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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之前他杀死那白莲教断指鬼使之时,亲眼见过邪法妖术。
虽是奈何不了万家愁,但却足以让万家愁相信了。
突然一阵钟声隐隐约约传来,厉无双双眉皱起,神色沮丧,看来一时便老了十几年。
“我走了,有空时便来,你们千万莫乱走。”
万家愁等厉无双走了,才道:“这几天多蒙邝姑娘照顾,救命之恩决不敢忘。”
门真真道:“万公子救我在先,我还未谢你,这救命之恩我当受不起。”
她忽然觉得万家愁好像跟她很陌生,但事实上七日七夜以来,肌肤相亲,真正的夫妻也不过如是。
这一道鸿沟出现得使人心碎。
邝真真暗自苦笑一下,随即恢复她五毒魔女的冷静。
“万公子现下觉得怎样?能走么?”
万家愁摇摇头,道:“还不行。”
他挪开一点,指指竹床另一端,道:‘你请坐。”
等邝真真坐下来才道:“咱们事先须得查明出入路径,厉谷主只怕不肯指点。”
邝真真道:“她如果不肯指点,我们暗中查看,横竖你还不方便走动,我每天去查看,总可以找出一个大概。”
万家愁想起吴芷玲、周老二等人,自己失踪了这许久,他们不知情况如何?
吴芷玲一定急死了。
从前每天见面,万家愁罕得瞧她一眼,如今却清晰的泛起了她的情影,感觉得出她那温柔体贴的心意。
突然间心中挤满了浓浓的想念。
邝真真忽然跑出去,不久回来,捧着一大碗冷饭,还有几条卤辣萝匐干,道:“你想必饿了,吃吧。”
万家愁接过来,一眨眼就吃得干干净净,碗底朝天。
“吃起来有点怪怪的。”他笑一下,说:“不过有得吃就算运气,等将来出得去,咱们好好吃他一顿。”
邝真真道:“厉大姊说,冥天宫的一切食用之物,每日都有专人采购,丰裕得很,可是每个侍者天天都吃不饱,个个饿得想只要有得吃,什么都干。”
万家愁道:“既是如此,她如何还有口粮给咱们?”
邝真真道:“厉大姊很精细,她发觉厨房的规矩是每锅饭最上面一寸厚的一层,必须丢到水沟。水沟里流按很急,这一层香喷喷的白米饭晃眼便冲入地底……”
万家愁道:“我明白了,她在水沟捞起饭粒,再洗一洗就可食用,怪不得那味道有点怪怪的。”
邝真真道:“厨房是三大禁区之一,待者永远不许路近一步,厉大姊只能远远瞧看,又有时当值在厨房煮饭炒菜,才晓得这条规矩,但全无捞取饭粒的机会。”
万家愁道:“那她一定是趁当值时偷偷捞了藏起来,对不对?”
邝真真笑一下,道:“也不对,厉大姊为人很精细,暗中查看水沟去路,终于在这洞的隔壁,找到了水沟的一处缺口,可以捞起饭粒。所以全宫侍者只有她不必挨饿。”
万家愁道:“这是咱们的运气,要不然她自己也吃不饱,怎养得起咱们呢,魔教的花样真多,连厨房也列为三大禁区,真是莫名其妙。”
邝真真道:“另外两个禁区一是蛇神殿,一是教主的寝宫,厉大姊只去过蛇神殿,她说殿内只有一个大共,井底很宽大,有几十种毒蛇,有时处决犯教规之人,丢落井内,不消片刻工夫,便尸骨无存
那魔教的蛇神殿既然列为禁区,定必万分恐怖残酷,邝真真玉靥生春,含笑而来,便无半点可怕意味了。
她外号五毒魔女,蛇虫之类的毒物不知玩过多少,自然不会畏惧。
万家愁想起身走动一下,脚一沾地,便感到酸软无力,当下道:“邝姑娘,我打坐运息之时,如果你见我有气力不支的现象,请助我一指之力。”
邝真真道:“好呀,只不知这一指点在何处?”
