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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对了,这件事瞧不出动机何在,使人甚感讶感。
叶十郎一时理不出头绪,转眼四望。
江峰相当担心,虽然目前只是厉无双挨鞭子,但若还能坚持,情势便忽然转变了。
他的目光虽然落在厉无双身上,其实已是视而不见,暗中迅快检讨整个局势。
叶十郎但见人人都注视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都等着聆听宣判啊。
突然灵机一触,忖道:“动机找到了,哼,瞧那江峰,他不看我,死命盯住厉无双的乳房。这叫做色脸包天,什么事都敢做出来。这厮必是垂涎厉无双美色,但得不到手因爱而生恨,所以嫁祸于她……”
他得到结论,心里便不急了。
目光转到返魂叟面上,道:“返魂叟,你该有个最后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改口,供出实情,以往的便不追究。”
他明明认定江峰有嫁祸之嫌,外表上却故意不动声色,这原是魔教之人最爱玩的手法。
返魂叟坚决地道:“小老儿岂敢乱说,这件事实是江峰告诉我的。”
叶十郎冷哼一声,突然转移目,斜盼着厉无双,道:“你和返魂叟的话,有个大大的破绽,你知道不知道?”
厉无双战战兢兢地道:“贱妾不知道。”
叶十郎道:“好,你还嘴硬,待我瞧瞧先用什么刑……有了,你平生不喜欢男人,我偏偏叫你先尝尝男人快活的滋味,江峰……”
江峰应道:“小人在。”
声音中不禁微露兴奋之意。
只要有机会跟厉无双在一起,享受她肉体还在其次,最妙的是有法子探出那返魂叟何以挺身而出,使我江峰险险遭了杀身之祸!
叶十郎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兴奋,不禁暗暗冷笑。
这厮死在临头还不知道,还以为当真得偿大愿,可以得到厉无双。
真是做他娘的千秋大梦,我叶十郎岂是如此轻易给你骗倒的!
大堂中的寂静被叶十郎的声音打破:“江峰,我打算请你辛苦一趟,让厉无双尝尝男人的滋味,怎样一个辛苦法,相信不必我指点了吧?”
厉无双越听越怕,连打几个寒噤,那些魔教弟子们发出哄笑声,只听江峰一本正经郑而重之地道:“小人懂得,叶爷放心。”
这话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叶十郎点点头,这一幕趣剧使各同门甚至莫长老都瞧得很开心。
但精彩还在后面呢。
等到江峰他去带走厉无双,让他们走到门口,才在最后关头把江峰叫回来。
这一下峰回路转,局势全变,这才更够味道。
江峰果然向厉无双行去,厉无双失魂落魄地,任由江峰抓住她的手,牵了向门口行去。
离门口还有二十余步,叶十郎泛起冷笑,故意不动声色。
这时人人都看见门外有个年轻人跨入来。
他的服饰一望而知即不是魔教弟子,也非是侍者身份。
他身量中等,根结实,五官端正,皮肤黝黑,身上没有兵刃,神色很从容泰然,也可以说有点呆滞。
江峰迅即回头,见叶十郎颔首示意,便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本宫要地,报上名来!”
那年轻人道:“我是万家愁呀,江峰你真的忘记我么?啊,我明白了,这儿外人太多了,你不便相认……”
万家愁的样子声调都有老老实实的味道,人人都觉得可以相信,叶十即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更是深信不疑。
江峰揪住厉无双,连退数步。
他适才一出手,已扣住厉无双脉门,使她全身瘫软,没半点气力。现下江峰只须内力一发,登时可以震断厉无双心脉。
他老谋深算,经验丰富,心知自身的安危须得着落在历无双身上。
这个自称万家愁的年轻人定与厉无双有某种深切的关系,所以他和返魂叟若要合力出手对付自己,便不得不投鼠忌器。
以整个局势而言,江峰处境大是不利。
返魂叟那么老练之人,却也因厉无双被截住,暂时不须被蹂躏凌辱而喜欢颜色。
另一方面却又因万家愁现身而深深忧虑。
他面上亦忧亦喜的神色,已被暗中观察他的人瞧在眼中。
江峰哈哈一笑,道:“好,好;你是万家愁,恕江某眼拙,一下子没认出来……”
万家愁没做声,事实上想不到江峰居然有承认见过面之意,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当下暗暗盘算如何把厉无双抢回来,此举自然须得一出手便成功才行。
莫长老以及魔教众弟子,还有一群待者,都不声不响。
江峰感觉机会出来了,又是一声长笑,道:“万家愁,有一个问题你应该解答得出,却怕你不敢回答。因为你一回答,马上就真伪立群,我江峰即刻恢复清白之身。所以我断定你不敢回答。”
万家愁但觉这家伙的话有如一张网子,把自己四万八面罩住,回答什么真怕出错,不回答却又证实了他的判断。
好狡猾好可恶,我今日定要把你整得惨惨的,万家愁狠狠的想。
“你究竟说什么?我……我听不大懂呢……”
他索性装出更老实的样子。
江峰笑容一收,面寒如水,道:“万家愁,咱们见过几次面了?”
