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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就跟平常小区附近卖蔬菜、水果的那种小门脸差不多,总共也就三四十平,外面摆了一些蔬菜、瓜果之类的食材,里面有间小套间,是东家自己住宿用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短发男人裹着件军大衣坐在屋里看电视,见到我们进来,也没多言语,指了指身后挂着皮门帘的小屋,里面传来稀稀拉拉搓麻将的声音。
我径直走过去,掀开门帘,就看到贺鹏举正跟三个小青年在打麻将,身后还站着几个青年,满屋子烟雾缭绕,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除了贺鹏举和幺鸡以外,其他人全都绷着脸,一副惶恐的模样。
我咳嗽两声,直接坐在贺鹏举旁边的椅子上,抓起他的烟盒,点燃一支烟乐呵呵的打趣:“手气不错啊二哥,看来没少赢钱。”
“你过分了。”贺鹏举脸色铁青的码着手边的麻将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牌桌。
我叼着烟卷,悠哉悠哉的从他手里夺过来一张“发财”甩在桌面上,慢条斯理的开腔:“发财不打,你留着下小崽呢?另外你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了家人的表情,如果不是你狗篮子把罪从监狱里诓出来,我不会来找陆峰,更不会发生今天发生的事情。”
贺鹏举“腾”的一下起身,“呼啦”将麻将桌给掀翻,面目狰狞的指着我鼻子嘶吼:“你知不知道,幺鸡手下的几个兄弟全都折了,他们折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他妈在公然向司法机关挑衅,草泥马,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无动于衷的坐在位置上,轻笑:“他们折不折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没?归根到底因为谁?”
“赵成虎,我他妈杀了你!”幺鸡喘着粗气,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直指我脑门。。。
2833 虎将()
面对歇斯底里一般的幺鸡,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哆嗦的,贺鹏举考虑的全面不敢现在弄死我,可这家伙不一样,他在老贺家扮演的角色估计就跟白狼、邵鹏差不多,外加上去贺鹏举派出去救我的人全是他的嫡系,可想而知他此时的愤怒。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闪躲一下,同时掏出手枪直指幺鸡,朝着贺鹏举出声:“老贺,你不管你家狗是吧?”
“干什么!”
“草泥马,枪放下!”
一屋子小青年呼呼啦啦的将我围住,不下五六杆枪一齐指向我。
贺鹏举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的脸颊,沉寂几秒钟后缓缓出声:“赵成虎,让我弄死你,我现在确实没这个魄力,我怕你家那群疯子,但点一不妨碍我把你干残废,你太特么能蹦跶了,还是老实点,比较保险!”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阵乱响,伴随着“哎哟。。”一声惨嚎,皮门帘被突兀的掀开,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径直扎进屋里,其中一个脸颊清瘦的小伙,恶狠狠的扯足嗓门咆哮:“草泥马得,谁要动我大哥!贺老二你行事啊?”
看清楚面前人模样时候,贺鹏举的脸色顿时得变不太好看,吐了口浊气出声:“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王者二代的绝对领袖罪,之前在酒店门口我就认出来了他,只不过一直示意他跟我保持距离,这也是我被蒋光一行人包围的时候,没有任何慌乱的缘由,我相信只要有这个虎犊子在,即便贺鹏举不派人来救我,他也照样可以帮我化险为夷。
“狍子,手里的家伙式亮一下,给各位大爷们开开眼。”罪手里攥着一把切菠萝用的那种卷刃刀,抬腿一脚踹在最靠近门口的一个马仔肚子上,同时扭头朝着站在他身旁那个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长得格外敦实的黝黑小伙示意。
黝黑小伙左右手分别攥着一个细口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听完罪的话,他直接愣头愣脑的将一个玻璃瓶“嘭”的砸在幺鸡的脚边,“嗤”的一声冒起来一团白气,水泥地面就跟开了锅似的泛起一阵水泡,同时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熏眼的味道,几滴体液溅在幺鸡的皮鞋上,幺鸡闷哼一声赶忙往后抽腿,他的鞋面上瞬间出现几个小拇指大小的虫眼。
幺鸡瞠目结舌的长大嘴巴:“硫酸。。”
随着他的话音的落下,围聚在我周围的那帮小青年纷纷恐慌的往后挪蹭。
罪转动两下脖颈,朝着贺鹏举阴嗖嗖的诡笑:“我这玩意儿虽然杀不了人,但绝对能让人痛苦的想死,贺老二你有把握避开不?”
贺鹏举咬了咬嘴唇没有作声,不过脸色低沉的可怕。
“怂了没有?”罪慢悠悠的掏出手机,按下110三个字,眯起眼睛轻笑:“要么你开枪,我报警,咱们看看到底是出警速度快,还是你们跑的快?”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再次传来“咣当”的一声杂响,接着守在门口那个貌似卖菜的老头又是“嗷”的一声惨嚎,皮门帘二次被掀开,一个剃着板寸头,穿件纯白色羽绒服的家伙晃晃悠悠走了进来,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鼻梁上夹着一副比脸还大的墨镜,努嘴轻笑:“哟呵,贺老二你挺硬的呗!”
“鱼阳!”贺鹏举的脸色再次黯淡了几分。
大脑袋直接攥着手枪指向鱼阳嘶吼:“草泥马,鱼阳,你特么还敢再冒头!勾引我大嫂,老子废了你!”
