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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走!”佛奴一把拽住保洁老头的衣裳,大伟回头就是一拳砸在佛奴腮帮子上,佛奴脚后跟没站稳,一屁股崴坐在地上,牛喘似的想要爬起来,大伟扑过去直接骑到佛奴的身上,抡圆拳头“咣咣”就是几下。
保洁大爷焦急的站在旁边,冲着大伟和佛奴又鞠躬又道歉的干嚎:“两位老板,你们消消气,别因为我打架,我挨顿打没什么,但千万别开除我,我儿子脑瘫,老伴也不在了。全靠我养活着,我求求你们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喊了一嗓子:“你俩都他妈给我滚过来。”
“哥,白哥。”
“三爷,白哥。。”
见到我和白狼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两人怔了几秒钟,接着臊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慢悠悠的走到我对面,耷拉下脑袋。
我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佛奴的脸上,指着他鼻子臭骂:“你不是飘了。是他妈要起飞!不管这事儿对与错,你动手打一个长辈就他妈不对。”
佛奴的鼻血瞬间被我扇出来,杵在原地摇晃了一下身体,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三爷。”
“给我滚过去道歉!”我余怒未消的又踢了他一脚。
佛奴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走到保洁老头的跟前,弯下腰低声道:“对不起大爷。”
保洁老头忙不迭的摆手,有些受宠若惊的又还鞠一躬:“老板使不得,本来就是我错在前。”
我又抬腿照着大伟踹了一脚,指着他呵斥:“还有你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任何事情,我不希望看到自己人对自己人挥拳头!”
大伟眼里噙着泪,极其委屈的缩了缩脖子道:“我记住了。”
就事论事的说,大伟不应该挨揍,动手是没办法的事儿,一切为了权衡。
我扭头看了眼白狼吩咐:“小白,你进去好好给他俩上上课!我特么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内讧。”
大伟和佛奴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白狼双手揣着口袋“咣”一下关上房门,紧跟着里面就传来皮带抽打在身上的“啪啪”声,我抽了口气,走到电梯口,看了眼刚刚被大伟踹了一顿的服务员摆手说:“你被开除了,马上滚!”
服务员捂着脸快速离开,两个保安也很有眼力劲的转身走人,我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半包烟,递给保洁老头,抽了口气说:“往后想抽烟,就去办公室里找我要。”
“谢谢老板。”老头眼泪婆娑的连点两下脑袋。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走吧,我替我弟弟给你赔不是了,咱们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身体没什么大碍,完事我再请您老吃顿好的。。。”
2460 一个人情()
老头沉闷的摇摇脑袋说:“真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
看他腰上还有几个脚印,我寻思着帮他拍干净,哪知道刚伸出手,老头就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两步,整的我怪尴尬的,同时心里觉得更内疚了,老头这是有多害怕我们。
我抽了口气说:“大爷,咱先上趟医院,您这岁数大了。万一伤着骨头什么的,我们也有责任。”
老头自己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和尘土,很善良的挤出一抹憨笑说:“真不需要去医院,我什么事都没有,医院随便检查检查都得好几百。”说着话他还故意抬抬胳膊、踢踢腿给我证明。
在今天这样一个坏人都变老的年代,像老头这类的人属实不多见了。
我连劝带拽的拉着他走进电梯里:“走吧,省钱不是这么省的,况且不用你花钱。”
坐在车里,老头显得很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感觉像是怕弄脏了我的“奥迪”车,我笑了笑没有吱声,有些观念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转变过来的。
边开车我边和他闲聊,得知老头是市南区人,姓秦单名一个豹字。名字挺霸气,今年五十五岁,开过饭店、卖过水果,码头上扛过包,不过运气不太好干哪行赔哪行。老伴过世的早,家里还有个脑瘫的儿子,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出来工作。
我递给他一支烟轻声问:“秦大爷,你儿子多大了?”
“过完年二十九。”提起自己的儿子,老人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嘴唇甚至都有些哆嗦。
我点点头接着问:“他生活可以自理不?”
他长舒一口气说:“可以,就是脑子来的慢,做什么事情需要人教很多遍。”
我想了想后说:“这样吧,明天你带他上咱们酒店,往后就负责打扫卫生间什么的,每个月工资我照发,你岁数越来越大,总有干不动活的一天,得让他学会自己生活,您说呢?”
