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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不是什么高层,全是一些类似江琴这种跟我们扯不上太大利益冲突的中低层,收集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瑕疵,就算我们有所察觉也不会引起警觉,所谓“蚁多咬死象”,当无数小证据堆积到一块的话。。。我不敢往下继续想象。
“这事儿。。”我倒抽了凉气,挤出一抹笑容道:“这事儿谢谢你了。”
“别觉得我在跟你说笑,我认真的。”江琴脸色正经望向我说:“我以为几年没见,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情会一平如水,可我还是失败了,我承认昨晚上在医院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心惊了,成虎,我们能可没缘分成为伴侣,但作为朋友,我挺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故作潇洒的咧嘴笑道:“放心吧,金三角那种人间炼狱都没能要了我小命,青市难不成比那边还危险啊?”
江琴长叹一口气说:“金三角的危险来自刀枪,而青市的恐怖是人心,你摸着胸口问自己,现在你能确定谁是敌谁是友么?我当了好几年边界警察,最基本的套路绝对比你清楚,走吧,真的!”
面对这个善良的姑娘,我没忍心拒绝,捏着拳头编了句假话应承:“成,过两天我就走。”
“真的?”江琴顿时间眉开眼笑。
“嗯呐,比我腰子还真,不信你摸摸。”我骚气十足的敞开胸口。
江琴撇撇嘴巴摆手:“拉倒吧,我怕你家大宝贝挠花我的脸。”
之后,我俩有的没的聊了挺多,她谈谈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我讲讲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经历,酒是个好东西,总能让人在沉闷的时候打破尴尬,两瓶“二锅头”下肚,我俩的关系立马升级成了“哥们”,江琴的酒量不行,喝到后半段的时候,明显有点找不到北,大舌头啷叽的拍了拍我肩膀嫣笑:“我跟你说赵成虎,当初领导找我谈话,问我想不想来青市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知道为什么不?”
我骚性十足的贱笑:“因为这块有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呗。”
“也对,也不对!”江琴耷拉下脑袋,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哽咽着说:“起初,我承认我确实放不下你,而且走的特别不服气,我就想着,我必须得在青市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完事给你寄请帖,好好看看你到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后来我想法变了。”
“变成什么了?”我眨巴眼睛问。
“变得没想法了,有时候我在想,就这么静静的跟你呆在一座城市其实也挺好的,看看你看过的风景,走走你走过来的小路,然后慢慢就放下了,我有一千个见你的理由,唯独没有一个见你的身份。”江琴揉了揉眼眶,笑的有些牵强:“直到今天再次见到你,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放下了,再见到你,我的心虽然依旧难以保持平静,可没了曾经那份炽热的焦灼。”
“放下就好。”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心情稍许有点复杂,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觉得好像丢掉了什么,那种情愫特很复杂,相信坐在我对面的江琴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必须得承认,我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江琴端起酒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透过酒杯看向我,咧嘴傻笑:“我做不到苏菲、杜馨然、陈圆圆那种不怕受伤的支持。”
“嗯。”我沉闷的点头。
“我现在又改变想法了,要不我结婚的时候,你来给我当伴郎吧,因为我们也算是同走过红毯。”江琴完全喝醉了,趔趄的起身,手扶着窗台一眼不眨的看向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答应:“成,只要到时候我还在国内,一定飞过去给你当伴郎。”
“走吧,送我回警队吧,今天能见到你这个老友,我发自肺腑的开心,来青市半年多了,没有遇上一个熟悉的人,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开心,真开心。。”江琴耷拉下脑袋,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发,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将她扶上车,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回头冲她打趣:“你这算不算知法犯法?”
