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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慢慢体会。”
“女儿明白阿玛的苦心。”
“夫妻之道贵乎知心,你要学着去懂你的夫婿,唯有知心知意,彼此心意相通,才能走得长远。”
一句懂得道尽前世今生的酸甜苦辣,想一想自己活了这多年方才体会到情到深处也抵不过一句懂得来的重要,爱到轰轰烈烈又如何,若不懂你便如烟花璀璨一般,绽放过就烟消云散了……
有风掠过窗格,缓缓地轻柔的带起阵阵暖意,膝头渐渐有了湿意,耳畔传来芊芊的哽咽之声,“阿玛,女儿舍不得……”
指尖划过芊芊的秀发,自己亦是湿了眼眶,我又如何舍得?!芊芊这个名字对我的意义何其重要,我把自己可以给的,不可以给的,都尽力给了这个女儿,“芊芊,要让自己开心,享受平淡的幸福,获取细水长流的恬淡安然。”
康熙六十年十月,睿亲王郡主下嫁苏州盐运使赵世扬,京城百姓又一次见识了这位嚣张王爷的大手笔,陪嫁妆奁蔓延长安街,古玩珍宝不计其数,而江南各处数十家商铺的所有权更是让世人咋舌!待到十一月,郡主夫妇奉旨离京赶赴苏州就任,一场热热闹闹的婚庆方才落下帷幕。
目送车队远离,八爷这才问道,“我原以为你这样大手笔,会吓坏这位好女婿,至少也会不自在,如今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不错。”
“不卑不亢,荣辱不惊,如今才二十出头便性子沉稳,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假以时日可堪栋梁之才。”我回首看向八爷,半开玩笑的说道,“江南之地名利诱惑自然不少,钱给足了,话说明了,这小子是个聪明人,不会只看眼前而不顾长远。”
“你和他谈过了?”八爷略带嗔怪的回道,“你这岳父大人倒是尽职尽责。”
“回吧!”翻身上马,嘴角挂了笑意,“终于解了禁,咱们去良地喝酒!”
说罢,也不理会八爷,快马加鞭直往城门而去……
第95章 削权()
康熙六十一年的春节,睿亲王府格外冷清,芊芊远嫁,弘政因为自己的婚事和胤禟怄气,加之虽解了申饬禁足,但毕竟皇帝的心思不好揣摩,故而也无人敢在这个多事之秋登门拜访,如此胤禟倒也乐得清净。
待到进了仲夏,关于弘政的婚事也提到了日程上,蕙兰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闷闷不乐,终是耐不住性子寻了胤禟问个究竟,“爷,阖宫宴饮之时额娘与我说了几句体己话,说是政儿的婚事宫里随爷的意思就好,可为何非要是盛安的女儿呢?”
我知道蕙兰身为母亲的心思,遂安抚的说道,“哈达纳喇氏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满族的老姓,盛安眼下虽然只是太仆寺卿但总还是袭爵一等轻车都尉兼一云骑尉,这样的门楣教养出来的女儿还能差?”
“可政儿心里只怕是有人了……”蕙兰欲言又止,但一想到儿子的终身还是说了出来,“政儿平日里在宫中行走,少不得见了些内眷,小儿女之间难免心思活泛些,那两江总督长鼎家的小女儿深得后宫娘娘们的青睐……”
“蕙兰。”我开口打断她的话,缓缓说道,“你深谙宫中之道,如今又是睿亲王府的嫡福晋,应当知道眼下我的处境,若圣宠依旧弘政的婚事还容得我来拿主意?”
蕙兰闻言心下纷乱,“爷的意义是皇阿玛忌惮你的……”
“你难道没有发觉自回京之后,我已经是半个闲散之人?”我把玩着手中的钨钢匕首,这把已经习惯时时在身边的利器,“这一次只怕要委屈政儿了。”
蕙兰强压下不安,狠了狠心仍旧开口说道,“爷,芊芊远嫁你是费了心思的,难道就不能为了嫡子再为难一次?当年你、我、茗烟之间……咱们受过的苦,我这个做额娘的实在是不想儿子……”
“苦……”恍惚之间刀锋划过指尖,看着渗出的血滴,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容我想想办法。”
蕙兰眼见胤禟如此,知道再说无益,遂默默退了出去。对不起胤禟,这一次我只能如此逼你,弘政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畅春园,看着李德全无奈的摇头,我嘴边泛起一丝苦笑,“有劳安达了,烦劳将我带来的补品呈给皇阿玛,也算是做儿子的一点孝道。”
“睿亲王素来孝义。”李德全微微躬身,轻语道,“王爷故居有人相邀。”
微微颌首转身离去,直奔当年养病的院落。
夕阳下,仓央嘉措长身玉立,待听到脚步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回身,“胤禟,一别经年,你可安好?”
“如今再唤你做情僧怕是不合适了。”我走到近前语带轻松的打趣道,“这多年不见,竟然长发及腰了。”
仓央嘉措微微一笑,“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我自然是不拘形式的,蓄了发可以让他心里面轻松些,何乐而不为?”
