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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沈含章脸色越显苍白,鬓角隐有湿意,显是急着起来,扯到了伤口。
姬绣虹极有眼色地上前一步扶着沈含章躺下。
沈含章眉头微皱,语带不悦地说道:“扶我坐下便可!”
姬绣虹极为恭顺地一手虚扶着他包着的伤口处,一手用力,扶他坐下,此时,正是两人相向而对,被她遮着,沈含章极为讨好地冲妻子无声一笑,姬绣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虚扶他伤口的手上不着痕迹地略微用力一按,眼见着他疼得脸上一抽,这才满意地给他盖好腿上的薄被。
须臾,却见,沈含章包扎好的伤口处,隐隐透出血来。
柳老爷见状颇显急切的问道:“可是扯着伤口了?”
沈含章撑着微微泛白的脸色,强笑道:“些许小事,老大人不必挂心!”
柳老爷一副长辈的模样,极不赞同的摇头说道:“怎是小事,将军合该注意才对,要上阵杀敌,身子万万马虎不得,还是重新上药包扎的好!”
三皇子也点头附和道:“老大人说的极是,含章你切不可大意,来人,请王医官给含章看看!”
王医官是专属骁骑营的医官,沈含章的伤便是他包扎的,每隔两日换一次药,每日看一次脉,看顾的极为细心,此时恰在外间候着。
一听传召,忙背着药箱端着热水进来,仿佛久等了一般,只是今日却不是换药的日子!
姬绣虹满含深意地看向沈含章。
沈含章会意,满脸歉意的回看妻子。
姬绣虹会意,歉意地对着众人说道:“请将军们外厅喝茶!”
柳老爷不错眼地看向沈含章渐渐血阴的伤口,闻言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王医官只管做自己的,不必在意我等!”
三皇子也跟着说道:“夫人不必在意,都是些粗人,血腥是见惯了的,无需在意,倒是夫人,这里有王医官照应着,夫人不若出去散散!”
姬绣虹闻言,与沈含章对视一眼,在得到沈含章‘无妨’的眼神之后,才笑道:“如此,妾身少陪了,各位将军宽坐!”说曲膝一礼之后往门外走去。
众将领回礼。
随着王医官解开沈含章肩膀上染血伤口,柳老爷跟着站了起来,凑过来,紧张地说道:“看您一人不大得便,老朽给您打个下手如何?”
王医官闻言抬头谦逊地含笑拒绝道:“大人说笑了,您只管安坐便是,小人是做惯了的,必不敢出了差错!”
柳大老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略微的不自在,干笑两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着退回到座位上,干干一笑。
三皇子不在意的说道:“老大人不必在意,这老家伙是把好手,咱们骁骑营里医术最好的就数他了,手下利索的紧,绝不会扯疼了含章!”
柳老爷干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却见沈含章解开纱布的伤口上虽有血珠渗出,却已收口,恢复的极好,那往医馆,细细的擦掉伤口上面的血迹,解释说道:“将军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伤口恢复的极快,不需几日便能揭掉纱布,有一个月的功夫便能痊愈!”
沈含章偏头看了一眼,颔首说道:“有劳!”
王医馆谦逊道:“不敢!既已准备了,不若小人再给大人看看别处伤口如何?”
沈含章闻言,不做多想,含笑说道:“如此有劳您了!”
柳老爷真正关心的是他左臂上那道两寸长的口子,比肩膀上的伤口愈合的还要好些,口子已经完全收住,上面撒着淡黄色药粉。”
柳老爷看着那药粉心弦一动,脱口问道:“这药?”
王医官不紧不慢地将旧的纱布拿下,放在一边,擦拭伤口换上新药,再用干净的纱布包好,见他有问,极不在意的回话道:“这是咱们骁骑营里特制的金疮药,不是下官夸口,比步兵营用的强些!”
柳老爷借着跟王医官攀谈的几乎,半蹲在他跟前,随意地接过那换下的纱布放在一边,跟着笑道:“久闻骁骑营金疮药的大名,只是不得一见,如今却是见识了,沈将军这伤口愈合的极快!”
王医官极为自负地点头说道:“有些功劳,主要还是将军身子健壮,那药虽好,却也不是什么难得的,大人若要,下官这里还有一些!”
柳老爷笑道:“如此多谢了!”
王医官给沈含章一一包扎之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子递给柳老爷说道:“不值什么,大人无需多礼!”
乘着接药的功夫,柳老爷将放在一边的旧纱布袖入袖袋之内。
随后,陪着三皇子说了好一阵子话,细细叮嘱沈含章安心养伤之后,柳老爷才与众人告辞回家。
一道家中,便将袖袋里带着药的旧纱布并王医官赠与的金疮药一并递给看护柳玉昆的家里供奉的大夫,让他查看可有蹊跷。
“大人,这是金疮药!”那大夫只用鼻子一闻便知。
“只有金疮药么?”柳老爷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东西。
那大夫再查,并沾了一点,纳入口中尝了尝,才肯定地说道:“是骁骑营惯用的金疮药!”
