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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从警局里那么牛逼哄哄的和柳志高对话,其实说完以后我就有点后怕,对方啥身份,我是个啥角色,说句不好听的,刚才那个孟局只需要一声令下,我估摸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得从看守所里养老,后怕归后怕,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经过了那么多事情,社会教给我,有些人,你狠狠的槽特妈,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爸。
暗自庆幸捡了条命,看来回去以后真得找个什么庙府去拜拜,多谢老天爷垂青,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柳志高心里头有鬼,而且鬼还不小呢,不然根本不会让我吓唬住,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忌惮呢。
将手机揣进兜里,我心有余悸的又回头望了眼警局,柳志高和孟局已经消失不见,我没敢再犹豫,一路小跑着往街口跑,吓得出租车都没敢打一辆。
已经是深秋十分,天气渐凉,结果我愣是跑出来一身的白毛汗,直到逃出警局那条街老远,这才敢拦下一辆出租车杀回不夜城,进夜总会前我先是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拨通蔡亮的电话,问他们在哪?此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两箱子黄金到底是种怎样的波澜壮阔。
那头蔡亮很快就接起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的告诉我一个地址。
我“嗯”了一声,装作啥事没有的样子,慢斯条理的走进了“王朝”夜总会里面,然后按电梯上了自己的办公室,从办公室的窗户后面我悄悄探了探脑袋,发现底下有几个鬼头鬼脑的身影正从“王朝”的门口溜达。
我冷笑两声,给鱼阳打了个电话,叫他带几个兄弟把从门口来回晃悠的狗腿子按住暴打一顿,然后我又跑到服务生的换衣间找了件服务生的工作服套在外面,又让所有服务生跟我一块出门口,完事朝着不同的方向走。
成功的将跟踪我的那些狗腿儿们甩开以后,我打了辆出租车往市区出发,怕不保险,我特意到那些大商场里忽悠,中途又换了好几辆出租车,绕着半个崇州市转了一圈,直到半下午才找到蔡亮跟我说的那个地方。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蔡亮他们的胆子有多大?竟然直接从“友谊饭店”的附近找了一间宾馆,而且还是那种规模挺大的宾馆,我惴惴不安的敲了两下房间门。
王兴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看到是我后,欠身将我让进去,我看到蔡亮、伦哥、陈花椒几个人全都红光满面的盘腿坐在床上抽烟,我左右看了两眼没见到屋里皮箱之类的东西,有些着急的问,金条呢?
蔡亮嘿嘿一笑,丢给我根烟说,别着急,先抽根烟缓口气,我怕你待会幸福的晕过去。
我点着烟嘬了两口后说,别絮叨了,赶快让我见见世面。
蔡亮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屁股底下的床垫,我当时真傻眼了,叼在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床铺上铺着满满的一层金条,倒没有电影演的那样金闪闪的两眼,但绝对也是一种视觉上的震撼。
我抓起来一块放在手里颠了两下,又不敢相信的张嘴咬了两下,结果发现上面留下了牙印,有些惊慌的说:“亮哥,不会是假的吧?我尼玛咬了一口居然出现印子啦。”
伦哥苦笑不得的说,我的傻兄弟呐,黄金本来就是软的啊,咬不动可就真成假货了,放心吧,妥妥的真玩意儿,亮哥就怕不保险,中午的时候还专门找了家金店让人帮鉴定,这批黄金不光真,而且纯度特别高,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我像是看着一大群极品美女似的很没出息的狂吞唾沫,当时两眼里全都是黄灿灿的金条,压根都没听到伦哥从我耳边念叨什么,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的抓起几块金条又是亲又是抱,最后干脆整个身子躺在上面,就好像魔怔了似的朝着哥几个歪嘴斜眼的傻笑,发财了,这下特么的发财了,别说整个皮包公司了,就算是做点实体也没问题,哈哈哈。。
他们哥几个的兴奋劲儿显然早就过了,就乐呵呵的从旁边看热闹,我一个人搂着满床的黄金足足傻笑了能有一个多钟头,神志这才渐渐清醒过来,朝着他们说,做事的时候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蔡亮点点头说,放心吧!摄像头啥的全都没有拍到咱们,就算背黑锅也是那个倒霉的电梯公司背锅,安佳蓓的那个姐妹得了咱们十万块钱好处费,今天中午就辞职马不停蹄的去了南方,现在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安佳蓓,自己人应该没啥问题吧?
我想了想后说,虽然是自己人也不能让她亏着了,晚上给她拿二十万,告诉她能消出去这批黄金还会再补偿她的,越是自己人,越不能怠慢了,不过这事儿不能让邓华知道,那小子是个大嘴巴,喝醉酒不用人套话都肯定会出去瞎咧咧。
王兴坏笑着说,交代安佳蓓的事情还得是三哥你亲自上阵呐。
我大口大口喘息两下,尽可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冲着蔡亮问,亮哥找好卖家没?
