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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这次到青市顶着多大压力不?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有块免死金牌了,事情能成,咱们皆大欢喜,事情不成,和尚不退休,就没人能要我的命。”林昆拿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深呼吸两口,林昆平复下心情后,压低声音道:“不说这些了,我跟你长话短说吧,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把你、贺鹏举、王延庆想办法聚成一堆,就等着京城抓捕小组抵挡青市,然后制造一起无懈可击的黑帮大火拼,你寡不敌众惨死在他俩的枪口下,而他俩最终被我和诱哥成功抓获,为了最后怼你一枪,诱哥练了很久,故事算不算完美收官?”
我皱了皱眉头问:“后来呢?”
林昆咳嗽两声说:“贺鹏举的上家估计给了他什么信息,这老小子死活不上套,即便被诱哥和鱼阳联手坑了那么多钱,愣是没有生出跟你决一死战的意思,可这样的话计划就被动了,因为我们没有理由赶在京城的人下来之前把你们聚成一堆,所以我们经过商量后,只能让你主动挑他事儿。”
我咬着嘴皮道:“但我挑贺鹏举总得需要个理由,还得是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猫腻的理由,所以你们绑了我爸。”
“嗯。”林昆点点脑袋道:“因为贺鹏举总不上套,不参与你们之间的火拼,我们又改变了计划,想办法让你成为青市令人发指的恶棍,就是警方当场击毙你,上面都拍手叫好的那种。”
我顺着他的思路说:“所以你们又设计我和王延庆在广场上来了次大火拼以及今天的枪击案。”
林昆摸了摸鼻头苦笑:“对,计划进行到这里,你恶棍的身份差不多已经铺垫完成,我们只需要再把贺鹏举再控制住,静候京城抓捕组到底就OK,可特么谁知道贺鹏举今天竟然识破了,也怪我们大意,感觉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喽啰,他这一逃走,想要再挖出来可就难了,朱哥跟踪那个会五战拳的壮汉整整一天,狗日的都没有跟贺鹏举见面,这事儿现在整的真特么上火。”
“那接下来按照你们的剧本应该怎么走?”我咽了口唾沫问。
林昆抓了抓头皮道:“朱哥今天再找一晚上,能抓到贺鹏举最好,抓不到,只能这么硬着头皮走,让王延庆跟你火拼,你死在乱枪之下,实在搞不定的话,就再弄点别的小零碎当添头吧,不排除咱家也得损失几个。。。”
我微闭眼睛蹲下身子陷入了沉思,琢磨良久之后,我仰头看向林昆道:“想要挖出来老贺其实不难,再有就是你设计的结局不完美,漏洞太多,按照我想的,咱们应该这么走。。。”
听完我的计划,林昆突兀睁大眼睛,沉寂几秒钟后撇撇嘴嘟囔:“玩阴的,咱俩确实不在一个档次,那就按照你说的整,咱们从哪开始?”
“就特么从这儿开始!”我咧嘴一笑,随即一脚重重的踹在林昆的肚子上,将嗓门提高几个分贝咆哮:“卧槽尼玛得林昆!你坑我!”
被我出其不意的偷袭一脚,林昆“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猛虎下山一般直接扑了上去,两手掐在林昆的脖颈上嚎叫:“我他妈弄死你。。”
楼上的房门顿时打开,诱哥、鱼阳纷纷趴在栏杆处张望,诱哥扯着嗓门喊:“怎么回事?你俩咋好好干起来了?”
我不管不顾的仍旧死死掐着林昆的脖颈,林昆的面颊开始充血,两只眼珠子鼓的圆溜溜的,痛苦的挣扎推搡,但根本没法阻止几近疯狂我的,没多会儿诱哥和鱼阳迅速从楼上跑下来,将我俩强制分开,我精神病似的一口咬在诱哥的手臂上,诱哥吃痛的松开我,我一个猛子又朝着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的林昆扑了上去。
林昆一脚蹬在我小腹上,接着怒气冲冲的掐住我衣领,照着我脸蛋“咣咣”就是几拳,不耐烦的咒骂:“滚尼玛得,没完了是吧!”
鱼阳赶忙推开林昆,挡在我前面厉喝:“你特么啥意思?他脑子不清楚,你脑子也不清楚?谁让你们之前瞒着我们做那么多事情。”
“啥意思个鸡八?你没看见他刚才要杀我?”林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指着我鼻子低吼:“你他妈就是条疯狗,老子不辞辛苦跑到青市救你,还特么救出错了?”
“去尼玛,你想弄死老子换军功,是不是?”我争锋相对的咆哮。
“我如果想拿你立功啥时候不行,至于现在么?”林昆铁青着脸吐了口唾沫,转身就往厂房的方向走去:“简直不可理喻!”
诱哥看了看我,又瞟了眼同样怒不可遏的林昆开腔:“行了,一人都特么少说一句,你们现在脑子全不冷静,小鱼儿你拉着三子先到楼上喝口水,我去开导开导昆子。。”
2885 将计就计()
就这样,鱼阳拽着我往楼上走,林昆则被诱哥拖着走向厂区。
往楼上走的时候,鱼阳推搡我两下埋怨:“你也是,有事说事呗,你咋还真奔着弄死他整啊?”
