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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的一声,我身后多了一只白色的人影。而我的身体,就是简单的转身也无法做到。
我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身后的白影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愿与妾身同眠么”身后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被金属浇灌的喉咙中发出的,嘶哑而刺耳。
我忽略了一点,人柱中要是有同性恋呢?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了。从石兽上跳下,一步步朝着殿里走去。我的寒光剑就在自己的左侧地上,可是就是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它面前走过。我也没有力量能够拿起。
我的面前是一口精美的大棺,就在五只大棺的中间。这个人柱,是最强的大人柱。
虽然拧着眉毛,心里同时也在不住的呐喊,还是平静的踏了进去。
真实的棺木,可不是什么最好的,我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黑色的黄泉淹没,除了自己的头颅。
面前的大柱在暗红的殿中张开了双臂。撕扯着破损的声音,扑了上来。
眼前一黑,身体没有感受到的疼痛。
我眼前一片光亮。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是我的家。巡视了四周,我几乎留下泪。这个温暖的家,现在已经不再。
我现在已经是人柱了么?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幻觉,是躺在黄泉中做梦?
苦笑一声,我在房间里开始走动。从二楼的卧室下楼,我心里一阵难过,从的装饰和家里的摆设,能够记着我的记忆有多么的深刻,大到家具的位置,小到它们发出的味道。
我甚至还能感觉,小时候一个布娃娃,还安静的呆在楼梯下的储物柜里。
推开楼下的客房,鼻子里窜进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床上正躺着一个背对我的女人。长发极为柔顺的贴着枕头,喷血。
这是
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慢慢朝她靠近。
一张眉头轻皱的美人脸映在我的眼里,似乎还在做梦。我眼里湿了,是白蕊。
起码在幻觉里,我还能见到她。
我没敢触碰,深怕我此时突然醒转,要到其他房间去看看。父母的房间里同样是个正在睡着的女人,不是我母亲,却是章薇。
那么楼上的客房又是谁?
我踏着咯吱吱作响的木梯,走到二楼的客房。
怜行的光头在黄昏的光芒下,很是明亮。
这个幻觉里,没有秦逸,没有王萱,除了没有下落的蕊儿,其他都是我最在意但却已经故去的人。
他们都在这里休息。
我默默的关上门,寻思要不要也去补觉。
地下室会有什么?
我的心弦一紧。会不会我的养父母,会在哪里。
朝着楼下的厨房走了过去。
一切都像是最初的模样,厨房的窗台上,同样摆着一束百合。我还记得,当初母亲要把百合放在厨房的时候,同父亲吵了一架。
正是家没有被毁掉前的模样。
打开机关,我开启了地下室的灯。
下面空空入也,只有桌子上一台电脑和打字机。
鬼使神差,我走到了电脑的面前观看里面的。
这是房间的监控,能够看到每个人在房间的情况。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我心里抽动了一下。
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我清楚的记得在当时我没有看过电脑的正面,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但是现在自己却能知道。
在看到父母自杀后,我一定在显示器上看到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脑是个监视器?
客房白蕊的黑白画面中,出现了一些波纹。开始扭曲。
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慢慢朝着睡梦中的她靠近。慢慢的冲我转过头,噗。电脑的屏幕一黑,我不禁敲了几下屏幕。
当再度亮起,整个监视器变成了一个单独的画面。那是二楼的走廊。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屏幕。
我倒吸了一口气。屏幕中的拐角,显示出的影像正是我自己。在显示器中的我朝着来路望了一眼,接着朝前走去。
镜头自动一转,我走到了怜行所在的客房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嗵!地下室的门猛地关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摸索着,希望摸到键盘的我,却摸到了一只蜡烛。我虚空捏了一咒,将蜡烛点亮。
眼前的桌子却完全变了模样。上面摆满了死人的牌位,用错综复杂的红绳绑缚着。左侧是一件旧式的木衣架,上面是一件斑驳带着僵硬凸起的古式婚衣。
这种婚衣我穿过,在卑弥呼的墓里,我和秦逸完成了冥婚。我在地上走动,长靴发出咚咚的木头声响,不再是地下室里冰冷的地面。
离桌子五步的距离,是一道木门,此时里面的灯光突然亮起。
我的蜡烛顿时惊得掉在地上。
这已经不再是我的家。我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位。
这是搭配冥婚的地方吗?
我朝着面前亮灯的房间走去。正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自行开启。
房间不大,却在木椅上端坐着五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布料好似绸缎,众女的头上,都被头冠遮挡着。
见我进门,除了中间的女子纹丝不动意外,其他的女人窃窃私语起来,我耳朵顿时变得噪杂。看着面前女人们的下巴和侧脸,简直让我嫉妒的要死,那弧度简直就是完美的!
