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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蓝天 香阪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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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贵在十张以上的相片堆里,和彰转头看着昂太。
“有没有什么感想?”
“嗄?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照片……”
为了调整动作,昂太看到不少关于滑雪的录音带。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专案摄影师所拍出来的照片,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昂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望着和彰说: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呢?”
“不是啦。我是问你看了这些照片有没有发现什么?”
“──?”
不明白和彰话中含意的昂太又重新把视线集中在照片上。
和彰有几分钟还是没听到他的回答。
真的这么难懂吗?和彰指着照片告诉他。
“或许照片太小看不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滑技时就有这种想法……你好像滑得很快乐。”
“啊……”
经和彰这么一提醒,昂太才想到似地叫了一声。
他吃惊地再度看向地上的照片。
和彰也跟他一起看着自己所拍的照片。虽然有护目镜挡住看不太出来。但是从整体来看,还是可以从相片中感受到他那份愉快的神情。
“能在空中飞跃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吧?”
和彰对还继续看着照片的昂太这么说:
“不用我特别提醒,光看照片就很清楚了。”
“……”
“那现在怎么样呢?还是很愉快吗?”
昂太叹了口气摇摇头。
“是吗?”
这是和彰预料中的答案。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是昂太先开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能飞的心情压过了我想飞翔的乐趣。我的心里一直拘泥着为什么以前能现在不能……而忘了飞翔的快乐。”
视线从照片上移开的昂太凝视着和彰的脸说:
“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飞了。原来长谷部教练说我的心不在此就是这个原因。”
突然变得神清气爽起来的昂太对和彰展颜一笑。
那笑容正是和彰最喜欢的表情。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森先生了。”
“……什么意思啊!”
“嗯,因为你一直都很注意我啊,把别人都没有发现的事简单地告诉了我。”
“那是因为……”
“那种被爱的感觉让我好高兴哦!”
听得出昂太并无调侃而是发自真心的告白,让和彰又不禁脸红了。
看到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满脸喜色的昂太,更让和彰感到羞耻。
无法正视昂太的和彰转过脸去开始粗鲁地收拾地上的照片。
他把照片放入牛皮纸袋后放进抽屉里。
他转头一看,跟他一样站起来的昂太手上拿着相框站在棚架前面。
“这些照片有照顺序排列吗?”
因为有好几幅相框排列着,所以昂太不知道要如何插进去。和彰看得有点好笑。
“那张没关系。”
和彰走近昂太,把相框往他身上推去。
“我本来就想送给你。”
“嗄,但是……”
昂太不知所措地在和彰与相框之间来回观望。
“因为你让我拍了很多照片,算是我送你的回礼吧!”
“真的可以吗?”
“是啊!因为有点大,你拿的时候可能会很麻烦,不过,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变得很值钱也不一定哦!你就收下当作纪念吧!”
“谢谢你。”
听着和彰半开玩笑地说,昂太也笑着接受了。
“我好高兴哦!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他的笑容跟飞在蓝天时一样灿烂。

这一天是个最适合滑雪的日子。
天空清澄得没有一丝杂质,滑雪场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纯白的光芒。
虽然已经到了四月,但是北海道的滑雪场温度还是很低。对于有时会被冻僵的采访记者来说,真是个求之不得的好天气。
森和彰站在障碍跳跃会场的正中间,颈上挂着已经装好长镜头的相机,眺望着出场选手的练习情形。
和彰从今年的雪季开始就一直追逐着的垅本昂太,也在今天的比赛里取得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刚才还在和彰眼前滑行的昂太因为又重新登上滑台,所以从和彰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踪影。
在等昂太出现的空档,和彰心不在焉地看着其他选手练习的情形,或是检查自己的装备。一直追踪着昂太的和彰好歹也看过几个熟由项目。
或许是障碍跳跃所没有的痛快感让他按捺不住吧!
边想着心事边观看其他选手练习的和彰,没有发现昂太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森先生,你怎么在发呆?”
“昂、昂太?”
昂太来到会场边,用雪杖支撑着身体看着和彰问。
或许是太沉浸与自己的世界吧?和彰完全没有发现昂太已经来到附近。
“……你不用练习吗?”
“我现在就是在练习啊!”
对于和彰有点慌张的询问,昂太浮起一丝轻笑回答:
“我已经滑了第三次了。”
“是吗?”
和彰在心中默数自己看到的次数。
他记得好像只看过一次,可见自己刚才真的是心不在焉。
他明明是来采访昂太却没有好好看着他练习,要分心也不是这么离谱吧!
“难得来一趟北海道,你可要振作一点。”
昂太半调侃地说。
和彰无话可说地点点头。
看到和彰率直地点头,反而让昂太有点吃惊。
“奇怪?”
和彰瞪了他一眼。
“怪什么?”
