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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起!”宋鹏把手摞到上面。
我们仨正热血沸腾的时候,姜衡猛不丁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喃呢:“吵吵个毛,集体五十圈!”
我们瞬间吓出了一头冷汗,齐齐回头看向他,姜衡说完话,又躺下身子继续睡觉,那呼噜声扯的跟越野摩托似得,从走廊里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虎子,去不去?”罗权压低声音问我。
我瞟了一眼酣睡的罗权,比划了“嘘”的手势,朝着他俩摆摆手:“去个篮子,上床睡觉。”
我们仨迅速蹿回各自的床铺,合上被子,闭眼就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中午,如果不是纠察队的踹门,我估计大家能一觉干到天黑,一个班的人不参加训教大白天从寝室睡觉,其中还是班长带头,新兵营瞬间沸腾,而且还有传遍整个卫戍区的趋势。
新兵营领导召开紧急会议,最后决定晚上八点半开全体新兵大会,到时候宣布对我们的处罚结果。
姜衡气呼呼的领着我们回寝室,本以为他肯定会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们一顿,谁知道进屋以后他竟然出奇的冷静,甚至还把门反锁上,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掏出一包没有标志的军烟挨个给我们发了一圈。
我们哥仨接过烟谁也没敢点,全都静静的望着他,毕竟捅这么大篓子,大家心里都挺内疚的。
姜衡一个人自顾自的嘬了几口烟后说道:“抽吧,多大个鸡八事儿,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天天跟着那帮虎逼战友上台念检讨,不也照样过来了么?放心,卫戍区不敢怎么着,他们舍不得你们这几根好苗子,都给我腰板挺直了,记住了,你们是六班的兵!”
“是,班长!”我们仨齐刷刷的站起来,朝着姜衡敬了个军礼。
姜衡押了口烟圈,站起身问:“我问你们,有没有信心在九天以后的新兵比武大会上给我露脸?”
“有!”我们齐声回答。
“没他妈吃饭是不是?”姜衡不满的瞟了我们一眼。
“有!”我们扯足嗓门吼叫。
姜衡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道:“去洗个脸,完事该训练的训练,剩下事情交给我办!晚上八点半我带你们出去放松放松。”
“班长,营领导不是说晚上八点半开大会批斗咱们么?”宋鹏干咳着问道。
“他们批他们的,咱们休息咱们的,谁又不影响谁!滚滚滚,看到你们闹心。”姜衡满不在乎的驱赶我们,接着他又喊了我一声:“赵成虎,你做好心理准备,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熟人。。。”
1126 硬气的姜衡()
“熟人?”我疑惑的望了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的点头,我心脏猛的伸缩了两下,难不成他真的和朱厌是战友。
之后,我们哥仨顶着全体新兵和班长们诧异的目光肩扛木人桩和手抱人形把子大摇大摆的走到训练场角落里准备操练。
我挺无所谓的,自顾自的将木人桩支撑起来,反正从走进军营开始,我们六班就一直都是新兵连的异类。
“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新兵渣子!看他们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切。。”罗权一脸鄙夷的瞟了眼周边围观的那些战友们,老气横秋的模样,整得自己好像是个老兵似得。
“喜欢瞅就让他们瞅呗,正好让这帮家伙看看咱们六班的日常训练!权哥,咱们先热热身,一人来上二百个俯卧撑,看看谁先做完,如何?”忠厚的宋鹏倒是很无所谓,憨笑的问罗权。
罗权战意十足的昂着脑袋道:“来就来呗,不过干比没啥意思,咱们不如添点彩头,输了的人给赢家洗一个礼拜的袜子和裤头,敢不敢?”
