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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沫想了想后说,对纪纪检委来说差别不会太大!不过对举报者来说差别就大了去,比如冯建业要是活着的话,赵杰很多材料根本不可能送到相关部门手里,但是死了就不一样。
我倒抽了口凉气,喃喃嘀咕,这样的话,我想我懂了,原来我的劫是早就有了。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劫?”韩沫像是看精神病人似的打量着我,伸手从我脑门上摸了摸说,你该不会是被人打傻了吧?看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我估摸着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趴下。
我挤出个贱笑说,绝对不可能,知道啥叫被窝里放屁不?大哥能文(闻)能武(捂),别看我瘦,浑身是肌肉!
“你可真够恶心的!”韩沫一脸厌恶的拿手从脸前扇了扇风,整的就好像我真放屁了似的,她朝我笑了笑说,看你还知道怎么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那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聊。
韩沫跟我摆摆手,就转身离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冷落下去,嘴里轻轻念叨“赵杰”两个字,我终于知道宋康为什么会说,我活不到过年的话了,敢情从赵杰第一天接触我的时候,就已经把套设下去了。
当初打着联手对付柳志高的幌子,其实就是在步步为营的钓我上钩,他帮着我把“王者”壮大,最后“王者”反而变成了我的软肋,甚至于钱大龙的那件事情估计就是他策划的。
当初洪啸坤他爹找上门求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还有一位“好心人”帮助他,就是那位“好心人”让他来找我的,那个“人”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赵杰,我终于明白之前在赵杰的书房里看到那副“河虾自有成龙志,苦练江湖不记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志”可不止是个区区的崇州市。
他清楚我的性格,也了解我的办事手段,更和冯建业的关系莫逆,不然手头上不会掌握了那么多证据,我既然敢跑到石市来杀钱进,就不差再多一个冯建业,只要我动手,赵杰的计划就必定成功,我和冯建业其实都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这孙子好深的心机呐。
“赵杰!”我死死的攥着拳头。。。
640 他还好吗()
之前被孔令杰揍的实在太惨了,再加上这两天基本上没怎么睡过觉,我的精神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中,现在躺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尽管我有一肚子的想法,可始终没有执拗过强大的睡意,不知不觉上下眼皮就合上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我这才有机会好好的观察这个房间,大人物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奢华的气息,雪白的床单被罩,紫色轻纱似的窗帘,以及椭圆形的吊灯,让人仿佛置身在童话故事里一般,靠近我脑袋边上的地方,堆着六七个大型的玩偶熊,墙角的位置我挂了两件女士的卫衣,还有一件粉红的小罩罩,顿时间让我有点脸臊。
我睡的这个房间只是个套房,外面还有个小型的会客室,深暗色的木质家具,让整个房间的格调顿时提升不少,我正眼珠子来回打量的时候,韩沫穿一身淡黄色的睡衣,头发蓬松,星眼朦胧的推门走了进来,打着哈欠问我,醒啦?
“你猜。”我开玩笑的打趣,慢慢从床上爬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光着膀子的,昨晚上注意力不集中,一直都没注意到,我瞬间有点窘,朝着韩沫不好意思的说,美女姐姐,能不能帮我先找件衣裳穿?咱俩孤男寡女的,怪不合适的。
韩沫摇摇头说,有啥不合适的,我从小在军队大院里长大,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这小排骨看的都让人心疼,你的衣服太脏了,昨天刀叔全给你扔垃圾桶了,回头我让他再帮你买两件吧,对了,刀叔说你肋骨断了三根,虽然帮你复位了,但你千万别乱动,不然插进肺里,你想不死都难。
我无奈的倚靠在床头上说:“我亲姐,大早上的,你说话敢不敢吉利点,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韩沫捂嘴笑着说,还有你害怕的事情呢?饿了没?我让宾馆送点吃的上来,你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她要不提这茬,我都忘了,听她说起来,我瞬间觉得自己瘪了,赶忙点点头问:“有没有韭菜盒子或者小笼包?再配上一碗小米粥,哎哟我去,想想我都醉了。”
韩沫斜楞眼睛瞟了瞟我说,老乡,你见过哪家五星级宾馆有卖韭菜盒子的?一个人一份银耳莲子羹,再来两片抹茶蛋糕吧。说着话她拿起床头的座机电话交代了一下。
我小声嘀咕,城里人是会吃哈,把茶抹到蛋糕上。
打完电话,韩沫大大咧咧的也盘腿坐在床上,朝着我昂了昂下巴颏说,哥们跟我聊聊,这次的事情吧?我觉得肯定倍儿刺激。
“是啊,刺激到我这两天都有点脱发了。”我没好气的笑了笑,一直都以为这丫头特别高冷,结果没想到熟悉了以后,她比胖子看起来还爷们,想想也是,从军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能有多淑女。
我想了想后,把整件事情的大概经过跟她讲了一遍,当然一些该回避的地方我就简单掠过,等我讲完后,韩沫一张杏仁嘴直接长大了,轻轻捅咕了我肩膀头一下说,真的假的?听你说的怎么和拍电影一样。
我疼的咧了咧嘴巴,点头说:“可比电影还刺激,稍微有个闪失,估计以后你都可以给我过忌日了。”
没多会儿一个戴着高帽的服务生推辆餐车来到房间,我俩狼吞虎咽的开始大口咀嚼,我是真饿急眼了,可不明白这丫头为毛也整的好像有人跟他抢食儿似的,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我好笑的问她,你怎么一点没有淑女范儿啊?
