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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峰暴跳如雷的拍着大腿吼叫:“是啊,提前了!我尼玛现在都恨不得马上自杀,你是没心没肺,可我特么打心底里烦躁,如果你没来我这儿,如果不是我把你交出去,哪天就算听说你被击毙了,老子心里最多有点难受,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煎熬,我都不知道将来应该怎么面对文哥和狗爷。”
我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轻呢:“对不住了峰哥。”
有句话说的好,不成熟的人才会装成熟,成熟的人往往都在试图掩盖自己的世故,陆峰不是一个喜欢玩心眼的人,打我认识他那年,他就一直都是这么跟个孩子似的直来直去。
我们彼此沉默了几分钟后,陆峰估计也意识到我的失落,侧头看向我没话找话的问:“我记得之前你在岛国混过一段时间是吧?岛国有没有华人黑帮?”
“有啊,王者还从那头有个分支呢,不过长时间不联系,估计我那分支现在也**不认祖了。”我点点脑袋,猛不丁想起来了骡子,想起来了福清帮,想起来大熊小熊,还有那些逝去的人儿。
陆峰好奇的问我:“那如果华人黑帮碰上岛国本土黑涩会会怎样?”
我想了想后,吐出一口浊气,满脸认真的回答:“岛国社会人会选择报警。”
“哈哈”我俩同时沉默半晌,全都咧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陆峰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朝着我低声道:“三子,好好的,老子还没被你坑够,如果今天我只代表一个人,打死都不带干这么损篮子的事儿。”
“安了,老子也没坑够你。”我使劲抽搐两下鼻子,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拍打两下。
时间很快,也就眨巴眼的功夫,我们抵挡一家盖在丁字路口的酒店前面,不用陆峰介绍,我已经看到了停车场周围停着的几辆纯黑色的“丰田卡罗拉”,估计是时间还没到,几台车全都没挂牌照。
从车里下来,我装腔作势的摸了摸鼻梁,冲着陆峰撇嘴道:“门开对南,屋后有山,东边恶水,阴气泉眼,活该这**地方今天有血光之灾。”
“卧槽,你还懂风水?”陆峰一脸的惊愕。
“略知一二,低调低调。”我装逼不嫌累的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背着双手大步流星的朝酒店的方向走去,之前跟着诱哥那个神棍混了两天,这类坑蒙拐骗的说辞,我顺嘴就能诌出来一大堆。
酒店门口,几个长得挺带劲儿的迎宾小姐朝着我们齐刷刷的鞠躬问好,不远处站着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看到两人模样,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手脚不老实的“啪”拍在最前面一个迎宾姑娘浑圆的屁股上调侃:“今晚上下班有空没老妹?”
迎宾小姐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往后倒退了半步道:“抱歉先生,我下班得赶时间回去给孩子喂奶。”
刹那间门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我身上,我一点不觉得羞耻的反而昂了昂脖颈。
“”陆峰瞬间一脑子的黑线,不解气的使劲推搡我一下,于此同时两个保安打扮的青年,也随着我们一群人走进了酒店。
我龇牙咧嘴的嘟囔:“我都论秒过日子的人了,你就不能大度点嘛。”
陆峰拿胳膊怼着我肩膀,压低声音问:“别扯淡,还有啥事没有?待会进包房以后,最多二分钟,我就找借口闪人了。”
我沉思几秒钟后开腔:“让你司机把手机给我使吧,我手机没电了。”
“华子,把你手机给三哥,回头我再给你买一部。”陆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走在我们前面的司机出声,司机点点脑袋,从兜里掏出一部崭新的三星伯爵递给我。
我口花花的朝着陆峰咧嘴:“混的真有样,司机都使伯爵了。”
“还有有事没?”陆峰接着问我。
我有些羞涩的干咳:“那啥,要是方便的话,再给我张银行卡,我怕我的卡被冻结了。”
陆峰无语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动作隐蔽的塞进我裤兜里,咒骂:“你真特么是我爹,不带放过任何一个坑我的机会,密码六个六,卡里有十几万。”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笑:“乖儿子。”
说话的功夫,我俩就走进了包房,房间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个菜,陆峰抓起酒瓶给自己倒上半杯,随即扬脖灌了下去,红着眼睛看向我道:“这把是我不仗义,我欠你的,如果你不死,回头我自罚三瓶,如果你没了,坟前我陪你大醉三天。”
“保重!”我舔了舔嘴唇低语。
“珍重!”陆峰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紧跟着故意提高嗓门道:“三子,你先坐哈,我去上个厕所,顺便给阿鹤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还没到,今天咱们兄弟必须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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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1 另外一条蛀虫()
