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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诱哥摘下来脑袋上的安全帽,我看到他的头顶、后脑勺上全是鹌鹑蛋那么大的鼓包,长舒一口气道:“辛苦了哥,真心的。”
诱哥无所谓的摆摆手,将安全帽又重新扣到脑袋盯上嘟囔:“辛苦是小事儿,我端你的饭碗就得替你担这份责任,可关键是那帮老杂毛油盐不进,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又去找了下刘国平,都特么快给他跪下了,狗操的,张嘴管我要一千万,否则就准备告到国务院,卧槽特姥姥的,不就死了个小杂碎嘛。”
我叹了口气道:“我给欧豪打电话了,他说想办法联系一下城阳的负责人跟刘国平谈谈,这事儿肯定是得赔钱,毕竟对方确实死了一个,而且还能确定是阿候动的手。”
诱哥恨恨的咒骂:“麻痹的,绝逼是郭小北那个畜生使的坏,别让我再见到他,不然我肯定扒了他的狗皮,恩将仇报能做到这一步,他也算玩了出新高度!”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道:“鱼阳和周乐没什么事儿吧?”
“小鱼儿左胳膊脱臼,周乐脑袋上让人拿砖头砸了俩口子,我好说歹说才劝住他,不让他跟曹明汇报这事儿。”诱哥烦躁的跺了跺脚道:“但事情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你看着门口堵这些破车没?全是刘国平宗族里的人开过来的,明天还有拉土方的车过来,工地里用的一些废料得送出去,不然城管局、环保局的肯定得找咱麻烦,最主要的是工人们停滞,工钱咱肯定一毛钱不能差的。”
我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杨伟鹏的影踪,低声问道:“阳痿干啥去了?”
诱哥抹了一把满是汗渍的脸颊道:“请负责阿候案子的几个警官做保健了。”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吱”的一声停到工地门口,紧跟着从车里蹦下来三四个小青年,其中一个慌里慌张的朝诱哥说道:“老板,阿方让夏家湾村的那帮人给揍了,这会儿送到医院去了。”
诱哥的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涨红着脸咒骂:“我他妈刚刚开会怎么跟你们说的?这段时间别出去瞎逼嘚瑟,就是特么不听,活鸡八该!知道谁揍的不?”
那小伙摇了摇脑袋回答:“不知道,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我们根本没看清楚就被打躺下了,我报警了,但是警察过去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你们自己连谁动的手都不知道,警察会算命啊?”诱哥暴躁的骂了一句:“真他妈服你们了,待会你告诉阿方一声,能干就在工地里头给我老老实实眯着,不能干,马上卷铺盖滚蛋!”
几个小年轻悻悻的走进工地里,诱哥叹了口老气解释:“阿方是杨伟鹏喊来的那帮工人中的一个包工头,今晚上我揪着那帮工头的耳朵一个一个交代最近别出去浪,就是特么听不懂人话。”
我拍了拍诱哥的肩膀安慰:“行了,这事儿消消火,不是啥大不了的,今晚上先这样,明天我看看欧豪交涉的咋样,实在不行,咱们再去跟那个刘国平谈谈,人已经死了,要点实惠别啥都强。”
诱哥摇摇脑袋道:“如果只是这家人闹腾,事情还好处理,我就怕这其中有鸿门和那个哈森的影子,咱们能赔钱,他们可以拿钱让那群人继续闹,啥也不干,坐收两笔钞票,换成我,肯定也蹦跶的比谁都欢快,最重要的是刘国平这群家伙还不是社会上跑的小混混,咱动手都不忍心拎刀。”
我再次递给他一支烟宽解道:“凡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走吧,咱先休息,这个节骨眼上咱不能垮。”
诱哥指了指横七竖八挡在工区门口的几辆卡车问我:“这几台破车咋整?就任由他们给这儿堵咱门口?”
我挑动眉梢笑道:“走官方程序呗,明早上给城管局的打电话,这种乱停乱放他们不管啊?”
诱哥摘下来安全帽随手扔给一个工人,气鼓鼓的吐了口唾沫:“这把我气糊涂了,走吧,我在城区的宾馆订好房了,这一天天糟心事儿没完没了的,明早上你去探望一下周乐,毕竟是曹明的钦差大臣,别让孩子乱说。”
“嗯,我回来了,你就歇歇吧。”我笑着点点脑袋。
我俩开车回到城中心,跟诱哥又聊了几句后,我直接去了栾建给苏菲她们订好的酒店,回到房间里,我看到三女人已经全都睡着了,没忍心再把她们吵醒,喊服务员从隔壁又开了一间房。
洗了个澡,我脑子瞬间清醒很多,沉思半晌后按下宋子浩的号码,那头很快接了起来,宋子浩声音很轻的问:“怎么了三哥?”
我压声问道:“你跟兰博在一块没?”
