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墨揉揉眉心:“先不要管了。如今你多少也有了了解,横竖那些个道理感化是指望不上的。非常时刻还是用非常手段的好。今日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否则你也不用跟这儿遭罪。”是他不该怀有侥幸心理,以为外公看他的面子怎么着也不会太过,不料他终究高估了自己,还连累了她。***
素绾犹疑地道:“说不定老庄主只是想出一口气。临行前祖父告诫过,若遇上夕老庄主刁难,忍一忍便是……”
公子墨牵着她走到石门右侧,那地方背风。他家夫人还真是固板的可以,竟就直愣愣的傻站着,也不嫌脚酸。到了后,用身体贴着冰凉凉的石壁,再将人抱入怀中道:“不一样。这事不是忍就能过去的。卿卿放心,一切有我。”
***素绾遂顺势应下。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这话说的虚的很。夕老庄主看着哪像是出口气,分明是要出她的命。只是这样不敬的话她是不能在公子墨面前说的,以免让他觉得自己不明理或者有意挑拨。私心里也是想借机探探他的口风,出去后也好有个应对的章法。是的。出去。自方才的触动平复下后,她便迅速分析开了。既然他亲自来了,夕老庄主想必会放自己一马。毕竟公子墨是他唯一的外孙,再不待见自个儿也不至于牵连他。这样依偎了一会子,素绾觉着两件斗篷架在身上委实重了点。更何况石壁那般寒冷,纵使有内力护体,也叫人放心不下。思及此扬起小脸道:“夫君,斗篷还给您可好?妾身真的不需要。”***
公子墨瞟一眼怀中的娇小人儿,看她一副吃力的样子,略一思考便拿下了斗篷,随后又将其整个儿圈入怀中,密密实实的围好。嗯,还是这样好,又能护住人,后背又不会硌得慌,他方才怎的就没想到呢?
***素绾圈着他的腰,汲取着独属于男子的热度,只觉安暖非常。不同于以往或多或少掺杂着目的,这一次她卸下所有防备,诚挚的,真诚的感受身与身的接触,心与心的跳跃。一下,两下,三下……是她从未觉察也从未在意过的稳健悦耳。他这样呵护自己是否存着些许真心?她想是有的吧。不管他同言氏联姻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三年的相交,几月的相处,还有危难关头的相护……这一切的一切若都只是做戏,那他未免太过卖力了些。看来出去后自己要好好想想了。关于他,关于他们,关于她原先的计划……一切的一切需重新理个头绪出来。尤其是他们还未到那心心相许之地。早作准备总比毫无准备被动的强。毕竟这个世道对女子来说有太多的不公。交身容易,交心难。女子一旦交了心要不娇宠无限,恩爱非凡;要不面目可憎,坠入无边地狱永不超生。她不能冒险,也冒不起险。***
若是夕老庄主得知是他的举措催化了二人日后的两情相悦,如胶似漆,怕是肠子都要毁青了。真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姻缘一事着实奇哉妙哉!
第132章 相依偎恍然察情食粗简疑压心间()
***两相依偎的美好并未持续多久;因为素绾很尴尬的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她饿了。若依着自小所受的礼教训诫;定是不能对人言的,但现下情况特殊不是么?而且她刚知晓了些自己的情意,虽还没想好怎样平衡,任性一二也不为过吧?这般想着;便顺着心糥声道:“夫君,妾身饿了。”***
***公子墨乍听之下只当自己幻觉了;继而觉得疑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他向来端庄矜持的夫人怎的用这样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撒娇?相识这么些年来几乎鲜少见她有这一面;哪怕是至亲之人。众人眼中的言家嫡女从来都是行姿无差,中规中矩之人。不同于新婚夜的讨好,也不同于那晚马车内脆弱下的防备;此刻的她竟叫他生出种赤诚的错觉;仿若她真的是在向他撒娇。是错觉吧?自己的妻子,虽称不上十分,但六七分的了解是差不了的。兴许她对自己有好感,但仅此而已。在她心中更重要的是言氏一族,她的那些亲人们。自己不过是一个要笼络的对象。冷静理智如她,会放任自己动情?摇摇头。她怕是连嫡子生下后的路子都谋划好了。只要言氏无碍,以后当是很难再有深交。***
正胡思乱想间,怀中柔声又起:“夫君,妾身饿了!”
***公子墨恍恍然:相比第一次的些许不自然,这次明显坦然多了。且他貌似还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娇嗔。可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好或者突然顿悟,这不合理。分别时还是平平淡淡的,怎的忽然转了想法?这么些时间内他统共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寻她。莫不是“英雄救美”起了作用?这样的想法一冒出即刻便被自己否决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些。罢了,先不管这个,日后他总有机会弄清楚的。还是先顾好眼下吧。但听他状若无事地询问道:“卿卿想吃什么?”***
素绾一呆,这才反应起二人的处境——冰天雪地的悬崖上说什么都不切实际吧?
