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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眯着眼看我,我赶忙下意识的整整装束,外面套着的铠甲很是紧身,箍的我胸脯胀胀的难受,硬领也挑起了我脖后的头发,在刚才的搏命厮杀中,弄的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在他的眼光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歉:“小狐狸她,我那会忙着指挥士兵,没有看住她,都怪我,让她冲了上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林楠酸楚的笑了笑:“小狐狸,唉,生死由命,她性格就这样,好在你们俩没有一起失踪不见,咱们还可以去找她,只是你瞧你,杀的浑身是血,有没有受伤啊?这儿有一颗丹药,是我做将军,指挥部队才有的护身符,闻着有天山雪莲的味道,你吃了吧!”
林楠的笑容一下扫去了我心头的内疚阴影,伸手接过丹药,我不自觉的开心起来:“我啊,我没事,这些血都是敌人的,不用吃药,我只是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纵横沙场,跃马挥戈,最后还打了胜仗!”小心的把丹药放进怀里,更觉温暖。
林楠目光复杂的凝视我半晌,又转头去看沙盘中的红光,伸手进去掏摸,不一会,却捧了一颗红彤彤的珠子出来,狂喜的说道:“想不到是赤丹在作怪!霜儿,你看,这就是赤丹!大神夸父留下的精血,一直以为是神话传说,是真的啊!天啊!”
红彤彤的赤丹在林楠掌中微微旋转着,流光溢彩,凝脂一样的液体在珠子表面缓缓流淌,难道这就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仙丹?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楠的头发胡须逐渐变黑,已是回到衰老前的年轻模样,受伤的胳膊也有力的举了起来,赶忙捏捏自己的脸颊和腰肢,肌肤细腻有弹性,皱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大喜,转思小狐狸吉凶未卜,却又笑不出来。
赤丹突然在林楠掌中嗡嗡作响,急速颤抖着要挣脱出去,林楠满头大汗的用两手拼命去捂,却被飞起半空的赤丹带离了地面,两脚悬空的紧张大叫:“快,快来帮我,赤丹要飞走了,我的天啊!”
等我伸手去拉林楠时,巨大的升空力量把我俩都拖离了地面,急速的飘过树梢山顶,脚下和身后不断传来建筑倒塌的声音,我不敢睁眼,只觉一路穿云踏雾,直到寒气扑面,才慢慢减低了速度,我和林楠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坠落在一座雪山的雪堆中。
我勉强睁开眼站起身,仍是天旋地转一跤跌倒,头顶上绛红的云蔼愈压愈重,阴沉广袤的穹隆上烟霾滚动,象刚刚冷却的烙铁般,灰暗中隐含着胭红,寒风中夹杂着柳絮绵绒一样的雪花,时紧时慢的逐渐聚集,不一会工夫,已是乱羽纷纷,寒风凛冽,雨夹雪雪搅雨,天暗的象反扣在锅底下一样。
天很暗,在雪光的反射下,周围还可以瞧的清楚,林楠也不知道跌落何方,我昏昏沉沉的爬起身,放眼望望四周,到处是雪山连绵,彻骨的寒风吹的雪粒四散飘扬,一行殷红的血脚印在雪地里很是显眼,不等我看清楚脚印通去哪里,就被雪粒埋住,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晕忽忽站起来,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忽听前方传来悲痛的叫声,在雪野里分外凄厉,我猛一惊醒,这是林楠的叫声,出了什么事?我连滚带爬的,忘记了寒冷,直扑过去。
一个低矮的雪丘后,林楠正抱着一个人伏地大恸,怀里露出的短发很是眼熟,我心里一沉,莫非找到了小狐狸,出事了?
爬近一看,果然是小狐狸软软的伏在林楠怀中,我满眼含泪,推开极度沮丧的林楠,哆嗦着手伸进小狐狸怀里,一试之下胸口尚温,我不禁怒骂林楠:“你是不是摔坏脑袋?成一个笨蛋了!人还没死,嚎什么丧,你真气死我了!你那颗将军才有的丹药呢,快拿出来给我!”
林楠呆住了,在身上到处混摸一气:“丹药?去哪了,哪啊!我明明放在口袋里的!”我没好气的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亮给他看:“什么笨脑子,你已经送了给我!这都记不住!”
林楠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丹药,不知道是该央求我还给他,还是让我喂给小狐狸吃,伸出手呆在那儿,看着他疲惫又渴盼的眼睛,我苦苦撑住的心里一软,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泪水簌簌直掉,不再说什么,快速转身把药塞进了小狐狸嘴里。
小狐狸的嘴冻的发僵,很难吞下丹药,我俯下身子用舌尖把丹药软化,慢慢顶进了冰凉的喉咙深处,只觉雪莲的香气浸的我舌头又凉又麻。
用力一拍小狐狸的后背,丹药已被咽进腹中,林楠也长长嘘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我泪眼模糊的抱紧小狐狸给她取暖,脑子里一片空白,带着哭声骂林楠:“你个大英雄,也不去看看这是哪里?有没有取暖的地方?就知道一个人往这儿一躺,我们俩可怎么办?”
