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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分区的领导统一到省里面开会,这个节骨眼上你找谁,谁都得反操你,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上火的说:“这事儿不能耽搁,说也说不准伦哥啥时候就被转移走了。”
江琴轻声道:“你想见一面昨晚上被电视直播逮捕的那个犯罪分子?”
我不爽的纠正她:“请注意你的言辞,他是我哥,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
“哥就哥呗,喊什么喊,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江琴明媚的眼珠子转动两下,随即又摇摇头自言自语:“还是算了,办法太阴损,我不能帮着你们犯错误。”
一听江琴有办法,我恨不得跪下来抱住她双腿祈求:“奶奶,咱别说话说一半行不?我真的特别迫切希望见到他,搞不好我俩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了,你就当成全一个绝症患者最后的要求行不?”
江琴犹豫半天后说:“我可以告诉你办法,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只会用这个办法跟犯罪分子。。跟你哥见一面,不能干任何出格的事情。”
“行,我保证,我发誓!”我慌忙拍着胸脯开腔。
江琴沉思几秒钟后说:“现在石市、青市的重中之重就是打掉王者和漕运商会两个带有严重黑涩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所以说,现在公检法所有的执法部门人员最怕的就是自己有什么脏把柄被人抓到。。。”
“奶奶,跳过这段,您直接说重点。”我心急如焚的催促。
江琴面色认真的说:“你们可以给负责看管你哥的那位制造一些污点,比如说往他车里放点钱,或者别的什么,然后你们就可以通过这事儿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然事情必须得做的隐蔽,不然对方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很有可能会生出同归于尽的心理,我个人的建议是这样的。。。”
我低头琢磨了半晌后,冲着江琴竖起大拇指道:“你这脑袋不混社会真心可惜了。”
江琴幽幽叹口长气:“如果你不是赵成虎,打死我也不会帮你出这种阴损到极点的法子。”
我双手抱拳,咧嘴笑道:“大恩不演戏,苍蝇给你琴姐磕一个,带响声的那种!”
“诶,好嘞!”苍蝇刚打算埋头往下跪,冷不丁反应过来,回头冲我咒骂:“三哥,你千万别生儿子,不然肯定没屁眼,真鸡八损,我一个旁听者,你让我行这么大的礼合适不?”
我笑呵呵的问:“行了,不逗了!你琴姐的计划听明白没?有合适人选不?”
苍蝇笃定的拍拍胸脯道:“三条腿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街是,啥时候开始行动?”
我迫不及待的说:“赶早不赶晚,有合适的人,这会儿咱就动起来。”
“妥了,二十分钟以后,咱们在楼底下汇合。”苍蝇拎起脚边的小皮箱就往出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贱兮兮的朝着江琴道:“姐,你真是个集美貌与智慧为一体的能人,死乞白赖的跟着我三哥真白瞎你这个人了?你要是实在缺少个倚靠的话,我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孩子今年八岁,你能接受不?”江琴翻了翻白眼笑问。
“咳咳,姐!我突然又觉得距离产生美,咱们之间隔一个我三哥就挺美。”苍蝇缩了缩脖颈,逃也似得夺门而出。
等苍蝇走后,我诚心实意的朝着江琴鞠了一躬,没等我开口,江琴葱白一般的手指已经堵在我嘴上,摇了摇脑袋,轻声叹气:“如果说谢的话,那就免开尊口吧,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同样,我不会逼迫你说出违心的话,从青市赶到石市的这一路,我其实想了很多。”
“都想什么了?”我内疚的问道。。。
2863 千难万险只为见我一面。()
江琴左手拖着自己精致的小下巴,右手轻轻摆弄外套上的扣子,低头沉默良久后,没有一丝小女人的扭捏,很是洒脱的朝我抻出手道:“赵成虎,我们做朋友吧。”
“呃。。”我有些诧异的仰头看向她,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整的有点懵,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对你来说,爱情可能不一定是一辈子的事,但是友情却可以。”江琴挽起耳边的乱发,睁大遍布血丝的眼睛怔怔注视着我说:“你跑我追的撵了这么久,我累了,想给这份感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我蠕动两下嘴唇,心情极其复杂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我攥在掌心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是苍蝇在催促我下楼。
江琴利索的起身,拍了拍我肩膀挑逗:“走吧,老铁!我都放开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你一直爱我爱到深入骨髓?”
