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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招出的这尊金刚萨锤的法相,面目凶狠,两眼之中直射出数丈的金黄色的神光,全身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那种属于金刚才有的勇猛无畏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去细看他。躲在石缝里的孙溪庄圣早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就要被震慑的跪伏在地上,行朝拜之礼了。
文子俊修的是千机万变,最重心境上的锻炼,即使是泰山蹦于眼前,也能平静如常的保持心境上的一丝不波,进行复杂的计算,所以他还好,依稀在那片神圣至极的光华中,看到那尊金刚萨锤的法身上,一条流光霞彩的丝巾状的彩光,围绕在法身上的双臂之上。那法身膀大腰圆,左手手心向上,托着一只看起来象是和尚化缘用的金钵,里面霞光隐隐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件具有大法力的法器。金刚法身的右手高举着,一柄巨大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长形法器,这柄不知名的法器由手柄处细长平直,越往上便变的越宽,到锋刃开出三叉的形状来,上面更是五彩的光芒如同霓虹一般,来回的流动。
就算是明知道这只是幻象,是陈枫现在所感悟到的境界,所外化显露的幻象气势,但是文子俊仍然不得不运转起,千机万变的心法,来稳住内心深处的震撼,金刚曼荼罗护身法相的气势,实在是太强盛了。运转了一遍千机万变中专门用来调心的心法,再手指互捏掐了个手决,文子俊看到在金刚萨锤的法相之前,那二十七具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之气,已经被陈枫逼出了体外,一点点绿莹莹的鬼火,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却怎么也脱离不了,金刚法身发出的光芒之外。
陈枫稳守灵台,不喜不激,口中默念金刚萨锤的真言,脑中观想金刚萨锤的本尊原身,将口密和心密,与平托在胸前的左手,以及高举过头的右手,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口中所念真言为口密,脑中所观之像为心密,手中所持之势为身密,只有这心口身三密相应了,陈枫才算是将这尊金刚萨锤的法身修成。
一边暗自修炼,陈枫一边启动手上法器的法力,左手上的金钵中突然升起一点五彩的莲花似的光芒,轻轻闪了一下后,融入到金刚萨锤法身发出的白光中,立刻那点点飞舞左冲右撞的,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之气,能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挤压着它们,终于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之气,被压缩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一团绿光。
陈枫尽力使自己的情绪不出现波动,此时他即将心口身三密与金刚萨锤的原始本尊相应,一旦三密与本尊相合,他也就修成了法身,此后一个动念间便可以将那已经被逼压成一团的,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消化的无形无踪。虽然他平时懒散,也不觉得神通在身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但现在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垂手可得的机会,作为本就是个机会主义者的陈枫来说,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就在陈枫控制着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三密即将与金刚萨锤的法身相合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大喝响起,“接天引地,五行合一,雷神归位,天心五雷正决!”随即便是“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声响。
陈枫浑身一振,顿时便被震出了与金刚萨锤法身相应的妙境。刹那间金刚萨锤的法相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光芒一闪,消失不见,陈枫恢复了原形。而那被压缩成一团的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之气,也失去了压制,又再化成二十点绿光,飞回到了它们的本体之上。
黄玉真人
陈枫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通道口的黄玉真人,他怎么也想像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黄玉真人会突然出现,来上这么一记天心五雷。这一道天心五雷不但震散了他的金刚法身,也使得被金刚法身压制成一团的,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释放出来,重又分散飞回它们的本体之上。顷刻之间,文子俊推算出的生辰八字,陈枫的破瓦往生咒,凶险至极的金刚萨锤法相,都成了徒劳无功的努力,最终九绝阴尸经历了这一阵折腾,还是那二十七具九绝阴尸。
