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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色鲤鱼被柳枝穿了腮帮,不住的甩动,乐的张桐连声叫好。
“前方买鱼之人休走!”一个银铃般的叫声传来,二人不禁止步转身。
原来是一个妙龄少女,快步而来,步法飘逸莫测,几步便到跟前,身后还有几个随从亦步亦趋。
但见她双眉弯弯,双目湛湛有神,鼻梁挺拔,肤色晶莹,柔美如玉,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尤其是一身劲装英姿勃勃,俨如江湖儿女,却是不可多见的绝色佳人,与慕霓裳难分伯仲。
“此鱼为我所有,如何强买了去?”少女一脸怒意,质问两人:“速速还我,不然一脚踹你到河里喂鳖。”身后随从满面怒容,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化作饿狼。
尼玛,怎么如此野蛮?生得再美也不能这般霸道!严政立时来气,此乃前世之毛病,每见女明星耍大牌,他便没来由的意淫一番,脑海里将其脱光扒净肆意摆弄,如今有钱,胆子便肥了好多:“笑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买卖,天经地义,我如何抢了你的鱼?”
那少女语塞,好生后悔自己贪玩误事,不由气势一泄:“你转卖与我可好?此鱼却是我三日前所定,因事耽搁了时辰,那渔家不知,竟又出售与你。”
嘿嘿!果然如此,严政鼻孔朝天,牛逼哄哄:“误了时辰?你方才若是这般说法,给你也罢,偏生一副索命无常的模样,吓坏我的肝胆,正要吃些好的补补,如今嘛,小娘子可去那渔家处问问,想必还有藏私。”
这少女闻言大怒,二话不说伸手便抢,张桐早有防备,向后一跳便躲了过去。这下便如捅了马蜂窝,这少女性格极强,也颇有武艺,见那张桐亦有武功在身,便不再客气,娇喝一声,身上如有真气鼓动一般,衣襟翻飞,长发飘起,闪电般用两指夹住了那柳枝,可是碍于鱼身腥腻,不好下手。
张桐情知不敌,趁机反方向一折,柳枝断作两截,那少女手中只剩一根短枝。他年方十五,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赶紧用衣襟裹起金鲤,抱在身前,不肯让步。
严政暗赞一声给力,连忙伸手拦在二人中央,他生平最厌恶两种人,一是为富不仁和为官不廉者,二是自以为白富美或高富帅,玩弄吊丝者。
那少女武功远胜张桐,可惜自己女儿之身,难不成伸到他怀中去掏?竟然忘记身后数个随从皆武艺高强,气的面皮涨红,说不出话。
严政见这少女羞愤欲哭,有些不忍,又觉得她刁蛮任性不可理喻,自己偌大个男儿,叫人看见笑话,顿时心生一计,轻咳一声:“你二人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这小厮便罢了,回去打你一顿板子,你这姑娘家家的,如何也这般轻佻?习武之人,乃为行侠仗义,如何这般街头厮打?成何体统!”
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尴尬事 三喜临门好盼头()
“那金鲤原本就是我的!”少女急怒。
“那你叫一声,它可会答应?我们可是付过钱的。”张桐一副你奈我何的贱相。
少女语塞,便要暴走。
“好,即便各有道理,那也不能当街打斗,若伤了人,如何是好?”严政露出大灰狼的微笑:“我出一道题,你若答出,便把鱼送与你,若是不会,乖乖回去,可好?”
那少女不知是计,略一迟疑,爽快道:“莫出些腐文臭词,省的牙酸。”
严政嘿嘿一笑:“可也,此题极为简单,你且听好: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少女嗤笑:“自然是先有蛋,然后孵化成鸡。”
严政追问:“那蛋从何来?”
少女一愣,顿时石化,说不出来,身后几个随从亦是满脸呆滞。
严政得意至极,带着张桐转身便走,在夕阳的霞光中留下两个猥琐的背影。
未行几步,那少女竟又凶神恶煞的拦住去路,咬牙切齿道:“此题确实不会,便请问答案是何?”
严政暗叫不好,那少女冷笑道:“你若是欺我年少,今番便是不要金鲤,也要教训与你。你如何不问我这满天星辰几何?”
严政苦恼,心说如何给你解释这科学道理?只好光棍的说:“此中道理,讲了你也不懂,不如算是平局,我再出一题,如何?”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背手而立:“你若不知答案,我便说到做到,让你满脸开花!”
严政后退半步,想到一题:“有一无知少女,花七个钱买了一条红头绳,八个钱卖出,后觉不值,便九个钱买回,又十个钱卖出,问你:此无知少女赚了几个钱?”
少女瞪他一眼,却不计较,暗自盘算:七个变八个乃赚一个,九个买回又赔了去,后卖十个,只赚一个,反复两次,果然是无知少女!再三确定后,答道:“仍赚一个!速速将金鲤拿来。”
严政大笑:“此番可曾为难与你?”
少女摇头:“此题明了,不曾为难。”
严政收起笑容:“恭喜你,回答错误!如此便敬谢不敏了!”
