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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曲调却并非入不得耳的琴音徐徐从清风斋传了出去,江楼月的手指拨动间,她根本就没听自己都弹了些什么,只微蹙了眉想着事情。
渐渐地,她似想通了什么,手下的动作不再漫无章法,随着心越来越静,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最后勾了一下,一个短促的音调结束。
江楼月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微红的手指,没有在意。再次将手按于琴上,随着第一个清幽的琴音传出,其后便是行云流水的顺畅。这曲凤求凰,师父只吹过一次,当初她听完时,沉默了近一个时辰,才第一次开口,让师父教她除了毒术之外的东西。
一直站在门外的桐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姐只有在事情乱糟糟搞得心静不下来时,才会想起来弹琴,而当她能好好弹奏一首曲子时,说明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桐影在门口探进头,果然,小姐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就是跟平时的笑不太一样,眼中有着一种淡淡的眷恋。虽然桐影不懂什么儿女情长,但以她对江楼月的了解,以及直觉,那种眷恋,想是无关风月,更像是一种怀念。桐影暗自点了点头,嗯,就是怀念。
一曲终了,没有什么荡气回肠,没有什么如泣如诉,只是跌宕而后的平静,有如风吹水面,两相自在。
江楼月起身来,将琴拿起,放在了柜子顶上,盯着看了看,转身走出了房门。
“桐影,我出门去了。”江楼月道。
“小姐,会带上我么?”桐影巴巴地问道。
江楼月脚步一顿,回头看桐影,想了想,“好吧,不过,既然你要跟着我,那进去把我的斗篷拿来吧。”
“是!”桐影脆声应道,跑进去取了斗篷出来,为江楼月披上。
“小姐,要备轿么?”桐影道。
“嗯。”江楼月道,“另外,让王叔去城南的浓墨轩请孟公子到招财酒楼一叙。”
“要让王统领去请?”桐影道。
“对,让王叔一个人去。”江楼月道。
“是。”桐影应下,跑着去找王东破传话。
江楼月抬头看,秋风秋意,她却裹得像是个下雪天了。天光明亮,几乎能耀花了人的眼睛,直视天空时觉得刺眼,她却没有低头回避。
江楼月提步,去父亲的书房将那只包袱取了,拢在斗篷下,也看不大出来。
没多久,桐影在出府的廊上见着了江楼月,“小姐,告诉王统领了,轿子在门口等着呢。”
“走吧。”江楼月道。
一路到了招财酒楼,要了上好的雅间,点了一桌不错的酒席,江楼月让桐影去后院把萧安找来。桐影并非个个府兵都认识,不过萧安好歹是个副领队,她还有些印象的,去了后院就那几间房舍,不时便找了来。
“属下见过二小姐。”萧安抱拳一礼道。
“坐。”江楼月伸手示意萧安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萧安看了看江楼月,本想说不敢,但看她不容拒绝的神情,只好欠着屁股坐了。
“之前我跟你说过,这酒楼对我很重要,你可还记得?”江楼月给萧安倒了一杯酒。
“属下记得。”萧安道。
“我将从府兵里挑出十人来,给你训练,先时只做酒楼的护院,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酒楼中的所有人,都成为我的人,你做得到吗?”最后一句,江楼月中气十足地喊了出来,好像又回到了出征前训话的时候,萧安一时便有此感,“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挺立如枪,一丝不苟坚定地回应道:“做得到!”好一个声如洪钟。
“很好,坐下!”江楼月道,一点都不怕旁人听得此处大声喧哗。
“是!”萧安干脆一应,呼地又坐下,目不斜视地正襟危坐。
“我请了孟公子来,交代你的事,我会告诉他。你有此出身,我相信你能做到,你可明白?”江楼月道。
“属下明白。”萧安道。
江楼月举起酒杯,要与萧安碰杯,后者端起酒杯,一声瓷器的轻磕,两人皆是仰头一饮而尽。
“原来这就是酒楼的相思泪。”萧安回味着烈酒醇香,不由说道。
第六十六章 相叙()
“等人选定下来,我会挑一人将酿酒的方法教给他。”江楼月道。
“是。”萧安道。
“你若觉着拘束,就去忙你的,或者,你若想见一见孟公子,可跟我一同等他,上次他受了伤,你可当面问候一下。”江楼月道。
“公子受伤了?”萧安有些吃惊地道,又不免有些担心,“伤得如何?”
