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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真是个纯爷们,一口烧鹅就一口白酒,半只烧鹅下肚,一瓶二锅头就干完了,老头红光满面的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随手就蹭到床单上,朝着我眨巴眼睛说,小家伙,你准备怎么感激我?
我说,送你俩又帅又有型的徒弟咋样?
不等狗爷反应过来,我给王兴使个颜色,我俩同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狗爷磕头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一口白酒“扑”的一下喷了我满脸,指着我骂:“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啊,老子好心救你们,你们居然还要给我当徒弟,吃我喝我的?老子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二十块钱,你们怎么忍心啊?”
我厚着皮脸说,师父您放心!我们不吃也不喝您的,每月给您按时交学费,就从公园的长椅上睡,只求您能教我俩功夫,以后我们肯定好好的孝敬您。
狗爷使劲咳嗽两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劲儿说,真想学功夫?
我和王兴一起点头说是。
狗爷抓起烧鹅狠狠的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每月五百,不包吃住,还得负责给老子洗衣做饭,能干你们就磕仨响头,不能干起身,咱们继续当棋友。
我和王兴一齐跪在狗爷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磕完头狗爷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入我门下,可就是我的传人了,以后要勤奋学艺!每月十五号以前记得把学费准时交上,我也不多收你们,给我交三年钱就成。”
我俩重重点了点脑袋,我满怀欣喜的望着狗爷等着他能说出来几句振奋人心之类的话,谁知道他抿了大一口“二锅头”后吧唧两下嘴巴说,这烧鹅味儿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腻,以后别买这么肥的了啊。
我一脑子黑线,老头这么不着调,我会不会上当了?
王兴干笑着说,师父您啥时候教我们功夫啊?
狗爷眯缝着眼睛瞟了瞟王兴问,现在几点了?
王兴看了眼手机,老实巴交的回答,差五分钟两点。
狗爷破口大骂,你也知道半夜了,半夜老子不睡觉教你个毛,滚过来给我把脚和袜子洗干净,明早上开始我正式教你们本事儿。
瞅着狗爷黑糊糊的脚底板,我和王兴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举起手“石头剪刀布”,赢了的人给他洗脚,输了的人洗袜子,结果我很不幸的赢了,强忍着干呕,我蹲在狗爷跟前,帮他把脚放在盆子里揉搓,清澈的温水,瞬间好像倒进去一瓶墨汁似的浑浊起来。
狗爷叼着香烟问我,一直忘了问你俩叫什么?
我憋着气说,我叫赵成虎,师父以后喊我三子就行。
王兴在旁边捂着嘴偷笑说,师父我叫王兴。
看我一脸的不自然,狗爷笑着问我:“嫌弃老子的脚臭啊?”
我赶忙摇摇头说:“臭倒是不臭,就是有点辣眼,师父我猜您真正的杀招其实是这双汗脚吧?”
不开玩笑的说,狗爷的脚底板全都老茧,除了常年下地的人,我估计只有练功夫的人才会有那么厚的茧子,而且他的小腿肌肉特别的发达,这个铁定是练出来的。
伺候完狗爷洗脚后,我和王兴默默的退出个房间,以前我有抚摸下巴颏的爱好,自从给他洗完脚以后,我决定戒掉这个习惯,我和王兴倚靠在硬邦邦的石头长椅上闲聊。
王兴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伦哥他们咋样了,这都快两天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打电话说明还稳定应该在观察,我现在就怕他俩打电话,而且我最担心的是,过几天苏菲高考完了,肯定要到市里来找我玩,到时候我总不能带她从公园里野营吧?
王兴坏笑着,正好还可以野炮。
我笑骂道,你丫真是跟着小强那个缺德货学坏了。
提到雷少强,我和王兴瞬间全都沉默了。。。
290 爱吹牛的师父()
和王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最后我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靠在王兴的膀头就给睡着了,两三天没有好好的合过眼,真心累的够呛。
早上睁开的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见亮,我和王兴的头发和衣服全都被晨露给打湿了,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跟蚊子大战了一晚上,结果打成了平手,它没吃饱我没睡好。
王兴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满脸都被叮的是大包,此刻正“蹭蹭”的挠着小腿肚子说,三子今晚上说啥都得买两瓶风油精去,咬的老子都想杀人。
一瞬间我被王兴的憨样子被逗乐了,递给他一根烟说,兴哥说实话你后悔不?要是没和我一块玩,指不定你现在是某个篮球队的小草,小姑娘们天天撵着屁股后面送情书,也不至于跟着我受这份洋罪,福没多享,罪没少受。
王兴打了个哈欠说,快拉倒吧!要是没和你在一块,我这个jb学习成绩别说上高中了,估计现在正从哪个工地上挥汗如雨呢,后悔?这俩字从来就没出现过哥的字典里。
我俩相视一笑,击掌呐喊:“加油!”顿时惊飞了一群麻雀。
吼完之后,王兴干呕两声说:“咱俩的嘴里也太尼玛味儿了,跟酸菜缸似的,待会我就买两套牙缸牙刷去!”