“应该算吧,要不你举报我呗。”江琴拿发卡将自己的长发束起,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抓到我点小证据,将来可以当条件跟我交换。”
“快拉倒吧,我怕被你那一火车皮追求者夯死。”我佯装害怕的打了个激灵,慢慢打火、起步,载着她悠悠的朝交警队的方向驶去。
江琴坐在车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一半的呢喃:“我发现我这个人就是太懒了,懒得再去认识一个人,再问名字,再了解性格,再磨合,再。。太累。”
我哆嗦了一下没有吭声,很多时候沉默兴许比任何语言更能代表心境。
见我不言不语,江琴从后面轻轻的哼起了小曲,一曲我没听过,但是让人特别舒服的曲调,到后来,她的曲调变成了吟唱:“浮世三生,吾爱有三,日、月、卿,日在朝,月在暮,卿在朝朝暮暮。。。”
快到交警队门口的时候,江琴突然喊叫:“停车,我要吐。”
我赶忙踩下刹车,车还没停稳,她就慌里慌张的开门跳下去,蹲在马路牙子边呕吐起来,我走到她旁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猛不丁江琴抬起头,眼神湿润的望向我喃喃:“我结婚的时候,你来砸我场、抢我走吧,只要你点点头,我一定脱下高跟鞋,跟你私奔到天涯。”
我苦涩的轻拍她的后背出声:“你喝醉了。”
江琴楞了几秒钟神,随即点头傻笑:“是啊,我真是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算了,我结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你什么都不做不说,却满脸笑容的举杯告诉我,新婚快乐。。”
我长舒一口气保证:“好,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出现。”
“走吧,吐干净,心里舒服了!”江琴挽起自己的秀发,眼神明媚的自己站起来,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她送到交警队门口,我熄火下车,低声告别:“我走了,在青市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没麻烦就不能打了么?”江琴侧头问我。
我沉默一下,浅笑说:“当然可以了,只不过下次出来,我得带着菲菲和念夏,我不想她们通过别人的嘴知道,我和你。。”
“真对她们好,就早点离开青市吧。”江琴抿嘴摇摇头说:“我不会再跟你不期而遇了,下次见面,我的手臂一定挽着一个比你帅,比你优秀,爱我爱到无可救药的男人。”
“好的,我拭目以待。。”我搓了搓脸颊,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直至我坐进车里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我怕看到她掉眼泪,更害怕自己会心乱。
人这一辈子,可能会遇上很多个让你怦然心动的异性,但不是每段感情都有运气开花结果的,相遇时不留遗憾,分开时走的坦然,我想这可能就是对命运最大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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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琴分手以后,我直接打车去了商场,将提前给念夏买好的玩偶熊取出来,带回了师父和医生下榻的宾馆,第一眼看到一人多高的大熊时候,小念夏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又蹦又跳,开心的难以言表。
父师端着一个大号的茶缸子,边吸溜吸溜的嘬茶水,边上下打量我几眼,见到我手臂上的淤青和脑袋上包裹的纱布时候,他浑浊的眼珠子闪过一抹心疼,但脸上仍旧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问:“你小子昨晚上又去哪浪死了?”
我没有隐瞒,痛快的说出事情经过:“跟傻逼鱼阳喝酒了,喝多撞电线杆上了,那狗日的绝的对不起我,偷摸跑路了,嘿嘿。。”
师父没好气的臭骂:“快过年了,别总乱跑,过去老人经常讲年关难过,临近年根儿都是阎王殿收人的时候,别尼玛好端端的喜庆日子,让我们因为你戴白花,听明白没?”
我乐呵呵的岔开话题问:“是是是,师父金口玉言,我全记心底了,师父,咱年夜饭打算去哪吃?青市这边的风气是过年下馆子,我怕到候时来不及,订不上像样的饭店。”
师父上下打量我几眼,将茶缸子放下,撇嘴呢喃:“你小子跟老子也开始耍心眼了是不?想撵我走就直说,还整什么年夜饭去哪吃,别催老子,再陪念夏玩两天,老子就回上海去了。”
医生似笑非笑的从旁边帮腔:“对,必须回上海,到时候让狗日的小三子去上海给咱磕头拜年,累死兔崽子拉倒!”
师父回头咒骂医生:“你能不能滚蛋?打什么马虎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臭小子穿一条裤子,明天下午咱就订机票回去。”
我忙不迭的解释:“师父,你看你气性咋这么大腻,我就是单纯的问问咱年夜饭去哪吃。”
师父余怒未消的骂骂咧咧:“拉倒吧,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跟我玩这套。”
医生斜楞眼撇嘴问:“咋地?你是青海湖的原住民啊?这辈子事啥没干尽吃盐了?孩子跟你好好说话,你趁着台阶下就完了,蹬鼻子上什么脸,三子别惯他内个臭毛病,一天天脑血栓似的,瞅谁都那么大火气。”
师父的暴脾气一下子蹿了起来,挽起袖管就冲医生嚷:“我跟我徒弟对话碍着你了?你跟我挑个鸡毛事?”
医生争锋相对的昂起胸脯喊:“就是碍着我了,那是我徒女婿,你刁难他,就跟刁难我一样一样的,明明心里巴不得在青市过个年,你跟人装什么大尾巴狼,三子一天多忙,你自己看看他满身伤痕,你不心疼我还替我徒弟心疼呢。”
“操,干一架呗?”
“来呗,地方你挑,工具你选,干不过你,往后我都不带承认自己学过医术。”
俩加起来足足能有一百多岁的老头顿时撕巴起来,关键是撕巴的理由是什么,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搞明白,我赶紧上前拦架,结果被我师父一胳膊肘给胡抡到地上,俩老头拉拉扯扯的就要往外走,准备找地方画圈单挑。
这个时候,念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