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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足以让我们兴奋很久,姜衡用别样的方式,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相信等我们完全恢复,他肯定会实打实的教我们点格斗的本领,姜扒皮这个人虽然不咋地,但是说话很算数,对我们从来不会食言,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异常舒心,我们哥三心安理得的占着十人间的宿舍养伤,每天的饭菜都是姜衡亲力亲为端到我们嘴边,过足了“大爷”瘾,
姜衡则每天都不见人影,除了按时按点给我们送饭的时候,偶尔训斥两句以外,有时候就连熄灯都看不见他影踪,
新兵营里的生活恒古不变,每天我们合着起床的军号声睁眼,伴随着熄灯的哨鸣声睡觉,不同的是别的新兵都在操练场上练习踢正步,走方队,而我们仨是按照姜衡的要求做恢复训练,
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但是心里都明白,我们成为这一期新兵里最特殊的一批兵,至于我们到底算啥兵种,就算将门出身的罗权也解释不明白,
说是恢复训练,我感觉其实比外面那些站军姿的“兄弟”辛苦百倍,比如我们上午需要拉够五根弹簧的握力器三百次,仰卧起坐二百个,还有一些蹲跳、贴墙半蹲之类的运动,
特别是贴墙半蹲简直跟扎马步没两样差别,只是比马步略微轻松一点点,姜扒皮大胳膊一挥,都是让我们以小时为单位训练,不过跟过去那种动不动就负重二十公斤的越野跋涉比起来,我们现在简直就像生活在蜜罐子一般,
不过好日子终有走到头的时候,半个月后,罗权的双脚基本可以下地,这天中午吃罢饭,姜衡换上一身崭新的迷彩装冲着我们歪嘴道:“三位小爷,休息也休息够了吧,想不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班长威武,”我们哥仨异口同声的点头,虽说这阵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姜衡不许我们离开寝室楼半步,我们的活动范围至多从屋里到洗澡房这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都是正值坐不住的年纪,被他“圈猴”似的囚禁着,我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那出发吧,”姜衡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我们仨人迅速换上衣裳,跟随姜衡一块离开,姜衡领着我们从楼上下来,没有避讳操场上正在汗流浃背训练的那些战友们,刺愣愣的从各个方队中穿插过去,打断了班组的训练,一路上我们都被很多战友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
“抬头挺胸,正步走,”猛不丁前面的姜衡,猛地腰杆一绷,“啪”的一声踢了个正步,得亏我们仨反应快,迅速站成一个纵队,跟随姜衡“啪,啪”的踢着正步前行,我们四个人不管是胳膊摆动的幅度,还是踢腿的节奏基本上保持一致,大家长期吃住在一起,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训练场长将近一两千新兵,全都愕然望着我们四个异类,被这么多人同时注视着,我觉得脸庞有点发烫,心里一个劲儿咒骂姜衡这个“现世宝”,好不容易从训练场离开,前面的姜衡才发令:“正步变起步,匀速前景,”
“老姜头,你这是作什么妖,”最后排的罗权不满的嘟囔,
姜衡头也没回的说道:“有些废物班组眼红六班从来没有参加过训练,到参谋长那告状,我就是要给他们证明一下,六班的男儿哪怕是睡觉也在训练,奶奶个熊,”
“傲娇的小姜,,”我回头朝着罗权撇撇嘴贱笑,逗比完刚要回头,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姜衡一脚踹在肚子上,踢了个屁股墩,姜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冷笑:“老子听力很好的,别总给我制造揍你的机会,”
我欲哭无泪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敢再吱声,
姜衡领着我们走到训练场的角落里,押了押声儿道:“赵成虎陪跟我一起去取训练器材,你们两个原地跨立,如果敢乱动,回来给我等好了,”
我还以为自己捡到大便宜了,朝着立着跟木头人似的哥俩道:“回见了兄弟,”
结果又被姜衡从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
姜衡带着我径直走向训练场不远处的一栋矮楼里,径直走向地下室,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丢给我,又指了指一栋没上锁的红漆铁门道:“去里面找个木人桩出来,”
“啥玩意儿,木人桩是干啥的,”我迷惑的问他,
“看过武打片没,那些高手平常用来训练对打的木头人,抓紧时间找去,”姜衡不耐烦的一脚踢在我屁股上,把我踹进了门内,
借着手电筒我环视仓库,这间库房不小,里面的东西也很杂,有很多都是有年代的破烂,生锈的防暴盾牌、被虫吃鼠咬过的警棍、更多的是一些淘汰下来的军服、军靴,总之你能想象到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我稀里哗啦地翻着,忽然眼睛一亮,从最里面的犄角旮旯里拽出一个落满尘土的木人桩,
