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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似乎听到了有女人喊叫的声音,急忙飘了过去,却什么也没见到,只是闻到空气中轻微的洗发水味道。
他独自站了一阵,沉默不语。默默的向着原路返回。
莫清殷切的眼睛从秦逸身上读到了一种沉默。也就不再询问。
“你们见过一个女孩子吗?穿着红裙子,脸上的妆很浓。还有件灰色的外套。”王西成焦急的询问着,希望有人能见过自己的女儿。
没有人接口,佣兵班长马正祥回答道:“跟大师身边倒是有一个女孩子,不过脸上很干净,没有化妆,穿的也不是红裙,头上还受了伤。”
王西成一阵沉默,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最喜欢烟熏妆,要是不化妆,绝不出门。
很明显,那不是自己的女儿。
王萱此时正兴奋的走在我身边,因为我,打开了一个道术之门,处处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却丝毫不觉得,开始学道的她,人生轨迹已经开始发生了偏转。
在我踏进一栋住宅楼时,王萱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问道。
她看着东边的方向,“阳光。”
我扭头去看清晨的太阳,“现在已经是第35天了,第35个天明。”她说道。
我哼笑了一声,“也是我们第35次躲藏。”
她扔掉了手上的手表。“没电了。”冲我笑笑,其实,她的脸庞很干净,不施粉黛很好看。
我拉起她的手,“走吧,白天需要休息,你也需要好好跟我开始学道术。”
王萱的年轻活力,我终于见识了。她在学会第一个降魔咒后,不停的央求我给她讲术士的故事。
我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经不住她恳求,便开始说了起来,“一个月前,红旗路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被一团从相约酒吧窜出的黑气缠住,接着在空中拧成麻花,重重的落在街的对面。也就注意到了正在呼叫的你。”
我喝了口水,“然后你被一个黑雾附着的胖子撞到了电杆上,头上出了血。我拍了一个道咒在那胖子身上,他就开始燃烧。道咒对人是不起作用的,证明他已经不再为人,我将你救起,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但是他们没有合适的医疗器械,来做开颅手术。准备将你转移治疗,这意味着你很有可能在转移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死掉,然后,刚准备好,医院里就开始失控了。
的伤者被送到医院,胫骨开放性骨折的最多,腿伤感染,一个个脱水严重,在医院用了头孢唑啉和庆大霉素预防用药。。。。。。”
王萱打断了我,“你是医生吗?”
“是。”我点点头,“是医生,怎么了?”
“那你是医生还是道士?”
“术士。”我更正道。
“那个才是你的第二职业?”王萱问道。
我陷入了沉思。
“没事,你讲。”王萱说道,“呃,不要说那些术语好吗?我听不懂。你就告诉我,然后发生了什么就行。”
“很多患者不能移动,因为一动就会疼痛不止,然后就发起了高烧。电视和广播都没有报道什么事件,但是电话先中断了。”我递给她一根火腿肠。她便自告奋勇要煮方便面,我用道咒点了酒精锅,开始烧水。
“医院的病患床位就这样被排满,有些严重的外伤病人就送了进来,我听病患说,街上已经开始砸抢,交通堵塞什么什么的。我知道你的伤势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所以就给你做开颅手术。”
“用什么?”王萱问道,医院不是说过吗?根本没有相关的医疗器械。
“手术刀。”我说道,“还有药棉。”
“就这些?”王萱瞪圆了眼睛看我,我点点头。
“妈呀,我脑袋里一定有血块。”
“血块我清理了。”我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缝上了?”王萱问道。
我点点头,“用了点酒精。”
王萱看着我一阵沉默,听我说的,像是在处理表皮擦伤一样简单。
“然后,就开始有佣兵被送进来了,,到了晚上,我开始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我看场面混乱,给你扎上吊瓶,就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没有离开。”
“到了深夜,我就真正的开始忙活了。”我开始捞着她煮好的面条,“黑雾笼罩着医院,一个个伤者变成尸体,接着又再度站起来,我一个个烧掉他们。”
“然后呢?”
“完了。”我开始认真吃面。
“怎么这就完了,没有道符乱飞,什么奇门遁甲,唵嘛呢叭弥吽吗?”王萱问道。
“谁告诉你要道符乱飞,奇门遁甲,唵嘛呢叭弥吽的?”我说道。
王萱冲我眨眨眼。
“后来呢?”