万家愁道:“三次。”
江峰道:“三次?那就请你说出其中任何一次咱们见过的时间地点,你总不至于三次都给忘了吧?”
万家愁道:“那些阴阴暗暗的洞窟,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人人都听出江峰的用意,那万家愁一回答,江峰但须能够证明那时候他在那里,跟什么人在一起,万家愁之言真伪立辨。
现在万家愁的回答显然已经有闪缩规避的意味,如果他们两人的确见过三次面,那就说出其中一次,在何处何时,岂不简直之至?
江峰冷笑道:“晤,你年纪轻,见识不多,说不定被这儿的阵仗骇住了。很多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会忘记一些事情的。”
他停顿一下,又道:“你不要慌,细心想想看,咱们几时见过面呀?”
万家愁皱起眉头,道:“我心里很烦乱,啊,我记得啦……”
他停下来,眼睛转到墩顶的莫长老那边。
这个动作使他有一瞬的思索机会。
我太傻了,跟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好罗嗦的,反正赢了他之后,魔教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和厉无双返魂叟走路。
总而言之,那是非得动手不可的结果。
我且设法把厉无双抢回来才是正理。
万家愁出手抢人的念头刚掠过脑际,眼中忽见墩顶的莫长老向他颔首微笑,又见莫长老双目炯炯灿若流星,使得那笑容显得万分诡异。
万家愁为之一怔,想不通这个家伙何故微笑?
莫长老一面颔首,一面微笑。
万家愁伸手指住他,正要说话,耳边忽听返魂叟细如蚊叫的语声说道:“万仁兄快快暂时退下,那是魔教销魂大法,不可力敌……”
万家愁勾起当日遇上白莲教断指鬼使的经历,脚下不觉一步步向后退出。
墩顶的莫长老柔声道:“万家愁,你过来……你过来呀……”
声音含有无限惑力,其他不相干的一众侍者,个个都泛起了往圆墩奔去的欲望。
但这些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又久困冥天宫中,皆知此是魔教的一种大神通,个个连忙收摄心神,双脚牢牢钉住地面,谁也不敢转头向墩顶望去。
万家愁又退了两步,只见莫长老双眼光芒闪闪,那笑容更诡异古怪。
“万家愁……万家愁……来呀……到我这儿来呀……”
柔和语声中魅力,现在连万家愁也感觉得出来。
甚至其他的一众侍者运功抗拒他也察觉了。
返魂叟的细细语声倏然传入耳中,说得很快很急促:“快走,远远走开,切莫上前……”
大堂内的一切,包括莫长老的诡笑语声,一众侍者的反应,返魂受的警告等等,万家愁了如指掌。
哈,哈,这真是天赐良机。
他心中想笑出声。
我大可将计就计,大步向前行去,然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万家愁改退为进,双眼直勾勾地望住墩顶,大步行去。
他虽是突然放变方向,但人人都觉得很自然。
万家愁走了七八步,突然仰天长笑一声,猿臂一伸,抓住相距还有五六尺远的厉无双的肩头。
他的笑声有如潮水卷过沙滩,把魔法痕迹一举洗净。
莫长老闷哼一声之后,连喘几口大气。
人人都恢复清明神智,江峰自不例外。
这一瞬间已知道若是厉无双被万家愁抢了去,形势大为不利。
当下内力疾吐,从厉无双手腕脉门攻入。
哪知这股足以震断厉无双心胸有余的力道,竟如泥牛入海,去得无影无踪。
厉无双感到全身具力弥漫,运劲一挣。
江峰大叫一声,叭啦啦到七八尺外,连吐两大口鲜血。
要知他内劲刚吐出,新力未发。
那股内劲却忽然搅回来,宛如五脏六腑被人用铁杆猛掏了一记,登时受了重伤。
圆墩下面的一众魔教弟子肃立如故,他们在冥天宫中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相信世间还有可与魔教抗手之人。
再者莫长老没有发出号令,谁也不敢妄动。
万家愁猿臂一收,厉无双便被他拉到身边。
万家愁低声:“你先走,邝真真在外面,你们到蛇神殿等我。”
说罢,放手轻轻一推,厉无双不由自主向门口奔去。
返魂叟迅快跟去,厉无双忽然一交摔倒,恰好返魂叟奔到,一把揪住了她,道:“你怎么啦?”
厉无双呻吟道:“痛……痛……我痛死了……”
返魂叟惊道:“啊呀,是魔鞭伤势发作……”
万家愁听得一清二楚,记起早先那叶十郎用鞭柄按了厉无双身子一下,厉无双便登时停止了疼痛。
目光一转,找到了叶十郎。
便向他招招手,道:“你过来。”叶十郎惊讶四顾一下,才确定那年轻人是叫自己,道:“叫我么?”
他指指自家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