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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嘴上干皮说:“成,他要是真敢跑出来灭我的口,我一定送你份头功。”
从医院里出来,我和大伟直接回了酒店,至于欧豪的话,我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当时情况发生的那么匆忙,我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相信他也肯定没看清楚我们是谁。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敢跑出来跟我比比划划,我也不怵他任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青市都风平浪静,不论是鸿门、漕运商会,还是一些街边的小流氓、混子都好像蒸发一般的消失一空,我争分夺秒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
罪和孟召乐几乎每天都跟在田伟彤身边学习他们过去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崇州市皇甫侠和程志远的交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伦哥把王者在石市的控制范围开始收缩,除了保留一些正规的行当和金融街以外,那边的灰色行当全都或送或卖的还给了曾经的四大家族。
因为杜馨然跟我的关系,杜家现在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首,王者在逐渐变得半透明化,这也是我和林昆之前商量好的,日子一天天的过,这天下午,我正跟大伟、白狼在办公室里斗地主,佛奴“咣”一下推门走了进来。
瞅他满脸红光,走道那小罗圈腿都开始直晃悠,我乐呵呵的说:“又没少喝吧?桌上有参茶。喝点醒醒酒吧。”
这阵子佛奴接替罪掌管两家酒店,干的不说多杰出,起码没出现什么漏洞,而且越来越进入角色,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小子酒量不行,动不动就喝多,多了以后酒品还不好,倒是不敢给我闹腾。尽找服务员、保安的麻烦,考虑到他现在名义上也是个老总,我很少去指责他什么。
“今天我又拉了一个大单。”佛奴捧起茶杯猛灌两口,解下来领带,开玩笑的套到大伟脑袋上,然后打着酒嗝推搡了大伟一下:“操,你往旁边挪挪。”
大伟不耐烦的骂了一句:“说话就说话,喷我一脸唾沫干啥?你屁股能有多大啊?不够坐是咋地?”
“擦,你啥意思啊伟子?”佛奴红着眼睛瞪向大伟。
大伟干脆站起来,一把将扑克摔到找谁,说了句:“我啥意思也没有,你现在真是混大了。”
我从边上看的仔仔细细,大伟一开始绝对是在开玩笑,但佛奴好像当真了,所以口气重了点,眼瞅着俩人要闹腾起来,白狼使劲咳嗽了两声,哥俩这才消停。
大伟伸了个懒腰问我:“我下楼买烟了,哥、白哥你们要点啥不?”
“伟哥,给咱来瓶农夫山泉呗。”佛奴翘着二郎腿,斜眼看向大伟。
大伟没好气的撇撇嘴,摔门走了出去:“行,等我喂你昂!把嘴巴张开等好了。”
白狼眯着眼睛审视佛奴道:“阿奴,不是我说你,酒这逼玩意儿能喝就喝点,不能喝就拉倒,喝多了找地方睡觉去,你老跟伟子呛呛啥?不是第一回了,知道你应酬挺忙的,但不能跟狗似的好赖不分。”
佛奴挺委屈的辩解:“白哥,我就是跟他开玩笑呢,以前我俩怎么闹都不急眼,谁知道自从三爷提拔我负责酒店开始,他就越来越不扛开玩笑了。”
白狼明显有些反感的说:“你意思是他嫉妒你呗?”
佛奴看似也有些不耐烦,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出走:“我可没那么说,算了。。我出去看看总统间的卫生打扫的怎么样了。”
白狼目视佛奴离去,朝着我出声道:“这孩子属实有点飘了。。”
2459 争端()
我无语的笑笑说:“飘就飘吧,回头你抽时间敲打一下,这孩子最近挺辛苦的,发发牢骚也没啥。”
白狼夹着烟卷看向我问:“我就纳了血闷,你怎么不让大伟负责酒店呢?”
我长叹一口气道:“佛奴说到底还是佛哥的人,罪、栾建、瞎子、乐乐一个个都上位了,老让他从边上干瞅着也不合适,况且这孩子跟我时间也不短了,从金三角开始就一直到现在,让他坐现在的位置我都觉得委屈他。”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把一碗水端平。但咱毕竟不是秤砣,做不到那么完美,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去缩减他们之间的差距,二代这帮犊子里现在唯独最苦的就是大伟,一来他跟我表示过很多次,不喜欢去接手实体行业,二来他的性格也确实不适合做买卖,所以这段时间我走哪都带着他,没事儿就让他跟白狼多亲近,减少他心里的落差。
白狼把玩着桌上的扑克说:“反正我挺待见大伟的。这孩子真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好像是大伟和佛奴吵起来了,我和白狼赶忙站起来往出走。走廊里的电梯口,佛奴和大伟面对面而站,两人都红着眼睛直喘粗气。
一个男服务员还有两个保安正拽着一个穿保洁服的老头拉扯,大伟瞪着眼珠子咒骂:“阿奴,你啥时候变成这个鸡八样子了?”