“我。。”我干涩的长大嘴巴。
“好了,别说了。”江琴大大咧咧的拦住我肩头,轻叹一口气道:“实话伤人心。”
我俩勾肩搭背的一块下楼,罪坐在一台捷达车里我等俩,苍蝇开着自己那台拉风的“卡宴”从前头故意狂踩油门,坐上车后我好几次都想跟江琴聊几句,但都被她巧妙的避开了,我和她心里其实都明白,把我们的关系定格在朋友这个层面上,就目前来说是合适的一种相处方式。
套用现在网络上挺流行的一句话说,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
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看似幼稚,却那么一往情深。
当我们见过很多人,遇到很多事,才真正明白,最好的爱,最安全的距离,最长久的表白,可能就是朋友,就算最美的长发未留在我手,我亦开心饮过酒。
想通了所有,我朝着江琴笑呵呵的问:“姐妹儿,做好准备没?待会你可是重中之重。”
江琴将自己的秀发束成马尾,眨巴两下大眼睛出声:“姐当年差二分考上中央戏剧学院。”
“走吧。”罪冲着前面的苍蝇摆摆手。
们我一行两台车奔着市中心的方向出发,为了不引人注意,我示意罪刻意保持十多米的距离,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左右,抵挡桥西区一个公园的附近,苍蝇把车停到公园门口,一手拎着小皮箱,一面倚靠在车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多会儿,一台“宝来”慢悠悠的停到苍蝇跟前,打车里走下来个四多十岁,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中年人脸色不太友善,甚至可以说表现的极其不耐烦,没等苍蝇把皮箱递过去,他已经摆手推开,嘴巴一开一合的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台摩托车呼啸而至,坐在摩托车后面的家伙直接将半桶红油漆“唰”的一下泼在“宝来”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同时还溅在苍蝇和那中年人身上不少,而后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跑远了。
中年人恼怒的咆哮:“草泥马,早晚让车撞死你们!”
苍蝇赶忙劝阻:“王处,快找地方洗车吧,油漆这玩意儿干了不好弄。”
中年骂骂咧咧的嘟囔几句后,拽开车门坐进去。
苍蝇扭过来脑袋冲着我们的方向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跟上他!”我冲着罪低声交代,路过苍蝇身边的时候,他顺手将小皮箱递给我们。
宝来车没走太远,就从附近找了家洗车行,等他从车里下来,到客户休息区里抽烟,我们也迅速将车开了进去,然后罪倚在客户休息区盯梢,我则揣起来提前准备的螺丝刀,拎着小皮箱走到了洗车的地方,冲着攥着冲水器“滋滋”冲车身的洗车工低声道:“哥们,行个方便呗。”
“啥意思?”洗车工满脸迷茫的停下手上的动作问我。
我指了指他正清洗的“宝来”车压低声音道:“这车是我们领导的,最近我托领导调动工作,我从家乡弄了点土特产,想着送给他,嘿嘿。。”
“你快点哈,让老板抓着得扣我钱。”洗车小伙露出一抹明白的眼神,替我打开后备箱,然后背转身子扭了过去,我赶忙将小皮箱放进后备箱,故意漏出来几沓钞票角,然后又拿螺丝刀将后备箱的卡扣的螺丝拆下来,完事合上后备箱,顺着车身另外一侧离开,洗车间里滋滋的冲水声盖过了我脚步,所以直到我走回车里,那个洗车工都没反应过来。
我拍了拍手,冲着江琴低声道:“差不多该你上场了。”
“唉,我就不该出这主意,帮助你们把一个好同志拉下水。”江琴忧伤的叹了口气,从我兜里掏出烟盒,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没多会儿洗车工把“宝来”开出来擦干,这时候那个中年人也叼着香烟走了出来,蹲在自己的车跟前转了两圈,估计是发现自己的后备箱没锁好,他尝试着打开压了几下,都没有效果,应该没有看到后备箱里多出来的那个皮箱子,中年冲着洗车工质问自己的后备箱怎么了,这时候伺机一旁的江琴直不楞登的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中年的肩膀。
中年迷惑的看向江琴问:“有事啊?”
江琴装腔作势的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从中年的脸前晃了一下,然后有板有眼的出声:“王处您好,我是省报的记者江琴,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多次收受他人贿赂,能不能占用您五分钟的时间接受一下采访?”
中年人瞬间暴跳如雷:“扯淡,什么他妈收受贿赂?别烦我,我工作很忙!”
江琴不愠不怒的接着道:“王处,您控制一下自己的语气,我的同事在附近隐藏拍摄,您如果认为这是诬告的话,可以把后备箱打开吗?我们接到举报说您的后备箱里携带一笔巨款。”
人在极度愤怒的情绪下是不会考虑太多的,比如中年人不会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记者”可能是假的,更不会去琢磨为什么自己洗个车都有记者隐藏拍摄,所以他此刻有些暴走,指着江琴的鼻子呵斥:“我凭什么打开后备箱,凭什么证明给你看?”
这时候洗车工正好也带着车行的修车师傅走过来,直接将汽车后备箱打开,小皮箱瞬间暴露在人们眼前,江琴立马拖动两下小皮箱,箱子里瞬间掉出来好几捆扎新的大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