我哈了两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懵,我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那个精神贫瘠的卑劣年代,或许正是因为我和王兴之间的互相鼓励,才支撑我们走过那一段属于自己的友情岁月。
身上又湿又冷,我俩就从公园里慢慢跑着取暖。
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狗爷套着个白褂子,脚下踩一对方口小布鞋,背着手走到我们面前,我俩赶忙站起来行礼,师傅好!如果忽略他腰上缠绕着的粗麻绳儿,我觉得老头儿还是挺有一代宗师的派头。
狗爷懒洋洋的拖着长音问,昨晚上睡的还好不?
我和王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直接自己转移话题说,这个问题有点小尴尬,你俩可以不回答,男人嘛,可以虚怀若谷,可以低调行事,可以沉默寡言,但是绝不可以没有自信,什么是自信啊?
王兴瓮声瓮气的说,拳头和腰杆!
狗爷跳起来,直接一个大脑嘣弹在王兴的脑袋上骂,男人的自信是腰包里的钞票,老子说这么明显,你们是没听懂还是跟我装傻呢?学费,学费,学费,听懂没?
我赶忙跑到公园的假山背后,数出来两千块钱卑躬屈膝的捧给狗爷说,师父这是我俩的学费,多出来的一千块钱是我们孝敬您老喝茶的。
看到人民币,狗爷的嘴角瞬间咧成四十五度,摸了摸我的脑袋夸奖,好徒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当着我俩面,狗爷蘸着唾沫把钞票数了两遍后,直接掖进了袜子里,太尼玛猥琐了,藏钱的地方居然和我一样。
收好钱以后,他又恢复成武学宗师的模样,轻咳两声说:“既然收了你们钱,我肯定会把自己知道的统统教给你们,咱们先从基础学起!”我俩奋的点点头,望向他。
“跟着我做!”狗爷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好,平平击出一拳,我和王兴如获至宝,急忙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做,狗爷又缓缓踢出去一脚,这样拳脚运动往复了十几次,站直身道,松口气说:“热身完毕,今天我先教你们蹲马步。”
我顿时有点失望的说,蹲马步我们都见过,师父你教我们点厉害的吧!
王兴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狗爷身子往前猛地一倾,两步跨到我们面前,一人甩了我们一个“脑瓜嘣”皱着眉头说,蹲马步是最重要的基本功,不打好底什么都干不成,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乐意学就跟我做,不乐意学你们自便,反正钱我收了,概不退还!
说罢话,狗爷双脚大幅分开腰身下沉,双拳攥紧放在腰眼处,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平整的气韵,所有边角都是90度,肩膀如此,大腿和小腿的角度也是如此,就如同一个“吕”字。
王兴摸了摸后脑勺小声说,这个马步扎的漂亮!
我和王兴一听这话,赶忙有样学样的扎了起来。
只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屑,小声嘀咕说:“这蹲半天有什么用呀?”只不过蹲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就笑着蹦起来摇头说:“看上去简单,做起来难!”
狗爷纹丝不动斜楞眼睛呵斥我,跟人打架拼到最后拼的是下盘,腿上没劲儿,跑都跑不赢人家,你们还打个毛?早知道你俩这么废物,我就不该收你们钱,还不够出去给我丢人的。
看老爷子真生气了,我和王兴这才认真起来,两个人学狗爷的样子,蹲成一横排,狗爷长出一口气难得正经的说,马步有窄马宽马之分,我教你们扎的是宽马,主要锻炼开筋骨、通脉络!
他话音未落,王兴一屁股崴到地上摇头说,不行不行,太难受了,师父我真坚持不了了。
狗爷鄙夷的说,年纪轻轻这点苦都受不了,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我都替小三脸红的慌,同样都是人,你看看差距咋就这么大?
王兴的性格容不得激,听狗爷这么冷嘲热讽,慌忙爬起来,继续下蹲。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狗爷,他气若闲云的扎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尽力保持不动,可是腿上的肌肉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细微的汗水顺着我的两鬓流了下来,狗爷一脸平静的说,受不了就起来吧,反正你俩也就是个嘴炮选手,一辈子难成气候!
我根本顾不上犟嘴,脸上表情越来越不轻松了,屁股上像吊着块铁疙瘩似的拉扯着我往下蹲,感觉自己真心快要撑不住了,再看看旁边的狗爷,越发越轻松,甚至还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
王兴跌跑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来来回回已经两三次了,硬是横着脸跟我们一起深蹲,哪怕他此刻的姿势已经完全走形了,两只手掌都被擦破皮了,仍旧死活不肯放弃。
蹲了快一分钟,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