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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猜测的好,免得心烦!
“狐狸也是您亲孙子吧?但是您对他。。。唉算了,我自己的那点破事还没搞定呢,就不瞎掺和您的家事了,今天我可是状态饱满,您小心被我杀个片甲不留哦!”话只说到一半,我就及时刹车了,有些话只适合点到为止,毕竟我和老爷子非亲非故。
我俩你来我往的杀了几盘棋,毫无意外,我一盘没赢,老爷子别看岁数大了,思路很稳健,每一步落子都是行云流水,眼瞅到中午了,我挽留孔老爷子留下来吃饭。
他似笑非笑的冲我眨巴两下眼睛说:你小子够虚伪,我要是真留下来吃饭,还不耽误你的大计划了嘛?听我一句劝,和官场上那些人斗智斗勇,一定要内敛,感觉给你的好处足够,就及时松口,千万不要贪得无厌,你要明白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是“官”摆平不了的。
“您老都知道了?”我愕然的问道。
老爷子收拾起来棋盘冲我笑着说,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上面没有人跟你接触才真叫有鬼,本来我不确定的,可是刚才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往门口张望,所以猜测他们应该是今天和你谈判吧?
“高,姜还是老的辣!”我心悦诚服的冲他翘起大拇指。
老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语重心长的说,成虎啊,你答应我,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要赶尽杀绝可以吗?你这孩子我懂,处事圆滑如狐,做人干脆如虎,谁对你好,你会加倍的还他好,可谁对你坏,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灭掉他,所以今天我才会厚着皮脸跟你瞎掰扯。
“以您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把我扼杀,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呢?”我费解的问道。
老头叹口气说,我老了,但并不是分不清黑白颠倒,孔家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还记得咱们上次聊天吗?我跟你说大树生病了,是直接连根拔起,还是把发病的枝条锯掉,回去我琢磨了很久,不管怎么做,我都舍不得,所以只能装成看不见,听不到,可就算是个癌症患者,也希望自己能够再被抢救一下吧?医者不自医,最后还得假手于人。。。
826 百尺竿头()
望着老爷子一对浑浊的瞳孔和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苦涩,我不禁叹了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肯定答案。
这是个人吃人,吃完还不吐骨头的社会。
于情,老爷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真让我去给孔令杰登门磕上几个响头认怂,我也应该照做,于势,孔家现在灭我易如反掌,可是老爷子并没有这么干,反而放低身段的跟我处朋友,可如果真有一天老爷子作古,孔令杰呲牙咧嘴的要咬我,我应该怎么做?真的就让他一口一口把我吃掉吗?
见我陷入犹豫,老爷子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成虎啊,我这辈子枪林弹雨,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扯什么国家大义,不实际你也不爱听,就当是一个当爷爷的希望外孙和孙子能够和平共处吧,你这孩子天生痞子命,斗智斗狠小杰都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对朋友能永远保持这份真诚的话,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看他步履蹒跚的站起身,背影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我心底有点不是滋味,轻声说:“小孩子打架鼻青脸肿那是常事,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叫做变态,老爷子您放心,我不变态,也不至于恩将仇报,把救命恩人一家老小赶尽杀绝!这是我给您的保证。”
老爷子笑着咳嗽两声,朝我摆摆手说:这估计是咱爷俩最后一次博弈了,待会我就要到京城去住院,希望咱们还有机会再摆几盘棋子吧,我再等十分钟,替你打个人场,不管待会谁来接你,看到我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会有些忌惮。
“您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问他。
孔老爷子笑了笑说:年龄大了,身子骨毛病本来就多,比起来我那些已经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战友,我已经很赚了,起码看到自己的子孙满堂,孔家没有在我手里断种绝户。
说话的功夫,洗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接着马洪涛从车里跳了下来,冲我火急火燎的说:三子我昨天不就跟你说好了,今天两位领导要跟你吃饭,你怎么还邋里邋遢的,呃?孔老爷子您也在啊。。。
当时我身上还穿着早上起来锻炼的运动装和一双脏兮兮的球鞋,听到马洪涛的话,我也寻思着去换一身精神点的衣裳见客,孔老爷子爽朗的一笑说,让车里的后生下来邀请,礼尚往来的这种事他们应该懂,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赵成虎是我干孙子。
我和马洪涛同时哆嗦了一下,“干孙子”三个字意味什么?不需要多解释,怎么没想到老爷子临走的时候会送我这么大一份礼,虽然现在是上面的领导有求于我,可是老爷子的一句话无异于为我添了几分谈判的筹码,这个礼真的是太贵重了。
我感激的望了眼孔老爷子,他一脸无所谓的朝我摆摆手,中气十足的说:去换身干净衣裳见客,我就不陪着你了,记得腰板要永远挺直,实在被人欺负到绝境的时候,可以到孔家去求助。
“谢谢,爷爷!”我诚心实意的朝老爷子鞠了一躬,转身上楼,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往出走的时候,我顺便把伦哥也喊上了,生怕待会谈判的时候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伦哥可以替我打个马虎眼。
我们下楼的时候,孔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端坐两个中年人,一个穿件卡其色的尼龙长风衣,头发略微有些稀松,脸上戴副做工考究的金丝边框眼镜,小圆脸眯缝眼,笑呵呵的,像尊弥勒佛似的。
另外一个估摸四十出头,留着个精神的小平头,一双豹眼炯炯有神,身材稍稍有些走样,身穿件浅色的夹克衫,藏青色的裤子,敞开的夹克衫里面露出的皮带扣,一枚亮银色的警徽熠熠生辉,看他板正的坐姿,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练过的,瞅两人时不时的交谈,这个人应该是比那个“小圆脸”中年人级别略微低一些,马洪涛老老实实的立在旁边,这副画面倒是很不常见。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两位“大拿”,毕恭毕敬的走过去朝着他们鞠躬微笑说:首长好!
