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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发小则被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子制服,和对方相比,我发小实在是太瘦弱了,对方抓着他就好像老鹰抓鸡崽儿一样简单。
“喂!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他!”我生怕对方要对我发小不利,惊恐地朝他冲过去,但还不等我跑到面前,我发小就忽然头一歪,失去意识软倒。
那保镖松开手,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一块浸湿的帕子,显然是用了什么能够快速将人迷晕的麻药,直接把我发小给放到了。
我冲过去想要解救我发小,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拦住。那人对我也太掉以轻心了,我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撂倒,引得周围发出惊讶声。
第二个人又围了上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人墙密密麻麻地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打开车门,把我发小像个破麻袋一样地丢进去。
我发小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车门关上,将里面的情景阻隔。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妈的!乔厉鸿!
你今晚要敢动我发小一根汗毛,劳资明天就一把火将你家全都烧光!
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俩从此势不两立!!!
【203】
就在我和乔厉鸿纠缠的过程中,我发小所在的那辆车无声无息地出发了。
目的地有两个。
一个是火葬场。
一个是他的家。
乔厉鸿一脸平静的举着手机让我选。
别的人灭口,恐怕还要烦恼杀完之后该怎么处理尸体的问题。他倒好,直接给你拉殡仪馆去,焚尸入殓下葬一条龙服务,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面对如此有分量的威胁,我还能说什么呢?
乔家只手遮天,权势熏天,能招呼都不打说封路就封路,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大群持枪保镖,光天化日之下,说迷晕就迷晕,说绑架就绑架。
我松开他的衣领,举起双手后退表示投降。
你强,你牛逼,你赢了,在下甘拜下风。
不投降不行啊。
他左手我爸,右手我发小,不管失去哪一个我都没办法接受。
而我呢?
两手空空,任何能够威胁他的东西都没有,试问我拿什么去跟他斗?
如果这真是战争的话,那么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
乔厉鸿作为乔家新一代的继承人,生来就站在权力之山的巅峰,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人间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这样的人对生命缺乏最起码的尊重,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对他来说,与大白菜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同样是谈判桌上的筹码罢了。繁华的世界倒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堆冷冰冰的数据而已
呵呵,难怪小夏会拒绝他的求婚。
如果我有选择权的话,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像他这样冷血无情,充满了算计的人,又有谁敢去爱他呢?
乔厉鸿对电话另一边的手下吩咐几句,然后就跟着我一起上车。
就这样,一场硝烟大战还没来得及打,就被他直接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乔厉鸿跟我说,他很抱歉。
表情真挚,语气诚恳。
好像真的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可问题是,不管我原不原谅他,对他的行为都不造成产生任何影响。
即使我说不原谅,下一次碰到同样的情况,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该杀还是照样杀,即使说再多次“抱歉”,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手软。
我苦涩的用力抹了一把脸。
怎么办,现在我听到“抱歉”两个字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
【204】
在回家的路上。
乔厉鸿对我说:“把结婚戒指戴上。”
我说:“好”,从口袋掏出戒指,乖乖照做。
乔厉鸿说:“如果还想颜哲冬的电视剧平安拍到最后的话,短时间内就别再和他私下见面了。”
我说:“好。”
乔厉鸿说:“电话短信也不行。”
我说:“好。”
乔厉鸿说:“qq或者email之类的,也不行。”
我说:“好。”
乔厉鸿说:“但如果你真的有事要找他的话,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呼。在有我陪同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我说:“好。”
乔厉鸿说:“以后下了班直接回家。”
我说:“好。”
乔厉鸿说:“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陪着你。”
我说:“好。”
乔厉鸿说:“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
我说:“好。”
乔厉鸿说:“包括酒吧。”
我说:“好。”
乔厉鸿说:“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好?”
