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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太太一怒,客厅所有人都不由色变,而乔婷婷让庄太太这么一吼,也终于瑟缩地退了回去。
但她的嘴巴虽然是闭上了,眼睛却还是不甘心地死死瞪着乔昌顺。
不过,她目光中的威胁,似乎对乔昌顺的影响不大,他依旧置身事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只不过,他虽然笑容不变,但却不动声色地又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蓦地微微蹙起,手指也下意识地轻轻点了点胳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庄太太把头扭向乔昌顺:“他小四叔,我也知道你平时事忙,但婷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她呀。”
乔昌顺有些为难的笑道:“我不是故意推脱,只是……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这种缺德事……我实在是……”
乔婷婷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她偷偷给乔昌顺比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乔昌顺对她笑了笑。
“什么缺德不缺德的,这话我可不爱听。”庄太太则不高兴的竖起眉毛:“怎么,长辈关心小辈还有错吗?”
乔昌顺笑着说:“嫂子,我知道你心疼婷婷,但年轻人哪里有不犯错的,长辈插手太多,反而不利于成长。再说了,这一位看上去年纪也不大……”
他把目光转向我:“对不起,那天婚礼我只是走个过场,不记得你的名字了。请问你是……”
我还没出声呢,乔婷婷就抢着回答:“许言!他叫许言!言午许,语言的言。”
“许言,许言。”乔昌顺把我的名字放在嘴里咀嚼几遍,看着我笑得若有深意,“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
“从来都没有改过名?”
“废话。”
“那小名呢?”
“也没有。”
“你确定吗?”乔昌顺深深地盯着我的眼睛,用十分有诱导性的语气说,“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小时候,真的……真的……从来都没有取过别的名字?哪怕一次都没有?你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全都只是叫你许言,从来都没有人用其他的名字叫过你?”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
“小夏天,小冬天,”乔昌顺纹丝不动地盯着我的表情,“你对这两个名字,有印象吗?”
【271】
我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听过,也完全没有记忆。我说,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难道是我搞错了?”乔昌顺小声呢喃,眼帘低垂,若有所思的盯着地板,而手指则下意识地在胳膊上弹点,恍若皮肤变成了一架看不见的钢琴。
他的古怪态度搞得现场所有人都迷糊起来。
庄太太眼神空蒙地问他说:“他小四叔,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噢!抱歉抱歉!”乔昌顺抬起头来,笑得一脸若无其事,“昨儿晚上没睡好,一不小心走神了,你们别在意。”
庄太太埋怨地瞪他一眼:“都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听,还老喜欢熬夜,你看你,大白天做起白日梦了吧,说什么夏天冬天的,现在都马上要立秋了……诶?不对!小夏天?小冬天?这两个名字……怎么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真奇怪,这种厌恶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讨厌他们呢……”庄太太涣散的瞳孔渐渐靠拢起来。虽然还没有凝聚成恍然大悟,但她久远的记忆之弦似乎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到底是哪里呢?”她一边想一边喃喃自语,“肯定不是最近的事情,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的事呢?”
乔昌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庄太太,过了一会儿,发现她的左右两边的眉毛有向中间靠拢的趋势,想了想,笑着说:
“不是吧,嫂子,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刚重金把那对双胞胎挖过来,准备包装成天才歌手重新推向市场,现在专辑都录到一半了,你居然说你讨厌他们?”
“什么?”庄太太不由一愣,抬起头来,“双胞胎歌手?”
“咦?难道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坏小子音乐公司的‘冬虫夏草’组合吗?”
乔昌顺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惊讶:“他们的粉丝,老喜欢管他们叫宠(虫)哥操(草)弟,前几天开会,有人觉得这名字太难听了,要改一个。我昨晚还在琢磨,要不要干脆改名叫小冬天小夏天,你看他们的组合名里既有冬天又有夏天嘛。哈哈哈,没想到不小心说出口了。”
庄太太满脸迷茫:“我怎么觉得你之前说的不是这件事?”
