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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墨只觉鼻间一股幽香萦入,正欲细闻,一双纤纤玉软忽而攀上,顿时满怀馨香,醉魂酥骨。他不禁含住颊旁小巧粉耳,伸舌添了添,见怀中娇人微颤,轻笑一声,更放肆的向下逗弄起玉颈。素绾嘤咛一声,气息不稳地道:“夫……夫君……”
“嗯?”
“夫……夫君不是累了吗?”
“卿卿勿需担忧,为夫精神极好。”
素绾一滞,结结巴巴地道:“可……可妾身累了。夫君能否先行放开,妾身……妾身……”
一语未了,忽见对方抬起头认真地道:“卿卿真的累了?”
***素绾忙不叠地点头。公子墨“哦”了声,遽然肃容道:“既是这样,那便歇息吧。”说完自顾自的盖好被只,闭目仰面躺在外侧。素绾见状立时傻了眼——这般的确化解了自己的尴尬,但明日起身要如何交代?说言家女新婚之夜便失了宠?那样不止跟着来送嫁的自家兄弟失了颜面,便是远隔千里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及整个言氏一族都跟着没了脸面。想到这,不由后悔不已——早知如此,方才就该忍忍,再狼狈只管闭上眼就是,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眼下这样该如何是好?越想越着急,加上耳边呼吸声渐渐变得匀称,更是心焦万分。怎么办?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公子墨绷住表情,不用睁眼也知道坐着的那人此时定然焦灼非常,无法,他还真个儿的逗弄上瘾了。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是他要让她知道,夫妻之事,乃是两厢情愿,而不是他强迫于她。即便她现在情愿的理由不是他。正思考间,恰恰莺声响起:“夫君……”而后锦衾被掀,娇躯袭身,醉香习习。他搂紧佳人,故作不解地道:“卿卿怎么了?”***
素绾无措地道:“夫……夫君要睡了吗?”
公子墨一本正经地道:“嗯。卿卿不是困了吗?”
素绾低着头扯了扯里衣咬着唇道:“妾身的衣……衣带不知怎的打了死结,解不开,夫……夫君能否……能否看……看看。”
公子墨心下一动,面上故作好奇地道:“里衣打了死结?卿卿不穿着睡吗?”
素绾忙改口道:“妾身……妾身说岔了。是……是里衣内的亵……亵衣打了死结。勒……勒的妾身好生难受。夫君……”
公子墨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他料想对方会主动些,却没料到会是这般可爱的主动。真是让人爱怜不已!遂充满柔情地将人抱到身上,贴着佳人粉颊轻声道:“卿卿可知一旦解开,你便会成我真真正正的妻?如此可还愿?”
素绾闭上眼,极轻地点了两下头。
公子墨抑制不住地亲了亲她的玉面,悄声说了句什么,把素绾臊得几欲逃跑。正是“红烛高照衫飘然,芙蓉帐暖*短,鸳枕宿金意难断,兰麝细香情可安?”此后自是一番鸳鸯交颈,鱼水相融,不消分说。
第121章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中)()
***素绾醒转过来时;周身并无预想中的酸痛至极,反觉异常舒适惬意。那如暖日照耀般滑过肌肤的濯濯温水;令人……等等;温水?她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质地上好的羊脂玉枕,待转过身去;但见自己沐浴在一硕大的方型玉池中,雾气氤氲;微波流踪;且伴着丝丝花香。低下一望,果见片片玫瑰花瓣萦绕四周——怪道如此舒坦。只是自己何时到了这地方的?莫不是在发梦?正自深思间,耳畔忽响起温和声:“卿卿醒了?”***
***她回头望去,却见公子墨披着斗篷端着盘子自门口走来——莫非之前就自己一人?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原来自己靠在池壁一角,且足下有大块玉石垫着,后方及左侧还有齐胸玉栏护着,加上她双臂抱着玉枕,再出不了错。话虽如此,可这样子也委实不雅了些。因着浑身气力全无,只好求救地望向来人:“夫君,妾身……妾身……”***
公子墨安抚地笑了笑,柔声道:“莫急。来,先把这杏仁茶喝了。”说着便倾身递上盘子里的茶盏。
素绾忙双手接过,羞涩地道:“多谢夫君!”而后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先前并不觉得,吃了几口顿觉有些饿了。正想着,眼前忽就出现了一小碟水晶虾饺并一副筷子。她窘迫地道:“夫君,妾身不饿。”
公子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为夫饿了。”话落,倏地解开衣衫,入到池内。
素绾不自在的垂下首,专注的舀着手中之物。
公子墨凑近她,似笑非笑地道:“卿卿真的不饿?”
素绾连忙摇头。
公子墨便将虾饺移到自己跟前,夹起一个,道:“今个儿的虾饺是卿卿自带的厨娘做的。听说那两个厨子还专门在非也居待了两年,也不知学没学到些本事。为夫向来挑剔的紧,不知卿卿可否先替为夫尝尝?”
