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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欢飞快的看了一眼吴飞扬,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宁公子和我二姐姐一道来的吧?”秦湘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笑着说。
宁逸飞飞快的看秦婉,见她面有疑惑,忙解释:“是秦大人听闻我要回豫州,担心秦三夫人和秦二姑娘路上不安全,顺便一道回来的。我主要是寻个借口进秦府吃这口啊。”
秦婉被他盯着,低下头,脸微红。
沉欢皱着眉头看姐姐。姐姐好像真动了心了,这下怎么搞?
“秦老弟,我就在秦府叨扰两天可好?难得脱离宁府,得个自在逍遥。”
“没问题。”秦钰爽朗的笑着。
“新月,命丫鬟们收拾前院宁公子住过的房间。”秦婉轻声吩咐,宁逸飞的眼睛看过来,双眼焕发光芒,满脸欣喜。
“多谢大姑娘的美意,只是府中另外安排了落脚的儒风院。”
听宁逸飞这样说,秦婉脸微红,似乎表现得太主动了。
“儒风院?是老爷最喜欢的读书的院子,通常他还不愿意让人进去呢。”秦钰打着圆场。
宁逸飞知道秦婉尴尬,点头:“正是,在下难推胜意,要不在下还真是喜欢和你一起谈诗论道呢。”
秦湘将他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再看吴飞扬,他怔怔的看着沉欢方向,咬牙,用筷子敲了敲碗:“我没吃饱呢。大姐姐还有吗?”
“当然有,你不要叫肚子撑就好。烟翠,吩咐厨房再上些来。”
沉欢吃饱了,也不理他们,反正有哥哥陪着,姐姐也在一旁招呼,自己便溜出去,跑到花厅里让烟翠架上炉子煮茶喝。
月光格外的好,只是有些冷。
烟翠回屋去帮她拿了件雪狐大氅,给她披上。
她冲着天空嗅了嗅,“我闻到雪的味道。”
烟翠笑着说,“雪还能闻出来。”
“那是自然。”
忽然,月光下,天空徐徐落下银雪。
“你看,下雪了吧。”沉欢跳了起来,蹦蹦跳跳的下了花厅,伸手去接冰凉的雪花,兴奋的飞旋起来。
吴飞扬立在一边,看着她裹在翻飞的雪狐披风,像个精灵一般。难怪她会吸引宁逸飞和凌凤对她那样不同。
烟翠扭头看他,吴飞扬做了个噤声动作,烟翠再看看沉欢,丫鬟们私底下也都关心姑娘们的未来,毕竟嫁入好人家她们的前途也不一样。
纵观几位和姑娘们认识的公子,世子和宁府公子自然是人中之龙,可她们也很清楚,这样的人家姑娘们就算能嫁进去,也不可能为正室,自然会矮人一等。这样看来只有吴家的吴飞扬最合适。何况吴公子对沉欢一往情深,又是个脾气温和极好的人,若是姑娘嫁给他一定比在秦家幸福多了。烟翠想到这里,便悄悄的退到一边。
吴飞扬见她让开,赶紧做个谢谢的手势,悄然靠近。
沉欢站稳脚,才发现吴飞扬站在面前,再看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心里顿时有些气恼,不理他默不作声的往花厅走。
“欢儿!”吴飞扬急了,忙追了上来拦住她的去路,“我究竟如何得罪了你,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跑呢?”
大半年没见的吴飞扬似乎长高了许多,少了些孩子气和羞涩,见他双唇微颤,双眸炽热,倒让她多了份警惕。
“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快让开!”沉欢脸一沉,见他不动,扭头往内院走。
可是刚迈步就被拽住,吴飞扬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她猛拉回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瞪着眼睛看她,可她幽静的双眸看他发慌。
不知为何,他面对沉欢总有些心憷,可有些话,再不说也难有机会说。就算秦府没有明说沉欢和他婚事泡汤,可也清楚沉欢是铁了心不要嫁他的,他必须说服沉欢。
“我没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说明我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懂?欢儿,我们认识也很多年了,自幼又有婚约,难道你我的情分,连才见过几面的凌凤都不如吗?他不过是得了祖上的荫泽,不过一个武夫,我会非常努力,十年后,我未必不是朝廷大员。”
沉欢眸瞳骤冷:“吴飞扬,放手!”
吴飞扬因为紧张,他的手不住发抖,就连声音也透着颤栗,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我不是要冒犯你,但,我就是希望你知道我的真心,其实,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
“不要说了!”沉欢忍无可忍厉声喝道,目光如冰,狠狠的刮着他的面皮,好似生痛。
吴飞扬愣住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如此吼过,也从来没有见过沉欢这么凶的样子,她从来都是隐忍沉静,偶尔露出小孩子的脾性,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触怒的小狮子。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也松开了。
他再次被她如此绝情的拒绝。
她冰冷的眼神就像刀片一般,一片片割下他的心,痛得蚀骨,血流如注!
