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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哥沉默了一下后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掉了手机。
姓毕的青年拍怕手说,拿得起放得下,我还真有点欣赏你!现在把手机卡抠出来,扔桌边的垃圾桶里吧,你让人把你的两个兄弟提出来,待会钱到位,我就让人送你们离开。
我咬着嘴唇说了句,谢谢。
他摆摆手说,不谢,期待我们也能有机会合作。说完后,他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嗯嗯啊啊”说了几句后,又甩给我一支烟笑着来回打量我,半晌后他突然出声,你不怕我是诓你的?
我的心脏止不住狂跳了几下,脸上尽可能装出淡定的模样说,我没有和你讨价还价的资本,除了义无反顾的相信,没别的办法。
他笑了笑说,你这孩子真心挺有意思的,多走几次弯路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正说话的时候,王兴和胖子被带了进来,我朝他俩眨巴了两下眼睛,示意别说话,哥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靠着墙边站立。
大概等了能有一个多钟头左右,姓毕的青年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笑呵呵的挂断,朝着我说:“你的兄弟办事很有效率,我也说到做到,我会找人把你们送到国道路口,至于接下来去哪,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不过你要记住答应我的事情。”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他再次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个号码,五分钟不到走进来两个穿便装的青年,分别递给我们一个头套,我们仨人自己戴上头套被他们搀扶出去,坐上了一辆汽车。
估摸半个多钟头以后,我脑袋上的头套被人一下子掀开,开车的青年朝着我说,你们可以下去了。
我看了眼车窗外,正是在崇州市的国道路口,我们哥仨一语不发的走下车,汽车迅速开走了,王兴和胖子一脸的懵逼,王兴问我,到底是特么怎么回事啊?把咱送这儿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说,被人坑大了!几家场子所有的积蓄全用来保咱了,这段时间的收入全都打水漂了,我就怕万一场子有点啥事,连个周转资金都没有,最要命的是咱们一个月之内不能回崇州市,也不能跟任何兄弟有来往,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和其他人失联了。
王兴不服气的瞪着两只牛眼说,因为啥?
我搂着他俩的肩膀蹲在国道路边的旁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后,他俩沉默了,胖子用不确定的口气说,对方的意思会不会要对咱们其他兄弟下手?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完全揣测不出来,应该不会,如果要动手,直接把咱们搞残就行,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劲。
王兴叹了口气问我,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回老家么?
我无奈的说,咋回去?走着回去么?你俩摸摸自己兜里还有一毛钱么?
两人同时翻了翻口袋摇头说,进去之前都让人收走了,钞票和手机,啥也没给留下,怕有人会在不远处监视我们,路过一辆区间公交的时候,我伸手拦了下来,我们仨人赶忙跑上车,等车走了五六分钟,我又吓唬司机停车,我们快速蹿下去,逃到路旁边的玉米地里。。。
393 山穷水尽疑无路()
山穷水尽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钻过苞米地了,最近一次这么狼狈的从玉米地里面狂奔,好像还是我占陈圆圆便宜那回,比那次好点,今天没有下雨,但是我的心情却要比那次颓废很多,辛辛苦苦的奋斗这么久,一朝被打回解放前。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草谁马。
锋利的齿叶划破我的脸颊和手臂,让我顿时间冷静了不少,我脑子里快速思索这件事情的始末,对方先是设计把我们送进派出所,接着又通过派出所的手把我们给扔进看守所,目的只是将我软禁起来。
看守所这只姓“毕”的吸血鬼看起来只是想要钱,我更觉得像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对方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手中到底能拿的出来多少钞票,一百万是我们现有能凑出来的全部,就这估计伦哥指不定还找人借了不少,我现在并不担心我们接下来怎么活,我怕的是几家夜总会没有流动资金会崩塌。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混蛋本身就想发两家横财。
我绞尽脑汁都实在猜测不出来躲在暗处设计我们的人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单单只是把我从不夜城隔离出来,不让我们继续发展?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们哥仨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地里疯跑,奔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钟,胖子一屁股崴到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摆手说,老子跑不动了,就算后面有浪撵也跑不动了,爱jb咋地咋地吧。
王兴也摇摇头说,我也跑不动了,三子咱们下一步去哪?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仰头望着天空说,先等天黑吧,等天彻底黑了,咱们想办法回市里,不过必须得远离不夜城,姓毕的既然把所有话都跟我说到前面了,说明弟兄们的身边肯定会有眼线,咱不能害了大家。
就这样,我们兄弟三人傻逼呵呵的仰着脸坐在玉米地里,从天明掰着指头一直数到天黑,正经天黑了,我仍旧没有想好应该去哪。
我们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是头天下午,从看守所里关了一夜,现在有是一白天,别说胖子“嗷嗷”喊饿,就算是我这会儿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两眼开始冒小星星了。
饿得实在没辙了,我们一人生吃了几根玉米棒子,这才勉强感觉有点力气,顺着玉米地往返回市中心的方向走,以前总坐车没感觉出来崇州市有多大,结果我们特么走两个半钟头才隐约看到市区的边,当时我脚上被磨了好几个血泡。
进入市区以后,我们也没敢挑大路走,尽捡那种小胡同,小弄堂穿梭,完全就是漫无目的的瞎溜达,这个时候我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交际圈有多渺小,好像除了不夜城和苏菲以外,我都找不到一个人帮忙。
走进一间死胡同里,我们仨背靠着墙壁休息,胖子哭丧着脸说,实在不行去找找我爸吧,管他要点钱,起码先吃顿饱饭,麻痹的,再这样下去,咱几个真得暴尸街头。
我摇摇头说,赌不起!别给你家老头惹麻烦。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本身我们已经惨成这个逼样了,猛地一声惊雷乍响,紧跟着豆大的雨点子就从打落在我们头上,而且雨速特别快,我们前脚刚跑出胡同口,雨水马上就变得湍急起来,几分钟不到仨人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就淋的透透的。
我说,这还跑个jb,反正也湿了!