此时,怀里的小狐狸已是悠悠醒转,攀着我的胳膊,低声说:“霜姐,你没事吧,怎么满脸是泪?”
鳳舞龍樓(盜墓傳奇故事)
第一卷 古墓丽影 第四十四章 青铜小棺
我紧紧搂着她埋怨道:“小狐狸,小狐狸,你可真吓死我们了,拉都拉不住你一个人往前冲!你也太让人担心了!”看看她的脸庞,已是没了苍老的皱纹,回复到以前活泼顽皮的模样。
小狐狸还是很虚弱,惊喜的看着我和林楠说:“啊,你们也好了!咱们都没有一直老下去,真好!我没什么事,受点伤有点晕而已,除了腿还有点疼,被个秦兵砍了一刀,开枪也没打住他,唉,我真没用!”
狂风暴雪渐渐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天寒地冻,林楠拣了一根冻硬的枯枝,递给小狐狸做拐杖,问她:“小狐狸,你在秦军大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一个人到了这里?”
小狐狸扶着拐杖站起来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在河滩里看到秦军围上来,形势危急,我就脑子一热,忘了自己根本不会带兵打仗,等到冲上去看到凶狠的秦兵大杀大砍,害怕也来不及了,硬着头皮一直冲进中军营帐里,就剩我一个,大帐里坐着一个秦兵军官,凶霸霸的提着刀就砍我,霜姐的手枪里打的只剩一颗子弹了,我,我居然没打中那个秦兵,反被他打飞了手里的枪,砍在我腿上,还一下把沙盘给砍裂了,跟着我就疼的晕了过去,醒来摸摸自己,居然变回年轻的样子,正在开心,就看见霜姐在哭,是不是林楠你又欺负人了!”
我有点尴尬的瞧了林楠一眼,林楠却没有注意,只顾沉吟:“我和霜儿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秦兵军官啊,难道也给赤丹送来了这里?我们快走吧,刚才我已经看见赤丹的红光在前面不远,还是快点找到它早早逃出这个幻境!”
山势愈走愈见险峻,行了一会,山路已经矗在半山云中,两壁绝崖几乎合拢,微显一线之天,云雾缭绕间可以看见山顶白皑皑的万年积雪,连山缝间吹来的风都彻骨寒冷,一侧山壁斜斜倒下来掩着山路,有些地方得偏着身子侧着头过,不时有凸崖上的悬藤擦脸摩肩。
我扶着小狐狸愈走愈是心寒,往下看,淡淡的霭雾象稀薄的云岫,下面居然万木葱茏深在谷底,往上看,主峰淡云缭绕,独峦插天的山顶积雪刺眼耀目,景象看上去是万般瑰丽里透着诡异。
林楠所说的红光看着不远,走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走到一个平坦的山谷处,小狐狸第一个坚持不住,坐在个雪窝里,说什么也不肯走:“反正这里又不会变老,你们走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咱们三个都留在这过日子,种种地,养养花的,倒也挺好。”
林楠笑了:“哈哈,我可怕小狐狸嘴里说的秦老妖怪来捣乱,等咱们睡着,专往脖子里吹冷气,再说,我哪有那么美的好福气,可以有两位小妹妹陪着。哈哈!”小狐狸可能想起了什么不妥的地方,脸一红,捏了个雪团就朝林楠砸去:“美你个鬼!你想的倒美!”
我笑吟吟的瞧着他俩打来打去,小狐狸说的轻松,做起来可很难,一男两女,没吃没住的,只能算是走投无路的不得已办法,现在还有一线希望,万万不可放弃。
却听林楠哎哟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雪地上溅落一滴殷红的血珠,我看看四周,地上一个有棱有角的雪疙瘩上还沾着血,小心的抹开雪疙瘩表层,露出里面,却是一颗冻的很硬的人眼,吓的我一把抛去小狐狸怀里,吃惊的叫她看:“你从哪里拣起来的家伙?这么核突吓人的!”
小狐狸看看身边,刚才坐的雪窝已经陷下去个圆形坑洞,宽敞的洞里足以容纳三个人站立,有半人多深,此刻却只坐着一具尸体,大张着嘴抬头向天,一只眼珠粘在脸颊上,另一只眼珠想必是被小狐狸拣去团成了雪球,却砸在了林楠脑袋上。
冻的僵硬的尸体,肌肤和衣服都保存的相当完好,服装宽袍大袖,不是现代人装束,两个眼眶里灌满了凝固的铜汁,发髻高耸,再加上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底,更觉白惨惨的吓人,唯一奇怪的是尸体的比例很是奇特,看五官已经是成年人了,臂膀躯体却小了一号,侏儒一样的脖子上顶个成年人的脑袋。
围着这个艳装女尸,我们三个蹲下来细细探个究竟,秦王苦心制作的夺命仙境中出现了女尸,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看了一圈,瞧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问林楠:“你不是说我们指挥六国联军打败秦军,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了,为什么又会被赤丹带来雪山呢?看小狐狸复原的这么快,应该都是赤丹的功劳,这就更让人想不通了,难道赤丹把小狐狸送过来,又专程回去接我们?”
林楠正在拽着女尸的肩膀,想把她从坑里拉出来,听我这样问,松开手回答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