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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结了,管他谁弄的呢?我们且玩玩。”甘珠笑了。
“也是。”沉欢也笑了。
兴许,沉欢骨子里是喜欢这种安静的山清水秀的。所以,本来打算随便玩上几天,也就要顺着漕运河往下游一路巡过去的,这一住反而不想走了。
每天早上带着傲古在河边跑步,跟着赤冰、甘珠学剑术和武术。日子一晃就过,眼看过了半个多月。
整整半个月,一直是车夫和娟儿一起做饭,都是鸡鸭鱼肉,却不重样。尤其是沉欢爱吃的笋子,从去年的冬笋到今年的春笋,换着花样吃了个遍。
沉欢坐在露台上,端着书,眼睛一直看着在河边忙碌的车夫和娟儿,赤冰也难得的常和他们一起抓鱼嬉闹,还有秦莲和傲古,最喜欢追随在一边,傲古抢着去咬上岸的鱼,可又不是真的下口,只是逗玩着跳跃的鱼。
秦莲这些年因为养得好,身材高了许多,像个大姑娘一样,平日里还斯斯文文的,玩起来就露出小女孩的脾性了,闹腾起来有点当年沉欢的影子。
看上起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们明天启程。”
“啊?”甘珠忽闻转不过弯来。
“再这样下去,就玩物丧志了。”沉欢站起来,抖了抖衣裙。
“也好。”甘珠想了想,“那我去吩咐。”
“去另外买一辆马车来。”
甘珠闻言顿了顿,“姑娘是不想这个来历不明的车夫跟着?”
“自然,我身边自然不能有不明来历的人。”
甘珠点头,“好的。”
秦莲额头冒着汗跑进来,“姐姐,这么快就走吗?”
沉欢正在收拾东西,“是啊,你可以留在这里玩玩,我要去看下各处的生意。”
“不,我要跟着姐姐走。”
沉欢扭头看她,怜爱的用手绢抹了汗珠,“好。我们先去余杭,给云裳和烟翠选些新婚的衣料,你也要选选了。等忙完云裳和烟翠后,你也该谈婚论嫁了。”
秦莲脸一红,“姐姐还没嫁呢,那里就轮到我。”
沉欢笑着捏了捏她红透的脸蛋,“现在物色也就快了。你要是有喜欢的可以告诉姐姐,姐姐一定给你牵线。”
“姐姐!”秦莲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不理你了。”
沉欢看着她转身跑掉的背影,不由莞尔。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姑娘?”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沉欢背后响起。
沉欢放下手中的首饰盒,转身看他,“我不需要车夫。”
“我已经卖身给姑娘,姑娘打算弃我于不顾吗?”
沉欢挑眉,“你可以留在余杭我府中。”
“我有十多年的驾龄,可保护姑娘一路平安。”车夫执拗的说。
沉欢环臂抱胸看着他,“你是在违抗我的命令?”
车夫瞪着她,半响没说话,转身走了。
沉欢向来做事雷厉风行,说走,也就用了半日都准备齐全。
一行人开始上路。先去了余杭调了许多新出的料子,安排卤家马队运回盛京,沉欢回了宅子。
宅子里的老人都去了盛京,留下之前云裳她们调教出来的几个丫鬟家丁守护着,很多人都没见过女主子,听闻主子回来了,赶紧都蜂拥过来赶来拜见。
本来打算住一晚就走的,在大家盛情之下,倒不好意思了。反正余杭的生意也要看看了,毕竟是自己发家之地。
大家安顿下来,在宅子里过了两天。
甘珠另外买了一个马车,在宅子里调了一个家丁做车夫。
卤家老爷和卤家太太亲自上门请沉欢到卤家,为她举行了家宴,顺便将云裳的大礼给过了。如果只是吃饭沉欢自然不回去的,可云裳的事情是大事,卤家在余杭,这件事也说得过去。
所幸卤家对娶到云裳作为长媳很是满意,没有让沉欢费半点神,就连聘礼都是高标准。卤家如今因为卤大在盛京的生意的名声,家业做大了。卤家二少爷也都娶到知书达理的闺秀媳妇,独独卤大盯死了云裳,一追就是两年,硬是让自己婚事晚了弟弟们两年。
沉欢坐在马车上笑着,真是庆幸将云裳的事情定下来了,要不岂不是耽误了一对人的青春?
“姑娘!宅子起火了。”甘珠在马车外惊叫着。
沉欢大惊,掀起帘子就看到自家宅院方向火光冲天,巷子里都是相识的街坊,都帮忙奔跑着提着水桶。
甘珠惊叫起来,“天啊!东边的阁楼塌了!”
东边阁楼
“莲儿!”沉欢眼底透出焦虑,因为人太挤,马车不能向前,她立刻跳下车飞跑过去。
忽然腰间一紧,是赤冰揽着她的腰,用轻功将她飞速带回了宅子。
两人首先进了院子,被院子的模样惊住。
下人们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
赤冰忙上前扶起一个艰难扭动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口中喃喃而语:“好多蒙面人,他们抢走五姑娘,快……快救……”话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沉欢焦急的邀他,“是什么人?你快说!”
