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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灰?王桂红一愣,往外面看,风呼呼的。
“我现在就去鎏金,宁二公子想必还在鎏金,就算苏大人无法为我申冤,还有宁二公子。我回来前,若是我哥哥少条毫毛,我定不轻饶!”沉欢转身,“鲁掌柜你守在这里,若是他们将我哥哥带走,你就跟着。”说罢,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我这是招惹瘟神了吗?”听到宁二公子,呆怔好半响的许中梁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大人,还是赶紧拦住那姑娘吧。”王桂红急得跺脚。
“赶紧赶紧,请秦四小姐回来。”许中梁跳起来。
两个衙役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追不追得上。
王桂红神色复杂,抹了抹额头的汗,低喃着,“粮食怎么会不见呢?”
“问你啊!”许中梁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有些气急败坏,又发现鲁掌柜站在一边,忙住嘴,皱着眉头,“你家大公子在西厢房里,没下打牢。”
鲁掌柜黑着脸,“小的就在衙门候着。”说罢,背手不说话。
许中梁和王桂红对望一眼,使个眼色,一起转进内衙。
“究竟怎么搞的?”许中梁急得满屋子乱转。
王桂红皱眉,“苏大人是说粮食就放在他们农庄里,然后我们直接查出来,抓了管事的拷打画押即可。可,大人,抓秦钰乃大人下的令?”
许中梁脚一顿,“县尉想必是听错了,我只是让他抓管事的。”
王桂红瞧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可若是苏大人知道粮仓被烧了,没了证据,还被秦府长房抓住了把柄,恐怕……”
许中梁瞪他,“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想啊!”
衙役露出个脑袋,“大人,秦四小姐请回来了。”
许中梁拧着眉,叹口气,走出去。
8岁的小女孩一双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射过来,生生的剐了他心一跳。
他自然不可能让小屁孩镇住的,抬屁股正准备正堂落座,沉欢清脆的声音镇了他。
“如此大案,大人竟然还坐得住?”
许中梁的屁股定在半空,上下不得,咬牙瞪了一眼小丫头,只好站直身子。
“人放还是不放!不放就别拦着本姑娘告状去!”
许中梁脸色一阵黑一阵红,被噎了半响,无法搭话。
“四小姐,有人报案,为官当查清,如若与秦大公子无关,自会放人。”王桂红慢条斯理的道。
“报案人可当面对峙,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粮仓里放了2千石米?还有纵火之人也要严惩!”
小丫头真够聪明的,死死咬住粮仓里米的数量,如果这2千石米压根不存在,调换军粮的事情也自然子虚乌有。纵火根本就是个意外,他们两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沉欢刚才因为担心哥哥,急得冒火,现在看他们两的表情反而镇定下来。
如果纵火是他们的人干的,那一定会掩护放火人逃离,刚才明明看到只有一个人在放火,并无同谋。难道说纵火不是他们指示的?
早在凌凤取走一袋米的那天,沉欢就交代周仓注意粮仓里的粮食。独眼龙那伙人撤离时,没有拿走粮食,这本就有问题,周仓就按照她的指令,将2千石发霉粮食转移藏了起来。沉欢的本意是要等曹天鉴来豫州时交给他,让都护府出面查清。没想到她的细心反而帮了自己。她猜想嫁祸的事情应该是苏东辰下令干的,只是放火根本就是多余,应该还有其他人捣鬼,目的是至长房顶梁柱秦钰于死地。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我找给你们。三天,如果三天里我哥哥和周管事有任何问题,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沉欢本来满腹疑问,在这里耗着心里万分焦急,这个时候强行带走哥哥不是不可以,但她转念一想,哥哥在这里倒给他们压力,热番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何况哥哥若是没有回府,陷害之人自然会放松警惕,说不定一心想下毒手,反而露了马脚。看许中梁的神情,他在没有确定沉欢会输的情况下,一定会保哥哥安全。
“鲁掌柜,你让周正宇来陪着哥哥。”沉欢吩咐完毕,瞪两个目瞪口呆的官员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076】暗度陈仓()
马车上,沉欢伸出脑袋问坐在车外缘的鲁掌柜,“找个人查下许中梁的底细,包括他的妻子孩子。”
鲁掌柜一脸紧张点头,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沉欢回了玉春院,吩咐小安取了被铺和洗漱用具,再带了一百两银子赶往溪河县县衙做各方打点。秦琬吓的脸色煞白,可看着忙碌的沉欢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云裳悄然走来,冲着沉欢看了一眼。
沉欢安慰姐姐两句,便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昨天吕氏俏俏去过溪河县,只跟了花溪一个丫鬟去。”
沉欢柳眉一蹙,吕氏和溪河县八竿子打不着边,她去干吗。
“吕氏在祠堂悔过,真是悔过得好逍遥!”沉欢冷笑,“三叔回来了吗?”