佛奴争锋相对的低吼:“我啥样?他特么的手脚不干净。我还不能问问了?还有你别老跟我鸡八长鸡八短的,三爷把酒店交给我管理,我就得负责。”
说罢话,佛奴扭头看向那个畏畏缩缩的保洁老头问:“你承不承认偷过房间的烟?”
老头哆哆嗦嗦的摇头,有些无助的往后倒退、辩解:“我没偷,刚刚服务员让我收拾房间,我是从床底下打扫的出来的这半盒烟,客人剩下的,服务员可以为我证明。”
“去尼玛得!死鸭子嘴犟是吧?”紧跟着佛奴竟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老头的脸上,蛮横的从他裤兜里硬拽出来半包拆开口的中华烟,直接砸在老头的脸上怒喝:“没偷这他妈是什么?”
我瞟了一眼烟盒,里面顶多就剩下六七根烟,说是偷的,确实有点牵强,我又眯眼看了眼老头,总觉得他挺眼熟,直到看清楚他手腕上纹的一个歪歪扭扭“忍”字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上次我和欧豪见面,碰到的那个打扫电梯门的那个保洁嘛。因为他,我还让大伟把员工的福利涨了一下。
“我真是从床底下扫出来的。”老头臊红着脸回答,浑浊的眼珠子里有泪水在涌动,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扔了怪可惜,所以才揣起来自己抽。”
白狼刚打算出声,我拽了拽他胳膊,压低声音道:“先看看再说。”
如果那保洁老头的手脚真不干净,我不认为佛奴的做法有什么过错,干酒店这行,客人住进来图的是就是一个安心和放心,但佛奴动手绝对不占理,这事儿可以晚点再说。
两个保安骂骂咧咧的薅拽着老头的胳膊往电梯里拖:“走!去派出所讲理!”
那个男性服务员还趁机踹了老头屁股两脚,从他的上衣兜里又翻出来半包“芙蓉王”,扯着个公鸭嗓门嚎:“老东西,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没偷这烟从哪来的?怪不得这阵子老有客人反映丢东西。”
说话的时候,那服务员又上脚踹了老头一脚,老头踉跄的摔倒在地上,疼的“哎哟哎哟”呻吟起来,很可怜的为你辩解:“我真的没有偷过东西。我可以对天发誓。。”
服务员掐着腰一副势利小人的模样叫嚣:“还他妈装是吧?”
他这么干其实就是为了讨好佛奴,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特别常见,我倒谈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就是觉得膈应,如果这保洁是个年轻人,挨两下很无所谓,可关键对方是个老人,哪怕真偷东西了,也不该被下这么重的手。
“去尼玛得!”大伟瞬间怒了,一胳膊肘搂住那服务员的脖颈,前脚往前一抻,直接将他抛摔在地上,抬腿就照着服务员脑袋“咣咣”几脚,完事指着电梯门怒吼:“马上到财务结算工资滚蛋!往后再特么让我看见你,腿给撅折。”
佛奴瞬间不乐意了,服务员是为了巴结他,大伟这么不给面子暴揍,摆明是在扇他的脸,他一巴掌推在大伟的胸脯上,喘着粗气问:“你特么啥意思啊?”
大伟抻手扶起来保洁老头,吐了口浊气,无限失望的说:“佛奴,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他这岁数都快赶上你爹了,因为几根烟你捶人一顿还没完了是吧?草泥马得,我现在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你还是过去那个跟我一块练摊,一块嫖娼的二愣子么?”
“不好意思,我没爹!”佛奴横着脸,火气特别冲的指了指老头说:“酒店归我负责,他在我这儿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事咱就算跟三爷聊,我也不怕,没规矩还管理个鸡八。”
大伟彻底急眼了,昂着脑袋嘶吼:“来,你说多少钱,我十倍赔给你,大爷你待会辞职去,这地方继续待下去,我真怕你让人打死。”
佛奴挡在大伟和保洁员的前面,喊叫:“大伟,因为个逼老头你给我翻脸?让我下不来台是么?”
大伟不耐烦的那胳膊一下胡抡开佛奴,嫌弃的臭骂:“跟谁都没关系,我说的是这事儿,你办的真不是人操的,咱不管大爷偷没偷东西,你都没权利动手,咋地?你把自己当成社会大哥,他们都是你马仔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你这个水平。会管理个鸡八!赶紧跟大哥说一声自己辞职吧。”
佛奴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我他妈就知道你心里早就有这想法了,你觉得我不配在这个位置上呆着对吧?你觉得其他人现在都有事儿干,唯独你游手好闲心里特别失落是么?”
他固执的认为大伟之所以针对他,是因为妒忌他,不服他,其实我看的很明白,大伟根本没这方面的意思,他就是单纯看不上佛奴现在做事的方式,他想骂醒佛奴,可佛奴并没有那么以为。
“你他妈真行。这话都能说出口。”大伟楞了几秒钟后,满脸失望的拽着保洁老头的胳膊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不准走!”佛奴一把拽住保洁老头的衣裳,大伟回头就是一拳砸在佛奴腮帮子上,佛奴脚后跟没站稳,一屁股崴坐在地上,牛喘似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