引起很多人关注,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就怕老郑起疑心,所以我得给别人一种狗日的畏罪潜逃的假象。”
“然后呢?”孟召乐虎头虎脑的问。
“”我无语的白了一眼他。埋汰道:“在你身上我看懂了什么叫真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然后你把我送回宾馆就可以歇着了!”
孟召乐抓耳挠腮的问:“哥,你就跟我说说呗,然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拍了拍脑门道:“然后我打算从张黎给我的那个黑账本里取出一小点资料,一半匿名举报给纪委,一半快递给老郑,让丫好好的紧张紧张,只有他紧张了。才没余力收拾咱们。”
“再然后呢?”孟召乐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不耻下问”。
我阴沉的笑道:“再然后就等着上面人收拾老郑呗,用他的小命给我兄弟垫脚!”
类似我们和大日集团这种带有灰sè xing质的团伙商会,如果平常低调发展,上面人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们一旦勾起上面人注意,上头只需要说一个“查”字,我们将要面临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之前我撬开张黎的嘴巴,从他那得到了一本大日集团和郑书记多年的黑账簿,足以将大日集团捣毁把青市的一把手张黎拉下马,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机会。
孟召乐低声道:“这么说来,大日集团基本上已经算跟江湖说拜拜了呗?”
“差不多吧。”我感慨的叹口气:“不知道我会不会有这一天。”
过去玩的还小的时候,总觉得上面只要有人罩着我就可以百战不殆,可随着现在脚步越迈越深,我越来越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孟召乐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道:“必须不会,咱们王者必定鹏程万里,干倒任何牛鬼蛇神!”
从车站出来,我们直接回了酒店,我简单了冲了个澡,打算给苏菲唠会diàn huà煲,shou ji猛然响了,看了一眼居然是宋子浩的号码,我迷惑的接了起来。
宋子浩声音低沉的问:“哥,张黎是不是被你给弄没了?”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轻飘飘的道:“直接说事。”
宋子浩低声道:“刚刚郑波给我打diàn huà让我和大日集团几个带班的过去开会,说是联系不上张黎了,还说今晚上你托欧豪宴请他和贺鹏举吃饭,之后张黎就不见了,可能会找jing chá调查你,你万事多小心着点。”
我好奇的问道:“郑波着你们开会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狗**不算的二世祖,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