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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年幼失怙义妹,杨彦不是不怜惜的。毕竟景校尉是为了救他才死的。这些年下来,他还真是将她当亲人对待的。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就是自己省吃俭用都没有缺过她的用度,也难怪她会心生误会。然而,安然对他来说就是穿越到这个世上的唯一意义,寻找她是他最大的心愿。景嘉莲竟然阻挠他寻找安然,这就犯了她的忌讳,踩了他的底线。在安然面前,过去几分的亲情,景校尉的恩情,全都得靠边站。要不是安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就算看在她父亲面上,他也绝不会让她好过。好在安然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他就暂且饶恕她这一次,好好将她嫁出去算了。
“兄长……莲儿,莲儿……”景嘉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要是承认了,王爷会不会很生气?可要是不承认,王爷好像又已经知道了啊。
“你想说什么?说不是你吩咐璎珞做的?”杨彦冷哼一声,就这点心计还敢算计他?
听杨彦把话说得这样明白,景嘉莲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抵赖了,她只能认错哀求道:“兄长,是莲儿做错了,莲儿只是,只是……呜呜呜,请兄长不要将莲儿嫁给别人,莲儿此生生是兄长的人,死是兄长的鬼,请兄长不要赶莲儿走,莲儿以后一定不会惹兄长生气了。莲儿,莲儿只要能留在兄长身边,也不敢奢求名分,莲儿……”
景嘉莲跪到书案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杨彦,好像不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是杨彦欺负了她似的。
安然听不下去了。
她直接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将景嘉莲吓了一跳,就那么满脸泪痕地看着安然气呼呼地走出来,一直走到王爷身边,径直坐到王爷腿上……
怎么会这样?王爷怎么会让人坐在他腿上?这个女人是谁?
虽然安然穿着男装,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是个女人。而女人看女人就更容易认出来了。
安然侧坐在杨彦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嘟着嘴道:“她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说哥哥以前和这个女人一点暧昧都没有,安然绝对不信。
杨彦笑着捏捏她气呼呼的腮帮子道:“想当本王女人的人多了去了,她们想粘上来,难道本王就一定要收?你当本王是什么人,来者不拒?”
从景嘉莲这件事上,杨彦也算得了教训。一个男人,如果没有那种心思,还是不要随便对女人太好,不然容易引起误会,凭白给自己增添麻烦。所以,该狠的时候他得狠下心来。
景嘉莲面色一变,难道在王爷心里,她也是那种主动送上门的轻浮女子?
说着,杨彦扭头轻蔑地看了景嘉莲一眼道:“你若是安分,看在你父亲面上,本王也不介意拿你当个妹妹,护着你一生安康。但若你想要依仗着你父亲对本王的恩情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甚至还为此动手脚坏本王的大事,那你就生生将你父亲的这份恩情耗废了。本王已经交代下去了,会尽快为你找个合适的人。你回去好好准备吧,需要什么嫁妆,自己找管家提,本王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景嘉莲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水涟涟地望着杨彦,眼睛里全是伤痛和绝望。
“不,不要赶我走,莲儿知道错了,莲儿再也不敢了,求兄长看在父亲面上再宽恕莲儿一次吧!兄长,求求你了,莲儿真的知道错了,莲儿不敢坏兄长的大事,莲儿只是不想离开兄长……”
杨彦听得烦,又怕安然听了这些不高兴,立即高声道:“来人,带出去!”
凌云立即带了人进来,将景嘉莲带了出去。
临出门前,杨彦又交代道:“以后不许她包括她院子里的人进关雎院一步!”
景嘉莲被带走以后,杨彦在安然气呼呼的小嘴上亲了亲,问道:“怎么,吃醋了?不相信哥哥的清白?”
安然摇摇头,如果哥哥都不能相信,那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她能够相信的人了。“我知道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想着她陪着你那么多年,心里还是不舒服。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小心眼儿?说起来,她还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呢,我得感谢她父亲才对。”
杨彦摸摸她的头道:“你也知道该感谢她父亲,这与她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应该感谢她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但这些年来我照顾养育她长大,她就不该感谢我吗?但她是如何报答我的?”
安然点点头,觉得哥哥说得也有道理。
“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梳洗歇息了?”杨彦摸着她的脸,目光缓缓从她的下巴滑落下去,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上。
安然脸一红,不禁双颊发烫,却还是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嗯了一声。
杨彦抱着她起身,径直将她抱到寝室旁的浴室里。四名侍女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都出去吧,不用你们伺候。”杨彦将安然放下来,对着四名侍女摆摆手,将她们全都赶了出去。
安然看着四名侍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道:“哥哥,不要跟我说你以前洗澡都是有人伺候的哦?”
