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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微笑着说:“你没有错,相反我觉得你很棒,至少你一直都有想法戒掉不是么?你承受的痛苦我们感觉不到,刚刚我不应该跟你大发雷霆的。”
陈圆圆抽吸着鼻子,仰着脑袋好半晌没有出声,看她微微有些颤抖,我起身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疲倦的叹息一口,接着挤出一抹微笑说:“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陈圆圆咬着嘴唇,声若蚊鸣一般的小声念叨:“你从来没有像这样关心过我。”
“对不起。”我内疚的道了句歉。
此刻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泛亮,从我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最东边出现一丝鱼肚白,我两手撑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朝着旁边的陈圆圆柔声说:“圆圆,你快过来”
“好美呀。”陈圆圆仰望着东方,情不自禁的出声。
不远处一抹好像鹅卵大小的红日正一点一点挣动着跳出远山,瑰丽的朝阳冉冉升起,充满了生机勃勃,黎明的曙光从东山的薄雾中一点一点露出脸。射出道道强烈金光,像是在大声欢笑,藐视那层薄云的不堪一击。
“天亮了。”陈圆圆泪流满面的喃喃自语。
“是啊,天亮了。”我伸手轻轻抚摸陈圆圆的乱发,微笑着说:“再长的严冬也抵不住黎明的曙光。”
“圆圆,任何人的生命中都不可能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当我们避无可避的置身黑暗当中的时候,不要怕。因为身边还有挚爱的家人和朋友,愿意牵着你的手,一点一点的往前走。”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声音嘶哑说:“天会亮,坎会过,我还是喜欢看那个充满朝气,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
陈圆圆的身体微微倾斜,脑袋倚靠在我的肩头。像是找到发泄口一般,委屈的无声抹着眼泪,我伸手轻轻环在她的肩膀,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们一起努力,一起看每一次初生的太阳好吗?”
“以后每一次黑暗你都会在么?”陈圆圆身体颤抖的轻声问我。
我怔了一怔,坚定的点头回应:“嗯,以后的每次黑暗,我都会陪伴你等待黎明。”
十多分钟后,陈圆圆倚靠着我缓缓的睡去,将她抱上床,我深深的喘息一口,不管怎么说。戒毒的第一天我们挺过来的,最难迈出去的第一步,我们踏出去了。
从房间里出来,我看到苏菲和杜馨然熬着红通通的眼睛一块出现在门口,苏菲的手里捧着一碗香气扑鼻的浓汤,杜馨然拿着几个药盒和一杯水,她俩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陈圆圆,苏菲小声问我:“睡着了?”
我如释重负的点点头说:“嗯。刚睡,先不急着喂她饭,让她休息到中午再说吧。”
杜馨然递给一盒“咽喉片”说:“看你嗓子都成啥样了,赶紧含几颗。你也累一宿了,赶快休息休息去吧,白天换我们两个值班。”
“最近你们辛苦了。”我搓了搓脸颊,接过来咽喉片,在苏菲的额头亲吻一口说:“别把自己累趴下了。”
“我不累趴下,你就得趴下,比起来我更愿意自己倒下,至少我肩膀上的担子没有那么重。”苏菲柔情似水的微微笑道:“你房间里。也有汤,趁热喝一口吧。”
“谨遵夫人圣旨。”我臭屁的咧嘴一笑,脚步踉跄的往楼下走,说老实话这一宿守夜真不轻松,我的精神始终保持全神贯注,感觉比跟人肉搏了一晚上还累挺。
回到房间,我如同饿死鬼似的捧起热汤一股脑灌进嘴里,正打算好好补一觉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居然还是郭小北的,我直接挂断,想了几秒钟后,给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接着我又分别给皇甫侠、孟召乐、大伟、佛奴又都去了个电话,让他们鸣金收兵。
最后我拨通诱哥的号码,那头传来懒散的声音:“暂时搞定了啊?”
“嗯,你们搁哪呢?”我笑着问他。
诱哥乐呵呵的埋汰我:“话说你这嗓子咋跟被屁嘣了似的,我和小鱼儿、梓阳在警局对面的虞美人呢,要过来一趟不?”
