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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好这口,随便找间干净旅馆就可以。”我摇摇头,跟在他身后一块往车站的停车场走,这小伙开了一辆半旧的夏利车,车厢内装饰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是利索人,坐进车里以后,我俩随意聊着天。
“老兄,你不是本地人吧?”小伙边打方向盘边问我。
“不是,我跟一个亲戚在这边的镇上开了间小超市,呵呵。。”我很随意的敷衍着,眼珠子瞅向车窗外。
青年是个话痨,见我不吱声,他很熟络介绍:“我们这破地方,没啥工厂企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过几天也要去当兵了,唉。。想想马上要离开,我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呢。”
俗话说的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我正愁着应该怎么去京城,听他这么一絮叨,我瞬间来了精神,通常这种小县城,参军入伍都是坐火车离开,临行前那天火车站绝对很繁忙,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这么机会混进车站里,我装作闲扯的表情问他:“哥们什么时候入伍?”
“再有个三两天吧,怎么了?”年轻人好奇的问我。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微笑着摇头,之后又跟他鬼扯了一些别的,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比如他们入伍那天,确实是乘火车离去。
三天以后,我从军用品店自己买了身跟新兵入伍前穿的一样的列兵军装,还特意花钱做了一朵胸前佩戴的大红花,早早的就溜达到县城武装部,之后顺理成章的跟随一大批新兵乘坐军车来到火车站,到了车站以后,部队会留给新兵们和亲友告别的时间,我趁着这个时间段悄悄的混上火车。
我刚刚从厕所里脱掉衣服,大大咧咧的打算混进了别的车厢去,正好撞上一个上车的新兵。
“咦,是你啊老兄。”那新兵一脸的惊喜。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天前拉我的那个黑出租司机,当时还在想这世界真特么的小。
“是啊,我来送一个亲戚,他也当兵的!”我随后敷衍两句,打算离开,毕竟我是逃票上来的,不适合这么正大光明的晃悠。
正准备走的时候,那小青年鬼鬼祟祟的冲我压低声音道:“老兄,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批兵有可能直接进入京城军区服役,对了,你亲戚叫什么?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互相照应。”
“他叫赵德柱,以后劳烦兄弟多照应哈。”我应付了一句,快速离开。
“我叫马靖!”小青年从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没有应声,径直冲着车厢那头走去,这列火车只留了两列车厢给新兵,其余的还是乘坐正常的旅客,绕了四五节车厢后,我才心有余悸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心里暗道,那小子也去京城军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碰上,转念又一想,京城军区大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遇上,况且我要去的是卫戍区,我苦笑着摇摇头,拖着下巴颏开始发呆。。。
1089 红灯酒绿的大城市()
列车缓缓的启动,“呜呜。。”的汽笛声渐行渐远,望着外面稍纵即逝的风景,我心里说不上的惆怅,车厢内的人特别的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吵吵嚷嚷,让我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望着眼前这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再联想昨晚上的枪炮连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感觉完全就是一场梦似的,“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叹的气都快赶上过去一年了。
“啤酒、饮料、八宝粥。。”一个铁路售货员推着小车从过道中边走边叫卖。
“给我来十罐啤酒,五个鸡爪子!”我买了点吃食,寻思着旅途漫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喝点酒,迷迷糊糊兴许一晃眼就到京城了。
我一直认为火车上最神秘的职业,不是前头开车的司机,而是负责卖货的乘务员,不管车厢多狭窄,也不论人群多密集,他们这一人一车都能畅通无阻的穿梭在各个车厢内。
等查票的时候,我又顺理成章的补了张车票,然后正大光明的倚坐在位置上开始大口喝酒,喝酒这事儿真的得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我不说千杯不醉,起码整上一两斤白酒屁事没有,此刻只不过喝了两支罐啤我就觉得有点迷糊起来,趴在桌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一来二去我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被查票的乘务员推醒的,告诉我下站就是京城,我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从连接车厢抽了根烟后,火车开始缓缓减速,临下车前我认真检查了遍自己的银行卡和手枪。