柳老爷气馁!
第九十一章 宋家()
韩柳两家子弟和家仆为求解药与宋家起了冲突,激愤之下,打伤了宋家父子,无意间,却在宋大勇书房的暗格里的信件中发现了通敌的信件,韩柳两家不敢自专,将信件呈给了怀化将军和镇军将军。
身负重伤的宋家父子被下仆抬入怀化将军大帐喊冤,自诉因着孽女宋红英伤了柳校尉,致使柳家怀恨在心,捏造通敌信件诬陷宋家云云,恳请两位将军细查信件来源,还宋家一个公道。
宋家的公道自有两位将军查证,大胜而归的韩柳两家家住,正坐在柳家书房里看着大案上的一颗圆润的药丸,是解药么?
药的真假自然可以查证,只是,药只有一颗,不敢损坏一点,而重伤的柳校尉已经命垂一线,怕是没有时间去等候大夫验证药的真假了。
“要不”死马当作活马医?韩家家主看向柳老爷,儿子是他的,主意还得他拿!
“用!”韩氏一声高喝,喝断了两人的迟疑,但见她伸手拿了药丸,决绝地说道:“若是解药,则生,若不是,我便陪了相公去,九泉之下,也不孤单!”
说着,风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柳老爷歉意地看了韩家家主一眼,被抽了筋一般,歪倒在椅子上。
“唉!”韩家家主重重地叹了口气,坐下等消息。
“不怕被怀疑么?”毕竟真正的解药在三皇子手中,而,柳家手里的那颗药,只是家里常吃的青果丸浸润了灵水而已,倒是能解柳校尉的毒,可万一柳家找人验看,必然露馅。
“只那么一颗药,柳家万万舍不得损了药去验看,也不敢,定然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给他服下,若是怀疑药的来历,都也只当宋家另有秘药,且怀疑不到咱们头上!”晨风功夫绝顶,没有留下丝毫破绽,任谁也想不到那颗解药是沈含章替换回来的,而且,被替换的那颗,原本就是宋家仅剩的用来救命的秘药,上一世,宋红英偷了给他服用,救了他一命的药,药是好药,能护元气,治重伤,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能否解毒,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呢?”姬绣虹问道。
沈含章淡然一笑道:“养伤!”
“养伤?”姬绣虹看着沈含章身上只看着严重的伤口,这样关键的时刻,不该在做些什么,彻底按死宋家么?看宋家镇定的样子,那通敌的信件多半是伪造,且有迹可循的,而且,她从孙夫人的态度上看,三皇子多半还想要用宋家,若真让宋家缓过劲来,即便是宋红英已经废了,依着宋家护短不讲理的做派,与自己家,多半也是不死不休的。
“养伤!”说着,沈含章悠闲地靠在枕头上,竟是真要在家养伤。
“你!”姬绣虹大急:“那通敌信件多半是假的,而且,我看三皇子竟有要用宋家的意思!”一旦宋家翻身,哪里还有自家的好处。
“呵呵!”见她急了,沈含章反而低低的笑了。
姬绣虹气的要挠他。
沈含章忙拦住娇妻的秀爪,求饶道:“娘子饶命,小的知错了!”
姬绣虹恨恨地抽回手,没好气地说道:“知道错了,还不说?”
沈含章笑眯眯地拉了妻子在身边坐下。
姬绣虹挣扎几下没有挣脱,也就随了他,正事要紧。
“那些信件的紧要之处不在通敌信件之上!”沈含章不紧不慢地说道。
姬绣虹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惊喜地看向沈含章:“那一次是他对三皇子下的毒手?”
沈含章惊讶于妻子的聪慧,不由得深思,上一世,是否不该那样隐瞒,若是夫妻一心的话
想至此处,不由得心中翻腾不已,那他的娇妻爱子是不是就
“是你动的手脚?你确定收尾干净么?”姬绣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往事不可追回过神来的沈含章低头用脑门磨了磨妻子光洁的额头,低沉的嗓音说道:“紧要的信件并未找见,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焚毁了,剩下的那些,虽没有明确指出是他动的手,他也脱不了干系,以三皇子多疑惜命的性子,他绝不会再用宋家,宋家必倒!”所以,那通敌的信件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三皇子大怒,怀化将军惶恐,宋家父子通敌卖国,事实确凿,按罪当灭九族,奈何,边城军户通婚杂乱,若真要灭其九族,只怕整个边城军户谁家也逃不掉,三皇子殿下念及众军户世代守边,劳苦功高,亲自上奏求情,用多年的军功折抵边城众军户连坐之罪,圣上震怒宋家通敌,终抵不过亲子求情,网开一面,免去了众军户的连坐之罪,只追究宋家之罪。
至此,打破了军户之间的联姻,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