老头楞了几秒钟,随即两手抱拳,老泪纵横的感激我:“老板,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我摸了摸的鼻梁。有些自嘲的说:“好人谈不上,只能说勉强算个人吧。”
到了医院,我替老头交了下钱,领着他做了个全面的检查,老头的身体还算硬朗,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是肺和肠胃不太好,走的时候,医生交代我:“多给你爸吃点好的,他身体很虚弱。”
“大夫,他不是。。”老人慌忙辩解。
我搀住老人的胳膊,朝着医生点点脑袋道:“好的,谢谢您。”
回到车里,老人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我说:“不好意思老板,刚刚白占你那么大便宜。”
我挺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没啥,你这岁数跟我爹差不多,真不算占便宜,咱们吃点什么去?想吃啥你随便点,就当替我弟弟给你赔不是了。”
“什么都可以吗?”老人怔了几秒钟后。
我径直点点脑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说:“我想吃驴肉火烧。好多年没吃过了。”
“火烧?”我诧异的看向他,本来以为他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想到要求居然这么简单,我开车载着他从市区了转悠了半天,最后在一条老街找到家火烧店,我俩要了几个火烧和几碟小菜,我朝着他笑问:“喝点不?”
他舔了舔嘴唇说:“不了,下午还要上班。”
我不由分手的又要了瓶本地的烧锅酒,给我俩分别倒上半杯酒后说:“没事儿喝多了就回家休息,今天算你全勤,记得明天把你儿子一块带过来就好。”
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对于他这个岁数的老头,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几杯酒下肚,老人稍稍有些醉意,变得熟络很多,跟我的话也多了不少,他过去好像也在社会上玩闹过,对于青市过往的混子生活挺了解,如数家珍的跟我聊着一些我听都没听过名字的社会大哥。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吃完饭,他已经醉了,即便喝多了,他仍旧没有忘记把我们剩下的几个火烧打包,不住的自言自语:“小强最爱吃火烧了。”
“大爷。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搀着他走到车边,笑呵呵的问道。
他楞了几秒钟后,挣脱开我的搀扶,脸色极其不自然的说:“不用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办完才回家,老板你先忙吧。”
见他一脸坚持,我也没多问什么,点点脑袋摆手道:“好,那咱们明天见。”
我刚钻进车里,老头轻轻拍了拍车窗,眼睛泛着红光的看向我道:“老板,我欠你个人情,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拒绝。”
“哈哈,行!”我很随意的抱拳,也没太当成一回事,只当是他说醉话,他都这个岁数了,能帮我干嘛?等他消失在街口以后,我也发动着车子往酒店方向返回。
回到办公室,白狼、大伟和佛奴都在,大伟和佛奴的脸上多出来几条皮带抽出来的印记,白狼眯缝着眼睛打瞌睡,大伟低头玩手机。佛奴则一语不发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白狼睁开眼睛看向我问:“老头没啥事儿吧?”
“嗯,没什么大碍。”我黑着脸扫视一眼大伟和佛奴,直不楞登的坐在沙发上。
佛奴耸了两下鼻子看向我道:“三爷,今天的事情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我缓和了口气道:“事情过去就算了,你和大伟的关系我不多评价,我希望的是不论到什么时候,地位如何改变,兄弟情不灭,伟子。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大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佛奴,摇摇脑袋没吱声。
佛奴往大伟跟前靠了靠,拿胳膊捅咕两下他打趣:“还生气呢,小伟伟?”
大伟撇撇嘴嘟囔:“我哪敢跟您老先生置气呐,你现在可了不得了。”
“别闹,我错了还不行嘛,往后我一定注意。”佛奴一胳膊搂住大伟,努努嘴道:“你要实在不解气,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磕两个?”
“滚犊子昂!”大伟没好气的撇撇嘴。
一场内讧轻松化解,哥俩重新言归于好,但至于是不是面和心也和,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我们几个从办公室里聊了会儿天后,佛奴就继续去忙他的去了。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大早,叫秦豹的老头就领着他的傻儿子来办公室找我,他儿子长得特别魁梧,将近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留着个短头发,如果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格外威猛,但嘴巴一咧,马上就原形毕露。
我交代爷俩几句话后,又跟佛奴说了一声,就让他们正式上岗。秦老头的事儿也算彻底画上句号。
闲得无聊,我琢磨着喊上大伟、白狼到崂山去陆峰那蹭几天吃喝,家里实在太安逸了,刚给陆峰通完电话,房门“咚”的一声就被人推开,紧跟着六七个保安骂骂咧咧的薅拽着一个青年和两个穿装暴露的年轻姑娘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满脸是血的大胖子,佛奴背着手走在最后面。
我皱了皱眉头问:“啥情况?”
佛奴一脚踹在一个青年的肚子上,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那青年脑袋“咣咣”猛砸几下后,看向我回道:“这小逼崽子领着几个小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