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枯死的心-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可是它竟然选了昨晚。
    佛斯闭起眼睛。门廊似乎响起了茉儿粗嗄呼唤声的回音,如同昨晚一般:“到这里来,帕比,帕比!”他们等着帕比跑过灌木丛,跑上车道,高兴地汪汪叫宣布它到家了的声音,可是帕比却没有出现。通常茉儿会隔一段时间就再叫一次,一直叫到帕比出现——而它总是,不管是很快或慢些——看来既羞愧又骄傲地跑回来。通常,它有没有回来是无所谓。
    可是昨晚跟今天早上没有一件事是寻常的。事情的重点就是:佛斯得把这段看起来不寻常、被搅乱的神秘时间让它看起来正常。他一定得这么做。可是不可能,因为他所有的算计都没把帕比算在内。
    一丝惊慌流窜过他的身体,他努力让自己站定思考。现在没有时间让他情绪激动,或是陷在无用的自责中。他必须想想,一如他昨晚完美、不慌不忙的精准一般……
    帕比潜逃在外,或许正在附近跑来跑去吸引邻居们的注意,是个令他震惊的危机。可是如果他出声叫它的话就会更彰显了它事实上并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这就更糟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佛斯很明白。
    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
    他汗湿了的手在睡裤上擦了又擦,他的膝盖在裤管底下威胁着要弯曲起来了。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能坐下。他站在门廊的中间,瞪着纱门,纱门上是努力要爬进来的九重葛。那生长得很茂盛的藤就像是茉儿的化身。它那刺眼的紫花就是她的颜色,而它爬到每样东西上的方式,及它那种无止尽粗俗的行为——简直就是茉儿再生。
    他除了等待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突然之间,帕比出现了。它吠着,像是在道歉似地,就像是它急着澄清说它只是在建议——绝不是一定要——让它进去。当佛斯跌跌撞撞地到门边打开门,这只狗就不安地虚张声势,同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佛斯全身颤抖地跌坐在一张柳条编的椅子上。他听到这只小狗低声叫着在寻找一个比较有感情的欢迎。他虽然极力不去想,
    可是他的记忆又将昨晚整个天衣无缝(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再演出了一次,可是——好吧。事情似乎是以一种神奇的准确度在进行。首先,刚好碰到茉儿要去拜访她姊姊的绝佳大好机会,茉儿的姊姊(愿主保佑她)住在一个不靠海的小镇里,要到那里的路弯来弯去又很陡峭,根本没什么行人。正好合佛斯的目的。
    有谁可能在清晨三点半出外看到他离开家——带着茉儿的尸体及把脚踏车捆在她车子的后座——或者是看到他只骑着那辆脚踏车回到家里呢?
    答案是没有人看到。昨晚那整个没有月光、空旷的世界都是他一个人的——像是在做梦一般的精确无误——他把它安排成一场车祸——就像他安排其他事情一样。
    而当茉儿的尸体及她的车在山脚下被发现撞成稀烂时,又有谁会问?老是有意外在发生,而茉儿开车横冲直撞又是大家都知道的。
    他想到了每件事,每样东西,包括茉儿的皮箱,很感谢的是她已经打包好了,另外就是她为这趟旅行特别买的帽子。这顶帽子有红色的面纱,跟用花朵来装饰的颜色并不完全一样。信任茉儿。他一直为他记得带那顶帽子引以为傲。
    只是他竟然忘了帕比。她去哪里都一定带着它;没有狗,她就会像是出去却没有穿衣服似的。她不放心让它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深怕车旁经过的景物可能会引发它好奇的本性,所以她为它特制了一个旅行用的箱子。即使是再短不过的旅程,这个装着帕比的箱子,都会被放在前座的地板上。
    当箱子不用的时候,就会被放在车库的一角。那就是它现在的位置,跟佛斯自己的车放在一起,这部车是佛斯上下班开的。
    如果昨晚他碰巧看到那个角落就好……他一定得把那箱子给解决掉。还有帕比。
    至少帕比已经在这里,在他的掌握之下,不是在外面高兴地跑来跑去。搞不好已经有人注意到它了?或许吧,佛斯冷酷地回答他自己。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只是他跟别人说的话不同而已。只是他说的话。可是如果是一只健健康康的帕比在屋子里,那他就没有可以争辩的余地了,还有不要忘了那只会泄漏秘密的箱子,还完好无缺地在车库里。佛斯想起他回答傅蓝克时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哦,是,她当然带着帕比了。”那是他亲口说的话,他如果要让他的话毫无破绽,那帕比跟这个旅行箱都应该要在山脚底下的车子里。