“你是说那种“哎哟不要嘛”,“讨厌你真坏”的嗲模样嘛?”韩沫翘着兰花指比比划划的朝我微微一笑问。
我点点头说,对啊!你们这种千金大小姐,不是应该从小都养尊处优,讲究什么笑不漏齿,踱不过寸嘛?
韩沫瞥了瞥嘴巴说,你说的那是旧社会的丫鬟,我要是敢那么扭扭捏捏,我爸估计直接上皮带抽我了,小时候我从人民大会堂里打了几个滚,都被我爷爷按住屁股揍了好几天,说我一点都没有军人的气概,我们家从小就把我当成男孩子养。
我的嘴巴顿时长大,差点没闪脱臼,咽了口唾沫说,人民大会堂里打滚?
这特么的得是多大的背景,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想象了。
韩沫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说,对啊!我小时候还经常和大院里的男生一起爬柏树,掏鸟窝,玩累了,就找个桥洞子钻进去睡觉,现在那些伙伴不是从政就是从军了,哪怕聚会吃饭也是有目的性的,唉。。越长大越孤单。
我干咳两声接话说,是啊,小时候我们拿玩具当朋友,长大后朋友把我们当玩具。
我俩正天南海北聊的带劲的时候,一个剃着小平头,长得特别威严的家伙走了进来,我记得他,他好像叫韩刀,是韩沫的贴身保镖,韩刀进门以后先是宠溺的看了眼韩沫,接着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整的好像是我把韩沫抱到床上一样。
“刀叔,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韩沫吐了吐舌头,赶忙从床上爬了下去。
韩刀树皮似的一张脸笑的如同喇叭花似的,点点头说,暂时压下来了,不过毕竟死的是两方大员,尽管他们有罪,可是也轮不上这小子私设公堂,想要彻底解决肯定不容易,估计需要首长亲自打电话了,首长打电话催促你应该回去过年了,我订了一个小时后的机票。
韩沫皱着眉毛有些不开心的说,不是还有两天才过年嘛?为什么这么着急?
韩刀微笑说,难道你准备在吃年夜饭的时候跟首长商议这件事情么?我觉得早点回去,可以讨首长的开心,到时候办起事来肯定事半功倍。
韩沫眨巴了两下眼睛说,也对哦!那小虎子,待会我就京城去了,你先在这里养伤,年后我再回来。
韩刀轻声说,年后小姐还有别的事情安排,您忘了?
韩沫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指了指床上的我问韩刀,那他怎么办?他现在还有伤在身,需要人照顾的。
韩刀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
韩沫犹豫了一下说,那刀叔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再聊几句话。
韩刀威胁的瞟了我一眼,腰杆板正的走出房间,等他出门以后,韩沫做贼似的将房间门关上,压低声音说,刀叔肯定不爽你了,待会一定会给你脸色看,你就当作没看到,不然肯定要吃大亏,他既然说事情暂时压下去了,你低调一点,应该不会有危险,等我回去再央求一下我爸,想办法帮你把事情彻底按下去。
“谢了,发自肺腑的!”我从床上费力的爬起来,诚心实意的朝韩沫鞠了一躬,尽管胸口疼的要死,但我觉得这一躬必须要拜,如果没有她,我想昨晚上孔令杰的那一关就过不去。
韩沫很仗义的摆摆手说,咱们是朋友嘛,下次见面你记得请我吃顿好的,以后千万不要再制造杀戮了,杀人是解决办法的最下策,这次我可以帮你,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点点头说,我以后会多用用脑子的。
韩沫叹了口气,满脸正色的说,崇州市你暂时不要回去了,回去更危险,我想钱进和冯建业的家人朋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应该懂什么叫山高皇帝远吧?以后多想想办法走正行,如果你头上能挂一块“省青年企业家”的称号很多事情就容易的多,要么就是想办法混进体制里去,哪怕是派出所的零时工都可以,一步一步慢慢爬,终有一天你会变得刀枪不入,我走了以后,你看到孔家的小孩一定要绕的远点,孔家在石市还是很有地位的。
“谢了,美女姐!”我忍着疼痛再次朝她鞠了一躬。
冷不丁韩沫的脸红了,扭捏了半天,干咳着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