一声雷响过后,九绝阴尸的头上,全都冒出袅袅的青烟,一股浓重的焦臭味道从它们的身上散发而出,由此可见黄玉真人那道五雷正决的威力。然而黄玉真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他左手剑决右手雷决,还没有收回,只是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毕竟以一道五雷决击中二十七具九绝阴尸,其中所需要的力量,几乎耗去了他的大半的功力。
黄玉真人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运转真气,他的衣袖飞扬,全身都还在五雷正决的气势笼罩之中,在他的身后则是谨慎戒备的天英子和天闲子,以及一脸尴尬的卫飞。黄玉真人正是卫飞引领进来的,就在陈枫用招魂幡引路铃,带着九绝阴尸往石窟深处走去的时候,卫飞忽然心生感应,他在那一瞬间强烈的感觉到,陈枫即将面临着什么巨大的危险,他没有文子俊那种千机万变的推算之能,也没有陈枫的沉稳冷静,只是感觉到了陈枫的危险,是来自于九绝阴尸之上。
而自从卫飞通灵之后,他的直觉从没有出过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想到了黄玉真人,在他看来黄玉真人是道家三山五岳衡山宫的高手,一身五雷心法已经到了化境,五雷正决是至刚至阳的功法,应该就是九绝阴尸的克星。他是唯一知道陈枫真正功力高低的人,所以当这个信息反映到卫飞的脑中时,他毫不犹豫的便向石窟外面冲去。他想要找到黄玉真人,用天心五雷正决,击散九绝阴尸的本命元辰。
陈枫卫飞离开后,在神魔将阵中被他俩用灵舞制住的黄玉真人,很快的便解开了陈枫的禁制。以他的年龄和阅历,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被陈枫给算计上了。苦笑着摇摇头,黄玉真人直觉得胸口异常郁闷,不过他对于卫飞的灵者之舞,的确是无话可说。凭心而论输在灵舞之下,并不算什么丢失脸面的事情,黄玉真人自付就算是他亲自出手,也未必能胜得了灵者之舞,那是超越了武技和法术之外的灵能。
想到这里,黄玉真人倒也释然,灵者之舞是与旗门一样虚无缥缈的传说,能在旗门传人手中出现,却是不足为奇,让黄玉真人略感奇怪的是,卫飞哪里来的如此通灵之能,可以将灵舞发挥的淋漓尽致,身为旗门传人的陈枫却没有此等灵力,那么卫飞又是如何修成的呢?黄玉真人忽然一惊,一个是无所不知的旗门传人,另一个是身怀莫名通灵能力的怪胎,这样一对组合,结合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力量呢?
黄玉真人随手解开天英子和天闲子身上的禁制。天英子一跃而起,“师叔祖,方才他们……”
黄玉真人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输了便是输了,那是专修通灵之人才能使出的灵者之舞,只是没想到旗门中竟然可以讲之演化成灵武。”他皱起眉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可是师叔祖,他们这是不是……”天英子一脸的不服气。黄玉真人哼了一声,“世界之大,天地之宽,远非你所能知,灵者之舞由佛入道,而后自成一脉,莫说是你,换做我也不是对手。”他的目光一扫,不经意间杀气涌出,天英子天闲子两个人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但是我却不相信那卫飞,随时可以将灵者入舞,在别处恐怕不见得有如此深厚的灵力吧!”以他的修为自然能轻易的看出,卫飞能将灵舞这么超常的坚持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神魔将阵中的灵气,否则卫飞那比陈枫还要浑浊的体内,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灵力支撑,他不以为卫飞头上闪烁的神光,便能提供充足的灵力。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陈枫也是稀里糊涂的,修炼不管是怎么划分,所修的无非都是精气神,等到真正入门以后,尤以“神”为主,而这“神”所指的乃是人,作为生命存在一种形式的“神识”,是本源所在,种种的神通智慧莫不是隐藏其中。
道家追求的由后天返还先天,何谓先天?便是那如同初生婴儿的状态,所以他要炼出元婴,同时也说明神通智慧是人根本固有的本能。修炼一途,其实是个返还本体的过程,是利用种种法门,来洗涤后天意识上,在红尘中沾染来的各种欲望浊气。因此当你一旦悟到那所有的一切,均是一个“神”字的时候,便也是找到了“道”的本源。而这些都是旗门里的总纲心法,只是到了陈枫手里,能传下来的已是不到了,他能领悟的更是少之又少。
暗自打定主意,不管那天符隐令是怎么说的,黄玉真人都要将陈枫这个旗门传人带回衡山,还有卫飞,通灵在道法中其实算不上什么上乘之术,但是灵力能到卫飞这么近乎恐怖的境界,黄玉真人不能肯定,究竟是卫飞修炼了哪种旗门里的秘法,又或者是还有其他什么因素在内。
沉思了一会儿,黄玉真人对天英子和天闲子说道:“再次见到这两人之时,你们且不可卤莽,需看我眼色行事,这两个人大有古怪……”说到古怪二字的时候,他突然胸中一阵的烦躁,莫名的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他所能控制的局面外发展着。
天英子和天闲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以黄玉真人的性格竟然如此谨慎起来,他的辈分和功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孤傲无比的。犹豫了一下,天英子大着胆子问道:“师叔祖,我们却是如何出得了这个奇门阵势?”
黄玉真人将手一挥,“你们两人退后,待我一试,既是个奇门阵法,必然有迹可寻,大不了我引来五雷之金,轰他个稀吧烂,不就是一片树林么,我毁了他立阵的根本,且看这个阵势还能如何变化。”
五行之中金克木,黄玉真人剑指一引,一道闪烁着金光的五雷之气,从他的头顶百会升起,直接越过了一棵棵高大的树木,冲向了神魔将阵的外面。黄玉真人并不敢大意,这道金色的五雷之气,是他毕生所修的天心五雷正决中,肺气所化的金雷的精华所在,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