    好吧,他可以把这两样东西带到那里。他自己也有车。随着一丝兴奋及新生的希望,他了解他还有时间,也还有机会。一个比昨晚还要偶然的机会,那时没有人在附近注意到他来来去去的举动。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即使是如此,一旦他 ( 带着帕比跟那个箱子) 开到通往那个山谷的路,还是够安全。到那里就是技术上的问题;他得先经过一大片美国殖民地才会到达上山前的转口处——昨晚那里是一片漆黑,可是现在既然是早上,那里一定是很热闹了。一定会有人看到他。他被看到不打紧,重要的是一定会有人听到帕比的叫声,从它被放进箱子里起,它就会一直叫,叫到它到达目的地为止。不行,这个险不能冒。在展开它生命的最终旅程前,它一定得先被解决掉,让它永远都不能发出声音。
    该怎么做呢?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就像是电影要开拍了,帕比出现在门廊及起居室之间的门口。它的表情像是友善地在询问什么事一样。如果这是在玩捉迷藏,那它的态度似乎是在表达他们可以依赖它;它总是准备好要玩游戏;换句话说,如果它最喜欢的人真的已经离它而去了——事实上,帕比绝不是会思考的狗。你绝不会看到它躺在某人的墓地上,或是拒绝吃东西,郁郁寡欢地消瘦下去。爱很容易就会进入这只健壮、活泼的小动物身上。
    佛斯看着它,帕比误将他的猜测当成兴趣,很友善地跑过来。佛斯想,我的天哪,如果时间再久一点的话,它甚至就会黏着我了。时间,这当然是帕比不会有的东西,不过,它并不知道这点。它并不知道佛斯的心已经枯死,它不知道他对生物已经再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这只狗就在一片无知里,高兴地坐在佛斯的身旁——就像在试验似的,它用尾巴拍打地面,圆形斑点花色的头则向上竖起。它似乎在微笑。
    “走开!”佛斯冷酷地说道。
    帕比可能听懂暗示了:它慢慢地走到起居室的门,仍旧友善地微笑着。
    枪应该是最简单的方法。干脆给它一枪——假使刚好有人听见的话,它听起来的声音只会像是车子活塞逆火发出的声音——然后就迅速、不受干扰地把它埋了。像帕比这样一个小小的尸体,是不会有麻烦的。可是佛斯并没有枪。
    好吧,还可以用瓦斯。可是却也没有。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是用电的。
    杀死一只狗该用刀刺它的哪里?那是在——佛斯看向帕比坐的门的方向,它正留意着一点小小鼓励的暗示。要解剖它一定就像要解剖一个人类一样。然而,在佛斯的心里,它的前腿却变成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帕比虽然瘦瘦的,可是它强壮又结实。
    而且它热爱生命,它一定会用全力保住性命。
    佛斯转身避开帕比信任的眼神,当他转身时,他的眼光落在九重葛上。有一簇花可能在他开门让帕比进来时挤破纱门进来了;它就挂在那里摇晃,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他走过去,粗鲁地把它推出去,然后把纱门扣起来。
    偶尔帕比会离开它的位子在屋子里作一番徒劳无功的搜寻。
    每寻找一次,它看起来就更不高兴,也更担心。现在它急急忙忙地到佛斯身边,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声。叫声并不大,但却很迫切。
    在他决定好解决它的方法前,一定不能让它出声。食物应该可以办得到。佛斯站起来。最后终于有一件他能处理的事了。而帕比即使是被责怪,仍然有一顿丰富的早餐。帕比跑在他之前,再次积极、心情好了起来。
    开一罐狗食,把它倒在帕比的碗里让他冷静了下来。可是佛 斯却惊讶地发现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该在办公室里的。他马上打了个电话,说了他所想到的第一个借口。
    他的秘书是个神经兮兮的人,她说她当然了解他的头痛,还问他有没有试过喝番茄汁?或是用一根狗毛?
    他有一种危险的冲动想一直笑一直笑。“我吃过午餐后就会过去。”他冷冰冰地说,挂上电话。
    这时候帕比肚子里塞满早餐,神态安详,已经退到餐桌底下他最喜欢的位子打个小盹。它圆圆的胃很有韵律地上上下下起伏。偶尔它的前额皱了起来,或是脚掌突然忙碌地动了起来,大概在追它梦到的兔子。佛斯看着它也觉得有一丝睡意爬上全身,就像是几乎被催眠了一般。
    电话铃声大作让他跳了起来,他的眼神狂乱,突然之间他全身冷汗直流。然而在电话响了三声后,他的心智就恢复了,而且能用正常、从容且谨慎的声音回答。
    “佛斯,是你吗?有什么事不对劲?你为什么还没到办公室?”茉儿的姊姊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一向如此。
    她也总是喜欢打断别人。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解释他的头痛,她就又插嘴:“可是,佛斯,我打电话来的原因是——茉儿怎么了?我以为她一大早就要出发了,我已经等她等了好几个小时。”
    “你是说她还没到你那里?”他停顿了一下,时间恰到好处。
    “可是我不明白。她在六点以前就离开了——”
    “六点以前!可是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开车到这里来最多——也不过三个钟头!”
    “我知道,”他这么回答,他知道声音里有一点愤怒更能令人采信:担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