爱,却不得,原来如此痛苦,如此揪心。
那一次他知道父亲为了调粮的事情,陷害了秦钰。他想来弥补。他鼓起了勇气,带着满怀的热情,来表白。
可她还是拒绝了,不,他不死心,他不相信她心肠那么硬。
“我知道我比不上凌凤,可我会努力。他不过是得到睿亲王的荫泽,不过一介武夫,尤其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保不定他那天断胳膊断腿,又或没命,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沉欢越听越气,以前的吴飞扬只是懦弱,无能,任人摆布,现在的吴飞扬简直可恶。那么自私,眼中只有自己,哪里在乎她是怎么想的。
“是吗?”沉欢冷笑,讥讽道:“没有他一介武夫,有你公子哥的安稳生活?你手无缚鸡之力,胆敢指责人家得父亲荫泽,你又算什么?”
吴飞扬脸色煞白,他算什么?她居然问他算什么!
沉欢片刻之间,已经恢复常日的面容,重生后练就收发自如之的神功,将刚才的怒气迅速隐藏。
淡淡道:“至于我和凌凤,不过偶遇,和吴公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乃君子之交淡如水,吴公子也莫随意诋毁我的名声。”
暗处的赤冰闻前言唇瓣扬起,听后句柳眉倒竖,一定要告状!
吴飞扬白面顿如充血,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下不得。
他在吴家是独子,可谓众星捧月,没有人会对他大声一点。他自认带人温和,没有脾气,多少小姐们家庭已经开始上门说亲。可为什么偏偏沉欢总是不看他一眼呢?
沉欢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吴公子,不论什么时候,我和你都不可能有在一起的可能。你不要再把心思放我身上。何况……”
她微顿,将音量提高:“你和我三姐相处的时间比和我相处的时间多得多,如今也是形影不离,你再来向我说这些,又算怎么回事呢?知道的,说自幼订婚的是你我,不知道的,自然当你要娶的我我三姐。我沉欢清白之身,绝不会任意被人玷污的,这样不干不净的关系,我也绝对不沾。吴公子,请自重,请便。”
吴飞扬整个人仿若被抽空一般,难道是秦湘和沉欢说了什么,让她心生厌恶?
可她决绝的态度,让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徒然点头:“好,好,好,我懂了。”
转身,艰难的挪着步子走向二门。
沉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便回到花厅,手执毛巾将烧得滚开的水挪开,烟翠耷拉着脑袋进来。
“你刚才上哪里去了?”沉欢瞥她。
烟翠赧然搅着手绢:“奴婢见姑娘泡茶,就想去取些点心让姑娘配着吃。”
沉欢瞪她,学会说谎了啊。
她知道每个人都会关心她的未来,爱护她的人每当看到好的公子,都恨不得拉近她身边。人人看到的是她被人痴爱着,都觉得她对这样的痴情冷酷无情,甚至感觉她不知好歹,异想天开。
可他们那里知道吴飞扬骨子里是个什么人,一个没有担当,遇见事情和困难就逃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陪着她经历风雨。而且,如今看来,秦湘是一副心思在他身上,偏偏他又是个不会拒绝,优柔寡断的人,所以,才有了前世的退婚和另娶。
可这些,她又怎么说呢?
好半响,出了一口气:“你也大了。”
烟翠猛抬头,姑娘什么意思?要把她嫁人吗?
“姑娘,奴婢错了,奴婢是想姑娘是否也想再见见吴公子,所以奴婢就让开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烟翠急了,刚要下跪求情,沉欢摆了摆手。
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记住,永远不要猜测主子的心思。你只要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好。”
烟翠红着眼点头:“奴婢记住了。”
刚才听到沉欢用那么恨的话对吴飞扬,就连她这个外人听了都心寒,如此看来,吴飞扬一定是没戏了的。她们下人又能如何呢,叹了口气,帮沉欢收拾着废茶。
沉欢也没了喝茶的兴致,起身依旧回到内院。却见秦钰看她,“飞扬怎么就跑了?”
宁逸飞瞧她的脸色,没瞧出什么来,不过吴飞扬和她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嬉笑着:“吴公子栽倒人手上了。”
沉欢立刻飞过来一眼。秦婉忙笑道:“我们换个地方泡茶喝吧。”
新月急匆匆的跑进来:“听说吴公子要回海南呢。”
秦钰一愣:“不是说好和我们一起过完这个学假再一起去丽通书院的吗?”他看了一眼沉欢,她已经站起来爬到罗汉床上,径自坐在里面,等着秦婉泡茶。
“我还是去看下吧。”秦钰自然是知道因为沉欢了,毕竟过门都是客,何况他和沉欢还有闹不清的关系。妹妹不理,他这个哥哥不能不理了。
二门不远处,秦湘立在雪中,发丝都白了,仍然呆呆的看着吴飞扬萧瑟的身影,一步一步离开。她心里冒起不忿,凭什么,沉欢这个死丫头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