万家愁道:“点在大椎穴,不必用力,只须宁神定虑便可。”
他打坐时,特地腾出地方,好让邝真真能坐在他背后。
邝真真乃是见过世面之人,情知这等助人疗伤之举,非同小可。
是以不敢疏怠,一早就在万家愁背后坐好,凝神调息,摒除万虑。
过了一阵,邝真真忽然感到是时候了,当即出手。
两个人静静打坐了两个时辰之久。万家愁长长透一口气,缓缓扭动身体。
邝真真也睁开眼,但见自己竟是以负心竹代指点穴,不觉失笑,道:“唉,我真糊涂,现在才发觉是用负心竹点你穴道,下次我用手指,相信效果会好些。”
万家愁没有回答,寻思了一会儿,才道:“不,下次还是用负心竹的好。”
他早已发觉这次运息疗伤,收效似乎更大。
她竹尖透出的那一缕绵绵密密纯阴之气,浩瀚如海,大有取之不竭之象。
另一方面又有通灵变化的意味,使万家愁提聚和运行那微弱的真气时,省事省力。
万家愁本来以为是邝真真功力高过吴芷玲之故。
但她一提到负心竹,登时醒悟,尤其“通灵变化”这一点,定是这宗天材地宝的神奇妙用。
他这回下地走动,步伐轻灵,挥洒自如。
邝真真带他出去,外面是一条凹凸不平阴暗潮湿的通道。
邝真真指指右边一条尺许的缝隙,道:“那个石洞内有道小溪,你如想方便的话,那儿就可以了。”
万家愁果然有此需要,赶快钻入去。
但见那石洞相当宽大,靠内壁底下有道小溪流,水洞洞。
当下清洗一番,顺便胡乱洗洗身子,一切弄安出来,但觉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浑身舒爽。
晚上厉无双抽空来了一下,见万家愁已经大致复元,不禁喜形于色。
谈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由第二天起,万家愁早晚运息一次,每次约个把时辰。
日间则与邝真真谈天说地,颇不寂寞。
他的伤势复元很快,第三天就达到以往的情况。
万家愁希望借邝真真纯阴之力,完全治好内伤,所以继续早晚运息,由邝真真用负心竹点在他大推穴上。
到了第七天,发觉只比从前最佳情况略好一点,换言之,他的全身功力只能恢复到六成左右。
便怎样也不能再进步了。
第八天早上运息之后,万家愁道:“真真,你已没有办法再使我内伤进步了,咱们开始出去查看道路形势,设法逃出此地再作打算,你说好不好?”
邝真真欣然道:“好极啦,对了,万家愁,有一件事我们先讲清楚。”
他们这数目相聚谈笑,已经互相称呼名字。
“你既是内伤未曾完全痊愈,凡事就须忍点气,见到冥天宫之人,无论如何也得躲开,绝对不可动手拼搏。”
万家愁道:“我晓得,我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你放心吧。”
原来这几天谈话的机会多了,提到魔教冥天宫之时,万家愁口中不免透露他不在乎之意。
但在邝真真看来,魔教何等厉害,从前她虽是见过万家愁武功神奇高妙,但比起魔教高手,她便认为万家愁定非魔教高手之敌。
所以在出发之前,不得不提醒万家愁。
邝真真要是知道万家愁的一身武功造诣,竟是列当代宗师身份的话,她便不至于大惊小怪了。
他们沿着阴暗潮湿的通道缓缓行去,一路上邝真真小心翼翼地在石壁上设法留下记号,每次都要万家愁注意,生怕他大意忘了。
万家愁只耸耸肩头,却也照她的话瞧上两眼。
他心中暗暗好笑,因为他自小在西南的深山森林长大,在那绵亘千百里的山野峦林中,他尚且不会迷路。
现下加上超凡人至的武功,不论是眼睛耳朵鼻子或全身皮肤,都与常人不同,自然而然有一种超人的感觉,能侦查出周围一切动静以及道路方向等。
邝真真留下的记号,在他看来还不如他多嗅一下气味或是多听一下四周的声息。
不过她既是如此慎重其事,万家愁觉得不好意思拂逆,只好看上两眼。
两人弯弯曲曲地走了三四里路,万家愁走快两步,伸手拉住邝真真,轻轻道:“前面转弯过去,就是冥天宫的正式通路了。”
邝真真四下瞧瞧,但见仍是阴暗潮湿,凹凸崎岖,没有什么两样。
不觉讶道:“你识得路么?你到过这么?”
万家愁摇摇头:“我没有来过。”
邝真真道:“那你怎生得知前面就是冥天宫的正式通路?”
万家愁笑一下,道:“我听得见,也嗅得出。”
邝真真道:“那通道上有人么?”
万家愁道:“没有,现在没有人。”
邝真真道:“现在既然没有人,你听到什么?嗅出什么?”
万家愁道:“我听得见从前的声音,嗅得出从前的气味,所以知道。”
邝真真柳眉深锁,面上神色似攀似笑,道:“嗅得出从前的气味讲得通,但从前的声音,谁听得到?”
万家愁道:“这就很难解释得清楚,总之我听得见地上留得有脚步声,四周有说话声。
当然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并不很清晰……”
款真真笑了,摇摇头,拉他往前走。
不一会便转弯出去,只见眼前那条桥的通道宽大干净,光亮得多,亦不潮湿,一望而知经过人工整理,又时常有人出人行经。
她愣了一下,拉他缩回去,轻轻道:“你果然没说错,我的天,你当真听得见从前的声音?”
万家愁得意地笑一下,也轻声道:“当然啦。”
邝真真道:“教我行不行?”
万家愁道:“这是天生的本领,我也不知从何教起。”
他们怕露了形迹,所以挤在洞壁凹处。
低声细语时,面庞靠得很近。
邝真真有几根头发佛在万家愁面上,他觉得痒痒的,轻轻吹开了,又道:“我不是不肯教啊……”
邝真真眼色变得更温柔似水,道:“你懂得的功夫都肯教我么?”
万家愁想起她七日七夜裸体救命之思,而且他一身武功传自天竺婆罗战主,那婆罗战主不像中土武林各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