“来,谁怕谁啊!”宋鹏重重点了两下脑袋,别看他们平常嘻嘻哈哈,但是真摊上训练比拼的时候,我们谁都不会让着谁。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击打起木人桩时候我觉得不再那么吃力,尽管仍旧很疼,但我能感觉出来自己在慢慢适应这种节奏,“妈蛋的,老子好像天生有受虐倾向,不疼不会进步!”我摆开起手式,朝着木桩砸了上去。
我一拳接一拳的攻击着,速度不快不慢,另外一边的宋鹏和罗权卯足了劲儿的趴在地上比拼俯卧撑,两人“吭哧吭哧”的喘息粗气挥汗如雨,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我也渐渐昏沉起来,单调的事物确实容易让人发困,我在单调地击打木头桩子,罗权和宋鹏在单调地对抗人形把子,“噼里啪啦”的击打声更像是催眠曲,我跑到水龙头边,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浇了个透心凉,重新回来练拳。
一直到傍下午的时候,我才堪堪打出来四百来拳,虽然距离目标一千拳还差一多半,但是比昨天要快上好几倍不止。
“虎子,你还差多少?”罗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走过来问我。
“还不到一半,要是饿了的话,你俩先去吃饭,我不饿!”我咧嘴笑了笑,紧了紧手上的绷带,这会我的卖相属实欠恭维,满眼血丝、胳膊耷拉着,手上还缠着脏兮兮的绷带,容易让人联想起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不良帮派少年来。
“拳得慢慢练,不急于一时。”宋鹏也走过来劝阻我。
“晚上姜扒皮要带我去见熟人,我有预感肯定得喝酒,喝完酒更不可能打完,行了!不用劝我了,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提了口气,飞扑到木人桩前继续开打。
他俩从旁边杵了一会儿,摇摇头离开了,十几分钟后,两人带着饭盒回来,还跟昨天一样,罗权喂我饭,宋鹏帮着我换纱布,之后大家沉默的又重新开练。
其实罗权和宋鹏学习的功夫根本不需要像我似的苦修,我知道他们完全就是为了陪伴我,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鼓励我,很快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各个班里的新兵陆陆续续搬着小马仔在班长的带领下来到训练场坐好。
训练场靠南头有个很大的主席台,今天晚上我们的处理大会就在那里进行,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们仨人仍旧皮不睁眼不眨的该干嘛干嘛,随着时间的临近,宋鹏有些紧张的停下手说:“咱班长怎么还不来呢,待会主席台要是念咱们名字,你说咱们上去不?”
“上啊,为啥不上?”罗权倒是也挺放得开,挤眉弄眼的坏笑:“这可是个露脸的机会,就好比读书的时候,老师不一定会记住那些成绩好的优等生,但是一定会对调皮捣蛋的坏分子印象深刻,咱们六班注定是要成为人上王,兵上皇,这点小风小雨算个毛!”
我咧嘴笑了笑,稍微暂停了一下,接着又重重的捣向前头的木人桩念叨:“980;981。。。”
“卧槽,虎哥,你比昨天至少快了一倍!”宋鹏一副见鬼的模样。
“嗯,流血的速度也比昨天快了一倍!”我举起自己满是血迹的拳头擦了擦汗,无奈的苦笑,感觉我的这种训练方式就像是武侠《七伤拳》,打敌一千,自损八百。
罗权闷着脑袋收拾他们的训练器材,这个时候主席台的方向传来大喇叭的声音:“西南角的三个新兵,你们是哪个班的?不知道八点半要开大会吗?”
我看到一个穿一身军礼服的高瘦男人手握着麦克风望向我们,瞧肩膀上的肩章应该是个营长的级别。
“报告,我们是六班的!”我们仨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异口同声的朝着主席台的方向嘶吼,竟然盖过了熙熙攘攘的训练场,将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吸引了过来,那一刻我觉得军区不是要给我们开批斗会,更像是颁奖。
“立即解散,搬上自己的马扎到指定区域开会!”主席台上的人有点愤怒。
“虎子你还差多少拳?”罗权扭头问我。
“十多拳吧。”我想了想后回答。
罗权抽了抽鼻子道:“你继续你的,我和鹏仔过去应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咱们的直接上级是姜扒皮,班长没说让停,咱就必须完成!”
宋鹏最老实,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虎哥,权哥,我脸皮有点发烫。”
“注意心理素质!”罗权振振有词的撇嘴,之后两人齐头并肩,迈着标准的正步往主席台方向走去,我回头对着木人桩加快进度。
看到我们竟然敢阴奉阳违,训练场上的新兵顿时间沸腾了。
“六班的人真特么狂啊。。”
“可不呗,白天睡一宿,这会儿装模作样的训练。。”
“别乱说,我今天亲眼看到他们从中午一直练到现在,特别是打木人桩那小子,简直是个疯子,昨天打一天,今天又是多半天,拳头就好像是别人的似的。。”
新兵们的议论声忽远忽近的传到我耳朵里,我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的击打木人桩,二十多分钟以后,我终于完成了今天的训练任务,仰头朝主席台上望去,当看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瞬间傻眼了。
看台上,姜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仍旧一身干净的军装,肩章也是普通士兵的简直,不过胸口上却挂了大大小小一大堆的军功章,没错!我确定自己没看错,姜衡的整个胸脯子上挂满了勋章,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姜衡正指着刚才吆喝我们“解散”的那个军官在骂娘。
而主席台下的所有新兵全都伸直了脖子观望,一个个嘴巴长得都能塞下去俩鹅蛋。
“卧槽,姜衡这是要逆天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定我不是在做梦,将木人桩扛起来就往主席台的方向走,因为我扛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挡在前面的新兵们很自觉的给我让出来一条道。
走近一些我才听清楚姜衡在骂什么,姜衡急赤白脸的冲着那个军官冷笑:“别给我摆任何官威,老子挂你这副肩章的时候,你还从十七团炊事班里喂猪呢,就连你都是老子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现在跟我扯军法是么?”
“老班长,部队有部队的规定,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办吗?”被姜衡一顿抢白的军官脸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