陆峰离开房间的同时,我迅速抠出来自己手机的SM卡跟陆峰司机的SM卡对调了一下,完事将两部手机一左一右的分别揣到两个裤兜里,才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等待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从昨晚上我刚跟陆峰碰头没一会儿,马上就有警车找过来开始,我就怀疑自己的手机估计是被监控了,可手机从来没离开过我身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警方通过通讯信号定位到的我,我估摸着警方的设备只能检测出个大概,怕打草惊了我这条“蛇”,不然他们早就直接上手抓人了。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陆峰的司机猛然把脑袋抻进屋里,朝着我语速飞快的出声:“三哥,可以走了昂,峰哥马上会给打黑办的挂电话。”
“谢啦哥们,对了,待会你通知峰哥一声,让他交代底下开卡罗拉的所有机司们,当听见第二声枪响以后再动弹。”我乐呵呵的摆摆手。
“明白。”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咚咚咚。。”在走廊里响起,很快彻底没了声息,我使劲嘬了口烟嘴,走到窗户口,朝下张望半晌,我在位置是饭店的二楼,总共也就五六米高,即便跳窗也死不了人,整栋饭店呈倒三角形,每隔几米就停了一台黑色的“卡罗拉”,一个叉交路口,三条主干道,另外还有几条小型的偏道。
“地利有了,人和也凑合,还差点天时,再等等,别着急。。”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同时把掌心里的细汗全都蹭到窗帘上,又坐回靠近门口的位置,再次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房门突兀被推开,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出现在门外,不等他俩说话,我直接指向背后的那扇窗户开口:“别跟着瞎掺和,去这扇窗户底下等着,待会无论如何跟紧我。”
两人点点脑袋,其中满脸揪心的呢喃:“那你自己多注意点哥。”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贺鹏举的号码,我龇牙一笑接了起来:“咋地了二爷?”
贺鹏举气急败坏的叫骂:“你特么扯什么淡呢?赶紧从饭店出来,打黑办的人这会儿正在去你那的路上。”
我轻飘飘的回应:“我被陆峰绑在椅子上了,想走也走不了。”
贺鹏举的嗓门再次提高一个分贝:“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眼睁睁看着陆峰出来了,把你绑起来,你是使鸡八接我电话的?赶紧的,再耽搁一会儿,你想走都走不了。”
我仍旧一副皮嬉笑脸的语调调侃:“没辙,人帅屌长一直都是我的为数不多的优点,听说你手底下有几个从缅甸回来的硬汉,要不你把那几个人派出来营救我呗?老贺啊,我可知道你之前把产业都转移到哪了,信不信我被捕后一不留神全吐出来。”
“卧槽你大爷!亲大爷!”贺鹏举咆哮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能把向来以“雅痞”自诩的贺鹏举气的三尸暴神跳,我觉得自己这水平最少又提高俩档次。
我现在跟贺鹏举的关系稍稍有点复杂,他恨不得我马上死,又怕我进去乱咬,我同样如此,要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从来都是你的对手,我不知道贺鹏举究竟捏着我多少把柄,他同样也猜测不出来我手里有多少他的罪证,如果可以选择,我们都肯定不会让对方落入警方手里,同样如果条件允许,我们都一定会率先整死对方。
“咚咚咚。。”
手机放下以后,等了大概八九分钟,又是一阵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走到包房门口的位置,脚步声戛然而止,我提了口气朝着门口的方向脆声道:“直接进来吧,门没锁,屋里除了我以外没喘气的。”
门外仍旧一阵寂静,连带着我整个人也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外面的家伙好像要跟我比拼持久,沉寂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条小缝,紧跟着“咣”的一下被人大力踹开,八九个身穿作训服,手握92式警配枪,外面套着防弹背心的青年一股脑扎了进来,纷纷将枪口指向我厉喝“不许动!”
我干咳两声,朝着他们挤出一抹讪笑:“咳咳,我没动。。”
一个人高马大,长得浓眉大眼的汉子,棱着眼珠子走到人群最前面,朝着我低喝:“赵成虎,根据刑法第294条,298条,你涉嫌组织、参加黑社会性质暴力条款等诸多条例,正式被我们批捕,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抬头看向他微笑:“你叫蒋光对吧?”
之前在陈花椒那里,我曾经见过他,只不过当时我躲在暗门后面,他并不知道我存在。
带队的汉子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反问:“你认识我?”
我满口瞎话的点点脑袋:“嗯,我跟你们领导可熟悉了,都是朋友,网开一面行不?”
蒋光上下打量我几眼,鄙夷的扬起嘴角:“呵呵,堂堂社会大哥也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呐,行了,别废话了,你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咱们一切从简,怕丢脸的话,我安排人给你拿副头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