我说:“好。”
乔厉鸿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好。”
乔厉鸿沉默。
我说:“好。”
于是乔厉鸿不再说话。
汽车的后排座很宽敞,二人分坐两边,中间仿佛隔着一个巨大的透明人,没有办法靠近。
我疲倦的陷入皮革椅子看着窗外,而他也扭头背对着我。
车窗外闪过无数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广告灯牌花红酒绿看上去热闹非凡,但车厢里却一片死寂,所有来自外部的声响都被隔绝。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默片电影。
【205】
许久之后,我听到了一声轻叹。
手被抓住了。
十指相扣。
我扭头看回去。
乔厉鸿扭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用力摇甩开他的手。
但被死死摁住。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倒影在乔厉鸿的身上,随着汽车的向前行驶,万紫千红的斑驳光影也随之而移动。广告牌总是会采用一些很热闹的图案,努力想要表现出一种“快进来呀!我们热烈欢迎所有人”的欢快氛围。但这种热情倒影在他的身上,非但没能热闹起来,反而直接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给冻僵了。
但他的不高兴,已经明显的连个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什么?我为什么感觉得出来?
妈的!老子的手指都快被他掐断了好伐!
但是我却一反常态,不敢像往常那样直接暴怒出来。
我甚至不敢抽出自己的手来。
为什么?
靠!车里的恐怖气氛浓得都快让我窒息了好吧。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种大暴雨前的短暂宁静,搞得我条件反射地全身都警惕起来,随时防备着乔厉鸿对我动武。
我发誓,之前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时,他看上去很想从那群高大壮的手里抢过枪来,然后直接把我给突突掉。
【206】
然而,事情的发展与我猜测的完全不同。
乔厉鸿竟然没有发飙掐死我,反而破天荒地说了很长一段话。
真的很长。
相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一段心里剖析。
“这个世界上,可以陪着你醉酒的,并不是只有颜哲冬一个选择。”
乔厉鸿以这句话,作为这场演讲的开头。
我一听他又要拿我发小说事,生气地想要反驳。
但嘴巴刚张开,他就猛地回头凶煞地瞪我一眼:“你给我闭嘴!乖乖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很确定,他的背后升腾起了恐怖的一大团黑雾,就像游戏里*oss那样。
于是我……
默默地秒怂。
乔厉鸿疲倦的按着太阳穴:“你知道我之前接到你的电话后有多担心,出动了多少人来找你吗?你在电话里说,你被其他的男人摸屁股占便宜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瞪我一眼,“养你?”
我做了错事一样地低下头去。
乔厉鸿死死盯了我好久,才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所以我特意带足人手来替你出气。结果跟着你手机的定位系统找来,非但没有看到酒吧,反而发现你衣衫不整地倒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了……”
他放下手,隐忍着怒火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常言道,事不过三。许言,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加强语气的挥了一下手,“第二次!第二次你把我撇下,和颜哲冬喝得醉醺醺,夜不归宿。我两次等你到半夜,你两次都是和颜哲冬在一起,从概率的角度来说已经是100。如果你是一项投资的话,这个时候我已经撤资了。但是婚姻没有退出一说……许言,你能不能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度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继续平静地说下去。
“许言,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下一次能不能优先考虑考虑我?我们已经结过婚,是对方的终身伴侣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对我坦诚一些,隔阂少一些。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不管你想聊什么内容都可以,甚至你骂我也无所谓。但是,你能不能偶尔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有烦恼的话,你能不能别越过我,直接选择其他人。”
“我自问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我也是男人,我也有自己的脾气,你三番两次地甩下我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许言,我已经对你很有耐性了,你懂吗,别逼我对你耐心用尽。”
他的眼神清冷得仿佛能笔直看到我的内心深处,让我无法继续假装无动于衷。
这算什么,他居然来质问我?
他可真够搞笑的。
虽然晚上睡同一张床,但我俩心里都像明镜似的,知道小红本上登记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如果真那么渴望婚姻的话,那干嘛不到国外去登记呢?我可是早就从报纸上读到,不少欧美的国家已经将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
干嘛非要使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