“你就是成虎吧?刚刚还和孔叔聊到你!”小圆脸朝着我友好的一笑。
我点点头,胸膛微微一挺,故意朝他敬了个礼回应:是的,首长!
“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和我打招呼呢?”小圆脸不解的问道。
我不卑不亢的说,我是警察,敬礼是我能想到最崇高的敬意!
“哈哈。。狡猾的小伙子!”小圆脸和旁边那个“板寸头”相视一笑,两人全都笑着站起身子,板寸头冲我摆摆手说: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看到你这份态度,我和李秘书长放下心来,来之前我们还就怕你是个礼数不懂得刁民。
“首长先请!”我像个侍卫似的挺直胸膛,声音洪亮的朝他们微微欠了欠身子,反正装孙子又不会掉肉,我可了劲的开装。
两人满意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儿,钻进了门口的那辆红旗车里。
我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们上同一辆车,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我硬挤进车里倒是也没啥,关键让伦哥往哪坐?总不能躺后备箱或者跟车跑吧,招呼伦哥开了一台“伊兰特”跟在他们车后面。
伦哥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冲我坏笑说:三子,那个脸圆圆的叫李长亭,应该是石市挺了不得人物,我昨天刚从电视上看到过他,那个板寸头可能是警局的高层吧,我看到他的皮带扣上面有警徽。
“哥,你的观察力明显提高啊!”我点上一根烟,眯眼望着前面的红旗车牌号,脑子里开始盘算,待会应该怎么提条件,首先叫他们扶我坐上派出所的副职肯定是首要条件,其次就是金融街,有些手续很不好办,不过有他们扶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最后就是少管所的问题,怎么样让他们答应我,弄一批少年犯出来。
最后我们在裕华区的“国际酒店”停下车,国际酒店在石市的地位就和“友谊饭店”差不多,都是领导们的定点会所,只不过国际酒店的规模更加庞大和高档。
两位领导走在前面,我和伦哥、马洪涛跟班似的尾随在身后,原本我还寻思穿一身西装显得有档次,结果透过明晃晃的墙壁倒影,我瞅着自己更像是个保镖了。
包房是提前订好的,身材婀娜的迎宾小姐将我们带进去,两个领导当仁不让的一个坐正座,另外一个坐旁边,我们仨不自然的坐在对面,等上菜的功夫,那个板寸头跟我简单来了个开场白:成虎你好,我叫欧鹏,总管咱们石市的公安系统,是小马的老领导,今天我和李秘书长跟你见面的来意,想必你也再清楚不过,咱们都是男人,给我句痛快话,关于法院的事情可以撤诉吗?另外状告曾亮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你说对吧。
“领导说的极是,确实没必要把事情搞的沸沸扬扬。”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两个领导全都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好说话,接着我押了口气话锋一转,脸色正经的说:“只是我确实是受尽了委屈,而且还险些因为谋杀被判刑,最重要的是我在法院差点被枪杀,手掌您不认为应该帮我支持公道吧?说起来我也是您的兵啊!”
被我一句话怼住,气氛稍稍有些尴尬,马洪涛赶忙站起来打圆场说,三子你别那么激动,欧局和李秘书长这次找你商量的不就是这个事情嘛,组织上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大可以提的。
说话的时候马洪涛还故意朝我挤了挤眼睛,我“唉”叹了口气说:当警察的,受点委屈其实也没什么,自打走上这个岗位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我其实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百尺竿头,为派出所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说的声情并茂,自己都差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