“他死了。”赤冰摇头。
沉欢呆呆的看着一团糟的院子。
“为什么?”
“姑娘!”赤冰低声叫了声。
沉欢看过来。
她一手拍在死者的胸前,胸前本来一滩血迹却看不见凶器的,忽然随着掌力击出一坨血淋淋带着肉的东西。
“是什么?”
赤冰没说话,将东西迅速清理开,是一枚五角星似的暗器,暗器上有个标志。
赤冰脸一沉,“北衙禁军的暗器。”
“北衙禁军?凌傲的人!”沉欢心一惊。
“他已经被送往死人岛,怎么还能动手!”
“死人岛?他没死?”
“是,皇上怜惜睿亲王只有两子,并没有将凌傲没有判以死刑的极犯,凡是去死人岛的多数也无命生还。等于死了。”
沉欢猛然站了起来,就往外冲,刚赶到的甘珠慌忙一把抓住她,“姑娘,你要去哪里?”
“他们跑不远,他们抓莲儿是为了找我!”
“姑娘你要去哪里找!”甘珠急了,抓住她不放。
“放手!”沉欢也急红了眼。
“甘珠说得对,姑娘就算冲出去也找不到人的。他们是有预谋的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姑娘一下找到。再说了,他们能杀了那么多人,来人一定不少。”赤冰的话让沉欢冷静下来。
“姑娘,这是杀手留在门上的。”
沉欢忙接过。
“速来相见!”纸下画着一个位置。
赤冰夺过看,微蹙眉,“果然是针对姑娘来的。”
甘珠过来看清,惊叫着,“漕庙!”
沉欢沉着脸。
漕庙就是之前老漕帮分舵。多年前凌朝凰和宁逸飞在这里被人诬陷,火烧了庙宇,残留下的两间废屋子还留着。因为漕运的老人众多,有人就在这里供奉了菩萨,供奉起香火来。
“是陷阱!”赤冰沉着脸。
“备马!”沉欢道。
“姑娘你不能去。”甘珠拦住她,“我和赤冰去就好。”
“你不能去,你留下来保护姑娘,我去。”
沉欢摇头,“他们要抓的是我,我不去无法引诱他们。放心,一两个人我还能应付,你们两分散了力量反而都有危险。”
“不行。”
“甘珠,你也别争了。他们要求明日换人,今天肯定不会带着五姑娘去的,所以,现在去也是白去。”
沉欢和甘珠听了赤冰的话,不由点头。
“你们先处理宅子的事情,我调动下暗卫。”赤冰说完转身就疾步往外走。
沉欢想了想,“甘珠,赶紧清点下逝去和受伤的人,马上安抚下。”
甘珠忙去了。
等将宅子的事情处理妥当,已经到了深夜。
沉欢看着疲惫的下人们,心里无比沉重。
冤冤相报又开始了吗?
凌傲,他是横在凌凤和自己最大的障碍,解铃还须系铃人!
**
漕庙一片漆黑。
沉欢悄然推开门,只听见吱呀一声,里面没有反应,立刻警惕地四周看了看,手握匕首小心翼翼地提起剑向内走去。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微弱的女子的哭声,沉欢心里一紧,忙冲了进去。
外面看上去是两间破烂的屋子,可里面却有新修的屋子。
最深处有一间房间,好像哭声是从那里发出的,沉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就踹开门,冲了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从空气流通中感觉到不是一间屋子,屋里散发着一阵血腥味。
沉欢心里一沉。
“你把莲儿放了,我来了。”
“是吗?”暗中,冷切切的声音飘了出来。
沉欢手中匕首紧握,眼睛死死盯着声音发出的方位。
“凌傲,堂堂七尺男儿,做这等下作的事情,算什么英雄。”
“英雄?哈哈,我凌傲向来不是什么英雄。”
随着他的话音落,忽然亮了一根蜡烛。
凌傲丢了火石,缓缓转身。
沉欢这才看清,秦莲蜷缩在角落头,不知道受伤没有。
“不过,你果然胆子大,居然敢自己一个人前来。”
沉欢冷笑,“你既然下药让我的人都昏睡了,不就是想让我一个人前来吗?”
凌傲点头,“也是。你我好久没见了。如今的天下,倒是天翻地覆了,只是我奇怪,凌凤怎么会不当皇帝,你不当皇后呢?这样,反而让我杀得不够过瘾了。”
沉欢淡淡一笑,“你生在帝王之家,明争暗斗是自古不变的游戏,你若是做得了皇上,自然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该死的已经去了,留你一条命,你应该感恩,现在你所做的一切又有何用?”
“何用?我既然死不了,自然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沉欢勾唇冷笑,“你就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