“……太沉静的感觉似乎不太像你。”
“不好意思啊,我平常都很野蛮。”
和彰不悦地回了一句。昂太正经八百地说:
“啊啊,这样才像平常的你啊!”
昂太说完后有点诡异地笑了。
和彰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少年给小小捉弄了一下。
有时侯昂太会餐表情严肃地调侃别人,大部份的牺牲者都是夏田或是其他滑雪社的成员,和彰也有过几次经验。
其实,有点怕生的昂太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这种感觉,所以被调侃也就等于是被他接受的证据,和彰偶尔还会产生些许的优越感呢!
不过,他可不喜欢那种轻易就中计的感觉。
“……真是的,你是为了调侃我才过来的吗?”
和彰叹了口气夸张地说,昂太这才像想起什么似地开口。
“我差点忘记了。我妈说想要见见你。”
“啊?”
昂太这突来的要求让和彰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你妈想要见我?”
和彰想到了恐怖的可能性。
“你该不会是把不必要的事告诉你家人了吧?”
“什么不必要的事?”
“就是……我们交往的事啊!”
和彰迅速地瞄了周围一眼,在确定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之后才小声地说。
和被自己的话搞得面红耳赤的和彰比起来,昂太显得镇定多了。
“我没有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告诉他们。”
“想你个头!”
几个选手被和彰突然大叫的声音惊得朝这里看了几眼。
看到赶紧捂住嘴的和彰,昂太不大高兴地说:
“我们的事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也没有向别人炫耀的必要吧?
昂太叹了一口气。
昂太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和彰可以看得出他不是很释然。
但是──
“我也有我的立场。”
“──”
昂太只是沉默地看着找藉口的和彰。
他无法正视面对昂太那坦率的视线,他害怕又会伤了他。
“昂太……你生气了?”
和彰小心翼翼地问。昂太依旧表情不变地摇摇头。
“没有。”
“你骗我,你一定在生气。”
如果把昂太所说的话当真一定会出差错。在跟他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和彰已经学会如何从他的一号表情下读取他感觉的技巧。
“你的脸上明明写着生气。”
“我没有。”
昂太苦笑地反驳和彰。
“我天生就是这张脸。”
“……”
和彰狐疑地凝视他的表情。
以前被雪撬刮伤的疤痕还留在他脸上。
那对于轮廓相当深的美男子昂太来说,其实还满相称的,而且,就因为他沉默寡言,所以那道伤痕更让他充满了无言的魅力,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难以接近。
看到他那种表情叫和彰怎么相信他没生气呢?
“是我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关于‘FRONTIER’的事,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她就拿着杂志问我,什么时候接受人家的访问。我把你的事告诉她之后,又被臭骂了一顿。”
“为什么?”
“我妈怪我怎么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
“──你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啊?”
“他们又没有问我。”
一般情况要是有杂志要来采访自己的话,不是都会跟家人商量吗?和彰惊讶与昂太居然一直没有告诉家人。虽然这很符合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不过也难怪他母亲生气。
“然后呢?”
或许是被和彰的反应弄得没有自信吧?昂太有点退缩地说:
“我妈说想向你道谢,并请你到我家来住。”
“……等一下。”
和彰慌忙挡住他的话。
“我去住不会给你家添麻烦吗?”
“不会啊!而且,等雪季过后我就比较闲了,平常也都待在房间里。”
雪季?
平常?
房间?
昂太的话里有三个令和彰在意的单字,因为那是住在一般家庭中不会用到的词汇。
“──昂太,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父亲是从事什么行业?”
和彰半混乱地问。昂太却很阿莎力地回答。
“我现在在滑雪场帮忙。”
“不是现在的话呢?”
“经营旅馆。”
“……真的?”
和彰虽然已经料到昂太的答案,不顾还是忍不住再确定一次。
“你家的旅馆在白马吗?”
“是啊!”
“那帮忙也是在白马罗?”
“嗯,长谷部教练是我爸爸的弟子。”
“弟子?”
“是啊,长谷部教练的基本动作是我爸教的。”
越来越多的事实让和彰穷于应付。昂太耸耸肩说:
“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吗?”
“有的话我就不用问了。”
昂太并非刻意保密,只是和彰问起就诚实回答。
──我现在可以充份了解他母亲的心情了。
和彰仰望着昂太问:
“那我就顺便再问,你有没有兄弟?”
“我有一个姐姐跟弟弟。”
“三个都在玩滑雪吗?”
“是啊!”
“有没有参加比赛?”
“应该有吧!”
昂太念大学的姐姐已经拿到一级执照,现在在滑雪学校担任教练助手。比他小四岁的弟弟则在父亲的教育下,勤练基本动作。
“你父亲曾经是选手吗?”
昂太果然不出和彰意料地点点头。
“嗯,家里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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