跟随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去,站在出站口,我有点迷茫,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孔老爷子的三位老战友都住在京城一个名叫“丽高王府”的别墅区,这次负责安排我进卫戍区服役的是一个姓孟德老爷子。
据我师傅说,孟老爷子的亲侄儿在卫戍区里很有地位,这次全权负责把我送进部队里历练,至于我进入部队以后会是什么走向,三个老头也说的很清楚,完全看我自己的造化,他们不会过多参与。
其实三位老爷子能做到这份上,我已经是感激不尽,毕竟我们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凭仗孔老爷子的一些余情罢了,要知道这次想置我于死地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将,三位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老革命肯定比平常人更懂“少将”二字的份量。
我闷着脑袋琢磨,是先去找找孟老爷子呢,还是找个地方等朱厌?寻思了好半天,我使公用电话先给我师傅去了个电话,师傅说晚点帮我联系孟老爷子,明早上再给我个准信,我顺口问了问苏菲和孩子怎么样。
“我骗菲菲说,小四带你到国外去见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估计能敷衍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你再亲口跟菲菲道歉吧。”师傅咳嗽着数落我:“徒弟啊,一个人从外面,自己多长点心眼,京城不比其他地方,遍地都是各种二代,当官的、有钱的、家里从政的,京城那地方一抓一大把,必须收敛你自己的性格,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是赵成虎,不再是什么三哥、三爷,不端正自己的心态,你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我记住了,师傅!”我诚心实意的冲师傅说道。
师傅没好气的骂了句:“外面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年少轻狂,大家只认可胜者为王,没实力的时候记得把脑袋缩到裤裆底下,挨打不丢人,明明打不过人还要硬往上杠,那就纯属傻帽。”
“谢谢师父教导。”我心里暖烘烘的。
师傅叹口气说:“我也没从部队上混过,但是听小四和宋康都有讲过,部队更是一个讲究强者为尊的地方,你记住了,处事要让,遇事要上,小事要忍,大事要狠!”
“师父,朱厌那边什么情况?”我出声问道。
师父怔了怔后说:“朱厌。。。朱厌他失踪了,我听和尚说,第四天的时候朱厌已经把车开到了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附近,在做掉两队特种兵后,朱厌同样也受了重伤,为了不被俘虏,这虎小子只身闯入了沙漠的无人区。”
“那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心“咯噔”狂跳两下。
“这。。我。。”师傅结巴了好半天后说:“我不太敢给你准确的答复,反正我听小四说,成都军区那边派出了侦查的直升机,还有一些侦查仪器都没找到他,沙漠的无人区环境太恶劣了,昼夜温度相差很大,白天可能四五十度,到了晚上比东北还冷,最重要的是那地方找饮用水很困难,所以徒弟你还是。。”
“他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不足四成几率,福来带了天门的一支精锐兄弟进去找了,第九处也去了不少下属,只要一有消息我肯定会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稍安勿躁吧。”师父的语气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只是有些话他说的不明显罢了。
“朱厌是个纯爷们,一路西行,历时四天一夜,徒手斩杀将近二十个特种兵,哪怕最后的遭遇战,如果不是怕伤到当地镇上的无辜村民,他也不至于重伤,三爷,不管这个爷们将来是死是活,我希望你都能永远记住他对你的大恩。”师父语重心沉得说道。
“嗯。”我鼻子一阵酸楚,咬着嘴皮久久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以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声嘟喃:“结巴怪,老子相信你福大命大,肯定会化险为夷的,我在京城等着你,不来你都不是带把儿撒尿的爷们。”
挂掉电话后,我愣了几分钟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丽高王府”,虽然师父告诉我,明天才能联系上孟老爷子,但我寻思,早点到地方的好,省的明天还得让人等我,就显得不懂事了。
当我说出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师傅用很诧异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从“丽高王府”住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望着车水马龙的窗外,我心里喃呢,也不知道现在王者是个什么情况,苏菲和念夏怎么样了,陈圆圆醒过以后见不到我,肯定又会以泪洗面吧。
混乱遐想着,出租车已经把送到了“丽高王府”的附近,瞟了一眼守卫森严的别墅区门口,我没有突兀的往过走,而是朝着反方向的一条街市走去,这种高档住宅区门口的保安绝对不会输给一般军人,我既不知道孟老爷子从哪住,也没有什么特别通行证,过去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等明天师父都联系好了再说。
丽高王府正对着的那条街道应该是个类似娱乐街之类的地方,店铺林立,各种吃喝玩乐的小店应有尽有,我随便找了家馆子吃了点东西后,从街上慢慢的游荡。
此时家家户户的灯如天空中的繁星一般此起彼伏的亮了起来,夜幕,犹如一块镶满钻石碎片的黑布,深夜,是一家团聚的时候,街上就会显得尤为冷清,走着走着,我猛然间看到一家名为“乡愁”的酒吧,琢磨了几分钟后,走了进去。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