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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索了。庄圣看的很清楚,那一声凤凰派众弟子中忽如其来的“杀”字,正是胡成武喊出的。大家都是箭在弦上绷的紧紧,他这一声不亚于在汽油中扔下一点火苗。
孙溪没有感到意外,若有所思的盯着胡成武,在发现了刚才凤凰弟子私自设防巡山时,他就想到了胡成武。这个人的确有大将之才,当年与蛊神门不断血斗时,有勇有谋,战斗中下手无情同时又不轻敌,是凤凰派年轻一代弟子的偶像。但自从孙溪与庄圣共同努力达成了蛊神门与凤凰派之间的十年之约后,孙溪总是觉得胡成武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以身为四长老嫡传弟子的身份和战蛊神门的功劳,专横自傲,似乎是不满孙溪的功劳在他之上一样,处处与孙溪作对。
胡成武身前至少有三至四道凤凰弟子组成的阵势,他躲在其后,时不时的便发出一道神煞决,且每发必中,只要他一出手,立刻便会有一名蛊神门人倒下。而蛊神门只要倒下一人,疯狂的反扑就引发更加混乱的局面。
“四长老长于炼器,只是不知他的弟子胡成武却为何神煞决修的不在自己之下?”孙溪愈加奇怪,不由自主的在场中寻觅起四长老来。
蛊神与凤凰门在各自发出的“龙母分水”与“天乙之贵”中相持不下,凤凰派的十大长老每个人都站在自己弟子形成阵势中的不同方位上,这也是个凤凰派秘传的阵法,孙溪以前也用过,只是没有十大长老这样级别的高手主持,威力便大大的打了折扣。
感叹中,孙溪就看见四长老。由于蛊神和凤凰门主以及两派弟子,都怕一不小心波及到神凤灵宝,大家拼斗时都有意的离远些石窟中央的石台,反正这石窟的面积上下左右有的是空间。于是混乱中,只有孙溪注意到四长老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微弱光芒中凤凰模样的神凤灵宝前,只见他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物,罩向神凤灵宝。
孙溪来的略晚,没有看到凤凰门主与蛊神一开始的交手,此时看到四长老的举动后,心中一阵狂喜,以为四长老正在收取神凤灵宝,转身看向庄圣,心里忽然没来由的迷茫了一下,而庄圣却是一脸的凝重,不禁奇怪起来。蓦的灵台一闪,突然发现四长老罩向神凤灵宝的东西,并不是三足鼎立的青凤歌法器。
“四长老!”孙溪高声叫道。四长老停顿了一下,但瞬间过后,仍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之物毅然祭出。顿时一个黑色的犹如铜钟一样的东西掩住了石台上小小的凤凰影象,但出乎人意料的却是神凤灵宝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变化,只是丝丝光芒渐渐的亮了起来。
凤凰门主一边顶住蛊神“龙母分水”的压力,一边暗中凝神聚思。他这一门所修的神煞决的确是术法中独一无二的法门,至少到目前为止,旗门的陈枫以及通灵的卫飞还没有头绪,这当然也是凤凰派在世间少有现身,而陈枫卫飞也没有看到过凤凰派的出手。
所谓神煞,神者,吉神也,煞者,是为凶事。实际上是指一人出生之年月日时,应因果与先天之命而入八字命局中的神君将煞,说白了就是你在这一年这一月这一日这一时出生,那么在此年此月此日此时发动的神君将煞,就会依附在由天干地支所组成的年柱月柱日柱时柱八字先天命局上,所以八字又叫四柱。其中年柱主父母,月柱主兄弟,时柱主自己,日柱主儿女,这是在八字推算上的划分。
神与煞也都各自按照各自当值的时间,有的在年上,有的在月上,有的在日上,有的在时上。但这些神煞在一个人的先天八字命局中有多少神,又有多少煞,都是先天注定了的。出生的本命年上有何神煞,以及本命月、本命日时上,都可以计算出来,每一年所轮的流年神煞,也都可以通过大运小运推知。凤凰派的神煞决修的便是将自己先天八字命局与流年大运上的神与煞,祭炼而出所为自用,但无论神与煞都是用一个少一个,不复再有。
凤凰门主迅速推算出自己年月日时包括大运流年中当值的神煞,瞬间便从中找到了神煞中极为凶恶的“羊刃与六甲空亡”,以他的功力动念间便将两个煞神幻呼而出。
但就在此时,凤凰门主忽然觉得身上来自蛊神“龙母分水”的压力一松,“正印偏印”两神的力量所耗不过七八,大有修复的可能,怔怔间,耳中听到蛊神干涩的声音,“徐兄,在下输了。果然是徐氏传人,心计之深推测之能,究竟不是我蛊神门所及,实在想不到青凤歌法器只是个幌子,原来徐兄另有高招,恭喜徐兄了……”说到这里,蛊神长叹一声,“纵然此时我与你强拼硬斗,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徐兄好高明的手段啊,青凤歌法器都被你突破,这次蛊神是心服口服。”
凤凰门主莫名其妙的看向蛊神,只见蛊神一脸的落寞与无奈,本就干巴巴的脸上,这一瞬竟似又苍老了许多,不象是在作假。手中仍然紧紧掐着神煞决中“羊刃六甲空亡”,凤凰门主又发现,场中一直混战的双方弟子,全部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神凤灵宝所在的石窟中央。
