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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真相了,那么就没必要让她恢复天阙的意识了。只是他们却没有去细想,究竟小容天阙所守护的秘密,是不是这个真相。
“孙溪!”胡成武大喝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总是与你作对?”他凄惨的一笑,接着说道:“那是我师父故意要我挑起凤凰派蛊神门两者的混战,因为惟有如此,他老人家才能在混乱中,寻觅到机会,用真正的青凤歌法器护住神凤龙脉,不会被你们这帮混蛋所惊扰,但是……”胡成武手指凤凰门主,“这一切还是没有阻止神凤龙脉的遁走。”
石窟内一片沉默,大家似乎都在判断胡成武话中的真假,没过多久,大多数人就有了自己的结果,很显然他们并不太相信四长老和胡成武。但看到四长老如果不是重伤就可以用气定神闲来形容,以及胡成武悲愤莫名的样子,完全不象是在做假。
这些山里的部落中的汉子,全身上下都只是“淳朴”两个字,蛊神门的弟子只对那些配方药材感兴趣,而凤凰派眼中除了神凤灵宝便是必要的神煞决修炼,除此之外,他们与普通的部落民族没什么两样。他们可以在半夜里起床为一个陌生人奉上一顿美餐,同样也可以为一个虚无飘渺的传说,世代相传的坚守了千年。
所以他们的头脑中几乎就没有“勾心斗角”这个词,要么是拳脚相见,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可以在刀兵释解后将心交给对方。毫无疑问,四长老和胡成武也是这样的人,还没有什么能提供给他们蜕变的条件,至于神凤灵宝,每个人都不怀疑那是在他们一生下就深深种植在灵魂深处,那是整个凤凰派千年的等待,因此它是属于凤凰派的,这是种流淌在血液中的共同认知。
只是四长老居然从一早就计划了让胡成武故意挑动是非的做法,让大家心头上有种怪异的感觉,一时间接受不了。而且自从神凤灵宝飞遁后,那直到现在还不停喷涌而出的泉水,居然是血色的,那么的诡异,尽管仍然是不信任,但“说不定是你们想将神凤灵宝占为己有,没有成功后的自圆其说而已”,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有人真正的说出来。尤其是蛊神门下,刚刚那名弟子忽然就被甩了出来,蛊神本人也没有看清楚凤凰门主是如何出的手。
已经说明了是故意而为之,但胡成武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冲着孙溪冷笑一声,“孙溪,你是不是觉得我师父这么做,一定要挑起凤凰派和蛊神门的大规模争斗,会牺牲很多弟子对不对?”
孙溪一楞,随即苦笑起来,他心中的确正在这么想着,如果胡成武所言非假,那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来挽回神凤龙脉……如果那真的是个风水龙脉的话。不自禁的再次苦笑,想了想还真没别的办法了,四长老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神凤龙脉。因为无论四长老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凤凰派守了千年的灵宝,居然是道风水龙脉,而他们在此一千的的使命,也只是简单的等待,只有等待,等待神凤龙脉的成长,然后也许他们这千年的守护,便从此失去了意义。
孙溪能想象的出,倘若四长老早早便将他的发现说出,那么他要么是被禁锢起来失去自由,要么便如同现在这样。抬头看向胡成武,孙溪果不其然的从胡成武眼中看到了那句“你知道就好。”
“为什么?”凤凰门主忽然奇怪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听到了这句话,四长老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一边咳着一边转头盯着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你们说呢?”
定局血杀
大长老二长老与三长老,自从看到四长老用真正的半圆形青凤歌法器罩向神凤之灵后,脸上的神色就没停止过变化,忽青忽黄忽红忽白,时喜时怒时绝时忧,真让人不自禁的感叹,原来一个人的面部表情还可以这么的丰富万变。
犹豫了一下,大长老首先开口,“对于天地灵宝之说,我们知之甚少,凤凰派凤鸣山中的神凤之灵,源于《青凤歌》,那是祖先所留,其意晦涩难解,经由了历代掌门长老才破解出歌中之意,是为这凤鸣山中隐有神凤之灵,千年的孕育便可借之福佑我凤凰派。于是从百多年前开始,以子平奇术推算神凤之灵在凤鸣山中的确切位置,也是从那时起挖掘出通道来……”他叹了口气,“也是从那时起与蛊神门开战至今,这瞬间便已是两代人的交接,百年多了,我们为之付出了多少生命和血汗了呢?”
