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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真真催道:“走呀……”
但片刻还不见厉无双动手,偷眼一觑,只见厉无双望住万家愁发愣,满面憎厌的神情。
邝真真心中叹口气;暗想:万公子不知几时得罪了她,以致到了这等生死关头,她仍然记根。
当下大声道:“厉谷主,我们若想死里求生,须当同舟共济,才有一线希望。万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舍他而去。厉谷主,你把他带着,我们闯闯看。”
厉无双哼了一声,突然抓起地上的白布袋,抖开袋口。
接着两指勾住万家愁后领,把他身子提起来,放人袋中。
邝真真喜道:“这法子敢情好,黑煞明风料已伤他不得,走,我们并肩闯闯看。”
万家愁在布袋中一片黑暗,但觉身子离地而起,接着便昏迷过去。
且说那吴芷玲独个儿在房中守候万家愁回来,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虽是极力想睡一会儿,但心情起伏,哪里睡得着。
远处传来更鼓声,由二更数到四更,她更为担心了,身子一时冷一时热,好不辛苦。
到了五更时分,她更是心神不定,睁眼侧耳,凝神留意外边声息。
晨鸡啼声此起彼落,直叫得她心乱如麻,一时想象万家愁在阴风洞中遇险。
一时想象万家愁入庄时,被人发现拦截。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突然外边传来低微的步声。
那人来到房门前。只吓得吴芷玲心儿扑扑乱跳。
片刻间门处那人轻轻叩门,接着推开没有闩上的门板,闪身而入,压低声音道:“少奶奶,小人是周老二。”
吴芷玲啊了一声,全身瘫痪地喘几口气。
周老二道:“还没有动静么?”
她在被窝里摇摇头,旋即想到他可能看不见,道:“没有,这怎生是好?天都亮啦……”
周老二道:“咱们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是马上逃出此庄。二是摆个假局希望瞒过人家。”
吴芷玲坐起身,忽然恢复冷静,脑筋转得飞快。
她只想了一下,便道:“逃走之路是一定行不通的,这集贤庄防守严密,关卡重重,我也不必细说了。只有第二个法子,还可一试。”
周老二竖起耳朵,倾听了一阵,决然遭:“好,就走第二条路吴芷玲掀掉被子,将堆叠假人的被枕移开,又把被窝拨弄成曾确两个人睡过的种种绔纹形状。
周老二检查窗户之后,将窗门推开一条缝隙,留下有人曾经出人的痕迹。之后,他走到床前,注视着吴芷玲,道:“此计亦冒着相当风险,姑娘心里自然明白。”
吴芷玲点点头,道:“我明白!”
她眼中神色甚是坚决冷静,而且毫不犹疑地当着周老二眼前,脱掉外衣长裙等,剩下贴身的亵衣,露出两只雪白细致的臂膀。
她钻入被窝,侧身向内睡好。
周老二道:“姑娘你心知明儿早上惊动对方的时候,也是这一身打扮让对方很多人看见。所以你情愿先在自己人眼前准备妥当,以免尚有破绽。也含有不让敌方之人先看见的意思。”
吴芷玲面对着墙壁,道:“周二哥,幸而你报了解我的心意,我实是感激不尽。”
周老二道:“在下蒙你信任,感激的应该是在下才对。唉!阮先生旷代奇人,聪明才智世无然其传。只见姑娘风范,便可以遥想阮先生的绝代才华了!”
吴芷玲轻轻道:“既然周二哥错爱推许我为知己,便请动手。”
周老二应一声好,伸手掀起被子,于是那雪藕似的玉臂又发出眩人眼目的光芒。
周老二瞧也不瞧其他部份,目光集中凝视在她背上,认识穴道,迅即探指一点。
他缩手放好被子,静静仁立一阵,听到吴芷玲发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这才悄悄转身出房而去。
由天亮开始,直到红日满窗,万家愁仍不见影踪。
周老二只好叹口气,奔出去找到一名庄客,道:“有烦老哥向胡总管报告一声,有重要事情发生,须得与他见面。”
那在客道:“胡总管不在,有事只好找李副总管了。”
周老二心中叫声不好,忙道:“那也使得,但兄弟这几天天天都没见过李副总管,只不知是怎样一位人物?”
庄客道:“本庄李副总管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人称色胆包天李俊李三爷,你听过他的大名没有?”