宋子浩语速飞快的回答:“在,在城阳区,他这会儿跟哈森在隔壁房谈事,应该是针对你的,兰博刚刚让我喊了一帮铁杆马仔过来,让我把他们手机都给收走了,我感觉应该是针对桥梁工程有什么行动,如果是我带队的话,到时候我想办法通知你。”
我深思几秒钟后问道:“你们在城阳区什么位置?”
宋子浩低声道:“不清楚,应该是个农村,来的时候,我和兰博坐的物流公司的大车,我全程都在车厢里,没看清楚路标,他现在怀疑身边可能有你的眼线,只是还不能确定是谁。”
我也没再继续多问什么:“成,兰博如果真有具体行动你再联系我吧。”
宋子浩沉寂几秒钟后道:“三哥,问你个不该问的问题,剩下的半本账簿是不是在你手里?如果在的话,我建议你交出来,那位参谋最近一阵子可能会往上走一走,你捏着他的命喉,他肯定想要整你。”
我犯愁的捏了捏鼻梁反问:“账簿我看过,就算我真交出去他能放我一马不?或者说我告诉他我没看过,他会信不……”
2585 最毒莫过老人心()
言情中文网。,废柴王!
我心事重重的放下手机,睡意瞬间全无,趴在窗户口点燃一支烟,目光深邃的望着底下乌漆墨黑的街景,对于城阳区,我一片陌生,在青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踏足过这里,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实际上我心里一点眉目都没有。
至于宋子浩告诉我,今晚上兰博和哈森会针对我们展开什么鸟行动,我一点都不担忧,我们住的这家宾馆毗邻城阳区的警局,不管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我都能保证苏菲她们安全撤离,工地就在那儿摆着,除非这帮篮子有能耐一把火将工区全烧掉。
唯一令我膈应的是应该怎么处理刘国平的事儿,那老东西跟任宁的媳妇是亲戚,整的轻了,他根本不带害怕,整的重了,将来又没法跟任宁交代,他现在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闹腾,我估计十有八九是有人把任宁即将粉墨登场的消息传达给他了,背头的推手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白,整件事情恐怕都是兰博和哈森捅咕出来的,他们先让郭小北故意开车撞伤刘国平,完事又祸祸刘国平那个狗篮子不是的侄子去工地闹事,如果鱼阳他们反击,正好达成他们的心意,如果没有反击,工地将被迫停工,事情发生以后,这俩畜生又挑唆刘国平蹦出来勒索我们,要一千万是假,逼迫我就范是真。
最最关键的是,现在我完全骑虎难下了,不管账簿交不交出去都肯定难逃厄运,与其把账簿还给对方,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我还不如像现在似的让他投鼠忌器,只敢背地里捅咕我。
“操特么得!”我烦闷的将烟头弹出窗外,又跑到卫生间去冲了个凉水澡,此刻我内心的血液都在躁动,真怕自己忍不住干出什么无脑的事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多,看了眼手机,宋子浩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这才强迫自己眯缝一会儿。
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儿,嘈杂的电话铃声就把我吵醒了,看了眼是诱哥的电话,我忙不迭接了起来问:“怎么了诱哥?”
电话那边听起来格外的鼓噪,诱哥扯足嗓门喊叫:“那帮老东西又把工地门口堵了,你赶紧过来吧。”
“行!”我忙不迭爬起来,一溜小跑的下楼开车,路上我给苏菲编辑了一条短信,让她们自己照顾自己,别出去乱跑,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我抵达工地门口,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昨晚上的那几辆破卡车开走了,但工区的大门前围堵了不下三十号老头老太太。
年龄小点的得五六十岁,年龄大点的还有杵着拐、坐轮椅的,一个个正群愤激昂的抓着砖头、碎石子往工地里面砸,还有俩老头举着白底黑字的大条幅,上头写着“杀人偿命”。
两辆装载工程垃圾的土方车被堵在门口,进出不得,两个老太太直接躺到土方车的前轮子底下嚷嚷:“有本事你撞死我,我也不想活了。”
这套胡搅蛮缠的办事手法,社会人抢工地的时候经常使唤,不同的是对手从小混子变成了老头老太太。
诱哥戴着安全帽,领着四五个工头正声嘶力竭的朝他们喊叫解释,奈何这股年龄加起来一千岁都不止的浩瀚人流好像根本听不到,就疯狂的往工地里面抛丢东西,诱哥的脸上被划出来好几条血道子。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不由头皮阵阵发麻,使劲深呼吸两口,大声喊叫:“各位叔叔阿姨,大伯婶子们,大家先静一下,咱有事说事,我是公司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跟我沟通。”
随着我一声吼叫,这帮“老年近卫军”们纷纷调转身子“呼啦”一下将我包围起来,有骂街的,有薅拽我衣裳的,更有甚者直接拿起拐棍往我脑袋上砸,几秒钟不到,我脸上、脑袋上就被干出来好几条口子,总算理解了诱哥那一脑袋高仿“释迦摩尼”的鼓包是怎么来的了。
看我被困,诱哥带着几个工头赶忙将老头老太太们推搡开,将我保护在当中,诱哥顺手递给我一个安全帽嘟囔:“拿着防身吧!”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