罪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回头朝着鱼阳出声:“鱼哥,你再不出来,我怕自己都压不住场面了。”
“别谦虚,这点阿猫阿狗叫事啊?”鱼阳嘴角上扬,径直走到大脑袋跟前,左胳膊推开他高高举起的枪管,右手抡圆“啪”的就是一巴掌掴在他脸上,咧嘴轻笑:“小逼崽子,谁允许你有对白的?昂!”
我愤怒的低吼:“谁他妈让你回来的?”
“也没人说不许我回来不是,你要是这会儿老老实实滚到阿国,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你去哪无所谓,但谁要跟你赛脸,我肯定不带惯着,你折腾一宿怪累的,剩下的交给我吧。”鱼阳露出两行大白牙朝我笑了笑,然后又把头转向大脑袋轻笑:“来,继续唠你的问题,你刚才说啥来着?”
枪管推膛的声音骤然响起,屋里所有人的手枪一齐指向了鱼阳。
鱼阳摘掉脸上的墨镜,随手扔到旁边,然后耷拉下眼皮,直接无视掉周围的枪支,单手薅住大脑袋的脖领摇晃两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这会儿街边有四五辆巡逻警车,枪响不知道能不能惊到他们,来,你们一块朝我开火,千万别控制哈!”
我无语的念叨:“真特么是个虎逼!”
罪扭头朝着身旁的黝黑青年出声:“狍子,堵住门口,警察要是冲进来,想办法掩护我大哥先走!”
“咋地?忘了扳机搁哪了?”鱼阳猛然换成两只手扯住大脑袋的头发朝着墙面“咣咣”猛磕几下,边磕边咒骂:“草泥马,就你这个逼样,也配跟我们叫板?”
很快大脑袋被磕的满头是血,红血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淌,屋里的所有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谁都没敢吱声,正如鱼阳刚刚说的那样,街边有巡逻车,屋里稍微弄的动静大点,屋里有一个算一个,今天全都得折在这儿。
我呆滞的盯着鱼阳来回打量,发现他这次回归似乎跟过去的气质完全不同了,以前的他虽然也虎逼嗖嗖的,但浑身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可现在的他却让人感觉莫名的恐慌,那种感觉像邵鹏、又像白狼,还有点像小佛爷,完全说不明白。
“你行么?”鱼阳提溜着随时有可能晕厥过去的大脑袋冷眼笑问。
大脑袋咬着嘴唇没有吱声,鱼阳神经质的“嘿嘿”一笑,两只手再次薅住大脑袋的头发照着墙壁“咣咣”又是一顿猛磕,因为撞的太过剧烈,大脑袋嘴里的牙齿都被干飞好几颗。
贺鹏举再次也忍不住了,棱着眼珠子站了出来:“鱼阳,凡事别太过分!”
鱼阳停下手头的动作,将大脑袋往身子底下一压,抬起膝盖磕了上去,完事拍怕手,走到贺鹏举的对面,拿手指径直戳在贺鹏举胸口微笑:“啥叫过分啊?我一个死过一回的人还真不理解这个词儿,贺老二,你听清楚哈,我鱼阳辉煌过、落魄过,该享的福一样没少享,该遭的罪也同样没少遭,今天我不碰你,因为点啥,你心里最好有个逼数。”
贺鹏举蠕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鱼阳扬起脑袋,指了指自己浑浊的左眼狞笑:“我这只眼,是我诱哥的,他现在人在秦城军监服刑,我得替他多看看这个花花世界,我惜命,但真不怕玩命,同样的路子,你使一次,我当你无知,再有第二次,你,包括你家里人,我连根拔起。”
贺鹏举嘴里“呼呼”吐着白气,仍旧一语不发。
“听清楚没?”鱼阳抬手轻轻拍了拍贺鹏举的脸蛋。
“嗯。”贺鹏举咬着牙豁,屈辱却又无奈的点点脑袋。
鱼阳暴躁的一把掐住贺鹏举的脖颈厉喝:“声音大点,我的二爷!到底听清楚没?”
“草泥马,别动!”幺鸡抬起枪口戳在鱼阳的太阳穴上。
“幺。。幺鸡,放下枪!”贺鹏举艰难的出声,冲着鱼阳点点脑袋:“我听清楚了。”
“对嘛,这才乖。”鱼阳松开贺鹏举,扭头看向幺鸡,歪嘴浅笑:“铁子,千万别让我有机会单独碰上你,真的!”
幺鸡不甘示弱的冷笑:“没事儿,我等着你。”
鱼阳拍拍手,一胳膊搂住我的肩膀,故意拿半拉身子挡住贺鹏举那帮马仔手里的枪,满脸轻松写意的开腔:“他三哥,还有事没有,没事儿的话咱们就撤吧,别打搅二爷玩牌,我师父从门外等咱们呢。”
“别急,我还没跟二哥研究接下来的戏码怎么演呢。”我沉思几秒钟后,朝着贺鹏举浅笑:“都是误会,解释通就没啥了,咱们两家毕竟还得精诚合作,你是对不?”
贺鹏举搓了搓脸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今天不太适合研究戏码,明天吧,你到时候打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