“还没有,听说下午回来。”
“好,你继续盯着吕氏,这两天有任何异动都马上告诉我。”
沉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细细的事情想了一遍,吕氏既然去过溪河县,那就是她在捣鬼,可她的动作秦松涛知不知道?这是很大的问题,若一步走错,很可能陷入他们的圈套。
“欢儿……”秦婉见她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忙过来上下打量她,“你没受伤吧?”
沉欢勉强一笑,“没事,姐姐,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把玉春园管好,那些丫鬟婆子要注意观察,若有异样的,得想法弄走。”她叹了口气,“我们缺个有经验的嬷嬷,有时候不好做事。”
秦婉眼睛一亮,“欢儿你忘了以前跟着母亲的金嬷嬷,母亲去世后,金嬷嬷被她儿子接回去了,可她走时直哭,说想跟着我们呢。”
沉欢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金嬷嬷给忘了。新月姐姐,你和金嬷嬷很熟,要不你跑一趟,让她到府里来见一面。”
新月笑着应着,“奴婢明儿抽时间就去。”
“玉春园的人要一点一点替换成我们的人才行,否则,对付内里都够累的,哪有精力管生意上的事情。”
“欢儿,内里的事情交给姐姐,姐姐虽然年轻,可也跟着母亲学了一年多。”
沉欢笑着点头,“恩。”
外面听见烟翠说话声,她带着云雀、紫菱去领饭回来,就在外间将饭摆好了,掀了帘子进来,“姑娘,我今天遇到花溪,她一对眼睛哭得红桃似的。”
花溪?
沉欢敏感的眼眉一跳,“你可问为何?”
“问了她也不说。”
云裳跟在后面听见了,看了一眼沉欢。
沉欢对她招了招手,她跟着沉欢进了西偏屋,见沉欢将首饰盒取出来,翻了一会,取了一支金螺纽垂着一颗珍珠的发簪地给她,低声道,“你去套花溪的话,她往日里是多伶俐多沉稳的人,能不顾人言哭成这样一定有原因。”
云裳应了,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忙去了。
吃完饭,云裳就回来了,什么也没说,沉欢也没问。直到挑灯入夜,隔壁的姐姐和众丫鬟们都睡了,门外就听见两个很轻的脚步声。
沉欢将烛台的火挑亮些,就见云裳带着花溪走了进来。
花溪见她便跪了下去,低声哭着道,“四姑娘,救救我。”
沉欢诧异道,“姐姐是府中有头有脸的当家主母大丫鬟,我是个没爹没娘的8岁女娃娃,我有什么能耐救你?”
花溪抬起一双泪眸,“府中再也没有比姑娘更加聪慧伶俐的人了,就连夫人对姑娘都忌惮几分,若是姑娘不能救奴婢,就没有人能救奴婢了。”
沉欢一笑,“你说来听听。”
“夫人她……要将我嫁给溪河县令的儿子。”
沉欢立刻坐直,原来如此啊。可县令大小也是品级官员,就算花溪长得天仙般,也不至于为了娶个商户人家的丫鬟就帮吕氏卖命吧?
“好事啊,县令儿媳妇,那可是人上人了啊。”沉欢不动声色笑着说。
花溪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了,呜咽道,“那人……是个不能人事的瘸子。”
沉欢张大了嘴,这点倒是没想到啊。
“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为姑娘愿做牛做马。”花溪伤心欲绝,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在秦府费劲心思拼了个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怎么能让自己未来人生如此灰暗。
沉欢沉思片刻,“吕氏许你什么身份嫁过去?”
“说是她的侄女。”
沉欢心笑,面却沉静,果然吕氏会做,否则许中梁儿子再差,娶个商户人家的良家女子也比丫鬟好些。
“你先回去,这件事似乎不太好办。夫人带你一个人去溪河县,想必也让县令看了你人了,就算能换人,也得县令愿意。”
花溪眼泪朦胧看着沉欢,她知道难,可她总觉得四姑娘一定有办法。
沉欢挥了挥手,云裳上前拉她,“你且先回去,容姑娘思量。”
花溪无法,只好去了。
沉欢靠在大迎枕上,撑着脑袋,瞧着进来的云裳。
“若是花溪收复过来,吕氏身边不就有了个钉子吗?”
云裳笑着应着,“那是的,花溪本来是燕夫人买来的丫鬟给了吕氏,跟着吕氏都七八年了,真是忠心耿耿的。吕氏这样待她,不心寒才怪呢。何况,奴婢觉得花溪是一心求姑娘的,否则,以她那么好强的性格怎的会让烟翠看到她哭得那样惨,想必是吸引姑娘的目光。”
沉欢勾唇冷笑,府中真是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精啊。
“你说府里有谁会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云裳想了想,眼睛一亮,“还真的有个人可能愿意,何况身份也对得很。”
“哦?谁?”
“吕道的独生女儿,吕青。吕氏的正牌侄女。”