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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她显得那么弱小,需要他的保护和帮助。可是,今天,她却感觉到怀里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伤感和脆弱,此刻她娇小的怀抱,就是他最温暖的安慰。
高大魁梧的黄忠华被娇小的杜秀青这么搂在怀里还是头一回。
女人的胸怀虽然不够宽大厚实,但是他感觉到那份温暖,那份柔情中的安慰。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段时间莫名的忧伤来自哪里。心里总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底,不知道将来会流浪到哪里。余河县的班子上次一下调整了四位常委,可是直到现在,对县长和书记都没有再动。黄忠华猜不透上面是什么意思,也多次侧面去打听,却没有什么风声。就是对他最好的省委副书记李成鑫,也总是叫他好好干,余河的班子需要稳定,余河不能再出事情。
可是他内心却总有不安。按理上面对余河的班子如此不满,党政一把手,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两个至少要动一个。蒋矮子对大兴村事件负有那么不可推卸的责任,上面却至少给了他一个党内警告处分,这完全是一个连扫灰都不够的处分,对蒋矮子没有任何损伤。看来,蒋矮子还是不想离开余河,或者说是要等着他离开,然后想顺利上位,主政余河?极有这种可能。那么,如果是这样,杜秀青将来的处境就是相当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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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黄忠华,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去留,不是自己的归宿,而是替他的小魔女担忧。 他已然这样,还能如何?一个即将退居二线的人了,去到哪里都无所谓了,可是,小魔女还年轻,她的仕途之路才刚刚进入佳境,他不希望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人,在蒋矮子的手下成了败将,那将是他最心痛的事情!
“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小心蒋矮子!”黄忠华搂着她的腰,再次叮嘱道。
“好,我心里有数。”她摸着他的短发,感慨地说,心中似乎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从黄忠华的办公室下来,杜秀青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都被这种感伤笼罩着。
木木地坐在那儿,她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依稀中黄忠华的影子出现在视线里。
待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朱大云不知何时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有事?”她马上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朱大云说。
“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朱大云索性坐下来说。
杜秀青以为他还是要说买车的事儿。
“买车的事儿年后可以安排着手,我请示过了领导,用余河报的创收去买,用于采访办公,是可以的。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涉及到钱向来都是敏感的,好事一定要做到有好的结果。”她说。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年后我就去把车提回来。”朱大云高兴地说。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这事儿,是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朱大云看着她说。
杜秀青一听,心马上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怎么是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呢?难道他又要想入非非吗?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都是师范毕业的,现在副处级里面可能就是你的文凭最低了,副科级里面也属我的文凭最低。这是我们的软肋,”朱大云看着她说,“像我们这种情况只能去党校或者去电视大学函授,才能解决文凭问题。我打听好了,市教育局的一个朋友可以给我们办个手续,直接函授到本科,只要两年的时间就能拿到文凭,而且考试什么的,也不用我们自己去,可以由他来安排解决。”
有这样的事儿?杜秀青还是第一次听说。
关于文凭的问题,她也想过。现在从政流行的是: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自己虽然年轻,占了这个优势,但学历却只有中专,这是最低的文凭了。所以不解决这个文凭问题,到时候可能还真要失去大好的机会。
以前刚出校门的时候,她也想过去自考,也报考了,考了一年,通过了四门功课,但是后面却没有坚持下来,这是她的遗憾。后来进入县城之后,就完全没有时间去看书,更别说去参加这样的自学考试了。
现在朱大云说道这个,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你说的这样的大学文凭,能有用吗?”她问道。
这样得来的文凭,能起什么作用?她很担忧。
“哈哈哈”朱大云看着她笑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好笑吗?她不禁有些生气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兴。立马止住了笑容。
“现在的学历,都是这么来的。你看那些当官的,每天日理万机的工作,哪还有时间去学习啊,可是他们的文凭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本科只是起点。你说他们的文凭怎么来的?都是他们自己去努力学习得来的?可能吗?每天白天都在主席台上坐着,晚上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有时间去学习吗?这些文凭啊,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朱大云笑着说。
杜秀青也听说过,当然更知道那些官员们个个都是高学历,可是具体是怎么得来的,她还真没有去深究过。今天听朱大云这么一说,她还真是心动了。只要有用,怎么来的文凭似乎并不重要,谁也不会去深究这个事情,况且作为领导的学历,谁有胆子去怀疑啊?