蛊神也是禁不住跟着长叹,“于是我很希望,即使那已飞遁而去的,仍然是神凤留下的灵宝,只因惟有如此,才能让那些死去的弟子们不枉他们最后一口气。”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最需要安慰的反而是我们。”这番话几乎正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的确是最需要安慰的其实便是他们,这样始终以为神凤龙脉是件宝物的一群人,如果神凤之灵真的是灵宝,那么至少他们会以为自己从前所做是正确的。信仰,从来都是可以毁了一个人,也可以使一个人重生。
大长老一时黯然,二长老接口说道:“百多年后,我与大长老传承的便是要时刻关注那凤鸣山山腹之中,神凤之灵的变化。初时只觉得它生机无限,蓬勃纯正,其力仙灵难匹,确可泽被苍生。但是说来奇怪……”说到这里,他与大长老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个人早已心意相通,大长老微一点头,二长老这才继续说下去,“说来奇怪,自从专事推算神凤之灵何时成熟的三长老,确认了神凤之灵最佳的破土时机后,那神凤之灵便忽然变得跳动不安,疑有异变。原本还是以为凤凰派与蛊神门,从凤鸣山左右两侧同时进行挖掘,愈来愈接近神凤之灵而引起的反应,现在看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三长老,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凤凰派大长老和二长老,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出,四长老关于“神凤灵宝”与神凤龙脉的说法是对是错,但言辞中却无否认的意思。
三长老眼眉低垂,轻轻的点点头,“便是如此了,我推断出神凤之另的破土之日,即在此时,却想不到所谓的破土,原来是神凤之灵飞遁离山。”他一抬头紧盯着四长老,“四长老,想来那《青凤歌》之意,你已经真正的领悟了?”
蛊神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门下弟子中的几人。隐藏在众多蛊神门弟子中的那几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人,其实是担负着与凤凰派三大长老相同的职责,观测和推测凤鸣山中神凤之灵的变化。眼神的交流中,那几个人没有犹豫的肯定了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的话,蛊神心中一丝难言的惆怅悄然升起。
四长老再次看了一眼泉眼,那里泉水依旧在喷涌着,他的脸上难以掩饰的显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青凤歌》!呵,你们莫要忘记了凤凰派之本的子平奇术,修本命元辰与神煞,固然是我凤凰所独有的法术,但子平奇术说到底还是断局批命啊!”
三长老大吃一惊,“莫非你竟然从《青凤歌》歌决中推算出神凤之灵的诞生之日?”他传承下来的任务,便是要计算出神凤之灵出土的最佳时期,自然知道四长老这话中所含的分量。
“并非如此。”四长老摇摇头,“三长老,我却是从你所推算出的神凤之灵出世之时中,起的八字命局。”
“什么?”这次不但三长老再次的一惊,就连其他各大长老包括凤凰门主都是跟着一震。子平奇术是凤凰派的底子,但子平奇术除了凤凰派领悟出的神煞决外,它主要的功能还是八字批命。而凤凰派却醉心于本命元辰和神煞的修炼,反而将这子平奇术这一根本的功用给忽略了。
八字批命的四柱之学,其实也很简单,其基础不过是天干地支五行神煞,是凤凰派入门的功夫,人人都不在话的。只是八字推命虽然有着严格的操作程序,但也同其他一些纯技巧的项目一样,讲究的是熟能生巧,如同武术,同一套套路由不同的人来演练,其效果便是截然两样。推八字更是注重经验和个人的灵性。惟有经过数百上千个命局的锻炼,才能摸索出一些属于自己的心得。其实,人世间的事物莫过于此。
没有批命无数的磨练,哪能修到随心而动的至高境界。不要小瞧了这个推八字的功夫,玩到一定层次的高手,一般都能做到八字入耳后,无需什么口诀推算,下意识的便会在脑中反馈出此人的一生命运,六亲、财、官、运无一遗漏,此等功夫即使难比五眼六通中的宿命通,也当不在慧眼通之下。
由依通入道的例子简直多不胜举,最明显的便是奇门遁甲,时间空间计算的丝毫不差,有成者可以轻松的展现出穿墙透壁这样的法眼大神通。推八字到了极至,事实上也难分究竟是子平奇术,还是追预判的慧眼,总之都是随念而生。
但是这一切到了专修子平奇术的凤凰这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首先我们全都蜗居在凤鸣山中,从不外出,于是哪有那么多的八字命局老给他们研习,再加上懂八字的人,大都不会对易学陌生,梅花易数六爻什么的多少把握了几分,没事谁会起一个八字命局,从头到尾的推断一番呢?而且过多的批断八字是属于泻天机的行为,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天机泄多了,早晚会有天谴。为什么过去那些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非盲即残,那便是报应。
但是让凤凰门主与十大长老震惊的,却是四长老居然能从三长老推测的神凤之灵面世的日期中,起八字命局从而找到了神凤灵宝,其实是道神凤龙脉的事实。什么叫八字?便是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组合。但是就算以凤凰派,也没想到过可以从一个人死去的时辰里也能列出四柱来。不是么,三长老查探的结果便是“破土”,没想到却是飞遁离山的结果。
其实,倘若陈枫在此,还会告诉他们这世上之事,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都是生,也都是死,时光闪过的刹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