“没什么大碍。”江楼月道。
萧安虽有点坐立不安,但好歹是个有定力的人,坐着慢慢喝着酒,等着孟归尘。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将招财酒楼作为一个搜集情报之处的细节,萧安有经验,而且可以看出,摘星阁对手下的培养很有一套,江湖第一情报组织不是平白而来。
“小姐,孟公子到了。”桐影将孟归尘引了进来。
“怎么我还没来,你们俩就先喝上了。”孟归尘微笑道,径直过去,坐在了江楼月对面。
“那就是孟公子误会了,酒不是给你喝的,菜是给你点的,刚上不久,你可要都吃了,别浪费粮食。”江楼月道。
“来招财酒楼不喝酒,我没听错吧?”孟归尘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一个人哪里吃得完的,想起那次来,被她诓着付了帐,这次不会又是如此吧,一时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
“你不是受伤了么,喝酒不好。”江楼月道。
孟归尘心里的酒虫子原本已是蠢蠢欲动,但一听了她这话,摇晃着脑袋,拖长了尾音道:“好。”
“公子,您的伤怎么样了?”萧安站起身来,抱拳一礼后问道。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孟归尘道,“更何况佳人有约,爬也要爬着来不是?”
萧安暗自瘪了瘪嘴,当即道:“二小姐与公子慢慢谈,属下还有事,恕不能陪了。”
“快走吧。”孟归尘挥了挥手,将萧安赶出去。萧安转身迅速朝外走,公子真是“见色忘义”
江楼月看过孟归尘的气色,比那天好多了。“我想让招财酒楼帮我搜集情报,改天我会抽出十名府兵,交给萧安。”江楼月道。
孟归尘点头,正拿着筷子夹菜。
“还有,等你伤好了,陪我逛*去。”江楼月道。
一口菜在喉咙里,一时上不来下不去,孟归尘拿眼看着她。江楼月看着他的样子不免好笑,“我想买一家下来,想让你帮我把把关,这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自然不一样的,是不是?”
“情报?”孟归尘将菜咽了下去,说道。
“对。”江楼月毫不隐瞒地道。
孟归尘道:“行,看在你请客的这顿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逛一逛。”
“我可不负责你给姑娘们的赏钱。”江楼月道。
孟归尘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只专心吃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派人给你送去的信,你可应了?”江楼月道。
孟归尘委屈地道:“你东西都带来了,才来问我应不应。”
江楼月道:“放在你那里,我放心。”
孟归尘不置可否,只应道:“好。”
一时沉默。
孟归尘道:“你不吃?”
江楼月轻摇头道:“都是给你点的。”
“什么时候,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孟归尘拨着盘子里的菜道。
“我厨艺不精,酿酒尚可,待你伤好了,我派人把酒送到浓墨轩去。”江楼月道。
孟归尘其实没什么食欲,江楼月也看出来了,便道:“既不想吃菜,那陪我说说话好了。”
孟归尘嘴角笑意刚升到一半,就听她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看着他半张着口无力反驳的样子,江楼月眉眼弯弯地笑了。
孟归尘抬眼看了看她身上的斗篷,又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拨弄着的菜,“你不热么?”
江楼月气定神闲地道:“自然不热。”
“那看来你是真该披着它了。”孟归尘道。
“受个冷,或是受个热,有什么要紧。”江楼月平淡地道。
将包袱留给了孟归尘,江楼月起身下楼,等着桐影在柜台前结账时,她平静地看着酒楼外面,街市上各色行人来往,卖糖葫芦的,卖胭脂水粉的,贩夫走卒,当然也有大摇大摆而行的贵公子。百无聊奈地看着,她的目光忽地一凝,行动比脑子动得快,已朝着那个人跟了上去。
“小姐,咱们走吧。”桐影转身道,却没看见刚还站在这里的江楼月。她在大堂里扫视一遍,又跑出酒楼两头街市一望,看来看去,没发现江楼月的踪影。“小姐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桐影小声抱怨着。但她绕到酒楼后面去看时,江楼月的轿子还在。
桐影跑回楼上雅间,孟归尘刚走到门口。
“何事如此慌张?”孟归尘道。
“孟公子,小姐不见了,她的轿子还在呢,人不知哪里去了!”桐影急道。
孟归尘想了想道:“你先让轿子回去,你也在府里待着,我回去把东西放下,就马上去找她。”
桐影本想说什么东西,能比小姐还重要,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得道:“我先在这里等等小姐,一个时辰她不回来,我再回去。孟公子,请你一定要找到小姐,她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突然消失的。”
“好。”孟归尘应了声,就背着包袱快步走了。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以她的毒术,谁还能大庭广众地虏了她去?必定是自愿走的,就是不知,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工夫,她能因为什么而自己消失了踪影?
江楼月追着那人进了一条巷子,京城楼宇房舍密集,这种光线暗淡的巷子很多。方才在街市上,看到了这人的侧脸一闪而过,其上遍布着五条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