周老二一怔,忖道:“原来是这个贪淫好色的李俊,听说他本是白莲教十二行宫的十二名总管之一,何以在这集贤庄内,却只是副总管身份?幸而跟他还未见过面,只是此人有名的好色,所以外号叫做色胆包天,后来简略为胆包天而已。唉,若是此人,一旦见吴姑娘的艳姿,定必垂涎生出歹心……”
那在客退:“喂,老周,你不用担心,李副总管不久巡查过来,有什么事当面跟他说。”
周老二道谢一声,和那庄客在院门外等看,心中却赶紧盘算怎么应付这个著名的色狼。
他在转眼工夫已想了六、七个方法,却发觉没有一个法子可以行得通。
庄中四下不时传来杂乱的蹄声,或来或往。
周老二心知那是庄子里调派一队队的铁骑出去,有些则是回来看这繁忙的样子,似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
尤其是总管胡藩忽然不露面,更是大有文章。
突然有四名劲装佩刀大汉奔来,到了院门,也不跟那庄客打招呼,迅即散开,除了一个站在门边之外,其余三人,都分抄院测和院后,竟是分四面包围那院子。
周老二心中雪亮,晓得这是十二行宫总管巡查各处时的惯例。
从前他跟随梅刚,海刚也是十二总管之一,故此这惯例周老二熟悉得很。
片刻间一个长身英挺的锦衣青年出现,大步行来,一手按住腰间佩剑剑柄,既潇洒而又威武,面膛白净,竟是个相当俊俏的人物。
那庄客忙上前行礼,道:“启禀李副总管,那姓周的说是有要紧事,想见胡总管。”
李副总管税利的目光在周老二身上转一匝,道:“你是周老二?你们的事情我已详细阅看过档案了,心中却有一个疑问无法解得,不知你能不能解答?”
周老二道:“副总管有什么疑问呢?在下若能够解答,自然不敢有一字隐瞒。”
胆包天李俊冷冷笑一下,道:“好,体告诉我,胡总管为何留下你们三人?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周老二愕然道:“这个……但个在下实是不得而知了。”
李俊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为万少奶奶?”
周老二骂声该死,这厮果然一脑门子都是女人。
口中应道:“在下岂敢胡乱猜测?不过万少奶奶已是有夫之妇,胡总管怎会为了她?
哈……哈……”
他忽然轻松地笑了两声,又道:“在下明白了,李副总管定是故意开玩笑的。不过……
不过这话若是传人胡总管耳中,只怕不大好吧李俊双肩一耸,隐隐有股杀气透出,道:“胡总管若不是为了那俏媳妇儿,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你知不知李三爷的外号叫什么?叫做胆包天。这些话就算传人胡藩耳中,李三爷也不怕。”
周老二听了这话,心知那胡落目下定是失了势,只不知他是因办事办得不好而失势?抑是本人遭遇意外或伤或死?
这白莲教内倾轧争权,人人甚是现实冷酷,周老二素所深知,所以并不以为奇。
胆包天李俊见周老二谷触无语,冷笑一声,举步走入院内。
周老二忙跟人去,一面道:“敝少主失去踪迹,小人正要向总管报告……”
李俊哦一声,但脚下不停,人得房内,目光凝注床上的人。
不过只能见到一头黑黑的长发,铺洒枕上。
“还好,她没死!”
李俊一边说,一边转四下查看。
目光在后窗上稍稍停顿一下,便回到床上。
“周二,你几时发现万人杰失踪的?”
周老二道:“今儿早上,小人过来叫了几声,不见少主回答,进来一瞧,便是这等情状。”
李俊冷冷道:“也许万人杰一早起来出去走走,你凭什么断定他是失踪的?”
周老二道:“小人已等了好久,还不见少主回来,再说敝少主向来胆小,断断不敢大清早独自乱跑。假如敝少主当真出去散步,恐怕也是被庄中之人误会留住询问,是以久久未归。。”
胆包天李俊道:“咱们说了不少活,你家少奶奶兀目沉睡,她平时也是吵不醒的么?”
周老二道:“这正是最蹊跷的一点,小人叫过许多声,她仍然不醒,但呼吸均匀,显然又是在睡梦中。”
李俊葛似不信,道:“听说你练过武功,这等蹊跷也瞧不出?”
周老二摇摇头,李俊皱眉寻思一下,突然伸手抓住他左肩,食指扣住“虎门穴”,劲力透出。
周老二闷哼一声,全身僵木。李俊道:“你现下有何感觉?”
周老二吃力地开阖嘴唇,发出不甚清晰的语声:“小人全身都……都没了知觉……”
李俊哈哈一笑,左手疾出,并指在他“神封“通谷”两穴各点一下,这才放开手,道:
“周什谋,这回你棋差一着了,哈……哈……”
他笑得声震屋瓦,远远传出屋外。
但床上的吴芷玲仍未回醒。
周老二突然大为悔恨,直到这刻,他才知道己方行错的一着棋,敢情是没有把万家愁的武功估准。
要知周老二自然算过有被人认出真面目的可能性。但一来已易容改装,二来若是对方已认出自己,则对方的反应必有痕可寻。
因此他们对方设词羁留下几天当中,周老二虽然仍瞧不出一点痕迹,问题却出在万家愁武功太高,出入此在必然有人能够发觉,否则以此庄重重布防,万家愁不能出庄,则对方仍然不揭穿秘密,等着瞧己方有何行动。
只要这样拖下去,定能看破对方用心而设法应付了。
胆包天李俊突然挥掌向床上拍去,接着掌势一变,改直拍为横扫。
只见盖住吴芷玲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