再一转头,凤凰门主就看见四长老正将一个黑色的东西罩向神凤之灵上,那不是青凤歌法器。凤凰门主立刻便知道为什么蛊神会突然收手。他冷笑一声,早已掐就的“羊刃六甲空亡”决顺手发出,一声轻响过后,整个石窟内忽然充满了让人恐惧的绝望与凄惨的气息。
“不要啊,门主!”胡成武大叫的声音在石窟内响起,他凌厉的大喊:“师傅小心……”随着他的大叫,四长老干瘦的身体与即将完全罩住神凤之灵的黑色圆罩一起,被凤凰门主的“羊刃六甲空亡”决撞的飞了起来,只剩下一口鲜血洒在神凤之灵上。
同样的神凤之灵也受到了凤凰门主两大煞神的冲击。一声震天动地的霹雳震响在所有人的耳中心中,凤鸣山地震般的摇晃起来。石窟中央石台上的小凤凰化成一道黄色的光芒冲天而起,随即那石台中凹下去的部分,“呼”的升起一股泉水,冲到半空后洒向四面。只是在尤存的黄光中,喷泉般的水流竟然是血色的。甚至在空中也有种隐隐的血腥味。
神魔将阵
与此同时,石窟外的凤鸣山上,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雨水从上而下的汇流成河般顺着山势滔滔泄去。黄玉真人与天英子天闲子站在神魔将阵的入口处,虽然是在山腰处,但雨水仍然瞬间便演过了三个人的小腿。黄玉真人深深皱着眉头,他不动,身后的天英子天闲子也不敢动,任凭暴雨如注的浇下。
忽然之间,天闲子大叫起来,“血!血水!这是血水,师叔祖,这是怎么回事?”
天英子心中的震撼不在天闲子之下,但却冷静的掬了一把雨水,又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水质暗红且粘,师叔祖,这里的土质本就便是红土,不足为奇,倒是这场雨和凤鸣山上奇怪的天气……”
黄玉真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看着上空金蛇乱舞般的闪电,想了想沉声说道:“走,暂时离开这里。”
“可是师叔祖……”天闲子不甘的看着陈枫卫飞进去的那片树林。黄玉真人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的天闲子赶紧闭上嘴巴。天英子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师弟,难道你看不出凤凰派根本不相信我们吗,那片树林其实是个奇门遁甲的阵势,我们来的时候凤鸣山上气候古怪,半山腰灵气冲天,这会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天闲子缩了一下脑袋,“可是,奇门遁甲也没什么啊,以师叔祖和师兄你的修为,还不是……”
黄玉真人哼了一声,“天闲子,你且记住,纵然如此一个奇门遁甲的阵势,我可轻易破之,但需分清轻重之别,尤其是此刻,凤鸣山上异变随时可以发生,风水龙脉乃自然之力,非人所能抗。”他忽然叹了口气,“你若不能如天英子一般,于今后的五雷心法恐再难能上前。”
“是!”天英子天闲子齐齐躬身。黄玉真人看了看天空中的闪电,喃喃自语,“天威难测,凤凰派怕是要出大事了啊,可是什么原因才能引发如此天劫呢?”
又一声惊雷响起,“喀嚓”一声,直直劈在凤鸣山顶。滚滚划过山际的雷声中,隐约有声长嘶悲鸣的龙啸,竟然引得黄玉真人心头一震,浑身的真气不受控制的便要倾泄出去。
“龙遁!”黄玉真人再也不敢停留,双臂一抖带着天英子天闲子飞一般的扑向凤鸣山下。
凤鸣山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血色的雨水瀑布般的流下。但在孙溪家楼下边上,那片树林形成的神魔将阵中,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一进入到树林中,卫飞的灵感就觉察到一种极其怪异复杂的莫名能量笼罩在四周,即使他想排斥也无法可施,灵性被淬炼的愈加活泼的他,只感到上下左右全是丝丝屡屡混乱无比却又暗合某种规律的气息。有的神圣无比,有的庄严宝相,有的凶煞逼人,有的甚至一团团竟似无休止的不断牵扯下去,一时间,卫飞体内的气机被冲的七零八落,全身上下又酸又麻又涨又痛的,再也动弹不得。
陈枫站在卫飞身边,他没有卫飞那样的通灵之能,但也能知晓卫飞的感受。神魔将阵,听这个名字便知道其中的古怪,神与魔怎么共存,陈枫不自觉的搓搓手,记忆中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阵法能将神魔全都汇聚。若是按阴阳划分,神该为阳,魔该为阴,阴阳之间平衡制约按说也无不对,但神与魔自古两不相容,又怎么能同时被一个阵决所疫请呢?当然单纯从阴阳强分,而“神魔”又是各有做指的前提下,也可以说的过去。但那却需要几乎牵扯到庞大的五行制约平衡,而如此的工程,陈枫自问连旗门里也编排不出。
只是踏入一步而已,再回首,树林外的一切都已不可见。凤鸣山便如眼前的场景只是个梦一般,难以捉摸。陈枫眼中所见的,是一棵棵高低粗壮大小甚至品种也不相同的树木,或并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