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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们的担忧并未成为现实,倒是在龙琪的苦心经营下,她那些被看作是乌合之众的一干小公司终于成长壮大为今天市里首屈一指的集团公司,还于去年8月正式上市。
这一切听上去就像一个黑帮的联合壮大,但它“大”了,它一年缴纳上亿的利税。
金钱可以让人高雅,龙琪和她的董事们开始出现在一个个上档次的场合,将相本无种,谁都可以成功。龙琪成了新贵。贵族之“贵”。
谁说金钱不可以造就贵族?你见过吃糠咽菜披破麻袋片子让人呼来喝去的贵族吗?要“贵”首先得“富”。皇帝为什么贵为天子?因为他富有四海,当朱由检失去明天下,他也就成了丧家犬,只有一条绳子的出路了。
龙琪就像一轮红日一样升起来,光芒四射。而那些资本原始积累阶段留下的一些个“劣迹”也就如太阳黑子一般被忽略不计了。
于是她就成了一轮纯净的太阳。如今的她拥有了一个女人想拥有的一切,可是,她今天走的,却是一条不归路。
上官实在是有点儿好奇,她想问,又觉得交浅言深过于唐突。张了张嘴后说:“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还能议论什么?尤其是两个不太熟的女人。
那就谈谈怎么化妆,怎么穿衣服,这应该是女人最关心的。其实男人在一起又能说些什么呢,海湾战争?抑或两岸统一?这么大的话题除非是国家领导人,否则还不是说说而已。既然是说说而已,谈谈吃与穿似乎更人性一点。
所以女人一见面问问对方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很容易产生亲近感,如果再加上一句“你的皮肤挺好的”那基本上就是知己了。
龙琪听上官问她,便说:“随便乱用,有什么用什么。”
她的化妆品可不是随便乱用,就算是随便,那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问津的。上官觉得她们在这一点上好像不会有共同点,于是又说:“对了,方队结婚你知道吧?”
这句话问得不太好,上官也知道。但她更想知道方队在这位女大款心中的地位。
龙琪倒是很冷静,淡淡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么个不着边际的回答倒让上官有些难接话碴,想了一想说:“他们谈恋爱好多年了,不知为什么非要赶这么个时候?”
龙琪则说:“有些小孩子顽皮,老师留的家庭作业总是等到最后才肯作。”
上官闻言苦笑,这恍然是政府官员的外交辞令,回答了你,你却从中得不到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线索。
“一般小孩子写作业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方结婚呢?她试探。
龙琪解释道:“没有谁能一辈子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小孩子也一样,所以就算不情愿也得写,写作业是为了未来。”
未来?哼,正是这个“未来”才让方队没未来呢。上官想。
“其实我的意思说……你,对我们方队有什么感觉?”她干脆直击主题。
龙琪笑了笑,“你们方队需要我有什么感觉吗?”
上官顿时哑口无言,他们方队以后只要有陆薇一个人的感觉就行了。
“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不如说个笑话吧,我先来。”她提议。
“那我先来吧。”龙琪靠在后背上。今天是上官开车。
她说:“在国外,三个小伙子合租了一套公寓,为了省钱,租在24楼。这天晚上回家晚了,公寓电梯关了,三个小伙子没办法,遂提议说一人讲一个故事,或喜剧或悲剧。三个人就这样讲着,好不容量到了21楼,剩下最后一个小伙子,其他那俩说,听了一路的喜剧了,不如来个悲剧吧,那最后一个小伙子说,这个故事不太长,但特别具有悲剧效果。那两个就让他说。他想了想说,我把公寓门上的钥匙给忘在车里了。”
上官没笑。
“龙总,你那天,11月1日晚,回家时是几点?”
问题突如其来,龙琪愣了一下,想了想,“有用吗?”
“了解一些情况。”
“大概10半左右吧?”
“左,还是右?”这很关键。
“我真记不清了。对了,我正听电台,好像是谁在唱歌来着,谁?哦,是刘欢,他的嗓子很亮,我比较喜欢。”
“你也喜欢听广播?”
“我的司机喜欢,他常听一个叫《司机你好》的节目,我懒得调频,就随便听听,那天走了好几个小时,累得要命。”
“你那晚听的应该是刘欢的《千万次地想你》。对吗?”
“对,《北京人在纽约》里的歌。”
“你听完下的车?”