“怎么不是呢,你忘了,前段时间我还给你放过他们的歌,你还说喜欢来着。”
“真的?”庄太太还是有些困惑,“什么时候的事?我都好久没在家里见过你了。”
“上个月啦,上个月。”乔昌顺笑眯眯地说,“嫂子你真是的,在你心中,是不是只有我三哥一个人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做小弟弟的,可是就要伤心了。”
“胡说!我才不在乎那个老坏蛋呢!”庄太太口是心非地“哼”了一声,“你哥他哪里有你好啊。你啊,还知道偶尔回家来陪陪我,他倒好,几十岁的人了,还成天在外头浪,迟早哪天死在别的女人床上!”
【272】
虽然话题是乔昌顺开的头,可一旦庄太太果真开始抱怨起自己的老公,他又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了。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总让我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那绝对不是因为心情愉悦,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笑容。
他的笑,是刻意的,是伪装的,是为了降低人的心里防备而刻意挂在脸上的面具。
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笑面虎”三个字。
不过幸好,此时的他,眼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探究也已经消失了。
“都怪我,你看我东拉西扯的,话题都被拐远了。其实,我刚才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乔昌顺说,“许言,你多大了?该不会是刚毕业吧?”
无缘无故干嘛问我年龄?
我一愣,乔婷婷却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乔昌顺到底想说什么,急切的抢着回答:“他22,我24,全都刚毕业!刚毕业!!!”
我不高兴的瞪她一眼:“我已经二十三了好吗?!你哥亲自给我过的生日,而且还是坐他的私人飞机去香港过的,你倒好,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
“乔厉鸿给你举办的生日宴?!”乔昌顺表情震惊地打断我。
“怎么,不行吗。”我不解。
乔昌顺瞪着我,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一遍:“我们说的是乔厉鸿!那个超级工作狂!他居然把公司抛下,亲自,给你,举办生日派对?”
“是啊。”我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不!让我再确认一次!乔厉鸿不但突然变成一个大善人,亲自到酒吧去照顾一个酒鬼,而且还让你住进他的家里——他从来都没有邀请过任何亲朋好友进入过的绝对私人领域——而且,他居然还专门抽出一整天的时间,请你坐他的私人飞机,单独陪你过生日?!”
我挠了挠头:“很奇怪吗?”你们土豪不都是挥金如土的吗?干嘛表情这么惊讶。
乔昌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乔婷婷。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他忽然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你说这个婚离不得。”
我和庄太太一样,有听没有懂,乔昌顺却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前几天有人告诉我,说乔厉鸿突然请了一个星期假的时候,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来着。要知道,我这个侄子啊,可是传说中连除夕夜都不回家,待在公司加班的超级工作狂啊。我当时还以为这是谣言根本没相信,不过,现在嘛……”乔昌顺上下打量我一番,“我明白了。”
他看着我笑得一脸古怪。
“亏我还一直以为乔冷感是个阳痿,没想到,他居然是个g……”
最后一个词刚出口,乔婷婷就忽然表情大变,“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像个疯婆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乔昌顺的话被她的叫声掩盖住了。
于是,其他人没有听到乔昌顺“g”后面的内容。
庄太太不悦的看着乔婷婷:“无端端的,你这孩子突然发什么神经?!快别再喊了。”
乔婷婷急喘气没法儿回答,好像刚阻止了一场核爆炸似得,脸上还带着明显后怕。
“乔厉鸿是gay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困惑地看着乔婷婷。
“啊啊啊啊啊!”乔婷婷第二次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于是,人们刚放下的手立刻又重新抬了起来,纷纷捂住耳朵皱眉瞪着乔婷婷。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听到我说的那句话。
等到乔婷婷再一次闭上嘴巴,其他人倒还好,她好像刚跑完全程马拉松式似得,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地揪着胸口喘粗气了。
庄太太惊讶地看着她:“婷婷!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乔婷婷表情尴尬地噎住,抬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的两声莫名尖叫,于是只好狼狈的低下头。
我靠的离她比较近,所以发现她看似愧疚懊悔的低下头,但实际上却是在表情狰狞地怒骂。
“妈的!乔厉鸿!老娘这回儿真是被你害惨了!”乔婷婷愤怒的捏紧拳头,“你自己的秘密不捂严实点,凭什么要我来替你擦屁股?!该死的!老娘多年来塑造的玉女形象啊……你等着!等你醒了以后,我非狠狠宰到你破产不可!”
就在其他人还被乔婷婷的两声吼,给吼得惊魂不定时,乔昌顺却没事人一样地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若无其事地接着之前的话题讲下去:
“所以,我一直想说的是,许言和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