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我希望你能去参加我的婚礼,王府饭店,到时候我会发请柬给你。”
我更是用一个温婉的笑容回应他:“当然,杨先生,我等您的请柬。顺便提前祝您新婚快乐。”
“呵呵,谢谢啊,也希望你能找到如意郎君。”
我摆摆手:“行了,这事不劳你操心,不过我结婚的时候未必会请你,所以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也不会出份子钱的,这个你需要明白。”
“呵呵……”
这句话既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杨树说的。
声音是从杨树背后几米远的客房发出来的,但是杨树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顿时就变的惨白,再也挂不住刚才那种得意而骄傲的面容了,他被这个声音和这句话彻底的击败了。
我看到杨树转了转眼珠,猛然回过身。
客房门边站立着的两个人——雅丽,还有色色。
房间里此刻有4个人,但是除了音响里的音乐声,再无其他。
我缓缓走到cd旁边,关掉了音乐。我想现在是不需要这么美妙的音乐的。
杨树被突然的安静提醒了,他回头看看我,又看看面前的色色和雅丽,结巴的说:“你……你们……”
这其实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雅丽本人,当然,他们在杨树进门之前就已经来了。
雅丽并不出众,不漂亮也不难看,微微有一点婴儿肥,皮肤很白,感觉起来就像是个孩子,而且如同色色形容的那样,温室的孩子,看起来胆小而毫无主见。
是的,你们都猜得到我之前找色色的缘由,我便是希望色色能把雅丽约出来,让她自己看清楚杨树的为人。
色色起初非常犹豫,她总担心会伤害到雅丽,毕竟,这孩子的抗击打能力比我差的不是一点点。
但是我很坚持,因为我认为这种早晚肯定要知道的事情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强,而且即使再婉转的表达和暗示都不如这种直接杀来的痛更为真实刻骨,或者,在杨树给我上这一课的时候我也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教训。
其实我知道,如果说我和杨树的爱情长跑跑出了两条路,那么我完全承认这之中必然有我做的不足的地方,两个人的感情维系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原因,但是,雅丽没有丝毫的错误。
色色最终妥协了,她说,这个理由没办法反驳。
雅丽来到我家的时候很慌张,脸色很不好,我猜测她事先应该是从色色嘴里得知什么了,我努力用笑容来保持大家的镇定,尤其是她。
我很感激杨树说的这些话,由衷的感激。
杨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雅丽气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看的出来她强忍住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心下黯然。
色色安静的在她身边,像个大姐姐一样紧紧的搂住她的肩膀,目光很复杂的看着我。
“让她坐过来吧……”我冲着色色说,毕竟,雅丽现在是个孕妇。
色色想扶着雅丽走过来,但是雅丽定在那里,恨恨的看着杨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房间安静的像空坟。
她俩就在门那傻站着,杨树在沙发上捂着脑袋坐着,我在他旁边也傻站着,谁都不说话,也是,谁先说话啊?关键是说什么啊?我不知道这种僵局谁会先打破,心里直打鼓。赶紧给色色使个眼色,色色会意,跟雅丽说:“你去那坐一下么……”
雅丽摇头,显然没能从这段段十几分钟发生的变化里走出来,感觉的出来她很激动,脸色非常非常难看,我看了她半响,忽然心下特别后悔,因为不知道这么做到底于她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我虽然说服了色色,但是从本质上我们是同类人,而雅丽,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们总是习惯这样,用自己的眼光来衡量身边的一切,我们自己觉得对并且坚持的时候往往那正好是个错误,而此刻,我开始对自己的决定起疑了。
是不是我应该给杨树和雅丽腾出一个空间来说说话?
哎,我认为我能做的就这些了,至于他们之间的以后和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天这个状况,我更多的是可怜杨树。人常说爱和恨的比例是平均的,我保证我此刻并不恨他,我鄙夷他,我同情他,但是我不恨他,那么是不是表示我也不爱他了呢?
心底是没完没了的疲倦,只是特别特别想睡觉,想听歌,想抽烟,想发呆。
腿都站酸了,我叹口气,“杨树——”
就跟反弹似的,听见我叫他名字杨树噌的就跳起来,站起来,冲着我说:“瑶瑶!”
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干嘛啊你?”