“除了救人,我守了你将近一个月,每天给你用营养针,后来,我发现有佣兵被困在地下,救他们,只得把你暂且搁下。”
“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她说道。
我搁下饭碗,冲她说道:“睡吧。”白天活动目标太大,说不定会被外边的部队发现,我需要养足精神。
王萱见我合衣而卧,吃完饭后,也就跟我躺到了一张床上。
“师父,这里安全吗?”她低声问我。而我已经沉沉睡去。
她便取了我的道书去看,看着上面画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猜测它是什么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层黑雾。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紧张的捏起道咒来。
面前的黑雾逐渐在床头凝结成型,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青灰色的皮肤在自己面前裸露着,像是被扒掉了皮,脸上血淋淋的一片,没皮的肉嗤嗤的冒出血渍,眼球带着一条长长的血丝,啪嗒掉在了地上,被它一脚踩住,发出滋滋的声响。
王萱用胳膊猛戳着我,嘴里低声急叫:“师父,快醒醒。救命,救命。”
那东西咔嚓一声,头掉了下来,滚到了床头柜的旁边,接着一跳,哐当一声落在王萱左边的床头柜上,哇的一声,张开了黑乎乎的嘴巴,从那嘴巴中不断涌出了黑色的小虫,迅速向着床上涌来。
王萱一声尖叫,早就忘记了道咒,冰冷的身躯猛地在我身上蹭了几下。用双手摇着熟睡的我,“救命!”
那失去头颅的鬼身,呼地跃到空中,朝她扑去。
此时在睡梦中的我,一把抄起地上的鞋,甩了出去。同时手上虚空画了一符,随着扔出的鞋,朝着那鬼身拍去。
鬼身被鞋踢中,在空中顿了一下。接着被道符击到天花板上,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而我的鞋也在天花板处磕了一块墙皮,落下一些灰尘和石块来,王萱被头顶的灰尘落了一头,咳嗽了几声,在她咳嗽之中,我抽出在床头柜的龙头剑,反转剑身,穿过她的胸下,一剑刺入了那在床头柜上兀自喷虫的鬼头。
王萱看见光芒四射的龙头剑,在自己肚腹之间,不禁呼吸都紧张起来。那鬼头烧成了灰烬。我接着回剑入鞘。王萱又叫了叫我,发现我仍在入睡。
不明就里的她以为我道法高超故意装睡,由衷敬佩起来,一时在床上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是如此,不由得手舞足蹈了一阵。
我有今天的成就,不知道多少人为我挡了生死。如果一切能够重新来过,我真希望自己死在太平间那个老头的手上。
我的命,早就是赚的了。
可能是遇到秦逸的缘故,我做了和秦逸相遇的梦,在梦中缠绵悱恻,极尽温柔缠绕之事,醒来却发现是徒弟王萱紧紧抱着我用腿压着我的缘故。想起刚才梦里的一切,不由得心惊肉跳。
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块,身边的王萱睡的很香。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缘故。
也不知道秦逸这会,到了那里,又遇到什么事情。
人真是矛盾,一方面是恨,另一方面,又担心的不行,生怕他出了意外。一时间,我开了脑洞,要是秦逸此时遇到了危险,正好让我遇到,我是救,还是不救?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一抬眼,看着王萱正冲我笑,“师父,你是不是想那个蓝色的帅哥了?”
这个鬼灵精。我就唯一的一点心事,都让她发现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指指头顶。
“师父,你好厉害,你都不知道你拔剑时候的模样。。。”王萱兴奋的说道。
“快帅酷。。。呃不,快恨准是吗?”我咳嗽了两声。
王萱突然觉得,面前的师父,似乎不是那么严肃。
“师父,其实我是想说,要是你喜欢那个蓝色术灵的话,就直接找他告诉他,相信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明明是他欺骗了我,凭什么要我去找他说清楚,应该是他来找我说才对。呃,他已经来找我了。可能以前也找过很多次,只不过一直没遇到。
或许,我不用这么固执,去听听他的解释是什么?
欺骗就是欺骗,有什么好听的,男人有了第一次欺骗,就会有第二次。层出不穷。自己也是贱了,放着老实的秦鸿泽不喜欢,规矩的莫清也不要。非要阴险的李睿渊和嘴里没一句实话的秦逸。
自己,还是道友的男朋友。梦依尘啊梦依尘,可千万别做个践人。
我看了看外边的夜色,可以出去了。
我要带王萱回到江州的术士总坛去,给她找一个合适的术灵做心神。
凭借自己的五雷咒和龙头剑,相信没有术灵能够抵抗。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在一楼,就能遇到一个术灵。
趁着茫茫的夜色,我和王萱一起走进了锦龙商贸。
大厦似乎变得不同,除了看见黑色的雾气外,耳朵里似乎一直有铃铛的响动,听上去极有节奏。
铃。。。铃。。。
我拉住准备上楼的王萱,我心里有着极为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应该往下走。但是自己的目的是来抓术灵,向下是根本不会遇到一只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