“哦,对,那歌挺好听。龙欢常哼哼。”
这就对上了,《千万次地想你》完了就是苏小明的《军港之夜》,两首歌中间加上主持人的串场词,像谁谁给谁谁点歌,祝他如何如何之类,应该间隔10分钟,也就是说,文室带着陆薇刚到,龙琪后脚就到。
“龙总,你那天在你丈夫床上见到陆薇时,她是不是还穿着衣服?”上官又突然问道。
这一问,让龙琪蓦地回过头看着上官。同时她也突然醒悟了,她一直感觉有个什么地方不对,原来疑惑出在这里。──陆薇那时是穿着衣服的。文室对她是没有机会下手的。
但她没开口。
“你真是个君子。”上官看着她的表情。
龙琪仍然在沉默。这一瞬间,她决定沉默到底。
“就因为你是个君子,所以,如果那一刻陆薇与文室是赤裸的,你不会看着他们抽完那支烟。可你抽完了……”
龙琪一直不说话。
“你打算沉默到底?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方队也不公平,方队他喜欢的人是你。”
“是,我也喜欢他。”龙琪这次倒是挺坦白。
“那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不说?属于你的,你应该争回来。”
龙琪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
“我15岁都初恋了。”上官不服气。
龙琪却说,“爱一个,一定要用对方法。否则,不如不爱。”
“方法?”
龙琪想了想,“古时候,有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到县衙击鼓告状,她俩都说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县太爷想了想就对她们说,那你们争吧,谁力气大,谁就把孩子带走。两个女人使劲地拉孩子,但拉着拉着,其中的一个停下了。县太爷问,你不要儿子了吗?那女子说:我要,但我不忍心在拉扯中伤了我的孩子。”
──不忍心!
我们只知道该出手时就出后,却不知道真情至爱有时却是不出手,因为怕在拉扯中伤了喜欢的人。投鼠忌器。
“可陆薇这是欺骗。”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欺骗?”
“不管她为是什么欺骗,骗人就是不对的。而且我怀疑……”说到这里,上官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警察,她说的太多的了。
龙琪却很敏感,“你怀疑什么?文室的死因与陆薇有关?”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文室绝不可能是陆薇杀的。”
噢?上官看着龙琪在夜色中显得有些神秘的脸。──她知道凶手是谁。
“你找我什么事?”龙言万分诧异。他跟姐姐的这位秘书并无多少深交。他有点怕她。现在她却连她的老板都支开了,要跟他“单独谈谈”。
杨小玉笑了笑,“天气不错。”
“是很好。”龙言抬头看了看天。的确还行。秋天的每一天都是好天气。秋花恬淡,秋云舒卷,秋气高爽,连秋雨都是缠绵的。
杨小玉又说:“天气不错。”
“是,是不错。”龙言附和着。
“哎呀,良辰美景呀。”杨小玉又说。
龙言笑了,“你要是少说两句,景色会更完美。”
“嫌我话多?”
“话多不要紧,主要是没有新意。”龙言想了想,“其实呢,花前月下更适合怀旧。”
“怀旧?你和我有旧可怀吗?”
“怎么会没有,喀丽丝。”龙言微笑。
杨小玉笑了,“哟,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好几年过去,你看我的眼神居然一点都没变。”
“哟,这话说的有点暖昧,听起来好像是我暗恋你似地。”杨小玉笑。
“你没有吗?”龙言反问。
“没有。”杨小玉一本正经。
龙言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杨小玉拍拍这位大律师的肩,意味深长地:“你早该放心了。”
“你只是觉得好奇,你在我姐姐身边这么久,为什么一直忍着不动手呢?”龙言说。
“想知道?”
“想。”
“那跟我来。”
龙琪走了,小方全身的血液像被抽空了一样,说不出的疲倦,空虚……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下走,无意识地,从12楼到1楼,好不容易挪出来,在楼前的台阶上扑通一声坐下。
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天气多好啊,月亮,清光如水,风很柔,温润如酒,多么寂静安详,还有呢,草虫在吟唱,花儿在绽放……
可是,他的心情,在崩溃的边缘。
──龙琪她今晚,很可能,一去不返。
龙欢已经死了。绑架只是个幌子,对方的真正用意,其实就是想摸清龙琪的底牌,看她有多硬的肩膀来承担这一切。
所以,她不去,就等于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