杨树眼睛睁的特别大,里面全是血丝,和浓重的怨恨:“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从小到大,就不怕这个,我无惧的回视他:“呵,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你真够狠的,一手策划,玩我是吧?”
得,刚才的同情瞬间消失了:“是你自己没玩好,你玩现了,你赖的着我么?牛逼你甭让我知道啊,你自己干这叫什么缺德事儿啊,敢干就别怕承担后果啊,你还想听什么难听的话么?”
杨树使劲的瞪着我,我也回视他,并且我还撇着嘴。
后来我反复的想,如果真的换了位置,我是他,我会怎么处理当时的局面?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我应该什么都没的说了,直接拿着行李走人。
而他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呆坐半响之后他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冲着卧室就去了,然后就听见狠狠关门的声音……还有锁门的声音……
我真没想到他会进房间,更没想到他把自己锁在屋里。
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吗?不会忽然想不开了吧?问题是从三楼跳可未必能挂,万一弄个半死不活的可挺麻烦的。
雅丽的眼神一直是恨恨的,从杨树回到卧室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卧室的门。色色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想了想,我走过去,试图把雅丽带到沙发这边坐下,但是我的手才碰到她的胳膊,她立刻后退一步躲开,把目光调转过来,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但是仍然对她说:“雅丽,你去那边坐着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特高明特正义?”声音不大,足够冷冰冰。
“雅丽——”色色拽了拽她的胳膊。
“我…”我一低头:“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自作聪明。”仍旧是那种彻骨的冰冷,“色色,我要回家。”
我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她们可以过去。
雅丽在色色的陪同下走了,并没发出很大的动静,就像她来的时候那样。
色色回头冲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也走了,我目送她们离开,看着刚才还积聚爆发的客厅瞬间就剩下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遗憾和失落,看了看卧室的门仍然紧紧的关闭着,我暗自叹了口气,拖着沉的不能再沉的脚步,走到客房轻轻把门关上,然后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瞪着天花板。
雅丽并不像她外表表象的那么柔弱,这是我对她的第二印象。
自作聪明?呵呵,可能真是。
我开始有点恍惚,因为越发质疑自己这个做法是不是真的像我预计的那么无私,真的就站的住脚,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私心?完全是为了不想伤害雅丽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认为我是不爱杨树的,而且我曾经坚定的认为杨树是不会背弃我的,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现实真的发生的时候我想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想哭不想闹不想挽回这段感情而是选择两败俱伤?
我很恨他,很恨他。
爱情无法持久么?我们就真的不能面对现实里的各种诱惑么?
看到娜娜左一个右一个的换男朋友的时候我曾多么自豪的告诉他找老公就要找杨树这样的人,那么当年,唯独凭借老实稳重而独获我芳心的杨树到了今天这种做法算不算狠狠的抽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刺猬女,我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防守,但是我不是乌龟,我做不到缩头缩脚,我也不是圣人,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还要把右脸热情的贴上去,我就是我自己,你可以不认同我的做法,但是你没权利反对我。
今天的情景完全是我自编自导自演的,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应该很开心的,不是么?
可是,我此刻却特别特别的失落,就像看舞台剧,高潮落幕了,观众都散了,就剩下我自己仍旧坐在看台上发呆。生活也并不是话剧,死之前都没有真正的帷幕落下,那么是不是我便可以开始另一种生活,另一个场景?
谁他妈知道呢!
胡思乱想着居然就那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抓起手机先看了看,没未接没短信,我又觉得空了,觉得失落了。
坐起来走出客房,看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赶紧几步走过去,看到房间内空空如也,杨树的笔记本不见了,我帮他收拾好的行李也没有了。
杨树走了。
我怔住了。
心像掉进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而且是一直在往下掉,失重感很强烈。
我等了那么久,让他净身出户,忍耐了那么长时间就为了今天,我终于解脱了啊!
“哈哈哈哈!”我笑出了声音,虽然我并不快乐。
我从客房的床上挪到了卧室的床上,依旧是朝天的平躺着,想着给谁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庆祝一下,把电话本从头翻到尾,包括娜娜和八戒,没一个人我想见的。我和他们太熟了,我怕我不小心流露出什么,我不喜欢在人面前暴露自己最深的感情,哪怕是他们。
继续这么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