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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詹一鸣被击倒之后,轮到他们之时,这两人心中连如何抗拒之念也不曾泛起,便已—一被猿人收拾得躺下了。
金娘子把六个男人被击倒的过程全部收入眼中,她一直像一具雕塑的美女船仁立不动。
事实上那猿人根本没有用去多少时间,便收拾了张世达等六人。故此金娘子其实只是呆了那么一下,心里还未想出对付这猿人的主意。
猿人转面对着金娘子,喉咙中的咆哮声微微提高,显然大有恶意。
金娘子算来算去,无论用哪一门武功心法,都走不上三招。
不禁黯然叹一口气。
她自从这七八年来雄心勃勃,仗着艳丽的面容及秘传的媚术手段,不但得了不少家派的秘艺心法,并且还曾苦心修习,是以她武功虽是驳杂,却也造诣精深,若是跟同行的这六个武林名家比起来,她实在还高上半筹。
可是目下在这个非人非兽的猿人面前,不但她那兼具多家之长的武功派不上用场,连她天赋的迷人姿色,亦全然失效。
她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扯惯了顺风旗,使她益发雄心万丈,根本不把天下之士放在眼内。
如今面对这个无可抗拒的强敌,她忽然尝到智穷力竭的滋味,也墓地十分悲哀,于是打从心中发出叹息,甚是黯然。
她没有丝毫反抗或还击之意,完全一副放弃挣扎任凭处置的样子。
猿人突然间发出长啸,一脚把她踹倒,倏忽间那哀厉刺耳的啸声从屋顶洞穿而去,一下子已遥遥远去,但那摇曳的余音,却久久不歇。
墙角的小许当那哀厉惊心的啸声一起时,登时耳疼欲裂,连忙用双手捂住。
但还是不管用,震疼得他差点昏厥。
幸而啸声去得极快,眨眼间已远远消失。
小许定定神,放下双手,但觉内耳朵的压力渐渐减轻消失,他才放手透一口大气,转眸四下瞧看。
只见那张世达刘显等六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最后他目光停住在当中的金娘子身上。
她也是仰卧地面,没有动弹,乍看不知是死是活。
小许这才战兢地上前,经过仔细察看后,方知金娘子犹有一丝气息,乃着手以推拿行血的手法营救。
大厅右角的壁原是以木板嵌饰,这时有一块三尺许宽的木板悄然声息地打开,一道人影闪出来,有如棉絮着地,同时顺手掩好那遭暗门,动作沉稳利落之极。
此人年约五旬左右,相貌清秀,一身文士打扮。
等了一会,一阵微风拂到身后。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劲装大汉,无声无息地跃落他身边。那中年劲装大汉体型动作虽是粗豪,但眉眸之间却是一片精悍之色。
他来到大厅,一眼看到小许后,即以传声之法向青衣文士退:“阮先生,待小可上前揭下那厮。”
但当中年大汉一迈腿,鞋底还未沾地。耳边便听到阮先生细微而深晰的传声,说道:
“费彪,不可鲁莽。”
好个费彪猛可煞住踏地之势,硬是原式停住。
接着在间不容发之际换一口真气,丹田中涌起一股新力,把前倾的身子和跨出的脚一齐收回。
这一手除了精纳之极的内功和牢固无比的下盘功夫之外,还抖露出灵敏得惊人的反应。
阮先生接着道:“此子正以一种罕见的手法替金娘子推血过宫。”隔了一阵,小许营救的工作告一段落,抬头环顾四周时这才察觉身边有人,一时间大有手足无措之态。
而后但见际先生相貌清秀,风度潇洒,一望便觉得他是很有学问的人,这才释于怀。
阮先生在问过小许姓名以后,又遭:“小许,那金娘子得体及时施救已可保存性命,你不必担心。老夫现在问你几句话,希望你据实回答。”
小许忙道;“先生,你尽管问,小的必定据实回答。”
“好,首先老夫想知道,你替金娘子推拿之时的手法是谁教你的户“那是三年前,小的赶车路过杨州。那天晚上小的在街上逛了好久,看看夜深,便走回客栈。半路上忽见几个人骑马急急驰过,恰好有个小孩子不知怎的跑出来,被其中一匹马给撞到黑黑的巷子里去。
那时还有别的过路人却都装瞧不见走开。小的赶快跑入那条黑巷,找到那小孩见他昏迷不醒,好像已经气绝毙命。但身子还暖,小的便抱着他奔去找大夫救治……”
阮先生突然插口道:“假如这个小孩救不活,你那时可知有何后果么?”
小许率直地点头道:“小的知道,这条人命说不定算在小的头上,但小的运气很好,才奔出巷口,便被一个老先生拦住。他说:不用急,我来教你。你把他平搁在地上,这样推揉就行啦。万一还不行,你对住他嘴巴用力吹气。小的听了便依言推揉,不一会那孩子哇的哭了出声。”
阮先生道:“原来如此,只不知那位老先生长相如何?是什么地方口音?住在哪里?”
