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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计识趣,问道:“什么怪事儿啊,大家伙听听。”
那军汉摆了摆手:“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抽签领着活儿干。想着再不济也就领个巡夜的差,结果他妈的,领了个护卫的差。”
跑商的人接着话道:“请护卫一般不是给赏的呀?”
“那是给你们这些贩子护卫才给,指望我今天卫的个什么?值娘贼的还是个赎身从良的官妓。”
众人“哦”的一声:“难怪。”
“这还不怪,到了后面老子驾马刚出北郊,就遇到一穿寿衣的,抱着个骨灰坛子傻站在路口,不知道给谁吊丧呢。我就说遇见了晦气,那官妓偏还好心这晦气鬼上了车跟我们一道。结果就真倒了八辈子霉了。”这时候端茶的小二把茶碗放下,他端起来喝了猛灌了一口:“哈,那小子上车了没多久,我们马上就撞到了山贼。”
萧、青:“咳咳!”
那军汉右手比划着:“八个山贼啊!没照面就放箭射死了车夫和那晦气鬼。老子本想跑的,可怜那车里的姑娘还不明就里。”
众人接口道:“是啊,那后来怎么样了?”
“我也盘算,不能让人刚离了苦海又抢上山寨去,老子二话没说拔刀就上。”他一拍桌子,煞有其事道:“那些山贼手里都没什么功夫,军爷我上去就砍死一个带头的。”
店里人都一声:“哦——”
“我是一刀砍在胸口上,不是我吹,我这臂力是营里数一数二的硬。直接把人剁开了,那血溅了老子一脸。”他作势把脸一抹:“这会儿他们要是一拥而上,还能叫他们捡了便宜。但这群怂包,见头目给人杀了,就愣在当场。我找着机会上去又是一刀,把就近一个脑袋给砍了下来。”
那店伙计咂舌道:“啧啧啧——”
“然后他们想明白了,打算围攻老子一个人,我本人倒不怕,可我那马没两下就被砍倒了。我滚在地上砍马腿,倒下两个我就宰了两个。”
旁边一人问道:“那就死了一半啦?”
“是啊,可我那刀也太不经用,这会儿给突然断了。我没了马,又没有兵器,就顺势钻进了马车里,可不是我输了气势,是没了法子。不过这一扑就看见那女人了,真是一美人儿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看城里青楼的‘红颜花魁’都比不上她,往常时候见一面估计得这个数!”那右手张开手掌抖了抖。
“然后呢?然后呢?外面还有贼啊!”旁边人比他还着急的问。
“是啊,我哪有闲工夫细细看女人去!我这找准机会,飞身出去扑到一个。结果他那脚勾在马镫上,他也不放手,老子也不放手,就这么一直拖着。马受了惊,跑起来不停,给我一顿好拖啊。我奋力把他掐死了,才爬上马背。想回去看看,那剩下三个山贼居然追了过来。我手上没有兵器,我们就一路跑一路追。还好他们的马脚力好老子跑脱了,可惜了那美人儿,啧啧啧……”
正在他可惜的时候,左右肩上“拍”的一声:“那美人我刚刚见过啊,她也跑了!正找你呢!”
那人猛然回头,看见了萧远悠,张大了嘴犹如见鬼一样:“你——”
萧远悠顺势帮他把故事讲下去:“贫道刚刚路过那里,正巧见了你力博歹徒,可惜贫道赶上前去,你们已经一前一后逐了出去。我把那女子的车马掉了个头她自行赶车回了城。就马上过来找你,路上遇见了剩下三个贼人,贫道晓之以理,他们却无动于衷。此贼冥顽不灵,我一怒之下掌毙了三人,以免他们为祸世间,唉——”
“仙长好神通啊!”众人一齐道。
“是是是,不过施主你刚刚运力过度,伤了元气贫道带你去看看——那啥,鸾儿,我们走。”
三人一起出了门,气氛很尴尬。
萧远悠咧嘴道:“那啥,兵哥,刚刚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没成想是遇见贼了啊?”
“咳咳咳……”他干咳三声,回望了一眼店里,把萧远悠拉着往远走了一段才道:“道、道长……刚刚的事莫见怪。嘿嘿嘿……”
“哦,装逼乃人之常情,那什么,贫道了然,了然。”萧远悠随意打发着这个外强中干喜欢唠唠叨叨吹牛逼的大汉,眼睛一扫,发现那茶馆门口栓了两匹马。
“而且其中一匹……怎么这么眼熟啊?”
青鸾看了看那马,笑道:“哎,却不是刚刚咱们放走那匹嘛。”
萧远悠凑过去一看,笑道:“啊哈哈,还真是啊,怎么这么巧诶……”随即对着那大汉暴跳如雷:“你特么看看你这白痴干了什么样的好事!”
“怎么啦!我就是捡回来一匹马了!”他还相当不悦。
萧远悠怒道:“军马的烙印、鞍鞯,还有这蹄铁!私留军马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那人才想到这茬,惊道:“我得赶紧放了它!”