少女不理他的暗讽,急道:“若是错了,我认账便是,到底是几个?”
严政问张桐:“可有铜钱?”后者点头,严政又问少女:“可有红头绳?”少女从头上解下一条递给严政。
严政给了少女十个钱,呵呵道:“便来交易一番。”
少女七个钱买来红头绳,还剩三个钱,少女又卖与严政,得钱八个,还剩十一个钱,再次买回还剩二个,再次卖出得钱十个,手中尚有十二个钱。
严政二人悄然离去,只留下少女独自在风中凌乱,耳边还传来几个随从的叫唤声。
他细嗅着红头绳的幽香,高兴的对张桐说:“害你亏了十二个钱,回头我加倍赏你。”
张桐迷糊道:“为何赚了二个钱?直接赚三个不好?”
来到王诜府上,门房已在门口等候,殷勤道:“相公正在后园,请二爷小心台阶。”
尼玛?我这就成二爷了?没走几步便香气扑鼻,原来那回鹘店家已经在烧烤了。
严政腹中一阵饥饿,连忙让张桐将金鲤递给门房,吩咐厨房宰杀,红烧了吃。
那王诜见到严政大笑:“贤弟恁的客气,如何知道我喜爱这烤全羊?”
严政拱手微笑,还未回答,王诜又道:“你久不归来,我遣人接你,说是认了大姐,家资巨万,还纳了妾,贤弟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好记得我这个大哥!”
严政苦笑,连连摆手,心中对慕凌烟一番吐糟,只得顺着话说:“许是缘分所至。小弟搞了一条黄河大金鲤,已送到厨房去红烧了,今晚大哥便把珍藏的美酒拿出来,你我兄弟喝个痛快!”
王诜更是拊掌大笑:“相请不如偶遇,贤弟与我果真有缘!今日另有贵客上门,不想竟有两条金鲤吃!”
哦?严政没想到竟然撞车了,不解的问:“大哥请的何人?”
王诜遣退左右,严政也让张桐自去吃喝。s
“第一个便是人称大王都太尉,娶徐国公主为妻,姓王名师约,授驸马都尉、左卫将军,喜射尚武,与我交好,得知你在我府上暂居,便要讨那满江红手稿,还想结交与你,却不知何人走漏风声,恁的快也。贤弟如今名声赫赫,据说官家都连声夸赞。”
王诜眉飞色舞:“贤弟果真有大福泽,我听人言,那户部尚书蔡京上疏选秀,因见你才学,要举你出仕专司此事,如今官家正在与太后商榷,此事若定,贤弟当好生办差,一飞冲天之日不远矣!”
尼玛!奸臣下手真快,如何搅黄此事?这王师约和王诜是什么关系?真特么复杂!
王诜又低声道:“其二便是太医正,我与你说过,今番我邀他为赛飞燕诊察,看是否可怀男丁。”
什么?你这老流氓!竟然来真的?还收了赛飞燕为妾?不怕皇帝摘了你的驸马都尉?严政心说大哥你有种!
王诜叹口气道:“大哥年已五十有九,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严政不由得又是同情起来,转身对那回鹘店家喊:“把那羊宝羊腰留好,给我大哥滋补身体。”
王诜哭笑不得:“纵有鹿鞭虎鞭,也要听杨医正之言。”
严政呵呵无语,王诜又欲说话,那门房匆匆赶来请示:“相公,杨医正已到中堂。”
“先上好茶,我随后便到。”王诜整理衣冠,忐忑的说:“贤弟稍候,为兄去去便来。”
“何不请来一同吃酒?”
王诜只是摆手,快步离去。
“真抠门!又不是你花钱!”王诜看着遍体金黄的全羊滋滋冒油,垂涎欲滴,本来兄弟俩喝酒可以肆意狂放,结果又遇到什么大王都太尉!真是晦气!
等了许久,已是弯月挂树梢,王诜还不曾回来,那鹘人又往篝火中添了好几根柴,小心问道:“公子,肉已烤好,若再不吃,恐焦老难嚼,显得小人手艺不佳。”
“既如此,先给我来个羊腿!”他实在饿得前心贴着后脊梁,也顾不得许多礼节。
此时亭中已有婢女在摆设碗筷酒杯,往壶中倒酒,王诜细嗅,大喜:“可是那竹叶青酒?”婢女笑赞道:“公子好灵的鼻尖!”
王诜吩咐送来一碗,入口果然清醇甜美略带药材之气,高兴的手持羊腿大口撕扯起来,还口齿不清的说:“嗯!真是美味!好男儿就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鹘人递来一柄细长的银色小刀和数碟香料粉末,看到他如此豪放,十分喜悦:“公子若觉得好吃,还请多多关照小人生意。”
严政正待伸出大拇指夸赞,却听得一声娇斥:“你这无赖如何在此?举止无状!好生无礼!真是卑鄙!”
严政愕然,举目一望,一个高瘦老者带着一对少女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女赫然便是红头绳的主人妙龄少女,此时身着淡绿华衫,宛若仙女下凡。
真是冤家路窄啊!刚欺负了她,立刻便带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