素绾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公子墨遂将那虾饺喂入其口。
“如何?”
“不逊于非也居。”
公子墨摇头:“卿卿才咬了这么一小口,馅儿都只尝到丁点,不能作数。”一面说,一面又将虾饺送到她唇边。
素绾不好意思地又吃了几口,直至把整个虾饺食了半个多,才停下道:“夫君,妾身尝好了,确实不差。”
公子墨满意地点点头,自然地将剩下的半个夹入自己口中,咀嚼一番后,道:“如卿所言,味道的确可以。不枉费卿卿苦心栽培。”
素绾见状只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嗫嗫喏喏地道:“夫……夫君喜欢就好。”
如法炮制的吃完六个,素绾早就窘得满颊通红。公子墨瞧了一眼她的茶盏,忽道:“卿卿可要出来?”
素绾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不住的点头:“有劳夫君了。”
公子墨长臂一伸,左右一挟,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捞到怀中。
“夫……夫君……”骤然沉了几分,她忙张皇地攀紧他。
公子墨道:“莫慌,有为夫在,必不会让你有事。来,慢慢踩上为夫脚背。对,慢点儿,就是这样。”
素绾一面睁大眼搜寻他的脚,一面扶着他的手臂慢慢向下。就在一切顺利进行之时,她蓦地发现了意外之物,不信地复又细细看了一遍,仍是如此,遂转头求证地问道:“夫君的双脚是不是比旁人多了两个趾头?”
公子墨一窒:他只顾着缓解她的害怕,忘了这件事。欲抽身离去,又顾忌身下之人,生平第一次无计可施——她会和他们一样觉得自己不祥,而后疏远自己,不再靠近?
“夫君?”素绾等了半晌不见他回答,疑惑地重复了一声。
罢了,同床共枕之人早晚都会发现,若是……那都是他的宿命。这般想着,心下逐渐安定,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素绾当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怨不得夫君的鞋面要比旁人宽些,原道是这样。”
公子墨一愣,道:“卿卿没旁的话要说?”
素绾纳闷地道:“旁的话?说甚?”随后恍然地道,“夫君是想问妾身如何将鞋子做的既合脚又与常人无异吧?其实很简单,只要稍稍改动下鞋头就行了。夫君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靴履的头比一般的要尖些,正确的说是半圆半尖。妾身这样说夫君能理解吗?”
公子墨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敛容正色道:“卿卿不必顾虑其他,有话但说无妨。为夫……早已习惯。”
这下轮到素绾困顿了:“妾身真的不知夫君指的是何事。夫君可否明示?”
公子墨叹道:“诚如卿卿所见,为夫足生六趾,按着世俗的说法乃是……乃是不祥之人。卿卿难道从未听说过?”
***素绾这才豁然初醒——原来他忌讳的是这事。民间确实有此类说法,凡是与常人稍有不同之人,均会被视为异物。祸福因果皆是自身而成,与这些何干?再说她自己前世双脚比他还不如,那又该如何理论?不过眼下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看情况她不掰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日后便会成二人间的一根刺,算不准何时就坏了关系。斟酌一番,试探地道:“隐约听到了一些,却不真切。妾身记得《南华经》上曾叙,‘彼正正者,不失其性命之情。故合者不为骈,而枝者不为跂;长者不为有余,短者不为不足。是故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 ’所以夫君的六趾也是天性所生。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夫君及身边人一直平平安安的,那么它就不是过失,更不是什么不祥之物。因此夫君无需记挂在心。而且夫君也要相信妾身绝不是那等愚昧无知之人。”***
***公子墨听罢久久不语,素绾心下不免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说的这一通到底行不行。但她目前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也确实是这么看待的。就不知他究竟作何想法。但愿多少合乎些心意……正低头思虑间,冷不防肩上一重,紧接着公子墨喜怒不辨的声音传来:“那么为夫再告诉卿卿一秘事如何?”***
未待她反应,自顾自地道:“卿卿可知为夫的生辰是几月几日?”
素绾想了想道:“七月十八。”
公子墨闻言冷笑一声:“果然用的是这个。”续而淡淡地道,“那个并非为夫真正的生辰,不过是为了堵外人之口编的。不对,多少也称得上是个。因为直到那日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卿卿知道么,为夫其实是七月十五,子亥交替之时生的,也就是世人最畏惧的阴月阴日阴时。”
***素绾一呆——从前只是听说,万没料到还真有这样日子出生之人。怨不得他从不收生辰贺礼,应是不过。想到这,心些微的有些疼——这世自不必说,便是前世那般光景,也有阿婆年年为她庆生,哪怕不过是碗长寿面,总归也有个念想。他就这般过了二十年吗?就这般状似满不在乎的过了二十年?对了,还有他的生母,据说是难产而亡,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