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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不知道老弟有什么高招没?”贺鹏举冷笑着问我:“老郑目前可还是青市的土皇帝,真想搞咱们,不费多大劲。”
我皱了皱眉头说:“二哥那么淡定,肯定是有应对的法子吧?”
“唉,我能有啥法子。硬挺着呗。”贺鹏举不尽不实的应付一句道:“不聊了,老郑又给我打电话了。”
“行,那二哥先忙,有事咱们电话联系。”我见好就收的挂断电话,揉捏两下太阳穴道:“贺鹏举的脑子是真特么好使,一点点端倪就发现了我的漏洞,狗日的这会儿肯定猜出来一切是我搞的。”
孟召乐低声问我:“那咱用转移个地方不?”
我摇摇头说:“不用,他也希望郑波吐口。老郑下台,对我对他都是好事儿,这俩人前几年在一块应该没少合作,彼此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呢,趁着有时间,明天咱们收拾收拾鸿门的这帮篮子。”
鬼哥好心提醒我道:“会不会太急了点,今晚上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咱们这算顶风作案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就因为他们现在不敢瞎嘚瑟,咱才有机会动手,明天我和大佐伏击兰博,乐乐你和鬼哥找机会偷袭孙赢,千万别露馅,让他俩互相猜忌就可以。”
我们一直喝到后半夜后,我朝着鬼哥出声:“上去吓唬吓唬郑波吧,不用问太多,就提两点,第一告诉他,他爹也让隔离审查了,第二点问问他这些年老郑贪墨的钱财都放在什么地方,他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踹几脚、扇几巴掌就OK。”
鬼哥戴上大盖帽,打了个饱嗝道朝楼上走去,我们几个也点着脚尖跟了上去,鬼哥进屋以后,将房门故意留一条缝子,然后声音洪亮的问:“郑波,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郑波被拷在铁椅子上,唯唯诺诺的问:“同志,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鬼哥板着脸训斥:“敢情你身上事儿还挺多呗?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爹在隔壁房间接受审查,我明白的告诉你,你们爷俩这把彻底折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们,现在比拼的就是谁先吐口谁事儿小。”
郑波张了张嘴唇,脸色苍白的低下脑袋,两腿控制不住的打起摆子。
鬼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小郑啊,我们现在查的只是你父亲郑学海的受贿案件,你是家属,就算有过收受贿赂行为,也判不了多久,所以我劝你早点撂案,我们也会停止对你的侦查,不要等我们再查出来你跟其他重案要案还有牵扯,那时候你可就真废了。。。”
2505 我只有一个哥哥()
听到鬼哥满是恐吓的话语后,郑波的呼吸声明显变得粗重很多,但依旧迟迟没有吭气。
鬼哥拍了拍郑波的后脑勺轻笑:“好话赖话我都跟你说尽了,至于能领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别说自己人不照顾你,现在你供认也就几年的事儿,从监狱出来顶多三十,什么事儿都不耽搁。但要是等我们全都侦破清楚,你再想说,二十年起步。”
屋里顿时陷入了沉寂,足足能有七八分钟左右,郑波声音很小的问:“我想见一眼我爸,可以吗?”
鬼哥板着脸呵斥:“见个鸡八见,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你爸到底贪了多少?你们现在都是重刑犯。别特么说互相见面了,就连外人想要探监都很难,我跟你实话实说,咱们现在不在青市。甚至不在山东境内,你自己好好琢磨吧,不要报任何侥幸心理。”
五六分钟后,鬼哥“咣”的一声合上“审讯室”的铁门走出来。朝着我们摇了摇脑袋,我们一行人又踮着脚尖走下楼去,鬼哥搓了搓脸颊苦笑道:“这小子比你咱们想象中的要硬很多,吓得已经尿裤子了,但始终不肯交代。”
“我如果是他肯定也不会交代,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判不了多久,但如果把他爹供出来,这辈子就完全毁了。”我点点头道:“放心吧,他现在一语不发是觉得自己肯定还有辙,控他个一两天,狗日的自己就能把自己吓疯。”
我摆摆手朝着哥几个道:“好了,都睡觉吧,剩下的事儿我心里有谱,明天早上不管是鬼哥还是大佐交代下面的马仔去盯梢孙赢,明晚上咱们再唱一出狗咬狗的把戏。”
大佐闷着脑袋问我:“兰博呢?需要盯梢一下不?”
“他不用管。我有办法知道他的准确消息。”我龇牙笑了笑。
一夜无话,我躺在扑了床棉被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估摸着凌晨两点多左右,我实在是特么精神抖擞,干脆点燃一根烟走出房间,我刚一出屋,突然看到大厅里一个火星子忽明忽暗,当时真吓了一跳,扯着喉咙喊了一句:“谁?”