杨彦捏捏她的小脸,轻笑道:“放心,放心,哥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没让任何女人看到过。”
安然轻轻哼哼了两声,脸上却忍不住发烫。
掀开纱帐,安然以为能看到一个铺着白玉的浴池,结果却只有两个大大的浴桶。
杨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在她耳边笑道:“哥哥才回来,这王府也没正经住过几天。过些日子我让人给你挖一个游泳池,不过想要白玉铺地却是不行,哥哥现在可穷着呢!哥哥在关外养了一支私兵,可是耗钱得很。”
安然眨眨眼睛,忽然笑道:“挣钱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这几天再画几幅画出来,拿去拍卖。以前我是怕被你知道,很多画都不敢画,现在不同了,我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要让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天下的有钱人都为我疯狂!咯咯……”
“好的,哥哥以后可就靠你养着了!”说话间,杨彦忍不住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吸了一口。
安然只觉得全身发麻,赶紧推开他。
两个浴桶里都装满了热水,旁边的架子上洗浴用具也摆放好了,中间还有一道屏风将两个浴桶隔开来。
杨彦将安然送到浴桶边上,笑问:“要不要哥哥帮忙搓背?”
安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前世他们已经很亲密了,但也从来没有共浴过。
杨彦摸摸鼻子,放开她乖乖走到另一面去了。
两人各自解开衣服迈进浴桶沐浴。安然看着旁边篮子里的干花瓣,便抓了一把放进水里。这是去年的茉莉干花,这清香安然很喜欢。
两个人不过隔着一道屏风,连对方拍起的水声都能听到。若换了别人与一个男子隔着一道屏风沐浴肯定要不自在的,不过对他们来说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就经常有一个人洗澡,另一个人在浴室门外陪着说话的事。
这也是个聊天的机会,两个人又拉拉杂杂说了很多话,相互之间也多了些了解。
没过一会儿,两人都从浴桶里出来了。安然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就走了出去。
杨彦也是一样。
他看着安然沐浴后粉嫩嫩红扑扑的小脸,看着她墨玉一般清澈的眼睛,伸手拉着她缓缓从小门进入卧房。他的掌心宽大,滚烫,仿佛他此刻的心,已经激动得快要沸腾起来了。
卧房里,两名侍女已经铺好了床,正站在外间等候。
杨彦以前是不用丫头伺候的,今天这两人也是为安然准备的,不过显然他们都不需要电灯泡。
“都出去吧,不用你们值夜!”杨彦吩咐一声,等两人出去了,便急切地拉着安然上床去。
床外的几案上留着两盏灯,杨彦吹熄了一盏,留下一盏,透过三层床帐,便只有一道朦胧的光透进来,却足以看清对方的身体。
安然有些害羞,一上床就迅速钻进被子里去了。
杨彦含笑上床,缓缓掀开被子坐到床上,看着她侧躺在月白色床单上的玲珑有致的身体,压抑多年的情欲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安然……”
杨彦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暗哑起来。他缓缓伸出手去,解开了她的衣带,慢慢地将她的衣襟拉开,露出她还有些稚嫩的身体。
他吞了下口水,看了她好一阵才慢慢俯下身去,双手微微颤抖地捧着她的脸。他的第一个吻落在了她发顶,而后才缓缓将她脸上的碎发拂到而后,双唇慢慢下移,吻在她的眉心,双手慢慢下移,抚过她花骨朵一般鲜嫩的身体……
皇宫里,华恩服侍着祈丰帝杨昊上床休息。
今天杨昊没有去后宫。如今年纪大了,杨昊对后宫的女人也没那么大热情了,一般几天才去一次。
杨昊躺在床上,看到宫女们陆续退下去,这才小声问华恩道:“打听清楚了?”
“回皇上的话,平王殿下所言属实。那姑娘确实写得一手好字画,原本是王家七少爷和崔家三公子崔义两人争抢不下。今日一早,王家七少爷请平王殿下给他做主,没想到平王殿下与那姑娘一见钟情。王家七少爷回去以后一直在家里喝闷酒。平王殿下出宫以后就去了赵家,而后带着那姑娘去了王家,后来……平王殿下让那姑娘扮作了小厮带入了平王府,同时下令撤了选妃的信箱……”
杨昊听到这里,脸色不断变幻,目光也变得锐利阴寒。只听他冷声道:“赵家那丫头是个天香国色不成?迷惑了王家和崔家两个名门公子不说,老三一出面,她又投向了老三。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朕的儿子?居然还扮成小厮进了王府……这样轻浮的女人还想当正妃?老三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寒了属下的心?难道那女子真有什么狐媚之术不成?”
华恩回道:“据暗卫禀报,那姑娘容色不过上等,算不得极好。只是人颇为聪慧,据说赵家其实是她在当家,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