“如果没有什么风险,能够顺利晋级当然是好事。”她说。
“这个事情我来操作,你放心。我准备年后去报名,想着一个人去报也是报,不如把你一起弄进来,一起晋级,这样你也省了一件麻烦事。”朱大云说,“你明天把相关的资料给我,两年后,我们就是本科生了。”
朱大云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要准备的资料:学历原件复印件,照片,身份证什么的。
“我明天给你,这件事先谢谢你啦!”她感激地说,没想到朱大云还这么处处想着她。
朱大云看着她,本想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为你做任何事儿我都愿意。但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笑了笑,说:“明天我过来拿。”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朱大云的背影,杜秀青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这样的事情,他能在给自己办的同时想起来给她也办一下,说明朱大云的内心也是时刻装着她的。
看来无论她怎么拒绝他,这份爱,在他的心底依旧复活了。
复活就复活吧,只要自己不和他有实质性的东西,能维持这种感觉,也是别样的美好。
农历的新年放假一周,时间过得飞快,大家在大年初六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过完年了,经过一周的修养调息,回到办公室大家都显得精神满满。
尤其是朱大云,他的心情是最好的。人似乎也有些发福了,小肚皮都出来了。看上去越来越有领导的派头。
上午大家打过招呼,简短地开了个报道组的会议,布置了报纸采访和出版的相关工作,朱大云就等着下午去龙江市提车了。想到报道组即将有辆自己的专车,他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就像要见到自己的情人那样激动。当然,每次见到杜秀青,他也还算有这样的感觉,内心想激动,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杜秀青准备第二天来召开部长办公例会,第一天大家都还在过节的气氛里,相互寒暄聊天,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杜秀青本想到四楼去,看看黄忠华。
桌上的电话此时突然间响了起来。
杜秀青抓起电话放到耳边:
“大老板出事儿了!”胡国成的声音,很低沉。
“谁?”她睁大了眼睛,拿着话筒的手顷刻间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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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出事儿了!早上刚宣布的,双规了!”他再次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
她一个趔趄跌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手脚开始发抖,全身无力,心也在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一直没有着落
“什么原因?”好半天,她才吐出这句话。
“现在还不好说,抓他据说是经济问题。”他说。
她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她的眼前出现了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的伤感和脆弱,写满了脸上。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出事儿?可是为什么不去运作不去化解呢?为什么要坐以待毙呢?不是说上面有人就能免除灾难吗?不是说有自己的圈子,关键的时候就有人来保你吗?为什么没有人来保你呢?为什么在所有的人高兴上班的第一天,他却突然间深陷囹圄呢?这是为什么呢?是谁在后面给他设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他虽然霸道,可是办事是有分寸的。她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尤其是面对复杂局面的能力。可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怎么就能从余河的政坛上消失呢?她不相信!她无法相信!可是,胡国成的话是不用怀疑的,不是有确实的消息,他怎能告诉她这个今天的响雷?
泪眼朦胧中,她的脑海里是一串串的疑问。她感觉自己的天真的塌了,似乎是一瞬间,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陷入了深渊,无从自拔。
和他的点点滴滴都出现在眼前:
当年,胡国成把她像礼物一样送到了他的房间里。那个充满了挣扎的第一夜,她为他洗澡,她在纠结中把自己交给了他,从抗拒到享受,从被动在主动,他们的情缘,就是从这样不耻的一夜开始的后来,他给她呼机,单独联系,再后来,在党校学习的时候,他给她手机,单线联系,他们之间,渐渐亲密,渐渐变得不离不弃她一步步的升迁,在他的安排和主导下,都是那么顺利,没有任何挫折。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时间的累积下一步步升温,她对他,也从屈从到接受,到后来真正的感情依赖,内心的爱恋从他第一次对她说,他可能要离开余河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