“是我,哥。。”黑暗中传来孟召乐的回应,他拿打火机“吧嗒吧嗒”点了几下后,用羸弱的火光照亮自己的脸颊,冲着我咧嘴笑道:“我睡不着,起来抽根烟。”
“你他妈好像有病似的。”我松了口气,随手按开大厅的灯。走到他跟前,照着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咒骂:“大半夜不睡觉,你特么搁这儿给自己烧纸还愿呢?”
孟召乐吐了口烟雾苦笑:“没啥,就是突然有点迷茫。”
“因为啥迷茫?”我坐在他旁边,顺手也点燃自己嘴里的香烟问。
孟召乐沉默了片刻后,抿着低声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我明明知道你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可就是特么狠不下心走人,按理说,咱俩现在这个关系,我如果提出要走,你怎么也得给我几百万吧?”
我想了想后说:“不止。”
孟召乐把脑袋蜷缩在双腿之间,声音很小的呢喃“哥,其实我有时候真挺害怕的,我有时候会想自己有一天会不会暴尸街头,有时候又想如果我离开,你和其他兄弟会不会戳我脊梁骨,骂我没义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社会,义气已经不值钱了,如果你想离开。哥一定为你鸣炮欢送,你做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是哥自己去领悟,乐乐,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希望你们好好的。”
孟召乐侧头看向我,盯了足足能有七八分钟,最后撇撇嘴嘟囔:“我吹牛逼的,你让我走,我能去干啥?刚刚我其实就是特么试试我在你心里到底啥位置。”
“。。。”我无语的斜楞眼瞟了瞟他。
孟召乐伸了个懒腰道:“哥,你说。。咱们这次可以挺过去不?”
“你看哥啥时候打过没准备的仗?”我吐了口浊气道:“乐乐,哥以前就说过很多次,今天再重申一遍,有一天你想走,告诉我,我肯定不会有任何为难,我能做到的就是竭尽全力送我兄弟一份锦绣前程。”
“都他妈说开玩笑了,你咋还不依不饶呢?”孟召乐吧唧两下嘴巴道:“哥,你说大伟这会儿干嘛呢?”
“我哪知道,他手机早就关了。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没啥意外的话,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入深度休眠状态。”我搂住他的肩膀笑骂:“这个点,不睡都是傻逼。”
孟召乐憨厚的朝我努嘴:“你骂自己是傻逼呗?”
我点了点脑袋说:“对呗,不是傻逼,谁会二乎乎的杵在青市跟人斗智斗勇,我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帮傻犊子不能让我省心。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带着你嫂子和闺女去江南。”
“我以前存过大伟一个玩游戏用的手机号,试试看能不能打通。”孟召乐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然后打开免提功能,出人意料的是手机竟然通了,“嘟嘟嘟”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的打鸡毛电话?”
“是大伟!”孟召乐瞬间蹦了起来,欢呼雀跃的冲着我咧嘴:“看着没?我就知道这个傻狗不会失联,大伟,我是你乐爸爸,你猜猜我是谁?”
电话那头的大伟语气极其无奈的骂了一句:“乐儿子,你好像特么缺心眼。你不知道手机上有个功能叫储存联系人姓名吗?当初你存我这个号码,我同样也存你了好不好?”
孟召乐忙不迭的问:“儿子,你干啥呢?现在在哪呢?想爹没有?”大伟不耐烦的嘀咕:“老子没空想你,我他妈都快忙死了,你有事没有事?没事赶紧挂了吧,明天我还有正事忙呢。”
孟召乐把手机递给我问道:“哥,你要跟他说句话不?”
我想了想后说:“不说了,替我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少什么记得跟我说,你们这帮兄弟里,我最他妈欠他的。”
电话那头的大伟明显听到了我的话,声音洪亮的回应:“哥,你什么都不差我,是你把我带出少管所,是你一路呵护我们,如果没有你,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社会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的简单,前阵子差点被人坑死,我才他妈知道,过去你到底护佑了我们多少。”
我押了口气问:“伟子,你还好吗?”
“好,一切安好!”大伟中气十足的出声:“哥,我昨天刚给人送了一辆奥迪Q7,为了打通关系,如果没有你,没有你过去教我的那些,我现在可能在某个黑煤窑里下矿呢。”
我语重心长的说:“出门在外别那么犟,物过钢则易折,多给人低低脑袋没任何坏处。”
大伟抽了口气说:“哥,我现在在鸿门的大本营太原,混的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我他妈给你把话撂这儿了,所谓的江山如画,家财万贯,与我没有任何意义,哥哥我只有一个,如果有一天我听说我哥受委屈了,不论天涯海角,我大伟一人一枪肯定杀回去,我不牛逼,可我有股敌若伤我,我必杀之的魄力和血性!”
我强忍着心里的暖意,厉喝:“别他妈说傻话听懂没?”
大伟气势如虹的低吼:“不让我做傻事的唯一法子就是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这辈子如果你赵成虎安然无恙,我大伟永世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