我笑骂道:“操,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地方,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搁街上餐风露宿呢,敢情你比我想得开,你们歇着吧,我睡一会儿。”诱哥轻声道:“估计你还真睡不了,过来一趟吧,我们挖出来点关于老郭很有意思的事情,事情大到我暂时拿捏不准应该怎么办,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啥事啊?”我迷惑的问道。
诱哥嘴巴很严的回拒我:“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的监控设备太高端,我怕咱俩的通话被录音,你抓紧时间过来吧,对了云飞也在,他好像也有什么事情跟你说。”
“你们这一天天事儿事儿的,就好像离了我活不起似的。”我拖着疲惫到极致的身体简单洗了个脸,换了身衣裳后又开车奔着李沧区的警局出发
2161 社会哪有那么好混()
坐进车里,我下意识的望了眼对面的大日集团总部楼,发现大日集团的门前全是破碎的玻璃茬子,台阶上隐隐还有几片没有干涸的血迹,停车场里或站或蹲的聚集着一帮小青年,不过一个个都狼狈不堪,身上多多少少都挂点彩,几个年龄略大的环卫工人正胆战心惊的在清理卫生。
我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有点冲动了。”
往李沧区警局赶的一路上,基本上每走一段我都能看到一两家被砸的店铺。要么就是一些拎刀拿棍的小青年正急急忙忙的往车里钻准备离开,当然看到最多的还是响着警笛的警车风驰电掣的马路上巡逻。
“确实冲动了!”我再次拍拍脑门苦笑。
当我驱车开过警局的时候,看到几个警察正态度强硬的押着一个小青年往里面走。两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不住的在旁边求情,看样子应该是小孩的父母。
那小青年顶多十八九岁,满脸的稚气。可能觉得他爹妈在旁边啰嗦,自己有些丢人,昂着脑袋叫嚣:“爸妈。你们回去吧,不用管我,等我出来以后,我也是大哥了,到时候再好好孝敬你们!”
青年的父亲气的浑身哆嗦,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儿子的脸上,暴跳如雷的咒骂:“你这个败子,给我闭嘴,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非要在外面胡混瞎混。”
“我就是要混社会,就是要扬名立万!”青年梗着脖颈咆哮。
“老哥你回去吧,孩子犯了错必须得让他知道错在哪,故意伤害,至少五年起,出来以后岁数也不大。希望他在里面可以改过自新。”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警察劝阻男孩的父母,接着叹口气摇摇脑袋:“社会哪有那么好混。”
对于那警察的话,我格外感同身受。坐在车里自言自语:“是啊,社会哪他妈有那么好混。”
很久以前我也像刚刚那个孩子一般,觉得混社会不过就是打打架。比别人凶点狠点,就能出头,可能会有点危险,但绝对不会致命,时至今日,见过太多肮脏。看透太多生死的我早已没有了当初稚嫩的念头。
混社会这行虽然外表看起来光鲜靓丽、嚣张霸气,既来钱快,还倍儿有面子,运气好点可能一趟活就是别人好几年奋斗的成果,但谁又能想到你可能随时会被人砍死,随时有可能让丢进监狱判个无期、死缓。
混社会的人。就是一批强烈透支自己生命的赌徒,拿自己的小命搏一个看不清摸不到的未来。
混好了,呼风唤雨、前程似锦。
混差了,横尸街头、妻离子散。
玩的小的时候,我们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变的强大,等真混大以后,钱赚够了、名利收获了,又巴不得自己可以马上跳出泥潭,漂白自己。可我们毕竟不是上帝,不可能说进就进,说退就退。
刚刚那个孩子或许就是昨晚上我们跟大日集团发生暴乱中的一员,兴许是大伟他们养的小弟,也有可能是大日集团的马仔,他会被丢进监狱主要是因为我昨天不经意间的一个念头。但我对他没有丝毫怜悯,既然有握起刀的勇气,就必须得有扛下罪的能力。
我唯一觉得可怜的就是那对匍匐在警局门口嚎啕大哭的中年父母。
“唉”我叹息一声,挥动方向盘继续前进,循着李沧区警局门前的马路走了大概三四百米,看到鱼阳蹲在一家门脸很小的足疗店前面抽烟。门前已经掉色的塑料牌子上印着一个衣装暴露的外国女人肖像和“虞美人”几个小字。
下车以后,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打趣:“你们现在的档次越来越低了。”
“地方是诱哥选的,跟我没关系。”鱼阳马上撇清自己的关系。
走进足疗店,我看到诱哥、梓阳和刘云飞正半靠在按摩床上吞云吐雾,屋里除了他仨以外别无他人,桌上扔着一沓复印过的纸张和几张相片,我随手拿起几张相片扫视两眼,又拿起纸打量几下。
相片是郭振和那个静姐相拥走进一些酒店的样子,还有几张尺度略微有点大。不过看样子应该都是从视频中截取下来的图片,纸上详详细细的记录着郭振的一些开房的日期和酒店名字,我咧嘴一笑问道:“昨晚上你们就是靠这些玩意儿把我保出来的吧?”
“嗯。”诱哥揉了揉眼睛,递给我一瓶“红牛”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郭振还真是个情场浪子。别看他一把岁数了,在外面包的小情人正经不少,这家店的老板娘就是其中之一。多亏了梓阳,要是我真没那个本事一宿查出来。”
梓阳光着膀子,酷酷的扬眉一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行了别装逼了,说正事儿。”我没好气的一巴掌甩在他后脊梁上问道:“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到底因为点啥?”
鱼阳点燃一支烟轻声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梓阳查出来这家店的老板娘跟郭振也有一腿的时候,我们就直接找了过来。打算连恐吓带利诱挖出来点有用的信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