忍不住咳了一声。
五个女人顿时停下了议论,身子摆正,齐刷刷的朝我看来。我退了一步,身子又开始僵硬。
中间的女人慢慢站起,朝着我走来,每走一步,身上便开始**,走到我的面前,整张脸像是在黑墨中浸泡过一样变得布满褶皱。发丝粘在黑色的脸上,像是紧紧嵌入了脸孔。
“愿与妾身同眠么?”她的申银如同强烈的噪音,震得我耳朵和心脏生疼。
喘息看着这张**的脸庞,连动手指,都无法做到的我,是该同意还是拒绝?
这是缔约冥婚最后的步骤,倘若我答应,面前的人柱回棺内吸取黄泉,倘若我拒绝,人柱便会崩溃。
她的头发已经从身后慢慢的缠到我的身上,我已经没有选择,要是拒绝,她崩溃的同时,我立刻就成为下一个人柱。
“我愿意。”
身上的剧痛传来,一具尸体紧紧缠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泡在棺中。我在棺中全是黑色的黄泉中活动,她**的脸就在我的脸边上贴着。
被黄泉腐蚀,身体像是被针扎。我脑海里猛地出现人死前的意念。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声音在脑海回响。
各种在这块水中宫死去人的前一瞬,在我面前飞快的闪过。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多死亡的满溢。
我忍不住张开嘴巴喊叫道,“呃”在棺材中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死者最后的情感就像漩涡在我脑子里打转。
不行了。
我的脑袋要炸了!
身边的**尸体,突然醒来,冲我嘶吼!我应该帮她一起承受的。但是对于冥婚,我并不是完全接受,而是不得不选择。显然,婚约立刻失效了。我没有起到安抚人柱的作用!
棺盖再次被人打开,我的求生**顿时疯狂的滋长。
“秦逸!”我扯着嗓子喊道。
“拜托,真伤心。早知道我就等着秦逸来救你。”一声甜腻的声音从殿中传出。
白蕊美艳的一张脸依旧不可方物。“哈!”白蕊啸了一声,气息如同波浪般震去,身上如同复制分裂出了一只蓝色的鬼影。将我身上贴着的人柱按在了水中。
人柱被她的鬼影,压在了棺底。黑水迅速的下落,不知从棺底什么地方迅速的流出,片刻间没了一滴。我看着棺地的一具带着头发的骸骨,发现棺材底部并没有缺口。
白蕊艳丽的脸庞迅速铁青,长发像是展开的波浪,身上的白衣缠绕着一团团黑色的浓雾。活脱脱一副厉鬼模样。
“蕊儿。”我从棺里踏出,将她。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白蕊右腿朝后踏了一步,右手上已经伸出一道白色的法鞭,缠住了寒光剑柄,朝我甩了过来。
我将剑接在手中。朝着殿外望去,白色的人柱都泡在水里,不知是真正的死去,还是暂时的沉睡。
“你走吧。”白蕊淡淡的说道。
“蕊儿,你没事就好,跟我回去吧。”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却一惊,她的手掌异常冰凉。
“你来的太迟了。”白蕊的脸庞慢慢变得艳丽,“我已经成了人柱,离不开这里。王氏集团让一个术士做了这里的大柱,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着了道。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什么!
“现在轮到我了。妈,我已经回到过去,明白了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怪你,”白蕊苦笑一声,“我作恶太多,已经遭到了报应。这是我最后的归宿。”
“不行!你是我梦依尘的女儿,必须和我在一起。”我固执的说道。
“接近死亡的时候,我能洞察一切。我在棺中守着黄泉,江澄将不会带来灾厄。对我来说,是赎罪。”白蕊说道,“你们有你们的路,女儿我有自己的。我只是有些后悔,没有珍惜活着相处的时光。”
“要是有天,地府不再涌出黄泉,我就能够离开。”白蕊淡淡一笑,“也许到那时,我能够洗尽铅华,放下争先之心吧。”
“本来,我清楚了一切来龙去脉,是想毁掉这里的,但是明显能力不足。黄泉只能让人死去,不能使人复生。无论是谁建了这水中宫,都犯了一个大错,他们求仙若渴,却开启了地府的黄泉口。”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活不活死不死的呆在这儿。
“我在没有成为人柱之前,曾经给你送去一个幻像,告诉你王西成即将遭遇的危险,但是时间太长,我吸收的黄泉,已经太多了。这是很好的一块试炼之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