他一直十分从容潇洒,但这时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连小许也感觉出他的迫切态度有点异常。
他摇摇头,道:“小的答应过那位老先生,不得把他的相貌,口青衣服等告诉别人。至于他住在哪儿,小的也不知道。”
阮先生忽然恢复常态地微笑一下,道:“这位老先生洞烛机先,敢清早已请到日后可能有人问起你,所以预布了一着。既是如此,老夫不便强你回答。不过,当时那位老先生既是教你手法救人,可知他必定趁你救人之时,忽然失去了踪影。但你又提到他老人家嘱你不可告人以他的形貌口音等,可见得他其后又回转来,对不对?他回来后除了告诉你说,他已惩戒了那些横行强暴的骑士之外,还说些什么?对了,你可能也不便说出来,所以老夫不妨猜一猜,你意下如何?”
小许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只因那玩先生对当时的情形似亲眼目睹一般,当时那老先生的的确确是趁他施救之时失去了踪影。
直到他把小孩救活时,忽又回转来。
那阮先生虽是把作此推测的原因顺便说出,但他如何得知那老先生乃是惩戒闯祸骑士们呢?这已经够离奇的了,而他还要往下猜,难道他凭几句话就能够把当时的详细情形都推测出来么?只听阮先生徐徐道:“那位老先生回转来之故,乃是一来瞧瞧那小孩子究竟救活了没有!”
小许连连点头,眼光中流露出心底的无穷敬意。
“二来那老先生对于热心忠厚的你,甚是赞赏,所以要给你一点好处,作为奖励。”
“您怎的都知道呢?”
“老夫不但知道,还可以猜得出那老先生给你什么奖励。”
际先生的神情一如平常,丝毫没有一点自傲欢喜之意。
就连那站在一旁的费彪,也不曾显现惊讶之色,可见得阮先生必定时常这样子猜中别人的隐秘,所以费彪也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
“他传了一点练气运功的法门,使你身体强健,永远不感到疲倦,而且耳聪目明,胜于常人甚多。”
小许前南道:“对呀,一点不错,您没有一句话不对的。”
阮光生淡淡一笑,道:“老夫是从三方面观察出来的,一是你举手投足以及听视之际,已微露大匠潜质,若然一加琢磨,立成大器。
二是那猿人的啸声何等强劲,别人运功抵担都不容易,你却熬得住而且又迅及恢复如常,这等情形,自然不是天赋之功。三是你替这金娘子施救之时,心意十分集中,全无一点杂念。也是由于你修习过上乘内功的原故。”
他的话突然停止,可是已经解释得够详细了,即使是全然不懂武功之八,也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许面上的表情除了崇敬之外,还添了几分欢欣。
他真想五体投地地拜服于这位飘逸如仙的阮先生之前,忽听阮先生道:“小许,如果你跟随金娘子他们,只不过是混一口饭吃而已,那就不如跟随老夫,也许有一天,你会有不枉此生的成就。”
小许大喜之下,连忙跪下去连叩几个头。
际先生命他起来之后,才转眼望向费彪,道:“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没有?”
费彪摇头道:“没有,小人虽是用尽一身本事,但只能追踪了不足百步,只听那猿人宛如飞云掣电一般带着啸声,远远投入群山之中。但有一点小人却敢断言的,那就是猿人目下已远在百数十里之外,绝对不会回转来窥破咱们的布置。”
阮先生点点头,道:“你马上检查张世达等人的情况,顺便瞧瞧他们多久才恢复知觉。”
费彪应声迅快—一检查,阮先生目光转到小许面上,问道:“这些人本来各自割据一方,全是袅横自大之辈,何以会走在一块儿?他们打算到哪儿去?金娘子和他们六人的真正关系如何?”
他虽是发出一连串问题,但有条有理,并且把先后次序排得十分妥当。
小许只须据他所知一直叙述便可以了。
刘响一路听来,张大爷他们六人是被金娘子找来才凑在一块儿的。他们打算前往秦岭山区中一个叫做新城的地方,替那儿的人保镖。”阮先生讶然地轻轻哦一声,道:“秦岭新城?保镖?哪一家人请得起这么多的武林高手?有这等必要么?”
小许道:“小的听说那新城有数百户人家,好像是有金矿,人人十分富有。听说这几百户都是外地人,所以那儿称为新城。他们说的话有时小的听不大懂,但每逢他们说了一些难懂的话之后,便都哈哈大笑,那笑声听来邪气得紧。”
际先生晤了一声,道:‘优夫近年来全神贯注于这猿人身上,倒没有想到那隐碑而又极为辽阔的秦岭山区中,出现了这等可怪之事,回头得派人查一查才行。”
他默然忖想一下,又道:“老夫是宣城阮云台。”
他刚刚说出姓名,小许已惊啊一声,道:“您……您就是智慧仙人?哎呀,您真是跟神一样。您的故事小的可听得多,想不到今儿晚上亲眼看见您……”
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