“皇阿玛不愿见我,你却跑来这里,就不怕……”
仓央嘉措拉着胤禟做到石墩上,“胤禟,他的身子最近越发的衰弱,人也偶尔混混沌沌,太医们虽不说,可我却清楚他只怕是……这一点你应该也很了解。”
我沉默无语,许久这才说道,“因为清楚所以才想为政儿求一个恩典,你也好我也罢,难不成受过的苦还要子孙去尝吗?”
“七日之殇我怎能忘却,你与胤禛又近在眼前,可有些事眼下看着他我却无法存有执念。”仓央嘉措缓缓说道,“胤禟,你应该很清楚两江总督的地位,如果你与他联姻,必将会是帝王心中的心腹大患。”
其实话一出口我已经觉得多余,可为了此生唯一的亲子,还是想试一试,“兹事体大自然国事为先,是我莽撞了。”
“你不莽撞,我早说过你有一颗女人心,若非如此你可活的更加恣意。”仓央嘉措略一沉吟,轻声说道,“你选了盛安真的是安了很多人的心,我看得出你皇阿玛很满意你的决定,其实这对你……很好……”
“很好?”静静看着眼前之人,我拱手谢道,“你能与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今后多多保重,皇阿玛……你要多费心,也多陪陪他吧。”
仓央嘉措眉头微蹙,忽的明白过来,“我还有多久?”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回转身轻声呢喃,感受着身后陡然而起的悲怆,我默默离开了这座寂寥的院落。
仓央嘉措看着胤禟缓缓地离开,周身泛起寒意,原来自己所剩的不过几个月光景,缘起缘灭只在今冬……
胤禟,好好活着,他一定会设法保住你的性命,也许你们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离开院落我始终不紧不慢的走着,畅春园的黄昏自有一番韵味,楼台亭榭这多年竟不曾细细看过,当真辜负了良辰美景。
“九弟,好兴致啊。”身后传来清冷声音。
我闻声心头一紧,只道当真是狭路相逢,拾起笑意缓缓回身,“四哥安好。十三弟舟车劳顿辛苦。”
“九哥。”胤祥拱手行礼。
我走到胤祥近前,“恭喜十三弟掌西北军权。”
“弟弟不才,舔居其位,还望九哥今后多多照拂。”胤祥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抬手指向四爷,“你有个现成的不去求,来求我作甚?什么时候离京?别的帮不上,这送行的酒水哥哥还是供得起的。”
“再过十日便走了,此次皇阿玛下旨十四弟也随我一道回西北。”
“噢?”我转头看着四爷,话却是对胤祥所说,“那十三弟可要好好看住手中的兵权,别没的与人作了嫁衣裳啊。”
胤祥不置可否,嘴边带着一抹浅浅笑意,“弟弟府上还有事情,先行向两位哥哥告退了。”
四爷微微颌首,胤祥遂大步离开,我待人走远这才笑着说道,“你就不怕十四弟坏了你的事情?”
“我以为以你眼下的状况是没空来打趣我的。”四爷缓缓说道。
我捋了捋朝服,漫不经心的说道,“境况再难和我想不想打趣别人有关系吗?再难我也不会被自己的额娘算计,你倒是当真孝顺。”
“孝顺?”四爷眯了一双鹰眼看向胤禟,“孝与不孝和眼下有关系吗?你又怎知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我点了点头,依旧漫不经心的回道,“四哥步步为营,着实令弟弟佩服。今日恐怕不是偶遇吧?”
“听弘历说弘政看上两江总督家的千金了?”
我挑了眉毛看他,并未答话。
四爷见胤禟如此也不计较,自顾自说道,“长鼎家的丫头我见过确实不错,弘政倒是好眼光,你就不想遂了他的意?”
“我遂了儿子的意,只怕很多人都会睡不着觉了。”我错开眼神,看着满园景色徐徐说道,“四哥也知道眼下国库是个什么状况,若是我再与长鼎联手,真的可谓富可敌国了,你就不怕我成了你的肘腋之患?!”
“九弟愿不愿与我赌一局?”
“什么?”
“我会让弘政娶长鼎家的丫头,而你也绝不会成为我的肘腋之患!”
“赌资?”
四爷走到胤禟身侧,缓缓凑到他耳边,“你的命。”
眼角略去四爷带着笃定的微笑,风轻云淡的轻语着,而此时的我竟不知如何回答,这哪里是个赌局?分明就是他在告诉我,我的命已经在他的手中,可为何我竟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仿佛本就该如此……
说是赌局但至此之后四爷却并未有太多动作,我遣人去仔细查探了一下长鼎家的丫头,确实和弘政更般配些,可般配又如何?我想给儿子娶进门,只怕长鼎也是不敢嫁啊!
“唉……”一想到此事便不觉额角隐隐作痛,弘政这孩子果然被我养的随性不羁了些,平日觉着不错,眼下倒有些自作自受了。
秋兰一边研墨一边轻语,“最近瞧着爷气色不好,连这字都有些潦草了,可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