“算了!不必了!”
“啊?为何?”
萧远悠默然抬手,指着村外五百米远的小山坡上:“已经晚了。”
两个身着黑衣皮铠的官军,也看到了他们。
“驾!”那两人拔刀驱马。
“上马!”萧远悠立即喝道,三人都跨上马背时,对面又接近了一百米。对好的骑手和坐骑来说,这点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硬碰硬一定打不过,萧远悠憋着吃奶的力气,发生大叫:“救命啊!”
这一下,店里的人都探头出来了。
萧远悠跟身边两人交代一句,口叫三、二、一,齐声喊道:“山贼!进村啦!”
这一嗓子下去,村子里一大半人都惊动了,往外探头一看,山坡上两人凶神恶煞,提刀而来,真像那么回事。妇女儿童霎时间全进了屋。
“卧槽,怎么完全没乱啊?”想着趁乱脱身的萧远悠大感意外。
接着,就是大批壮丁拿起锄头耙子冲出家门,围堵在村口的壮观场景,画面堪比揭竿而起。萧远悠三人策马开溜,一口气冲出去十里地,马的浑身都已经汗湿了,嘴里开始吐出白沫。
萧远悠知道那些村民拦不住他们,但马匹再催着跑十里地就得倒毙,开口道:“再跑五里,下马。”
两人齐问:“为什么?”
“我要把对方的马废掉。”
再猛跑五里后,马的呼吸声都泛着尖利的低吟。
“你们两个趴在前面去放哨。”萧远悠钻进灌木丛里抓出两条荆棘,捆上石头,绑到了马尾上去。接着把两匹马一拍,马只要跑动,荆棘就会刺在马臀上,马匹受痛飞奔,若停则复然。
马这种动物很容易累,但它们本身并不懂得休息,一些烈马在野外比赛都很可能把自己累死。而在有人催促和鞭挞的情况下,它们很快就会被累到重伤甚至倒毙路旁。
青鸾伏在地上:“听见到马蹄声了,很急。”
“躲起来。”萧远悠带着两人伏在灌木丛里:“他们一过去,我们就走回头路,小心不要暴露。等他们追到了,马就废了。我们只要走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要撞上沿途驿站,就可以隐匿行踪。”+器!,,;,】
第40回 求仙问药 五()
丛林中,三个人犹如满格信一样从高到低一列走着。
“真他娘的倒霉……”那大兵在前面拿着刀一路披荆斩棘,逢难开路,嘴里面还是改不了的零零碎碎:“为什么老子还要跟着你们一起逃,倒了八辈子霉……”
萧远悠负手走在后面:“那你可以回去啊,我俩又拦不住你。只要你先去高丽整个容,然后再去暹罗做个管道工程,应该就能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招摇过市了。”
“他妈的!”无奈已经被人看到了长相,他也必须跟着开始亡命天涯,至少长安城是待不下去了。
要说的话,他的确算是三人里面最无辜的。
他的本名其实并不如那么粗犷,叫刘弘博。这名字是十岁那年,家里人请隔壁考明经而不第的秀才给起的名字,他这才告别了“刘土坡”这个接地气的大名。然后依托着家里人的关系,弄上了个军营里的铁饭碗。当着兵、吃着饷,省点钱还能喝个小酒,硬要说缺点,无非就是喝醉了喜欢吹个牛、装个逼。
结果这次摊上事儿了,自从遇到萧远悠之后就疯狂走下坡,一朝回到十岁前,真的在这里拿着刀垦土坡。
而放眼另外两人,他俩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萧远悠这臭道士不用说是最轻松,没家没口,就算嗝屁了无非就是拍拍回到武夷山。而青鸾则命该如此,她不出逃的话,就只能以自杀维持王族的尊严。
老刘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他俩有身份”是真的,而且那份“老子他妈又活一天!”的流氓气势,也实在真真的不做假。
“我这是招惹谁了呀……”刘土坡表示:糊弄乡巴佬的空话吓不住后面俩人,比光棍气息也不如他俩浓厚,真是不想说话。
“看开点。”萧远悠则用一副安慰人的口吻说出了残酷的现实:“装了逼你还想跑?”
“哎!”青鸾走在萧远悠身后,两手捧着丹炉,就用脚跟萧远悠的膝盖打了个招呼:“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萧远悠被踢得腿一软,差点一头栽进树丛里,那些树的刺很粗很黑很硬,回头怒道:“道爷叫高鹜远,记住喊这个名!我耳朵还灵便着呐!”
“那高鹜远,现在我们这是去哪?”
这个问题让萧远悠迅速反应过来,目前,去哪不是主要问题,问题在于现在三人间的关系问题,否则寸步难行。
“先让我想想。”
这三人之间,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小型的团队框架。要结合现在的状况看来,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人不是萧远悠,而是前面的刘弘博。因为他拥有一个相对来说绝对优势的体型和力量,他拿着刀在丛林里带头,不仅可以有效率地开路,遇见小型野兽了也不用慌张。
他不算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