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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了,即被满腹怒火无处发泄的飞花打断:“一时情不自禁,一时身不由己,一时被逼无奈……我说米大小姐,你好歹换几个词。这几句你说的不腻,我们听的都腻了。每次一出事就翻来覆去的重复这些,累不累啊!”
一席话说的米宁蕊青红交加。可即便这样也坚持着不离开,只拿眼楚楚可怜地望着揽思。
***孰料揽思竟破天荒地撇过脸不看她:不要怪他狠心。实在是这次触犯了自己的底线。若放在平常,哪怕是对自己下毒也无所谓。可她不该……不该耽误他保护主子。这是他最无法妥协的地方。在自己的思想中,任何有害于主子的人或物都应格杀勿论。对她,没出手已是留情。别的,就再不能够了。***
***米二见公子墨的几个随从都已到齐,便知今日再无出手的机会。可恨!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了解决劲敌的最好时机!再下次还不知何年何月。都怪自己的侄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没关系,他们有的是后招!公子墨,有了你至亲的帮助,我看你能好运到几时!思罢,便欲准备离去。等公子墨回转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结了。这边身形方动,冷不防一竹叶刺面而来,他忙侧身闪过。***
这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米二,我劝你识相点接下。不然待会儿可不止是竹叶这般小儿科了。”
米二阴翳地对夕老庄主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夕空竟也开始‘糊弄玄虚’起来。”
厉伯动了动胳膊,嗤了一声道:“自己龌龊就当别人同你一样龌龊?能困我到现在说明我师父已动了八分真格。难不成还要人人都像你一般无能?”
“厉昇,你欺人太甚!”说话间就已动起了手。
厉伯轻蔑一笑,泰然迎上。一时二人缠斗起来。
那边正当素绾心疼的在旁替公子墨擦着汗珠,米宁蕊忽然“噗通”一声跪到她边上,泪光点点地道:“言小姐,公子墨的伤全因宁蕊而起,宁蕊愿负起责任,侍奉公子直至痊愈。”
周围几人听了均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独素绾一个仿若未闻,兀自蹙眉凝视着闭眼疗伤之人。
米宁蕊犹不死心,大着胆子拉住她的裙摆道:“言小姐,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照顾公子墨!”
不停的扯动总算引起了素绾的注意,但见她厌恶的睃了眼跪着的人,极寒地道:“滚。”
米宁蕊似是受了惊吓,慌忙放下手,低头啜泣着。
夕老庄主最见不得这些,当下帮着斥责道:“这就是所谓的名门闺秀风范?如此傲慢无礼,不可一世,哪里配作我外孙的妻!”
素绾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配不配都已告了天地,上了宗谱。您,又能如何?”
“你!”夕老庄主见她不像先前那般低眉顺目,好似抓着了什么把柄似的,理直气壮地道,“告了天地,上了宗谱又怎样?要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还真当自己有恃无恐了吗?”
“休?”素绾冷笑一声,“未犯七出,哪个敢休?”
“未犯?怕不见得。老夫没记错的话七出里好像有一条‘妒’,你方才不就犯了。”
“方才?”素绾俯视着脚边梨花带雨的女人,嘲弄地道,“老庄主该不会是说她吧?”
夕老庄主恨极她这副万事掌握的模样,不客气地道:“就是她,我外孙的平妻!你方才那般对她,还不是犯了‘妒’?”
“平妻?看来老庄主出世太久,不知慕栖刑律。”
夕老庄主骤然想起徒弟提到的这点,话锋一转,道:“就算不是平妻,那她也是我外孙的人。你这般对她就是犯了七出!”
“夫君的人?我怎的不知?老庄主是不是日头底下站太久,昏昏欲睡起来了。”
“臭丫头!你敢说老夫做梦?!老夫送个女人给我外孙要你知道做什么?你当墨家会不同意吗?”
素绾突然叹了口气:“原来老庄主有这嗜好。幸而婆母早逝,不然不知该有多糟心。”随后掉过头,对着米宁蕊的眼淡淡地问道,“你想作姨娘?”
米宁蕊瑟缩了下肩膀,看了看狼狈却依旧清俊的男子,斗争了半响,终是点了点头。
揽思失望地望着她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素绾动了真怒,潜藏的性格被激了出来,敬请期待。
第135章 变生不测素绾怒胡搅蛮缠世友横(三)()
素绾接着道:“你知道姨娘是做什么的吗?”
米宁蕊颇受屈辱的再点点头;道:“只要能待在君逸身边;哪怕为奴为婢,宁蕊也心甘情愿。还求言小姐成全!”
“言小姐?”素绾挑眉,“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抑或——掩耳盗铃?”
米宁蕊仿若得了极大的欺凌,死死的含住几欲滚下的泪珠,不甘地重新道:“求墨少夫人成全!”