胖子指着天空咆哮,草泥马的,贼老天!
这场雨下的特别暴,能见度不足五六米,隔着厚厚的雨幕也不怕谁会发现我们,我们干脆大大方方的从大街上踢正步,初秋的雨砸在身上格外的冰冷,密密麻麻的雨水跟洗澡似的顺着我的面颊往下直流。
我不知道旁边的胖子和王兴是不是哭了,反正两人走几步就抽抽鼻子,摸一把脸,我扯开嗓门嘶吼:“草泥马的!老子没死,就啥事都不算结束!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我,老子他妈一定弄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只顾着仰头怒喊,没注意到脚下的杂物,我一脚没踩稳直接给跌倒在地上,我干脆躺在地上,脸朝天“啊!啊!”的喊叫起来,胖子和王兴过来拽我,结果他俩也被我给带到了,我们哥仨像是精神病似的扯破了喉咙叫唤。
终于雨水慢慢变小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发完神经的我们灰溜溜的爬起来,肩膀靠着肩膀哆哆嗦嗦的往前继续走,此时估计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想想头一天我们还在夜总会里举杯换盏的喝酒大笑,今天就落到了都想啃树皮的地步,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特么刺激了。
雨水终于停了,我们也累的实在走不动道了,仨人乞丐似的蹲在马路牙子上瑟瑟发抖,一阵小风刮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王兴吸溜了下鼻涕说,三子,找个网吧或者啥地方抢劫一把去吧,先解决了眼下吃饭和睡觉的问题,不然咱们就算不饿死也得病死。
我浑身特别的冷,咬着嘴唇望向对面的小超市,犹豫了好半天说,走!
我们哥仨缩着脖子慢慢朝那间小超市走去,我刚准备进去探探底,这个时候对超市里面迎头走出来一个男生,我们互相看了眼彼此,他突然停下脚步惊愕的望向我喊了一声,三哥!你是三哥么?
我这才注意到,从超市里出来的人竟然是杨伟鹏,杨伟鹏把头发剪短了,加上又是穿一件深灰色的西装,显得特别成熟,一时半会儿我还真认出来他,跟我对视了几眼后,杨伟鹏又望了眼我身后的王兴和胖子,他压低声音问我,三哥你们是不是碰上啥事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点点头说:“被通缉了!”
杨伟鹏赶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拽住我胳膊招呼王兴和胖子跟着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一直把我们带到一间名为“帝都酒楼”的小饭店的门口后,他左右看了看,迅速拉开卷帘门把我们都推了进去。
十多分钟后,我们仨人都穿一身服务生的工作服拘谨的坐在饭店的大厅里,杨伟鹏端着一大盆炒饭摆到桌子说,快吃吧,我让我媳妇熬了姜汤,待会一个人喝两碗驱驱寒。
我们真是饿疯了,谁也顾不上客气,抓起炒饭就往嘴里塞。
吃了足足三大碗炒米饭,撑的我都快弯不下去腰了,才心满意足的倚靠着椅子朝杨伟鹏抱拳说,大恩不言谢伟哥,等我挺过去这一劫,保证会加倍偿还你的大德。
杨伟鹏他媳妇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面带微笑的招呼我们多吃点,看的出来绝逼是个善良姑娘。
杨伟鹏摆摆手说,你说哪的话,当初如果没有三哥慷慨帮忙,我媳妇估计都小命不保,你们要是现在没啥地方去,就暂时从这儿落脚,这个饭店前阵子被我承包下来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