蔡亮冲着陈花椒瞟了两眼说,花椒有路子,具体怎么干还得你拿主意。
我望向陈花椒,陈花椒点点头说,三哥,我可以联系我二叔帮咱们找下家,不过我二叔肯定是要收手续费的。
“安全么?”我出声问道。
陈花椒点点头说,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我是他侄子,他总不能连我一块坑吧,当然三哥如果不放心的话,咱们也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的出,出一次货,让他给咱结算一次。
我舔了舔嘴唇说,好!这事儿交给你二叔帮咱办,手续费啥的都是小事儿,不过需要缓一段时间,目前风声正紧,稍微露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咱们所有人都得万劫不复。
之后哥几个又坐下来研究了下接下来的行动。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晚上七点多钟,我想起来还和那个神秘人有约定,嘱咐了哥几个一声,让他们等到凌晨三四点多再退房带着这些金条回夜总会,就准备离去。
我刚站起来,伦哥就出声喊我,三子。
“啊?”我不解的回头看他。
伦哥咬着烟嘴说,你放心让我们四个守着这么多黄金?这可是上千万的东西啊。
我笑着摸了摸鼻尖说,说实话不放心,我刚才甚至都动过念头把你们全都干掉,一个人卷上这笔巨款逃到国外去,可是转念又一想,金子虽然好,可是不能陪我一块喝酒,一起骂娘,我开心的时候不能陪我一起笑,难过的时候跟我一块哭,想了想还是你们这帮穷酸兄弟更重要。
哥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蔡亮说,那你知道我们怎么想的么?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给整死,平分这些金子,反正这事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你们爱咋想是你们的事,兄弟是互相的事儿,更是一辈子的事情,因为区区一千万你们要是弄死我,只能说自己没眼力劲儿,我赵成虎这辈子从来不会看错人,因为我看错的都不是人!
525 讲道理,谈合作()
从宾馆里出来,我仍旧没敢直接回不夜城,而是先打车到“友谊宾馆”附近去溜达了一圈,不过并没有看到有啥异样,一切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保安照例站岗,进进出出的豪车连绵不断。
我伸直脖子往里看,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我是外地人呢,热情的跟我介绍:“友谊饭店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从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不少领导也在里面常年有专属套房,老百姓也得只能从门口看个热闹咯,外国人从咱们的土地上都有特权,唉。。”
我冷笑着说,这他妈都解放多少年了,咋咱这儿还有外租界呢?老外是长了两脑袋还是三屌,凭鸡毛有特权,这要是在唐朝、宋朝这些红毛绿尾巴的异类基本上都属于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动物。
出租车司机乐呵呵的跟我调侃,没看电视上都说了嘛,外国人的基因更高级嘛,没看咱们国家一些小姑娘都哭着喊着要出国,要嫁给老外。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高级特奶奶个裤衩子,拼血统谁有咱们中国人更高贵?龙的传人,岂是这帮刚开化几百年的猴儿能比的?行了,老哥出发吧,我来这儿没别的事儿,就是大晚上找不到动物园,想来看个稀罕。
出租车司机刚发着火,就看到友谊饭店里面跑出来一个身影,指着我们喊:“啊就。。站住别。。别跑。。你车。。”
没想到那个之前那个叫朱厌的结巴队长竟然看到我了,指着我就撵了过来,我赶忙招呼司机开车,别看那小子说话吭哧瘪肚,半天憋出来一个屁,腿脚是真利索,出租车司机刚启动,他已经快跑到了我们跟前。
得哭开出租的大哥也是个老司机,油门狂飙踩到底,一下子就将他给甩开了。
司机一脸紧张的问我,兄弟,他是不是认识你啊?
我没好气的埋怨他,认识个篮子,我今天才刚到崇州市,去哪有朋友,肯定是你刚才埋汰人的嗓门太大了,让保安听见了,不乐意要削你呗。
善良的出租车司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看来以后都不能到这儿跑活了,我听说友谊饭店的保安都是退伍兵。
我叼着根烟,望向外面的夜景,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刚才那小子疯狂的撵我干什么?难不成是认出来我们之前的伪装了?可是我好像又隐隐约约听见他喊“车”什么玩意的,会不会是想问我车还卖不卖?
我不屑的撇撇嘴摇头,心想他一个小保安,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别说买防弹车了,估摸着就算普通的越野车都够呛吧,回到“王者夜总会”,我给前台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然后提前到最大的包房去等待那位“神秘人”的到来。
考虑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说出和柳志高是同事,我猜测他的身份肯定不会低到哪去,别的我倒不担心,唯一害怕的就是来人会不会是柳志高派过来的狗腿子,表面装的好像要跟我合作,实际上就是为了套我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