“卿卿?”
素绾不好意思地道:“夫君,这儿……物资匮乏,是妾身考虑不周,强人所难了。夫君就当妾身没说过。”
公子墨拢了拢手笑着道:“夫人提醒的是,为夫差点忘了这茬,还当是在普通野外。这般看来点餐是不能够了。待为夫细想想。是了,厉伯曾提过,这儿时有雉鹑飞过。如若夫人不嫌弃,捉几只烤来吃也能对付一二。”
素绾忙表态:“妾身已然拖累夫君甚多,怎可还能嫌这嫌那的?未免太不识大体了些。”
公子墨点点头,慢慢松开她。遽然失去暖源,素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公子墨道:“卿卿可是觉着冷了?不若仍旧披上为夫的斗篷?”
素绾摇头:“不用了夫君,妾身只是饿得紧了。”
***公子墨见她脸色尚红润,便不再坚持。刚迈了一步,素绾记起一物,道:“夫君,妾身还有个东西没归还。”说着便从袖中拿出那金色短笛之物,“完璧归赵。”公子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前行。事实上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将此物留给她,只是下意识的想了就给了。***
***素绾叹为观止的见公子墨上下忙碌——先是用袖中的暗器,射下三四只那什么雉鹑。随后又折了些枝干,内力烘干,一部分作柴禾,一部分串上拿靴中匕首处理好的东西。最后不知从哪摸出个火折子,点燃,开始了烘烤。更不可思议的是烤好后居然还能取出一瓶调料。着实令素绾好一通夸赞佩服——真不愧是长年行走江湖之人,准备恁的齐全。反观自己,除了些金银首饰丝帕荷包香囊药丸之类的便再无旁物。显见得是闺中小姐了。现下万分感激公子墨寻了来,不然自己怕是要生受不少折磨,光饱腹就是一大问题。颇有“百无一用”的感觉。***
公子墨见她愣愣的,还当是不敢吃这粗简之物。想她自小娇养闺中,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长大,何曾遭受过这些。这般想着便软下声道:“让卿卿受苦了。”
素绾起初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对上他歉疚的目光才晓得对方是误会了,忙道:“是妾身带累夫君才是。”
公子墨摇头:“若不是我太过自负,卿卿何至于陷入此地。是为夫的不是。外祖他……”
“夕老庄主中年丧女,且是独女,悲怒郁结于心,也在常理之中。妾身能够理解。夫君不必自责。且此事也是妾身的疏忽,以为只要如此便能获得老庄主的认同,太过急切了些。”
公子墨递过一只雉鹑,见其面不改色的接过,更为怜惜:“卿卿勿需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是外祖执念太深。卿卿渴吗?”
素绾瞅着黑黄黑黄的东西,觉得甚为新鲜。两世加在一起她也未吃过这样的食物。别说,还真有些好奇。瞧着的确有些难以下咽,便乖巧的点点头。
公子墨遂纵身跃上松树,再下来时掌心赫然是清清的水。但听他笑着地道:“喝吧。”
***素绾也不忸怩,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舔了起来。未料居然发现水是温的。眼中不由一暖。另一人反而不淡定。手心一直被撩拨着,丝丝缕缕的直痒入心中,好不烦人。其实他可以直接用手喂入对方口中的。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旁的什么。终于,素绾喝好了,甜笑着道:“多谢夫君了。”***
公子墨微颔首,状似自然的将手放下,道:“吃吧,冷了就没味了。”
素绾应了一声,便吃了起来。二人一时无话。
公子墨忽然想起她之前做的鸡,打趣道:“为夫烤的东西比起卿卿何如?”
素绾对上他的眼:“自是夫君技高一筹。”
公子墨挑眉:“卿卿恭维的太不真心了。这般简陋的野物怎能跟卿卿精心烹调的相媲美?”
素绾认真地道:“妾身说的倒是大实话,夫君怎的还不相信?妾身不过是借着食材好罢了。夫君却只两样便能得到这般味道,还不是技高一筹?”
“卿卿真会说话。对了,不知卿卿何时学会的烹调,怎的没听人说起过?”
素绾垂下眼眸:“不瞒夫君,妾身也是误打误撞的。家时一次做糕点,碰巧看到厨子在做那个,因着简单,便记下了。”
“原来如此。”
二人又无言的吃了起来。一只下腹后,素绾便觉得饱了。公子墨便解决了余下的几只。四周走动一圈,确定的确是绝无旁路。素绾当下不解地道:“夫君,妾身有一事不明。”
公子墨了然:“为夫知道。你想问岚雾阵的事吧。”
素绾点头。
公子墨定定地望着由内关起的石门道:“岚雾阵确实只是令人陷入昏迷。”
“那为何……”
“因为这是白萼阵。”
“可妾身却能破解此阵。”
“这正是入局关键。因为白萼阵的破阵之理同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