“我俩有点小安排,你别问昂,凭你的智慧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我面色平静的问:“你说我刚刚那么喊,屋里的幺鸡能不能听到?”
鱼阳楞了一下点点脑袋道:“肯定能啊,狗日的这会儿心里不定多爽呢。”
我想了想后说:“这样,咱俩再演一遍,你气呼呼拽着我进屋,然后埋怨我,咱俩最好能吵一架,演的尽量逼真点,你行不?”
“操,你是在质疑一个奥克斯影帝。”鱼阳不屑的撇撇嘴。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傻逼,人家叫奥斯卡,奥克斯是卖空调的。”
“说干就开干。”鱼阳一把薅住我胳膊,拔腿就往台阶上蹿,差点没把我胳膊给拽脱臼,完事一股脑把我推进关幺鸡的房间,鼓着俩大眼睛臭骂:“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好端端跟人家吵吵个毛线!我和诱老贼要是不拦着你,你还真准备死掐昆子啊?”
我不漏痕迹的瞟了一眼不远处被拷在暖气管上的幺鸡,然后朝着鱼阳气呼呼的喊:“他们都鸡八一伙的,嘴上喊着兄弟情深,背地里偷摸把我爸绑了,图啥?还是想用我爸拴住我,这帮逼真他妈没良心,要啥我给啥,现在看我不好了,还想拿我换功劳!”
鱼阳涨红着脸臭骂:“你特么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刚刚诱哥跟我说的很清楚,绑你爸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咱们跟贺鹏举、王延庆有还石市、崇州的好些社会大哥都不对付,让老头孤零零回去,你放心不?”
我梗着脖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吼:“你啥意思,你也不信我?”
鱼阳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继续这么胡乱琢磨下去,真容易把自己逼疯了,算了,咱们别吵吵了,你歇会儿吧,我去看看昆子,你刚才把他牙都干下来半颗。”
说罢话,鱼阳“啪”的一下摔门离开,屋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幺鸡俩人,我颓废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两手抱着脑袋“呜呜”的哭嚎起来,一开始我确实存在演戏的心理,可特么哭着哭着居然入戏了,越想越觉得难受,尤其是这半年多混的,比特么三流混子还不易。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以后,我眼泪也流干了,茫然的倚靠在墙壁上点燃一支烟,毫无生气的干嘬,这时候房间另外一角,被拷在暖气管上的幺鸡干咳两声引起了我的意注。
我不耐烦的骂了一句:“你咳你麻痹,信不信支气管给你拽出来?”
幺鸡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满是血疤的头发,朝着我低声笑道:“三哥,咱们也不是头一回见面了,说实话我没少从我家二爷那听说你的事儿,你现在的心理其实就跟我家二爷差不多,他也是四面受敌,谁都想坑他一把,没人时候偷偷抹眼泪。”
我抿嘴冷笑:“你跟我扯这些丁点用没有,今晚上你肯定死,想不死,除非你主动供出来贺鹏举藏在哪。”
幺鸡眯着红肿的眼角望向我,声音压的很低:“三哥,我问你句良心话,就算我真供出来二爷的藏身地,我就能活着离开吗?或者说,你们知道二爷藏在哪,抓到他,你真的能平安无事吗?上面要抓的是你们俩,有你没他,这事儿不算完,有他没你,这事儿照样还算完,对不对?”
我沉默片刻,随即埋下了脑袋。
幺鸡一副为我着想的语调说:“林昆是第九处的,诱惑是个军犯,朱厌身上同样挂着不少脏事,就鱼阳诚心为你好,但他是个傻子,根本看不清这里面的事儿,假如用你和二爷可以换来一世荣华,你会换不?”
我像头被踩着软肋的恶狼一般突兀的爬起来,跑到幺鸡的跟前,没轻没重的照着他身上“咣咣”狠跺几脚吼叫:“少特么放狗屁,他们都是我兄弟,我们吵归吵,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干。”
顷刻间幺鸡就被我踢得满脸是血,半死不活的倚在墙角,挤出一抹笑容道:“你现在思维确实有些混乱,如果你静下心思,将心比心的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想,就知道我说的在不在理了,你手里有钱,二爷手里有门道,你们如果能联合起来,逃出生天不是难事,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闭上你的臭嘴!”我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跺在他脸上。
房门这时候“咣”的一下开了,鱼阳和诱哥一脸不满的闯进来,诱哥一把推开我呵斥:“你有病吧,没事捅咕他干嘛?他死了,你能挖出来贺鹏举在哪啊?小鱼儿,你赶紧拽着三子去别的房间。”
幺鸡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听清楚我的作用没?赵成虎,你敢弄死我不?自己仔细想想吧。”
“还特么哔哔是吧!”我咬牙又要往他跟前冲,诱哥一胳膊胡抡开我,冲着鱼阳吼:“能不能先把他弄走!”
鱼阳半推半就的拉着我走出房间,出门以后我长舒一口气,朝着站在门外的林昆小声呢喃:“差不多上套了,今晚上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