“墨少夫人?墨家十几年内都不会有这个称谓。”
夕老庄主不忿地打断道:“姓言的;你不要太嚣张!堂堂凌水山庄大小姐几时这般卑躬屈膝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不就想借机给个下马威;好让宁蕊知难而退。做梦!我告诉你;墨家的门宁蕊是进定了!识相的就客气点;兴许还能留你个立足之处。否则……”
*** “否则如何?”跨前一步,目光如炬的看着夕老庄主,“卑躬屈膝?下马威?”猛然拔下发间凤钗呈于双手道,“晓得这是什么吗?是当今皇后亲赐予我的。”继而又指着自个儿身上道;“晓得这又是什么吗?是圣上御赐的暖云锦。整个慕栖不过五匹。太后,皇后,泰王妃,太子妃各有一匹。元阳墨家还另呈有太后赏下的白玉并蒂莲,我的头抬嫁妆。不知凌水山庄大小姐又是如何‘堂堂’的?立足之处?哼……”恭顺尊敬不代表任人宰割欺辱,凡是触及底线的人和事她向来不退让妥协。不挑事不惹事并非怕事。但似乎很多人不明白这点。她不介意“好好”提点提点。***
***凛冽的气势,高高在上的姿态,令在场诸人陡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活似他们在她眼中都该是卑下的,屈从的。可这,如何可能?夕老庄主更是受不得这样的压迫,即刻道:“怎么,见形势不对便祭出家世威胁?管你是谁,出嫁以后就该以夫为天。想摆架子,就滚回京都!”***
孰料素绾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并不作答。
米宁蕊刚见了点希望,自是不肯轻易放弃,但听她破釜沉舟地道:“墨夫人,宁蕊只求长伴君逸左右,别的那些虚名都不在意。”
夕老庄主立马反对:“宁蕊,你疯了吗?无名无分的你以为这个恶毒的女人会放过你?你爹也不会同意的。我们原先不是说好了,只要……况且老夫岂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为武林同盟所耻笑!”
***米宁蕊觑了觑素绾,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宁蕊不想夕爷爷、君逸为难。”能得个名分固然好,若不能,也无甚关系。只要天长日久地陪伴着,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会明白自己的好,明白自己才是最懂他,最能抚慰他,给他温暖的女子。至于称谓什么的,她是真的不在乎。只要两心相印,两情相许,名分地位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就会护着她,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就像她的爹娘那般。原先那个占着凌水山庄庄主夫人头衔的女人起初不也是信心满满,气势汹汹,可最后呢?十来年的凄凉孤寡生活方换得一朝顿悟,成全了爹娘,成全了她自己。又何必呢?只希望这个言家小姐是个聪明人,不要走那女人的老路。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不幸,注定不得长久。像她那样娇生惯养,在蜜罐中长大的人只会任性妄为的顾着那些名声面子,根本给不了公子墨爱情,体贴不了他的心。 ***
“为难?老夫看哪个敢!”一面说一面意味深长地瞟了素绾一眼。
***素绾见了米宁蕊的做派,不知怎的忽然腻味起来——公子墨的态度早已摆明,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眼下最要紧的是他的伤,其他的,晚些处理便是。左右自己现下也集中不了太多精力。思毕,收敛起周身寒气,走近已被初初医治一番,恢复了些血色的男子轻柔细语道:“夫君,我们去城中客栈可好?”***
公子墨疲惫地微颔首:庄内局势不明,米二又在旁虎视眈眈,难保不出意外之事。且等他完全复原再行计较。凌水山庄竟然背信弃义,放弃商定好的一切,怕是所图不小。他得着人好生查探查探。况且自己……
“飞花,去寻个肩舆来,而后进城。”
“是,夫人。”转瞬间一道人影消失无踪。不多时,果带着两个护卫抬着长竿软椅飞来。
看这阵仗米宁蕊登时急了,但显然有人比她更急。夕老庄主一个箭步拦在几人前面道:“毒妇,你要走便走,把我外孙留下。”
素绾接过新送的斗篷,细细替甫上肩舆的公子墨掖好,冷然道:“老庄主见谅。墨言氏不放心将夫君交给一个勾结外人暗算他的人。”
夕老庄主一噎,反唇道:“若不是你这毒妇,我外孙也不至受伤。保不齐是你命中带煞,克了他也说不准!”
提到“克”字时,素绾敏锐的捕捉到搭放在扶手上的长指动了动,不待她做出反应,弱弱纤纤的女声即指责道:“夕爷爷,您怎么能在君逸面前说这些!您难道不知君逸他……”
“闭嘴!”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倏地被挑起——自以为是的蠢货!
米宁蕊听了蓦地起身瞪向素绾,情绪激动地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到底是承受着怎样的流言怎样的压力,又有怎样的伤痛你们统统不懂!”
素绾厉了厉眸子:“再多言一字,我立马命人毒哑了你。”
米宁蕊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她控诉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为何能如此狠辣?!”
*** “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