我赶忙走了过去,本来寻思这玩意儿就是木头制的,顶塌天有个三四十斤了不得,哪知道往起一提,竟然没有挪动半分,费了好半天劲儿,我才满身尘土的将木人桩拖出来,姜衡跟个甩手掌柜似的,背着手往前走道:“速度快点,我待会还有会,”
“哥,亲哥,这东西将近一两百斤,我一个人拿着属实费劲,要不咱们抬着走吧,”我哭丧脸冲着姜衡求助,姜衡歪着脑袋看向我道:“还想不想学吊打唐恩的本事,不想学你再放回去,”
“跟特么结巴怪一个尿性,”看到姜衡那副耍赖皮的屌毛样子,我莫名想起了朱厌,这两人长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可是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举动简直如出一辙,
“谁,”姜衡眉头立马皱起,
“没谁,我姥爷,”我撇撇嘴,靠着蛮力扛起来木人桩,跟随他一块离开,回到训练场角落的时候,我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姜衡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坏笑说:“这也是个不做的训练方法,对你的体能有帮助,赵成虎以后你每天上午背着木人桩绕训练场跑两圈,”
我“噗嗤”一屁股坐到地上,苦不堪言的朝着姜衡抱拳:“爸爸,饶过我吧,这他妈木人起码二百斤,抱着跑两圈,肯定要了我的命,”
当时整个训练场里的新兵目光基本上全都集中在我们这个角落,别提我多窘迫了,
“随你,反正跑不完不用吃饭,”姜衡很冷酷的看了我一眼,朝着边上强憋着笑容的罗权和宋鹏微笑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没有,没有,”两人赶忙摇头,
“我说过不许乱动的,谁让你们摇头的,围着操场二十圈,限时四十分钟,”姜衡猛地提高嗓子,冲着两人上去就是两脚,这俩损货拔腿开始绕着八百米的跑道奔驰起来,
“班长,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我学乖了,低眉顺眼的朝着姜衡讨巧,军令如山,如果我们敢有半点违抗,姜衡有的是办法整我们,
“先把木人支起来吧,”姜衡走过来总算良心发现,
走过来跟我一起把木人桩搬了出来,这木桩子有一人高,底座是个大铁盘,除了两只桩手和两只桩脚,还有一根木桩是多出来斜在胸前的,就像是一个人长了三只手,
这东西分量不轻,我们两个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它摆弄好,姜衡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一块抹布大致擦了擦,木人桩上面泛起一股历经悠久岁月的油光,黑??的十分温润,竟像是金属的光泽,
“咦,还是铁木做的木人桩,”姜衡的脸上出现一丝怪异的神色,伸手又轻轻的摸了摸横木,我看到横木上刻着一个很小的“六”字,而姜衡的脸上也出现一抹很复杂的神情,紧跟着他恢复往昔平淡的模样,朝我摆摆手说:“开始吧,”
“好嘞,,”我挽起袖子就走了过去,冷不丁我回过来味,他还什么都没教我呢,我开始啥,干咳着问他:“班长,我应该怎么开始,”
“击打木人桩,我看看你的力量,适合学习什么样的攻击套路,”姜衡不耐烦的说道,
“好,”我身子微蹲下,学着电视里那些武学宗师的架势,有模有样的摆开一个架势,一巴掌打在木人桩的胸前位置,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姜衡飞起就是一脚踹在我身上,冷着脸咒骂:“老子让你攻击木人桩,不是让你抽它嘴巴子,”
1121 自残式训练()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不知所措的望向他,
“滚到旁边看仔细,老子只给你示范一次,记不住说明你和这木人桩没缘分,以后别再求我教你什么真本事,”姜衡没好气的一把将我推开,深呼吸两口气站在木人桩前,
我当时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优秀战士,他竟然跟我扯劳什子的缘分,这不是逗呢,当然这些想法我不敢有半点表露,老老实实的倚在边上看他的动作,
姜衡扎了标准的马步,双脚稳稳的立在地面,两只倒垂眼盯盯的注视着木人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好像陷入了某种美好回忆当中,难不成这老小子过去搂着木人桩打过灰机,我邪恶的想到,
姜衡沉寂了足足能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我有些忍不住了,干咳着问:“咳咳,班长,,您是在给木人桩相面吗,”
姜衡走神儿似的瞟了我一眼,接着赶忙摇摇头,面色又恢复正常,冲着我说:“少废话,看仔细,”
他半蹲着的身体双腿微分,左掌翻了个弧度在身前,似乎在衡量自己和木人桩之间的距离,又像是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右掌冷不丁击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木人桩上,用的是手背的力量,虽然没有我刚才扇的响亮,但是也确实发出了响声,
接着他又把右臂横在胸前,左拳结结实实的砸在木人桩上,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响亮很多,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也许是为了让我能够看清楚,姜衡双手击打的动作很慢,有点像早餐遛弯时候老人们耍的太极拳,但是气质明显凌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